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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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這時跳出來,給她們出主意:“娘啊,您再送點藥過去,敲鑼打鼓的送,眾目睽睽之下送,最好讓全城皆知?!?/br> 伍氏當然知道這么做的原因,先前定遠侯府對范純時就是這么做的,兒子現在形象能洗白,多虧了范純。 “娘是很想,但不能這么做?!蔽槭夏椭?,將事情揉碎和兒子講,“真這樣做的話,會得罪死金氏,要是她破罐子破摔咋辦?黎家大小姐的嫁妝還沒要回來呢?!?/br> 一個要面子的人好對付,要是真沒臉沒皮的,反而難辦。 小侯爺馬上改口:“娘,那您想辦法幫幫我那未婚妻……總之,那錢是我未來夫人的,我還指望夫人以后養我……呃,養我未來的孩子呢?!?/br> 伍氏的臉瞬間青了,別以為你改口改得快,我就不知道你想吃軟飯。 她兒子手里的錢也不少了,為何他天天欣賞銀票,就沒想過要將它們花出去? 被叫過來的知書聞言,尷尬地回復道:“其實小侯爺也不是一直欣賞銀票的,他更多時間是欣賞金子和銀子……” 每次都是一邊摸金子,一邊遺憾地看著她們這三個貼身丫鬟,表示十分歡迎她們對他動手動腳,他錢箱里的銀子十分寂寞,想要更多的兄弟姐妹。 每每聽他這么說時,薔薔和柔柔再高的心氣也受不住,心里惡寒得不行,連帶著對知書都不說風涼話了,恨不得對小侯爺敬而遠之。 兩個丫鬟想爬床的念頭,就在一次又一次傾家蕩產的危機中煙消云散。 老太太趕緊安慰兒媳婦,“好啦,別氣壞自個的身體,他只是不喜歡將錢花在自己身上,對家人還是舍得的?!?/br> 老太太示意王嬤嬤拿出孫兒讓人送過來的藥丸子。 “你瞧,這是子寬花大錢給我買的?!崩咸砸讯嗔藥追盅哪?,“我先前總是睡不好,也吃不下飯,自從吃了乖孫送來的藥,睡得可香了,吃飯也香?!?/br> 到了她這年紀,很多老人病都伴隨而來,吃不好、睡不好,臉色自然也差。 哪想只是吃著孫子送來的藥丸,效果這么好,便知這藥丸不便宜。 伍氏的面色變得緩和,只是嘴巴還是要叨念幾句。 她這兒子摳歸摳,還是很孝順的,之前贏了錢時也愿意給她這個當娘的花。難道兒子只是單單對自己的夫婚妻吝嗇? 這么一想,伍氏多少有些心虛,這表示兒子其實還沒將未婚妻當自己人。 伍氏趕緊道:“娘,我去看看庫房,有什么好東西送去給黎家大小姐?!?/br> 兒子不懂事,對未婚妻并不上心,還總拿她當外人……她這個當娘的也怪不好意思的,兒媳婦雖然還沒嫁過來,但已經算是半個江家人,哪能分得這么清? 她要幫兒子描補描補,看看有沒有寶石玉鐲子之類的,就說是兒子送的。 絕對不能讓黎家大小姐發現未婚夫是個摳門精,以免她怕跳火坑毀婚…… 總之,等將黎家大小姐騙……娶進門再說吧。 ** 黎郁云端詳手里的荷包,有些出神。 荷包上有一叢翠竹,典雅高潔,紋路清晰自然,一看就知道繡它的人多么用心。 春芽走進來,見狀奇怪地叫一聲,“小姐?!?/br> 黎郁云回過神,不動聲色地將荷包收好,對進門的丫鬟露出微笑,“春芽,你回來啦?!?/br> 春芽拎著食盒進來,眼里有些憂慮,“小姐,咱們這樣得罪太太真的不要緊么?”而且她們這是往死里得罪,日后小姐出嫁后,只怕有娘家都不能回。 黎郁云格外淡定,她摸了摸自己膝蓋上還未消的淤青,決定讓它再保留幾天。 她不以為意地道:“以前咱們不得罪太太時,也沒好日子過啊,你真的覺得我出嫁后,遇上什么事她會為我作主?” 春芽不禁沉默,這當然不可能的,太太面甜心苦,不踩上幾腳都算好的。 “更何況,我們遲早要撕破臉的?!崩栌粼频吐晢?,“舅舅那邊可有回信?” 春芽回過神,嘆道:“沒有?!?/br> 大概是小姐很快就要出閣,最近小姐經常想起已經去世的先太太,想要續上舅家這份親情。 春芽對此是十分贊成的,娘家靠不住,靠舅家也行。 先太太家是商戶,在泉州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大商人,不管怎么說,比平民百姓好多了,關系也近,日后小姐也有個來往的親戚,不至于一個娘家人都沒有。 黎郁云靠坐在一個松花彈墨的迎枕上,眉宇間浮現郁結之色。 有時候,她真的想不通以前的自己是如何想的,就因為繼母說外祖家是商人,來往多了會被人嫌棄一身銅臭味,她竟然真的相信了,疏遠了外祖父一家。 在她看來,商人又如何,大學士又如何?當初窮到路費都沒有的父親若不是娶了母親,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想到這里,黎郁云臉上露出諷刺之色。 黎大人的運氣真好,升官發財死老婆,每次都能抓住好機會,等他當官后,商人出身的母親用處沒那么大了,真是死得太及時,正好給新夫人讓位,還不到一年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對他很有幫助、出身勛貴的繼母。 這男人娶女人只看好處,也不想想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娘那么賢惠的。 他還真以為世家貴女都教養良好呢! 或許只要給他帶來好處,賢惠不賢惠并不重要,又或許她這個繼母在他面前特別能裝? 不過繼母再怎么會裝,這兩人生活在一起十幾年,那男人應該也該看出金氏的問題。 但在妻子的娘家出事前,或者妻子的娘家比他厲害前,他是不敢輕易撕破臉的。 所以妻子苛待庶女也好,霸占前妻的嫁妝也好,或是養廢了庶子也好……反正那男人都能涼薄到當作看不見。 春芽不喜歡小姐露出這般神色,想了想說道:“小姐,您知道嗎,聽說江侯爺寫了本書,可受歡迎了,全京城的人都搶著買呢?!?/br> 黎郁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了眨眼睛,“他竟然還會出書?” 春芽笑瞇瞇地拿出自己去書鋪里搶到手的書,“就是這本《京城美食》,可受人歡迎了,聽說看了的人無不流口水?!?/br> 黎郁云坐在窗邊翻開 書,眉宇間的郁色終于退去,變成了愉悅。 她驚嘆道:“畫得可真好,原來他的畫技這么好?!?/br> 春芽看她臉上的神色,頓時覺得自己去搶買這本書真是搶對了。 “春芽,我娘留給我的食譜,你找出來?!崩栌粼颇樕下冻鲂邼?,“他既然喜歡吃,等我身體好了,也下廚學做幾樣好菜?!?/br> 春芽笑瞇瞇地應著,覺得現在的小姐多好看啊,小姑娘就應該這樣。 她沒讀過什么書,只覺得江小侯爺既然能出書,就代表他并不是紈绔,她很為小姐開心。 傍晚時,黎家的五姑娘過來。 她是庶女,嫡母和一姐都不喜歡他們這些庶出的,倒是長姐寬和,經常來長姐這邊玩。 “長姐,定遠侯府又給您送禮物過來了?!逼甙藲q的小姑娘一臉羨慕地說,“好多好多禮物啊,爹正和嫡母說,讓她好好回禮呢,咱們快去看看?!?/br> 黎郁云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摸了摸藏在袖里的荷包,對春芽低聲道:“你看,我運氣還是不錯的,我缺的底氣,別人馬上就給我送過來了?!?/br> 春芽猛點頭,又激動又高興。 她看著小姐容光煥發的臉,還有幾個月小姐就要出嫁,未來的婆家這么好,小姐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 這日,小侯爺又帶著小廝出門閑逛。 最近吃得太好,終于長高長壯一大截的青蔥滿臉期盼地問:“小侯爺,咱們今天吃遍多少條街?” 小侯爺一扇子敲打在他頭上,“還吃多少條街?你能吃完一條街,本侯算你有本事……咦,前面發生什么事?” 愛湊熱鬧的小侯爺馬上帶著小廝擠過去。 從圍觀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話中,讓他明白這兒發生了什么事。 這里有兩個孩子——女孩大概十歲、男孩七八歲,抱住一個明顯是衙役模樣的男人哭。 女孩哭道:“我娘不是故意的,我爹傷得又不重,求求你們放了我娘吧?!?/br> 衙役擰著眉,有些生氣,“你們只關心娘,怎么不關心關心你們爹?他才是苦主!” “可是爹只傷了一根手指?!迸⒛ㄖ鴾I道,“平時他打我們時,我們傷得比這還重?!?/br> 男孩也哭著點頭。 周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百姓紛紛附和,為孩子和他們娘親打抱不平。 “就是啊,那王大郎喝醉酒時,總將他們娘仨往死里打,也不見你們官府上門打抱不平,咋的劉氏就因為保護孩子,傷了他一根指頭,你們就要判她死刑?這不公平!” 在場的女人們義憤填膺,這不是鼓勵男人往死里打女人嗎?反正又無事,但女人絕對不能反抗么,因為只要反抗就得死。 衙役只得道:“這動機不一樣,因為王大郞平日打妻女是為出氣,但劉氏要抱著要殺夫的心思傷了王大郞,主觀上有殺夫意圖,所以即使王大郞沒傷著要害,也要判死刑?!?/br> 聞言,周圍的人頓時沉默了。 一個女人悲涼的聲音響起:“真不公平,男人殺妻只需要坐牢就行,而女人殺夫,即使沒殺死,也要判死刑,這世道還有公理嗎?” 其他女人也是滿臉難受,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小侯爺看得血壓飆升,臟話連連。 這究竟哪個腦殘判的?按這種說法,只要腦子里有殺人的念頭,打一下也能按謀殺罪來判了? 這不是逼人成為圣人嘛?不,只是逼女人成為圣人,男人沒這個規矩。 小侯爺不忍那兩個孩子可憐的模樣,費力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青蔥將小侯爺塞來的銀票揣到自己袖子里,一臉笑容地迎上去,對那衙役道:“兄弟,咱是定遠侯府的,有事向你請教啊……” 小侯爺雖然走了,但他心情仍是十分郁悶。 他站在街道口,看著天空,正好一朵烏云飄過來,遮掩住熱辣的太陽,他站的地方一下子變陰了。 他低聲嘆道:“在這種世界,我想咸魚躺……是不是不太對?” 空間里的系統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反正它就知道自己這宿主是當不了咸魚的,他的本質就是個愛cao心的,又見不得這世間那些宛若螻蟻般的百姓受苦,尤其是孩子受苦,總忍不住想做點什么……所以宿主做任務會這么累,真的只能怪他自己。 小侯爺也明白這點,想起無數個位面,差點累死的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 有沒有可以改變他看不順眼的世道、又能讓他咸魚躺的辦法? 他真的不想cao勞啊,可是也看不慣這世道…… 在小侯爺糾結不已時,一道聲音響起,“子寬,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青蔥呢?” “思源?” 小侯爺轉頭,看到楊世子時,突然雙眼一亮,腦里復雜的想法一掃而空,好久沒見到好友,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