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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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夫子聽見董章庭說他敬仰一名粗鄙武夫,臉都綠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忍住脫口而出的反駁呵斥道:“別講那些廢話,趕緊上馬,不要耽誤其他人的時間?!?/br> 董章庭道:“在下確實剛恢復不久,但是既然是夫子要求,董某也不好拒絕。不過您作為夫子,想必愿意給學生一些鼓勵?” 柯夫子見他這模樣,心中泛起嘀咕,說道:“你想要什么?” 董章庭道:“若是董某能馴服這匹烈馬,夫子就將這匹馬歸我如何?夫子,不會連一匹馬的歸屬都做不了主吧。若是夫子不答應,還是給我換一匹馬?!?/br> 柯夫子原本想拒絕的話,被董章庭最后隱隱的激將后,有些說不出口。 他看了一眼,還在不安分的踢踏的腳步的烈馬,又看了看文質彬彬的董章庭:“這家伙剛受了傷,才過了半個多月,按理來說不會恢復那么快。再者這匹馬可是烈馬,哪怕是平日都不一定降伏得住,更何況現在!這小子一定是想要激我給他換馬,做夢,今天一定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br> 自認為搞清楚董章庭的算盤后,柯夫子道:“一匹馬罷了,我如何做不了主!若是你真能降伏成功,這匹馬送給你又何妨!若是因此受了傷,只能怪你沒本事又個性狂妄,與我無關?!?/br> 董章庭道:“那是自然?!?/br> 聽聞兩人定下約定,原本散落在周圍的學子都不遠不近的在旁邊圍了一個圈,想要看董章庭接下來的表現。 錢豐收和茅升都有些擔心的看著董章庭:“章庭,你真要去降伏那匹馬?實在危險啊?!?/br> 董章庭低聲道:“那名柯夫子來者不善,他今日擺明了給我找麻煩,若是今日不讓他痛一痛,怕是不會輕易罷休。放心,我自有打算?!?/br> 董章庭等人不曾注意到,他們不遠處的高臺上,東山書院院長正陪同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說話,太子和二皇子都一臉恭敬的站在中年男子身后。 中年男子面帶懷念的看著眼前的風景:“那么多年過去了,東山書院的風景一如往昔啊?!?/br> 院長摸了摸胡須笑道:“風景還是當年的風景,我們卻都老了?!?/br> 中年男人笑罵道:“也就你敢在我面前提老字了?!?/br>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態,有什么值得避諱的必要?!痹洪L道。 “是啊,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敝心昴腥说?。 院長恭維道:“陛下當年豪氣干云,如今一看,兩位殿下也頗有您當初的風范?!?/br> 中年人正是當今天子,正元帝。 聽到別人夸自己兒子,他自然也很開心:“院長,你如今也會說奉承話了?!彪S后他的視線落在遠處道:“我看東山書院的學生也不賴,年紀輕輕就敢馴服烈馬了?!?/br> 院長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面色都有些變化。 作者有話說: 第一零二章 正元帝對身旁的太子說道:“那少年有些眼熟?” 太子道:“那人是前些日子為我擋刀的董章庭?!?/br> 正元帝道:“這尚未過大半個月,這少年竟然恢復得如此迅速,如今都有能耐馴馬了?!?/br> 二皇子心中不愿意太子的人又在正元帝處奪得好感,在旁說道:“聽聞前些日子這位董公子替太子擋刀之時,雖是個文弱書生,卻能不惜己身,勇于出頭,其忠義之心讓人嘆服,只可惜太沖動了一些?!?/br> 太子只是笑了笑,沒有辯駁。倒是正元帝道:“年輕人嘛,沖動一些也是常有之事,倒是這份忠義之心難得?!?/br> 二皇子眼見太子尚未說話,正元帝就主動替他描補,心頭暗恨。 每次都是這般,太子都不需要做什么,父皇就這般維護! 實在是偏心! 他垂眸掩下眼中不平,笑道:“父皇說的正是?!?/br> 恰在此時,院長出聲打斷了他們:“董章庭這少年,確實有幾分本事,竟然真讓他馴服了!” 之前因為說話而分了心神的正元帝幾人,再次將視線落在遠處的董章庭身上。 而圍在董章庭附近將整個過程都看完的同學們,都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見董章庭和同伴低聲說了些什么后,走到正在踢踏著地面的烈馬側面。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烈馬猛的轉頭看向董章庭,腳下踢踏的更厲害,呼吸也急躁了幾分,隱隱有威脅之意。 然而董章庭卻如同沒有看到烈馬周身散發出來的躁郁之氣,朝它又走近了幾步。 烈馬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威脅它的領地,周身躁動的氣息越發明顯,一副即將沖向董章庭將他撞飛之勢。 就在其他人緊張又期待的注視中,董章庭開始低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周圍人目光都有些迷茫,現在不是要馴馬嗎?怎么哼起歌來。 柯夫子原本見董章庭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還有幾分擔心。如今見到他在哼歌,心頭輕視之心漸漸升起。 果然是文弱書生,完全不懂得想要馴服這種烈馬,就要和它硬碰硬,展現自己的勇武,徹底壓服這匹馬! 這個董章庭怕是不懂從哪里聽來的民間傳說,就以為可以靠著亂七八糟的調子來影響一匹烈馬,不知所謂。 正當他心中得意,等著看董章庭被烈馬沖撞的灰頭土臉,甚至受傷之時,卻發現烈馬的表現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嘴中不可置信的吐出幾個字:“不可能,這不可能!” 場中其余學子大多也是同樣的感受。 隨著董章庭的調子響起,躁動的烈馬慢慢停下了腳下的踢踏,周身躁郁的氣息漸漸消散,注視著董章庭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沒有一開始那般冷漠。 就在此時,董章庭走近烈馬,觸摸著烈馬的耳朵。 所有人以為烈馬會憤怒的將人撅走時,烈馬反而用腦袋蹭了蹭董章庭,一副親近的模樣。 董章庭輕拍了馬脖子,烈馬就半低下身子,迎接董章庭順利上馬。 少年翻身上馬,看著目瞪口呆的柯夫子,笑容中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柯夫子,我贏了?!?/br> 柯夫子這才大夢初醒,張嘴想要反駁什么,卻聽身后不遠處有聲音傳來:“可否告訴我,這匹烈馬為何如此聽你的話嗎?” 柯夫子聽到聲音中的好奇,身子都僵硬了一會。 他沒想到本想讓這個姓董的臭小子在正元帝面前大失顏面的舉動,反而讓他露了臉! 董章庭撫著馬的手不為人知的頓了頓,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一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位中年人正在看著自己,面容中帶著幾分好奇。 中年人長得一張國字臉,不算英俊,周身氣息溫和,和身旁意氣風發的太子比起來,顯得沉靜許多。 但是這名中年人站在人群中,第一眼被注意到的必然是他。 如果說太子,如同驕陽,耀眼奪目。 這人便如同大海,沉靜又深不可測。 董章庭沒想到,他竟然提前了數十年在東山書院見到了這位皇帝陛下。 他翻身下馬,正要行禮,就見正元帝身后的太子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董章庭變了個稱呼行禮道:“董章庭,見過院長和各位先生?!?/br> 其余學子雖然不是全都認識正元帝,但是他們基本都見過太子和院長。 再看兩人都站在中年人身側,隱隱呈護衛之勢,就知他地位不簡單,便學著董章庭稱呼起來。 正元帝琢磨了一下他們對自己稱呼,先生,他喜歡。 “你既然稱呼我為先生,那可否回答我之前的問題?!闭坌Φ?。 董章庭道:“先生有問,學生自然言無不盡?!?/br> 隨后他繼續說道:“之前我發現這匹烈馬四肢比大晉常見的馬匹更為修長,馬耳偏圓,行動之間時常會踢踏地面,頗像北疆西北邊赫斯國產的赫斯馬。在下以前在市井游歷曾聽聞赫斯人很愛唱歌,不管是游獵還是日常生活都會唱歌。學生便猜這種馬若真是赫斯馬,想必用赫斯的歌謠能讓它順服一些?!?/br> 正元帝看著乖巧立在他身旁的烈馬道:“你倒是運氣不錯。不過,你不怕自己猜錯嗎?” 董章庭袖子中落下一把匕首,寒光一閃。 他說道:“若是學生猜錯,這把匕首就會砍斷它的膝蓋?!?/br> 正元帝朗聲笑道:“很好,博聞廣識,勇敢又有決斷,這樣的少年才是我大晉年輕一代應該有的風范。既然如此,我在此越俎代庖,將這匹烈馬送給你?!?/br> 完全沒有詢問把這匹馬帶來的柯夫子的意思。 柯夫子敢說話嗎? 他不敢,只能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什么都不說。 董章庭將匕首出現之后,神色出現變化的人身份記下,又將匕首收了回去。 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悅:“多謝先生賜馬!” 兩人說話之間,將馬原先的主人忘得一干二凈。 正元帝顯然只是來看一下熱鬧,說完以后便帶著人離開,離開前還留了一句:“東山書院是個好地方,你們在此好好學習,莫要將妖風邪氣帶入學院之內?!?/br> 柯夫子聞言,臉色都白了幾分。 等人走之后,柯夫子也沒有了上課的心情,冷冷的看了一眼董章庭,就讓所有人在此地自行練習,下課后就離開。說罷便匆匆離開了,完全沒有理會身后的學生。 “這位夫子,實在不像東山書院之人啊?!泵┥锌?。 身旁傳來一人不屑的聲音:“他不過是仗著某些人的勢,強行插入書院之內擔任管理一職,論本事不如其余先生遠矣?!?/br> 董章庭看向說話之人,是曾經給自己說過話的華真,永春伯之子。 他眸光微斂,這人是他剛才故意露出匕首之后,神色有異常的人之一。 茅升見到有人同樣和他一般,對柯夫子的行為不滿,心頭頗為高興,正要附和些什么,就聽錢豐收說道:“柯夫子不管怎么說,也是書院的夫子,我們作為學生不好議論先生的行事。不如,我們去騎馬吧!” 茅升見好友說話,也頗為心動,轉而邀請華真道:“華學兄,我們一起騎馬吧?!?/br> 華真笑道:“正合我意?!?/br> 四人翻身上馬,一路閑談起來。 其余學子見他們完全不受之前事情影響,真的騎馬走了。 彼此對視一眼,自覺之前的事情好像和他們也沒有什么關系。 既然正主都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他們這些圍觀的路人又何需有心理負擔! 一個個少年,都開心的上馬奔騰。 被他們遺忘的柯夫子并沒有走遠,他來到了離此不遠的另一處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