我怎么會喜歡她 第87節
賀明浠惱了:“你笑什么?!?/br> 他的手還搭在她后腰窩的地方,因為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勢,那里往下凹陷著,只用手指都能感受到它的曲線,溫禮拍了拍那里,說:“那不是我準備的,是我爸給我的?!?/br> 賀明浠想起來了,嘴角一抽。 “不是吧,你爸爸還真給你這個了?” “是啊……”他輕聲說,“他怕我把某個小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擔心到時候我負不起責任?!?/br> “噗——” 賀明浠沒忍住笑了,趴在他的胸口上說:“可是你爸爸不是說不允許你早戀嗎?怎么一下子就接受了,還特意給你準備這個?!?/br> 溫禮也笑,揉著她的頭說:“因為他也沒想到會有小姑娘那么大膽,直接上門來求愛?!?/br> 賀明浠切了聲:“可是這跟你爸跟你這個有什么關系嗎?” “怎么沒有,不是你說的么,女追男隔層紗,更何況都追到我爸那兒了?!?/br> 說著,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很輕,目光在黑夜里柔軟得一塌糊涂。 “那我栽在你手上,不還是遲早的事?!?/br> 賀明浠耳朵癢得很,心里也在發癢,抬起頭又往他唇上重重一壓。 溫禮一怔,眼神又不動聲色地暗下幾分。 賀明浠故意問:“你栽了嗎?我怎么都沒看出來?!?/br> 他輕嘆一聲,捏著她臉,閑閑反問:“嘴巴都被你親腫了,還沒看出來?” 他這么說,賀明浠的目光就不自覺地釘在了他的嘴上。 如果不是被她給打擾,他這時候恐怕早就睡了,眼鏡取了放在床邊柜上,朦朦朧朧的床頭燈,映照著男人深邃好看的眉眼和微紅的唇色,垂著的眼睫落下一把小扇子似的陰影,他們在床上閑聊,剛剛又那么親密,素來正經的男人眼里有難得的慵懶和醺意,逗她的語氣里夾雜著故作正經的戲謔。 賀明浠咽了咽口水。 想必這就是美色吧。 “那只能說明我喜歡你,又不能證明你對我……”賀明浠哼了聲,理直氣壯地說,“反正你們男人的尿性不就這樣,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要是不主動點,今天就算咱倆睡在一張床上估計也不會發生什么?!?/br> 想到這里,她一咬牙,也學他的動作去掐他的臉,嬌嗔道:“溫老師,你這樣讓我很挫敗哎?!?/br> 溫禮一挑眉,語氣不緊不慢的。 “明早要趕飛機,你不會忘了吧?” 賀明浠忽然垂下眼,就在溫禮以為她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她又幽幽來了句:“離明天還早著呢,又不是沒有時間睡覺?!?/br> 說著,她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 水靈靈的眼睛里有抱怨、還有撒嬌,簡直是渾然天成的驕縱,看得溫禮喉結一緊,盯著她不說話。 賀明浠對此毫無知覺,還在那兒分析為什么都躺在一張床上了,他還是這么難撩。 “你不會是給我當老師當上癮了,真把我當小孩兒看了吧?”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賀明浠又湊過去親了親他,順便向他強調自己的年齡,“過完年都二十三了?!?/br> 唇上又是一軟,他給她當老師上沒上癮還未可知。反正她肯定是親上癮了,說兩句就親他一下。 上起頭來一點道理都不聽。 如果明早趕不上飛機,她倒還好,他家的人當然不會說他,可他們要問起他怎么也睡過頭了,他要怎么解釋? 沒忍住某個人的誘惑? 溫禮在家人的印象中一直是穩重可靠的。 如果連個飛機都趕不上,整個溫氏在華東地區的生意,他又怎么能一手包攬。 賀明浠這會兒已經不光是挫敗,而是有些生氣了。 她是很喜歡他的紳士,但男人太紳士,就無趣了。 有的時候男人還是要壞一點才有魅力。 正想著是繼續撩撥呢,還是就此打住,以后再慢慢來,突然腰間一緊,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掐著腰整個人翻了過來。 她強調自己的年齡,為的就是告訴溫禮,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兒了。 這一番提醒,再加上剛剛的撩撥,溫禮也算是忍到極限了。 她倒是干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把喜歡掛在嘴邊,在他耳根子旁不停嘰嘰喳喳,讓他的心淪陷進去,現在對他又是親又是抱的,還要讓他連自己的身體都管不住。 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男人。 至于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當小孩兒看,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賀明浠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瞬間就反客為主的男人,剛張開口,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的吻跟她的很不一樣,她雖然喜歡親他,但苦于她肺活量不怎么樣,大多都是蜻蜓點水,碰一碰就算完事。 溫禮沒她那么嘰嘰喳喳,親一下就說兩句話,舔舐幾下她的唇瓣后,直接撬開她的嘴探入,將強烈而壓抑的氣息直接灌進了她的嘴里。 他一手搭在她的后腦勺那兒,防止她頭亂動,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尖,方便自己更好探入,唇舌交纏的黏膩聲在安靜的夜里清晰異常,賀明浠很快被吻得舌根發麻,手腳脫力,手指和腳尖下意識蜷緊,背脊也不自覺挺直了。 之前賀明浠放下豪言壯語,說要親死他,現在她迷迷糊糊地想,恐怕要被親死在床上的是自己。 光是承受就已經快要了她的命,以至于他的手開始使壞了,她都沒有反抗的力氣。 跟她對他沒有章法地亂|摸和占便宜顯然不同,他的手掌和手指都很靈活,讓她又舒服又感到顫抖。 與此同時溫禮低下頭,將自己埋進去,賀明浠咬著唇,還是沒能忍住出了聲。 很快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小聲點,家里還有人?!?/br> 賀明浠的眼睛已經濕了,看著太楚楚可憐,哪里還有剛剛主動撩撥的囂張樣子,嘴又被他捂著,說不了話,只能委屈地沖他搖頭。 溫禮目光一深,盯著她看了很久。 有的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被欺負狠了才知道跟他求饒。 要換做平時他也就放過她了,頂多教育兩句,但現在不行。 他沒有停,捂住她的嘴,直到她渾身一顫,徹底沒力氣了,他才放開。 他抽了兩張紙,想幫忙清理,然而手剛碰上,軟成一灘泥的人便下意識縮緊了,好像生怕他又要對她做什么。 她埋在枕頭里,小聲向他求饒:“我、我真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溫禮沉默,低頭往下看了眼自己。 他閉了閉眼,抵著下顎嗤笑一聲。 他早猜到了。 她賀明浠就是那種只知道點火,他一來真的就立刻慫了的討厭小鬼。 喉結上下挪移著,他忍著體內燥郁的火氣,將她從被子里挖出來,貼著她的耳朵沉聲說。 “連我爸給我們準備的套都還沒用上,某個人就受不了了?” 沒有點名道姓,卻帶著男人別有深意的調侃和羞辱。 賀明浠渾身一僵,溫禮張嘴,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他不緊不慢道:“明浠,看來你也不過如此?!?/br> 賀明浠沒出息地咬緊了唇:“……” 見她裝死,溫禮板著臉,狠狠揉了揉她的頭,像是要把火氣都發泄在她的頭上。 “快睡吧,沒幾個小時了,我去洗個澡?!?/br> 說完他從床上起身,又去了洗手間。 賀明浠這才松了口氣,但緊接著是懊惱。 輸了。大意了。 誰能想到把紳士和教養刻在骨子里的男人突然強勢起來是這樣的。 夾緊了腿,賀明浠現在渾身上下燙得跟發燒了似的,此刻除了羞憤外,內心深處更多的是她不想承認的某種滿足。 那種被男人摁在床上連抵抗都沒有力氣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只要一想起,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 不會吧,難道她潛意識里是個喜歡被欺負的m? - 第二天,溫禮帶著賀明浠準時登上了回櫨城的飛機。 一路上賀明浠倒是精神奕奕,溫禮卻顯然是昨晚沒睡好,臉色稍顯蒼白,一上飛機就睡了。 賀明浠實在不忍心打擾他。 下了飛機后,負責來接他們去曾爺爺的堂哥已經在機場外等了有一會兒了。 堂哥一看溫禮的臉色,又看了眼溫禮旁邊生龍活虎的賀明浠,不自覺皺了皺眉,心想自己賀明浠這丫頭是不是去婆家拜年的時候又給人家添麻煩了。 因為有堂哥在,賀明浠更不方便跟溫禮聊有關昨晚的事了,她閉了一路的嘴,倒是她的堂哥跟溫禮兩個人一言一語對彼此客氣地寒暄了不少。 寒暄完后,堂哥關心起了溫禮的身體。 “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昨晚沒睡好嗎?” 賀明浠立刻心虛地瞪大了眼,而溫禮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航班時間太早了?!?/br> 堂哥說:“那等到了家,你好好補個覺吧?!?/br> 溫禮嘴上說好,不過等到了賀明浠曾爺爺家后,他還是做足了禮數,拿著從燕城帶來的禮品,一個一個給親戚長輩們拜了年,又給小輩們送了紅包。 賀家的親戚不比溫家少,這一拜年,一個下午直接過去了。 中途賀明浠提議過讓溫禮先回房休息,她來代表他們兩個去給長輩拜年就行。 溫禮沒有答應,只說:“讓你一個人應付,我在房間里睡大覺,這合適嗎?” 賀明浠還想說什么,又被他點了點嘴唇:“況且你這張嘴,我可不放心,還是我來說吧?!?/br> “可是……” 溫禮提出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我要不在,誰替你去跟你爸爸一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