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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餛飩店后廚下面有一個地窖,里面存放一些食材,隔音性很不錯。 晏曦把兩人拖了下去,又在晏晴的交代之下,在角落一堆雜物里翻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巴掌長短的黑色木盒子,看起來做工很精致,木材也很考究,但此時遍布灰塵,顯然沒得到很好的愛護。 晏曦看到這個東西,心里就不禁涌起一股親近之意,就感覺,自己很熟悉這個東西,這本就該是自己的東西。 她翻轉著這個盒子。 盒子的正面,有三個空了的位置,都是圓而淺的窩,仿佛有什么東西本該鑲嵌在這里,卻被摳掉了。 “你說,扔進水庫的東西就是這上面的東西?那是什么?” 被捆綁起來的晏晴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聽我媽提起,才知道這東西原來是你家的,我媽知道得比我多?!?/br> 她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親媽。 薛小梅惡狠狠地看著晏曦,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幾乎想把她一口吞了。 她對晏曦的恨是由來已久的。 她和晏曦的mama是妯娌,但晏曦的mama美麗有氣質,她卻相貌平平還長得苦相,兩個人站在一起跟兩輩人似的。 晏曦的爸爸晏則很有本事,交友廣泛,晏剛卻是個窩囊廢。 同樣是生了一個女兒,晏則給老婆找了兩個月嫂,晏曦滿月的時候,還大擺滿月宴,她卻被嫌棄生了個賠錢貨,還沒出月子就要下地干活。 那些年她不敢怨恨婆婆丈夫,晏則夫妻在的時候,她也是一個字不敢吭,但后來晏曦落到了她手里,可不就有了個出氣的人了? 晏曦注意到她的眼神,小時候,就是這個二伯母打她最狠。 她曾經恨極了這個人,但經歷了這么多,這樣的人這樣的眼神,已經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影響了。 她打開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晏晴喃喃道:“你能打開這個盒子?你竟然能打開這個盒子!” 薛小梅瞪她,嗚嗚叫著想阻止她說話。 晏曦問晏晴:“什么意思?” 晏晴根本沒看到薛小梅的眼神:“我們誰都打不開,用斧頭都劈不爛這個東西?!?/br> 晏曦挑了下眉,心中更確定了:“那看來這個東西和我真的很有緣,所以現在,你能說說了嗎?” 她盯著薛小梅。 薛小梅嗤笑,不過她嘴巴里塞滿了布,表情扭曲,這個笑讓她看起來更丑了。 “嘎嘎嘎,你這個審訊辦法沒用?!眲∏槊俺鰜砉纸械?,“只要你回到夏傲陽身邊去,我保證把她腦子里的東西都套出來?!?/br> 晏曦不為所動。 角落里有一個煤氣罐,她走過去拖過來,放在薛小梅面前,然后擰開。 只聽得呲的一聲,煤氣迅速泄漏了出來,一股非常明顯的臭味彌漫開來。 晏晴眼神驚恐:“你瘋了!” 晏曦一把扯住薛小梅,揪著她的頭發把她的臉懟到出口處。 薛小梅瘋狂掙扎,嗚嗚直叫。 晏曦死死按著她,逼她吸入煤氣。 “嗚!嗚嗚嗚!”薛小梅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晏曦關上煤氣罐,面色如常地問她:“說不說?” 薛小梅一個勁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不說,還是真的害怕了。 晏曦也沒有問的意思,再次打開煤氣罐,又把薛小梅拽了過來,只差把鼻孔懟上去了。 薛小梅掙扎瘋了。 如此反復幾下,她整個人都癱軟了。 晏曦依舊那副波瀾不興的模樣:“還不說?那再來吧?!?/br> 薛小梅瘋狂搖頭:“嗚呼!嗚呼!”我說我說! 她只覺得頭昏腦脹,惡心反胃,再下去她會死的! 死亡的恐懼徹底戰勝了對晏曦的厭惡,這時候晏曦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晏曦扯出了她嘴里的布:“那就說吧?!?/br> 薛小梅趴在地上喘氣干嘔,像一條臃腫的臭蟲,她恐懼地朝晏曦看去,只見她拿著一張濕巾漫不經心地擦拭手指,一邊垂眸看來,眼底不帶一絲人的情緒。 這一刻,薛小梅仿佛又見到了小叔子,冷冰冰的眉眼,深不見底,一眼就能把人凍得一哆嗦。 薛小梅生生打了個寒戰。 他們是同樣的人! 這個認知讓薛小梅一顆心像掉進了冰窟窿里。 她低下頭:“從、從哪里開始說?” “就從這個盒子說起?!?/br> 薛小梅嘴唇囁嚅了一下,低低地說起來:“那一年,你的滿月酒,你爸爸辦得很熱鬧,請了很多人,你mama要出去見客人,我就進來看看你,正好月嫂要忙,我就說我照看一會兒就是了……誰知道只是一錯眼,你身邊就多了這么一個盒子?!?/br> 薛小梅眼神恍惚,沉浸在當年的往事中。 她看到那個盒子,覺得又詭異又忍不住起了貪念,因為這個盒子看起來就很值錢的樣子。 她試著打開,但根本打不開,于是她大著膽子把盒子藏進了懷里,想要偷走。 結果盒子一放到身上就燙得不得了,而床上的晏曦開始大哭不止。 晏曦的mama沖了進來,接著是小叔子,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小叔子眼睛里迸射出的冷意讓她不寒而栗。 她從沒有看過那樣的眼神,從前聽說小叔子是上過戰場的人,她還不信,但那之后,他徹底信了。 薛小梅當晚就噩夢連連,夢里全是小叔子扭斷自己脖子的畫面。 后來她還是把事情和丈夫說了,但丈夫說肯定是她弄錯了,說不定她上廁所的時候有人來過了呢? 她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再后來,小叔子回軍隊里去了,晏曦mama突然得了急癥,送到醫院就沒再出來過。 小叔子趕回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后,只剩下骨灰了。 那時,她真是滿心快意,但看到小叔子那挺拔的背影佝僂下去,仿佛一夕間老了好幾歲的樣子,又覺得心酸。 她打著照顧晏曦的幌子,頻頻去他家。 那段時間小叔子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給孩子請了好幾個保姆,根本沒時間自己帶,但保姆哪有伯母親? 她那時還很瘦,穿上晏曦mama的衣服,孩子就認她,時間一久,孩子也就漸漸親她了,她再耍了些手段,孩子就不喜歡保姆近身了。 小叔子漸漸地對她態度好起來了,也開始放心把孩子交給她帶。 那段時間,她真是覺得晏曦是這天底下最可愛的孩子,她恨不得這就是她的女兒。 后來,小叔子要出遠門,把孩子托付給她,孩子的行李里,就有那個盒子。 當時那盒子竟然變得很暗淡了,而且分量還輕了,好像里面的東西被人拿走了。 她心癢不已,卻還是無法打開,直到某一次,晏曦無意間碰到這盒子,盒子就打開了。 盒子里面果然空了。 薛小梅失望不已,她覺得那個東西一定是個寶貝。 小叔子前兩年還回來過,后來就徹底了無音信了,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漸漸失去了耐心,再看晏曦,竟漸漸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她開始偷偷的掐晏曦,打晏曦,這會讓她獲得無盡快感。 她還偷偷把木盒子拿出去,問有沒有人要收,結果都說不要,不值錢。 她又把盒子上的三塊鑲嵌的玉佩摳下來,再去問,又說不是什么好玉,只值十塊錢一塊。 把薛小梅氣得,賣了兩塊玉佩,買了兩斤豬rou,回頭還給晏曦餓了半天。 之所以只賣了兩塊,是因為其中一塊被晏晴拿去玩了,還不小心把東西掉進了水庫里。 直到后來發大水,水磨村及周邊是最先恢復的,后來又傳水庫水質變好了,薛小梅心里就有了想法,覺得那掉下去的玉佩是不是什么好東西,還跟晏晴嘀咕過幾句。 再后來,丈夫為了救夏家那個少爺,斷了一條腿,夏家上門提親,丈夫要把晏曦嫁過去,薛小梅大鬧不止,她決不允許晏曦出頭,可惜丈夫非要那么做。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有些話極低,低得只有晏曦能聽得清,有些就連晏曦都聽不清。 她厭惡地看著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想起她對爸爸那隱晦的心思,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 不過,她終于明白夏老爺子非要夏傲陽娶她的原因了。 她嗤笑一聲:“是夏家主動點名要娶的我吧?” 薛小梅猛地驚醒過來:“你、你怎么知道?” 晏曦捋了捋頭發,抓下一個什么東西,放在手里慢慢揉捏著,一邊看著薛小梅:“我和夏傲陽訂親之后,夏家給了我一個玉佩當信物,那玉佩和夏傲陽的是一對,其實那玉佩,就是當年被你賣掉的那兩塊玉吧?” 薛小梅張大嘴巴:“你你都知道!” 晏曦摩挲著木盒子上的三個被摳掉的地方,這形狀,確確實實正好能放下玉佩。 她譏誚一笑:“夏家是什么人家,也輪得到我那二伯去救人?想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合情合理地讓夏傲陽和我扯上關系罷了?!?/br> “就是可憐了我那二伯的腿,白白斷了,啊,也不算白白,畢竟你們這些人,也從夏家得到不少好處?!?/br> 薛小梅如遭雷擊:“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晏曦冷笑,怎么不會? 當年那兩塊玉,恐怕是輾轉流落到了夏家人手里,而夏家看出了玉佩的不凡,又不知道怎么查到了她這,畢竟她是玉佩的原本持有者。 所以,他們為了能夠利用上玉佩,就讓夏傲陽和她締結了未婚夫妻的關系。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是怎么cao作的,但想來大概是這樣沒錯了。 這就是所謂大男主的由來嗎? 她猛地一捏手里的東西,聽故事聽得入迷的劇情猛地一哆嗦:“啊啊啊,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把我抓出來的?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