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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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太太沒事,一家子便坐下來,和幾個忠仆討論鼠患。 徐氏和幾個女兒沉默不言,主要是她們也沒什么頭緒,再者她們都還記得昨天羅老太太要拿鞭子抽打大丫,雖說她后來扭傷了腳沒能打成,還是給幾個姑娘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一時間無法放開。 羅老太太的心情不佳,看到木頭人似的兒媳婦和幾個孫女,不禁生氣。 進來后,就沒見她們說幾句話,這是咋地,難不成還記恨昨天的事?她一個當婆婆、當祖母的,還教訓不得兒媳婦和孫女? 這也是她不喜徐氏的原因之一。 每次她訓話時,就淚汪汪的,仿佛隨時能流下一斤淚的模樣,外人看在眼里,她像個惡婆婆似的,幾個孫女也跟她不親,都讓母親教壞了。 她們只覺得她這惡祖母老找兒媳婦的茬兒,成天罵她,讓她跪祠堂,也不想想,徐氏沒給羅家生下兒子是多大的罪過。 羅老太太自覺自己還是個不錯的祖母,起碼幾個孫女她都沒冷著餓著,都讓她們活下來了。 至于干活?她也是為她們好,女孩子們有個勤快的名聲,對未來嫁人也有好處。 “幾個丫頭怎么不說話?難不成是你們打死老鼠,全鎮的老鼠來報仇了?”羅老太太眼神跟刀似的刮過去,冷冷地問。 二丫的身子一抖,她是最怕奶的,因為她笨,奶說什么總反應不過來,奶的脾氣上來就是一巴掌甩過來。 她爹說這是正常的,哪家長輩不打人,起碼她吃飽穿暖。 二丫心里一直覺得,其實外面的人說錯了,羅家根本不是榴花鎮的首富,家里其實沒什么錢,不然號稱比羅家窮的第二富、第三富和第四富的人家,人家的女孩子們為何總是穿得光鮮亮麗,還有月錢可領? 從未領過月錢的二丫十分羨慕,要是她也有月錢,可以存下來買好看的裙子…… 在二丫胡思亂想的時候,大丫站出來,她是個好jiejie,習慣性地護著下面的meimei。 她趕緊小聲道:“奶,我們最怕老鼠了,哪敢打?!?/br> 羅老太太哼了一聲,姑娘家確實怕老鼠,她不是懷疑她們,她是懷疑她們身邊的下人,比如說五大三粗、比男人還有力氣的春花。 這春花護著幾個小丫頭,誰知道她是不是看大丫被打,暗中作怪? 羅老太爺聽后,說道:“行了,別胡攪蠻纏的,老鼠都往咱們家的院子里跑,跟幾個丫頭有何關系?” 雖然他不喜歡這幾個孫女,但到底是羅家的骨血,也不能太苛待。 四丫揉著眼睛,嗚嗚咽咽地哭著:“草草,草草不見了……” 她的小胖手拉扯著三丫的裙子,十分委屈,她不想待在兇兇的奶這里,她想去找草草。 羅老太爺聽不懂,“什么草草?” “草草是貓?!比居赂业卣境鰜?,“是我養的貓?!?/br> “不是叫花花嗎?”羅家明很茫然,他記得以前是叫花花的,雖然不怎么關心三個女兒,偶爾回來也會聽到她們叫一只貓花花。 三丫說:“它是男孩子,叫花花不合適,所以改名了?!?/br> 正在這時,突然黃媽“啊”的叫了一聲。 眾人朝黃媽看過去,只見她一臉恍然,“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只貓?” 黃媽對這只叫“草草”的貓印象深刻,因為老太太一看到它,就抱怨從未見過它抓老鼠,總是吃白飯。 “和那只貓有什么關系?”羅老太太還沒轉過彎來。 黃媽趕緊道:“太太,其實我早就想跟您說了,家里養了這只貓后,再也沒出現過老鼠,以前每年秋天時,咱們都要放老鼠藥的,自從這只貓來到羅家后,老鼠藥都白放了,因為根本沒有老鼠?!?/br> 黃媽的話讓在座的眾人面面相覷。 以前他們沒留意到,現在經黃媽一提,發現還真是如此,羅家已經很久沒出現過老鼠。 “我想,這只叫草草的貓肯定是貓中之王,有它在,老鼠都不敢靠近?!秉S媽含蓄地提醒。 所以還真不是草草不抓老鼠,實在是它所在的地方,老鼠退避三舍,抓無可抓。 羅老太太明白過來,面子掛不住,“那它現在去哪了?” 三丫的語氣中帶著埋怨:“昨天它被奶嚇跑了……” 她奶那么可怕,兇神惡煞的,草草被嚇到一點都不奇怪。 大丫趕緊捂著她的嘴,以免惹老太太生氣,她小聲地說:“它昨晚沒回來,肯定還在鎮里,我們去找它?!?/br> 羅老太太實在是害怕老鼠,這年頭不僅人饑餓,老鼠也餓啊,鄉下不時傳出饑餓的老鼠啃孩子、啃老人的故事,羅老太太年輕時,親眼看過一個剛死的老人腳趾頭被啃了三只,不知道是她先死老鼠再啃,還是因為被老鼠啃了才死的。 羅老太太很后悔,她發誓以后一定會為那只貓養老送終。 得知老鼠出現的原因可能是和貓被嚇走有關,羅老太爺發動家中下人出去找貓,另外還吩咐管家,如果找不到那只叫草草的貓,就多買幾只貓回來。 幸好貓很快就被找到了。 三丫和四丫輪流抱著它,大丫下廚房給它炸小魚干。 這次羅老太太再也沒敢說費油之類的,甚至還讓黃媽特意拿兩大罐子油到廚房,默許了大孫女用油給貓炸小魚干。 這樁貓鼠案在榴花鎮流傳了好些天,直到另一樁更轟動的事情發生,鎮民們又有了新的談資。 ** 何三娘永遠記得那天的事,她的命運從那一天轉向另一個方向。 當她年老色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卻無一兒半女過來看望的時候,她總后悔自己當年太過天真,居然信了方得權的話。 幸好方得權后來也沒什么好下場。 牡丹是在吃完苦藥汁后聽到這個消息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羅家明養外室?”她尖叫出聲,“怎么可能?” 羅家明可是說過,對她愛得不行的,她的性格和模樣是按著他的審美來長的,他還說最看不上哭哭啼啼的徐氏,為了她,他甚至和羅老太爺、羅老太太對抗數年,只為了能納她進門。 牡丹咬牙切齒,“一點是假的!肯定是你看錯了,羅家明不會這么對我的!” 怡紅院里環肥燕瘦,羅家明確實是風流的,但自從包|養她后,就再也沒有理會過其他的女人,聽說羅家那老不死的在鄉下買了很多貌美的丫鬟回來,羅家明都不屑一顧,沒碰過她們。 牡丹雖然對羅家明不見得有幾分真心,但知道后還是挺開心的。 作為一個淪落風塵的女人,她雖然知道情愛都是虛假的,但私心里也盼望有個男人為她癡迷,為她潔身自好。 遇到羅家明后,她以為羅家明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是那種色|欲熏心的男人,對她也非常好。她時常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遇上那么珍愛自己的男人。 可她沒想到,現實竟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讓她發現自己其實在男人面前也就那樣,是他們眼里的玩物。 被她付出信任的羅家明,竟然這么對她。 向來嫉妒牡丹命好的玫瑰聽到喧鬧聲,走過來查看。 當看到牡丹披頭散發,又哭又笑,毫無形象的模樣,她有些驚愕。 對于羅家明養外室這事,玫瑰確實很驚訝,因為他包養牡丹好些年了,怡紅院里的美人那么多,他卻只要牡丹一個,讓眾多姑娘羨慕不已,覺得他是難得的好男人。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年頭不偷吃的男人鳳毛麟角,羅家明能守著牡丹幾年算不錯了。 牡丹發瘋完,咬牙切齒地說:“讓開,我要找羅家明問清楚!” 她抖著手,化好一個完美的妝容,穿上合身的旗袍,像個戰士一般走出去。 女人的容貌就是武器,她才不會輸給一個寡婦! 恰好這幾日,老鴇有事外出,不在怡紅院里,沒人能攔得住牡丹,讓她順利地走出怡紅院,氣勢洶洶地來到寡婦家。 桃花跟玫瑰互視一眼,趕緊跟上去。 雖然嫉妒牡丹,但遇到這種事,難免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她們原本以為牡丹能有個好歸宿的。 果然,像她們這樣的青樓女子,就不應該癡心妄想。 ** 何三娘今天做的是清蒸魚,她沒懷過孕,只知道女人懷孕后會受不住魚腥味。 羅家明正在屋子里睡覺,何三娘過去叫他。 “二爺,吃飯了?!?/br> 羅家明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喝多了,便到三娘家休息一晚,也胡鬧了一晚,現在已經是中午,精神還有些不行。 見是何三娘親自下廚,羅家明道:“三娘,爺不是給你錢了,為何不請個下人?” 在他眼里,何三娘一身冰肌玉骨,滑嫩可口,要是下廚傷了就不美了。 何三娘當然不會說,她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和羅家明勾搭在一起,即使已經有鄰居猜到,只要他們不說,她就假裝自己的臉皮還在。 “我有手有腳,要下人干嘛?”她笑著將一碗湯放到他面前,“先喝些湯解解酒?!?/br> 她拿起碗筷,盤算著現在吐呢,還是吃幾口飯再吐? 不對,應該是吃魚再吐才是最合理的。 何三娘的手藝不錯,正好羅家明也餓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突然,就見何三娘捂著嘴,“嘔”了一聲。 “三娘,你怎么了?”羅家明丟下筷子,顧不上被魚汁弄臟的衣服,趕緊過去扶她。 何三娘矯揉造作地歪在他懷里,一臉虛弱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貪睡又容易累,嘔……” 她又扭頭吐起來,邊吐邊推開羅家明。 吐完后,她虛弱地說:“抱歉,家明,你身上的魚腥味太重了,我聞著難受,并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羅家明神色有些古怪,爾后想到什么,臉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他已經是四個丫頭的爹,怎會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迅速地將沾了魚汁的長馬褂脫下,欣喜地說:“三娘,你這是懷了爺的孩子了!” “我懷孕了?”何三娘裝出一臉不敢置信,喃喃地說,“怎么可能?我以前和亡夫在一起兩年時都沒懷上?!?/br> 羅家明得意洋洋地說:“那能一樣嗎?你前夫是個病秧子,二爺我身強力壯……你等著,阿明快回來了,我讓他請個大夫回來?!?/br> 作為羅家的二爺,就是這么自信,一個平頭百姓,哪里能比得上他的厲害? “這……說不定是弄錯了?!焙稳锕首饕桓庇煮@又喜的模樣,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懷的肯定是兒子!”羅家明光著上身,將何三娘摟懷里,“等大夫確定后,我就去和我爹娘說,你接下來的事就是乖乖等著嫁人……” 正說著話,突然門口發出一道“砰”的聲音。 何三娘嚇得差點跳起來。 羅家明怒氣沖天,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賬,他兒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能活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