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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在線閱讀 - 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83節

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83節

    這世上有什么辦法能比皇帝的金口玉言更能刷名望的?

    皇帝可不管,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更喜歡向他自薦的人才,而非他三顧茅廬,當然如果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才,他也不是不可以紆尊降貴。

    看著外甥傻乎乎的模樣,皇帝心下自得。

    沒想到江中誠的兒子還懂得曲線救國, 通過外甥向他自薦呢。

    皇帝能想到的事, 楊世子也想到了,如果是別人肯定會心里有點不舒服,覺得兩人之間的友誼不夠純粹。

    但作為皇親貴戚、早已習慣世上沒有純白無瑕感情的兩人都不當一回事,楊清泉甚至茫然地想:我怎么看子寬都不想當官啊,難不成我誤會了?

    **

    昏迷三天的范純終于醒過來。

    他本以為在賭館的經歷是他這輩子遇到最可怕的事,醒來后才發現,噩夢剛剛開始。

    范純又驚又怕,號叫道:“我的手,我的腳,為什么都動不了?”

    他以為自己發出此生最凄厲的叫喊,實際上這聲音小得聽不到,證據就是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范純開始慌了,他的書童呢?伺候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然而不管他叫罵得多么大聲,門口只有一個聾啞婆子守著,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終于發現哪里不對的范純努力地思考,他也是有些機智的,雖然這機智從來不用在正途。

    這屋子還是他原來的屋子,只是這里好些名貴的瓶子、書畫都不見了,換成廉價的替代品。

    范純雙眼猩紅,眼珠子鼓起,厲聲恨道:“肖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做這種事!

    “叫肖氏來見我!這個惡毒的婦人!賤人,我是范家的嫡長子,她怎么敢這么虐待我!”

    范純罵了很久,然而除了聾啞婆子一臉莫名,按時給他喂水喂飯,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范老爺還活著的時候,范家的家境還是可以的,范純記得自己年幼時,那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富裕日子。等范老爺過世后,范家的日子才一落千丈,他那心比天高的繼母也將自己生的兒子——他的弟弟送進書院后,范家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他就不懂了,家里有一個讀書人就夠了,為何要傾家蕩產去供養兩個?

    像他那繼母生的弟弟,讀書天份是比自己高,但弟弟有他會經營人脈嗎?他都說只讓自己一人讀書就夠了,他日后定會奉養繼母,可繼母就是不肯,寧愿削減家用,將下人都賣了,日子過得苦兮兮的,也要送弟弟讀書。

    范純很聰明,為了這事,他當時找祖母鬧,又去找族長鬧。

    于是,他身邊得以留了個書童照顧起居,至于弟弟那邊,反正有他親生的母親偏心,要什么書童?弟弟那邊甚至還有兩個親meimei為他賺錢買紙筆。

    不是一個娘生的姐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范純視而不見范家的銀子其實大多花在他身上,祖母和父親相繼過世,他身為嫡長子,繼母又從未視他為親子,當然得多要點銀子傍身才安心。

    至于繼母和她生的三個孩子沒銀子花?

    只要弟弟不讀書,一樣可以過得很滋潤,誰叫他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隨著時間流逝,范純心里只剩下一片惶然。

    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也不見有大夫上門給他治病,不知自己的具體傷得如何,將來還能不能恢復。

    伺候的婆子不識字,他就算想寫封信讓人來救他都不行。

    等等,寫信?

    范純面色大變地看著被包起來的右手,他的右手傷得也很嚴重,他還能寫字嗎?

    越想越慌,范純恨不得摔家具想大鬧一通,結果傷上加傷,左手也跟著腫起來。

    直到外面響起一道聲音,“少爺……”

    范純抬頭看過去,發現是自己的書童阿叢,頓時激動得用傷得沒那重的左手拍床楞。

    他叫道:“阿叢,快將我救出去?!?/br>
    阿叢一臉苦澀地說:“大少爺,您就別亂動了,小心傷得更重?!?/br>
    范純有種不妙感,躺在床上,費力地將自己的頭抬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我的傷重嗎?大夫怎么說?”

    阿叢一臉可惜地看著自己的前主子,夠聰明、心也夠狠,還能拉得下身段,扯得下臉皮,對權貴能逢迎也敢算計,如果沒有什么意外,肯定能走很遠。

    曾經他敢肯定地說,或許習慣走捷徑,大少爺將來肯定沒有好下場。

    但在大少爺的下場到來之前,大少爺肯定比那只走煌煌正道、很有讀書天份的二少爺走得更遠。

    可惜了,再怎么有心計,沒有一個健康完整的身體也是白費功夫。

    “大夫說大少爺您的右腿只是折了,將來還能好,左腿骨頭碎得太徹底,治不好了!至于左手沒什么事,有事的是右手,大夫說將來拿不了重物……”阿叢都不忍心說,這筆其實也算在重物之列。

    范純越聽越絕望,終于忍不住嘶號出聲,“所以我是廢了是嗎?”

    阿叢嚇了一跳,急急地過去捂住他的嘴。

    “大少爺,您別將人引來,小的就只有這么點時間來看您?!卑舱f得很快,“大少爺,夫人要將小的賣掉,小的看在這些年您對小的還不錯的份上,特意向您告別的。您日后要學會低頭,不能再跟夫人對著干了?!?/br>
    范純勉強地冷靜下來,盯著他說:“阿叢,你快去定遠侯府找江小侯爺來救我,我繼母不敢跟貴族對著干的,你……”

    “少爺,沒用的?!卑泊驍嗨?,緩緩地道,“您故意拉江小侯爺去賭場的事,江家已經知道了?!?/br>
    阿叢心里嘆息,神色復雜。

    大少爺是什么德行他心里知道,就算他面上裝得斯文有禮,實則就是個小人。

    江小侯爺再紈绔,再不是東西,對大少爺實在不錯,自從認識小侯爺后,大少爺生活過得無比的滋潤。

    他就是不懂,為何大少爺能一邊收下江小侯爺贈予的財物,一邊還能憤憤不平,覺得小侯爺是用銀子羞辱他?

    阿叢只能將之歸根于大少爺的心胸不夠寬大。

    像這樣的人,往往是白眼狼,所以大少爺立志要將江小侯爺拉到泥濘里,想通過讓他染上賭癮染指定遠侯府的家產。

    阿叢曾經也委婉地勸過,但沒有用,大少爺自詡聰明,怎么會聽他一個小廝的話?最后只能昧著良心和主子一條路走到黑。

    所以,夫人怕江家報復將他賣掉,他也不敢生恨,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阿叢沒將夫人去江家鬧事,江家給夫人三千兩了斷的事說出來,生怕大少爺又鬧起來,他現在沒有底氣再鬧。

    “大少爺,小的要走了,今日或許是咱們此生最后一面?!?/br>
    阿叢站起身,擦去眼中的淚,繼續說:“大少爺,您總是說江小侯爺不是東西,是紈绔,活該被算計……可您算計他的目的是沖著他家的錢財去的……”

    現在眼前的迷霧被拂開后,阿叢怎么也想不出江小侯爺哪里紈绔了,哪里不是東西了?他只知道一件事,“大少爺,這世上是存在因果報應的?!?/br>
    所以大少爺,以后做個好人吧。

    范純像個木偶一般,盯著頭頂的屋梁,喉嚨發出咯咯的響動。

    他將頭轉向床里,眼淚落在枕頭上,從來未有的絕望襲上他心頭,他知道自己完了。

    **

    “什么?讓我去當官?”正在洗臉的小侯爺一臉不可思議地抬頭,“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去當官?”

    聞言,楊清泉的精神一振,突然間就高興起來。

    所以子寬和他交友就只是純粹交友,沒有別的目的吧?

    江河丟下帕子,嚷嚷道:“我不做官,聽說當官的都要四更就得起床了吧?我可起不來!”

    開什么玩笑???凌晨三點還看不到太陽呢,就得起床了,這是人干事?

    他可是立志要在這個世界當咸魚的,你看哪條咸魚是凌晨三點起床干活的?凌晨三點睡覺還差不多。

    楊清泉不禁看向外邊的太陽,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也就不當官的人才能這般頹廢。

    雖然自己也是個紈绔,但因為要去上書房學習,很少能睡這么晚。

    這么一想,突然羨慕起江子寬。

    小侯爺可不管他怎么想,熱情地招呼他:“思源,咱們一起吃早食,有鮮蝦餛飩、小籠包,還有豆漿油條,你看你喜歡吃什么?!?/br>
    楊世子跟著坐下,忍不住吐槽:“這哪是早食,明明快到午膳的時候了?!?/br>
    話是這么說,楊世子也跟著吃了不少,還別說,別人家的飯就是好吃。

    吃過早食或午膳后,小侯爺邀請楊世子去玩骰子。

    楊世子欣然從命,他上次來江家的目的,就是想找小侯爺學賭術的,結果烤rou太好吃,他都忘記這事。

    “我舅舅說你是大才?!睏钍雷舆呁孢吜?,“你那商人捐錢的主意出的不錯,皇上都覺得很不錯,真不想進朝廷?”

    小侯爺搖晃著骰子,懶洋洋地道:“不想,沒興趣,太累?!?/br>
    大才?他明明是不想捐錢,才想出讓別人捐錢的主意。

    楊清泉看他,“你就不想光宗耀祖,讓家人以你為榮?”

    小侯爺放下賭具:“來,猜大小?!比缓髷[手道,“光宗耀祖就算了,我不是這塊料子。再說了,我娘對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無痛無病,然后再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她就覺得很圓滿了?!?/br>
    楊清泉盯著他的手,開口道:“??!”接著羨慕道,“你娘對你要求可真低?!?/br>
    他說的是實話,他爹是國公,他娘是長公主,他現在還能可勁地玩,等兩三年后,他就沒法浪了,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錯了,是大?!毙『顮斀ㄗh道,“你的數學不錯的話,咱們換一種?!?/br>
    楊世子覺得挺奇怪的,他先前還是有點不大舒服,覺得小侯爺是想通過他往上爬,在皇帝舅舅面前掛個名,結果發現小侯爺是真的沒野心后,他又想催著他上進。

    將來他肯定要混官場,經常得四更起床,那時候他的好友正和被子纏纏綿綿睡得特么的香……

    只要想到這里,楊世子覺得獨苦苦不如眾苦苦,江子寬越不想當官,他就越想讓他當上能上早朝的大官。

    “思源啊,你現在笑得很陰險?”小侯爺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警覺地說,“你在想什么壞事呢?是不是跟我有關?”

    真警惕!

    楊世子更想拉他共同奮斗了,不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省得將人嚇跑。

    “誰笑得陰險了?”楊清泉指著自己臉上的小酒窩,“看到我笑的人,都說我笑起來可愛?!?/br>
    從小到大,只要他一笑,宮里的娘娘看了都會母愛大發,仿佛無痛生子,將他當親兒子一樣。

    他哪次離開時,不是帶著一大堆禮物走的?

    小侯爺有些羨慕地看著他的臉,“你這張娃娃臉,還有小酒窩,真是顯嫩??!同樣的年齡,別人四十你還是二十,能小一輩呢!”說到這里,小侯爺危機感十足,“不行,我明天開始得敷點蜂蜜黃瓜,給自己的臉保養保養?!?/br>
    雖然臉嫩可愛很容易獲取長輩的歡心,但楊世子表示,臉上無毛,辦事不牢。

    他都打算再過兩年,就蓄上胡子,結果這里有個奇葩,竟然學女人要將自己的臉保養得更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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