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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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說道:“告訴你有什么好處?”看著晏曦身上良好的衣著,他不禁露出貪婪之色,這種人手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晏曦笑了笑,挽了個刀花, 直刀冰冷明銳的光芒閃得人們不由咽咽口水,低沉的刀鳴讓人耳朵微疼, 他們齊齊后退兩步。 這把刀, 這個人, 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 一分鐘后, 晏曦得到了晏剛的所在,她對這個基地頗熟悉,不用人帶路,就很快找到臉晏剛。 他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比紙還慘白,白中又透著一股蠟黃,反正是很不祥的氣色。 據剛才那些人說,晏剛是昨天很突然地昏迷的,而且在昏迷之前身體就不大舒服,之前還曾抱著腦袋大聲叫什么不要晃了。 很多人覺得他可能精神有點問題,要么就是腦子里真的有什么疾病。 而昨天晏剛無預兆的昏迷,更是讓人們確認了這一點,晏剛昏迷后,整個地下基地徹底失去約束,亂成了一團。 晏曦回憶了一下,前天,她確實晃動過那只精神臭蟲,而昨天,正是她將臭蟲新長出來的腦袋撕下來,放到韓曉琦頭上的時候。 而晏剛又是頭暈,又是昏迷,時間都對得上。 “果然,那只臭蟲是你養出來的?!标剃乜粗杳缘年虅?,淡淡地道。 她沒有急著叫醒晏剛,在房間里來回看了看,發現一個抽屜上了鎖,她拿刀一砍,不費吹灰之力將鎖砍破,然后在抽屜里發現了幾只紙折小鳥。 就是那種可以傳信的精神力小鳥。 所以,和韓曉琦通過小鳥對話的人,確實是晏剛,當初在平橋鎮,夏家能夠那么快知道她“快死”的消息從而及時趕到,也是因為晏剛傳信。 她這個二伯,秘密還真是不少。 難為他裝了這么多年的憨厚老實人。 最后,晏曦在一個放得很隱秘的皮夾子里,發現了一張照片。 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頭發烏黑,眉眼秀麗,正微微仰頭看著身旁的方向——照片的另半邊被撕掉了,但從女人腰上的手可以看出,拍照時,這個女人正被一個男人摟著。 而且她很喜歡這個男人,這從她的眼神和笑容里可以清楚看出來。 哪怕是模糊的像素,泛黃的照片紙,也掩不住女人的美貌,更掩藏不住她眼中的愛意和甜蜜。 晏曦心里涌起一種古怪的情緒。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可是對方卻又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照片看起來年代很久遠了,至少也是十幾年前的照片,當時晏剛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一個男人,藏著一個不是妻子的女人的照片,而且還將照片里和這個女人合照的男人的那部分撕去…… 晏曦也是喜歡過人的,不用想就知道晏剛是什么心理。 嘖,她這二伯也有愛而不得的一段啊。 她看向床上的晏剛,眼里卻并沒有絲毫同情,直接從空間里取出一盆水,潑到他臉上。 但晏剛沒有醒。 晏曦問小水滴:“掃描一下,他怎么了?!?/br> 小水滴很快掃描完畢:“他的腦子好像遭到了重創,現在處于深昏迷的階段?!?/br> “遭到了重創,因為我撕掉了那個臭蟲的腦袋?” 晏曦拿出那個裝臭蟲的礦泉水瓶子,里面那條臭蟲被她撕掉了腦袋,只剩下身體在一下一下的蠕動著,半死不活。 晏曦想了想,把臭蟲倒出來,放在晏剛的額頭上。 臭蟲很快融入進晏剛的頭里。 小水滴很緊張,擔心晏剛得到了這個臭蟲,會突然醒來暴起。 不過它的擔心是多余的,沒過多久,晏剛確實醒了,但并沒有暴起,看起來依然是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目光混沌渾濁,口中喃喃著要喝水,但床邊的人根本沒動彈。 他努力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晏曦:“……你,你……” 晏曦給自己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坐上去,翹著腿,刀就橫在腿上,她笑著道:“這才幾天沒見面啊,二伯這是已經把我給忘了?!?/br> 晏剛當然不會忘記晏曦,他忘記誰,都可能忘記晏曦,這個讓他嫉妒又厭惡了二十年的存在。 他想問的是,晏曦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再看看晏曦那一副主導全場的架勢,他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好問的了。 他重新躺回在枕頭上,扯著干裂的唇嗤笑一聲,嘶啞道:“你贏了,沒想到,我會輸在你這么個丫頭片子手上?!?/br> 他頓了頓,干涸的咽喉讓他說話很艱難,他道:“但我很奇怪,你是怎么擺脫我的精神控制的?!?/br> 晏曦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果然,一直以來是你在精神控制我,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晏剛道:“你先回答我?!?/br> 晏曦思索了一下說:“因為不合理啊。你讓我覺得,我很愛夏傲陽,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愛,但實際上,以夏傲陽對我的那個態度,我是瞎了眼才會對他有感情,更不要說,他還和晏暖,我的堂姐糾纏不清?!?/br> “這種情況下我還愛他?我可沒這么賤!” 晏剛道:“果然是壞在夏傲陽那個蠢貨的態度上,可是我不是讓你以為,你生活在一本小說里,就算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應該被認為是正常的吧?” 晏曦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晏剛:“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真是讓人刮目相看?!?/br> 而且選的還是一個種馬文的背景,種馬文中,女性很容易被物化,沒有自己的思想,對男主愛得死心塌地毫無尊嚴,都是比較正常的,這就更不容易讓晏曦意識到不對勁。 晏剛一滯,這自然不是他想出來的辦法,而是一個女孩子指點他這么做的。 晏曦又道:“我說完了,接下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為什么要控制我?為什么非要讓我和夏家綁死?” “因為夏家看上了你的寶貝,要怪就怪,你為什么要生來帶著三塊寶貝玉佩,夏家覬覦那三塊玉佩,但那三塊玉佩只認你,只有你死心塌地地為夏家奉獻,他們才能使用你的寶貝?!?/br> “既然你知道我擁有寶貝,站在你的立場上,難道不該讓我和晏家人相親相愛嗎?” 晏曦緊盯著晏剛的眼睛道,“我是你的侄女,你身為我的長輩,很容易讓我信任你,到時候我的寶貝也就是你的寶貝,為什么要為他人做嫁衣?” 這是晏曦一直以來覺得最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換做是她,知道自己的侄女天生帶寶,那只會將她好好保護起來,從小培養感情,讓她對自己、對這個家族產生認同感,而不是把她推向另外一家人,還要搞出什么斷腿救人,報恩聯姻,然后用精神控制這種手段。 搞得這樣復雜。 除非,夏家給了晏剛許多好處,但晏曦如今已經很清楚,三塊玉佩的威力有多大。 單單一個小水滴,在短短十多天內就已經弄出來十六個公廁,更不要說另外兩塊玉佩還沒發力。 夏家能給晏剛什么好處,以至于讓他愿意放棄這么大的利益? 想到那塊遺失的,比三塊玉佩加起來還重要許多的綠寶石,以及上輩子,宋臣曾暗示,夏家并不是最后的反派。 她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晏剛是在為某些人做事,為的就是將她踩下去,好讓綠寶石另外認主。 晏曦冷聲問:“你背后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晏剛瞳孔一縮,嗤笑道:“沒有誰,只不過我覺得晏家一群蠢貨,成不了什么大事,索性和夏家人合作?!?/br> “既然如此,夏家已經覆滅,你為什么還要和我作對,設計了一場平湖大橋截殺?” 晏剛偏頭看晏曦,人很虛弱,眼神卻透出十足的冰冷和厭惡:“因為,我不喜歡你,看到你,我就想到那個從小到大都比我優秀的弟弟,他壓我一頭也就算了,他的女兒居然還天生帶寶?!?/br> “可笑,這個世界太荒唐了,我就要毀掉你!夏家不中用,我就用我的方式,殺了你!” 他眼底面上滿是恨毒之色,說到最后已經是呼哧呼哧地喘氣,晏曦卻沒有被他嚇到。 她注意到,在晏剛提到“弟弟”的時候,眼里閃過深深的嫉妒與晦澀,那種情緒很奇怪。 一個男人,會因為自己弟弟比自己出色,就嫉妒幾十年,非要把對方的女兒踩到泥里才肯罷休嗎? 或許會,但晏曦覺得晏剛不是這種人。 不是說晏剛品性有多好,而是,晏曦的爸爸晏則壯年喪妻,接著就是下落不明,至今已有十數載。 而晏剛,雖然表面上很普通,但他擁有精神異能,還搭上了夏家這樣的豪門,從他的角度看,他應該已經比弟弟混得好了。 為什么還能嫉妒他至此? 晏曦覺得,比起嫉妒弟弟,晏剛好像更厭惡自己。 晏曦隱約覺得抓住了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晰。 忽然,晏剛看到了她手上拿著的半張照片,整個人瞬間從瀕死狀態復活過來,打了雞血一般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手上拿著什么?把它還給我!” 晏曦低頭看看手里的照片,又看看晏剛的表現。 他這樣的激動,這樣的急切。 她舉起手里的照片:“你是說這個?上面的女人是你喜歡的人,你珍藏這樣一張照片,薛小梅知道嗎?” “與你無關,你不配碰這張照片,快還給我!” 晏剛一個激動,從床上摔了下來,厭憎仇恨地盯著晏曦,還想向她撲來。 晏曦站起身,往后退了幾步,看看照片又看看晏剛,忽然意識到什么,抿了抿唇,問:“照片上的是誰?” “你不配知道!” 不配碰照片,又不配知道照片上的人。 這個配字用得就很有意思,如果是兩個完全沒關系的人,是不該用這個詞的。 晏曦可以肯定,照片上的人,和自己有關系,而且關系匪淺。 她心中那個猜測肯定了幾分,看著晏剛緩緩道:“照片上的人,是我mama吧?!?/br> 晏剛一滯。 晏曦這下是十足肯定了。 她忽然覺得惡心極了。 冷笑道:“你和薛小梅真不愧是夫妻,她覬覦我爸爸,你則藏著我mama的照片,難怪你們能湊到一堆去?!?/br> 晏剛嫉妒弟弟晏則,也就有了原因,不只是嫉妒弟弟比自己強,更嫉妒弟弟娶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也不一定,也許一開始只是看弟弟娶的老婆比自己的老婆好,心里不平衡,時間一長,心理扭曲,然后喜歡上弟媳,進而越發嫉妒弟弟,更加厭惡晏曦這個侄女。 無論怎么樣,都惡心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