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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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喬楚芯病了,作為皇家這邊身份最高的女眷,藍貴妃特意派人慰問了一番,并恩準喬楚芯暫留在別苑里養病,還派了一名隨行太醫為其診治。 此番冬狩,安寧侯府只有喬楚芯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即安寧侯世子喬楚昂陪同圣駕。 喬楚昂與喬楚芯長得六分相似,都肖似母親義安縣主。少年郎君眉峰如寒山,五官秾麗,神異俊秀,是上京里出了名的如玉公子。作為此行喬家的主事人,喬楚昂臨走前去探望了一下jiejie。見jiejie燒得昏迷不醒,少年郎犀利的目光直直掃向秋茴,嚴厲呵斥道: “怎么伺候的阿姐!” 主子生病了,那就是底下人伺候得不盡心。 安寧侯府叁代單傳,十四歲的喬楚昂身為獨子,從小就由父親安寧侯手把手教導。當他板著臉的時候,已然有叁分安寧侯的氣勢,足夠震懾下人。 秋茴戰戰兢兢地跪下請罪:“是婢子的錯!讓女郎染了風寒?!?/br> 喬楚昂平??床粦T自己一母同胞的jiejie,嫌棄她丟了侯府的顏面,但那畢竟是自家人。如今阿姐燒得昏迷不醒,從前朝氣蓬勃的人躺在床上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任誰看到也會揪心。 “盈袖,阿姐身邊的人不中用。你留下來幫忙照看一二?!毕氲絾坛敬诵兄粠Я艘粋€秋茴,喬楚昂點了身邊的大丫鬟留下。他不明白阿姐此行怎么沒有帶上春蘭?明明春蘭比這秋茴穩重多了。他又看了看昏迷中的阿姐,一張白瓷兒般的小臉布滿紅暈,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他皺眉踏步上前想要為她拉一下被子,卻被大驚失色的秋茴給攔下。 “秋茴!你的規矩何在?”盈袖見狀,連忙喊道。 “世子恕罪!婢子一時情急。方才太醫與婢子言道,就要一直這般用被子捂著女郎,待女郎出汗,釋放出邪風,如此就能痊愈了?!痹趩坛嚎拷查降臅r候,秋茴的心眼升到了嗓子眼處,還未想清楚就先一步攔在世子和女郎之間了。女郎身上的痕跡還未消散,若是被子往下挪一分,那就要叫所有人看到女郎身上的那些紅印,屆時百口莫辯。 喬楚昂被駁了面子,面色不虞,但念在秋茴一心為主的份上,他只“嗯”了一聲。 “我即將隨圣駕回京。安寧侯府的私衛都會留下,爾等在此好生照顧阿姐!待我歸府便讓顧郎中來為阿姐看病?!卑矊幒罡献责B有府醫,雖不及御醫精湛,但也比民間坐堂問診的郎中要強不少。 藍貴妃的口諭只讓喬楚芯留在別苑養病,并沒有讓喬楚昂留下,留白似有深意。然而安寧侯府是純臣,喬楚昂無意與藍貴妃過多接觸。 “是?!鼻镘钆c盈袖俯身應道,目送喬楚昂挺拔的背影離去。 * 喬楚芯燒了兩天兩夜才退了燒。 這兩天秋茴兢兢業業,不敢讓盈袖近女郎的身,唯恐盈袖發現女郎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盈袖本是侯府未來主人身邊的大丫鬟,何曾被人防賊一樣地盯著?氣都被氣笑了。她只誤以為秋茴是在防她爭寵,盈袖不屑,也沒給秋茴好臉色。 秋茴落得精疲力竭。好在燒退之后,女郎身上的印跡也已經消散。 只是喬楚芯的燒退了,人卻沒有清醒過來。顧郎中百思不得其解,愁得華發早生,只勉強說讓女郎靜養。 義安縣主曾經派身邊的馬嬤嬤代替自己走了一趟來看望喬楚芯。秋茴深怕馬嬤嬤火眼金睛看出來一些什么,幸虧馬嬤嬤不過走個場子,并沒有細看,喬楚芯燒退之后便離開了。 在皇家別苑養病的第五日,秋茴與盈袖一行人不知怎的,早早便睡死了去。 眾人睡著之后,有一行人在夜色之中疾行。黑夜成為了他們的保護色,讓他們悄聲無息地把喬楚芯的屋子給包圍起來。 深冬寒夜,萬物俱寂。 風停樹止,一人自隊伍中走出來。溶溶月光之下,一襲玄色華服的男人猶如神祗。 容貌絕倫,姿態優雅,正是禹王趙承煜。 禹王抖了抖身上的褐色熊裘,落下一點雪花。他不緊不慢地跨步進入喬楚芯的住處,為了照顧病人,屋里火盆茂盛,宛若火爐。 男人脫掉了熊裘,隨手擱在一旁的桌上。 他站在喬楚芯的床邊,居高臨下。睡夢中的少女面容純真美好,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侵犯。 “倒是憑白讓本王受累?!庇硗踺p嗤一聲,著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袍。 (作話:厚顏求多評論與澆灌,不然總有要撲街那種憂心忡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