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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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系統玩成這樣,也沒誰了。 鸚鵡伸出一只翅膀拍開他的手,哼道:“我才不跟你念經,我又不是和尚!” 宿主住的蒙古包再怎么偏僻,都不如石蘭寺偏僻,而且來往的胡人實在太多了,宿主要保持圣僧的形象,裝模作樣得讓系統發毛,它才不要變得跟和尚一樣,它會飛,要放飛自我。 這點小要求當然不在話下,張主管還惦念那只海東青,“你的老伙計呢?在草原嗎?” 鸚鵡道:“現在草原食物多,它當然在草原?!?/br> 它飛到張主管身邊,對給它帶食物的金主,系統還是樂意靠近讓他欣賞一下它華美的羽毛的。 于是,張主管又多了養只鸚鵡的念頭。 如果像眼前這只能說會道就好了,商路上肯定不會寂寞。 鸚鵡仰起頭,得意洋洋道:“難哦,小爺是獨一無二的,天底下最美最聰明,沒有第二只!” 張主管點頭附和,這是只妖精,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養一只妖精,他就想養只普通點的。 ** 正是一年中草原的草最綠的時候,風吹草低見牛羊,白色的綿羊有如點綴草原上的花兒,四處飄散在青青芳草叢中。 天空晴朗,牧羊的少女清脆的嗓音飄散在風中,皮膚黝黑的胡人爽朗地笑著。 到處都是和平的景象。 誰也想不到,去年的年初,正是同樣的胡人,他們兇神惡煞地闖入大慶的土地,犯下燒殺搶劫的罪行。 沒有為生活所迫,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鐵滿部落的術兀單于感受著身體難得的輕松感,親自送玄濟出帳門。 此等神醫兼圣僧,一定要主動交好。 草原的醫術落后,術兀單于太過明白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對草原的重要性,就算這神醫身份有問題,在他沒做什么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將之趕離草原。 江河雙手合十,念了聲一佛,接著說醫囑:“單于近日多食新鮮蔬果為主,切切不可再只食rou類,貧僧五日后再過來復診?!?/br> 候在旁邊的大王子的眉頭皺起,為難道:“大師,咱們草原不產蔬果,野菜可以嗎?” “野菜也可?!?/br> 術兀單于的臉青了。 胡地也不是人人頓頓都能吃rou的,吃不起rou的只能去吃野菜,那玩意兒難吃得讓人想去陪長生天! 大師溫文平和地微笑,“單于若不介意,貧僧有一個做野菜的方子,做出來的野菜口感尚可?!?/br> 大王子趕緊讓人記下。 他心里不以為然,野菜就沒有口感好的,不過和尚都吃素的,對素食的研究總比他們這些吃rou的好,或許可以期待一下。 幾天前,術兀單于派人請從中原來的得道高僧玄濟大師治病時,大師正好在給一個婦人接生,當時先來的是中年巫醫,只是那婦人難產,中年巫醫沒辦法,只得讓人去請玄濟大師。 玄濟大師順利地給婦人接生,母子平安。 新生命降生在草原,眾人不禁歡呼,術兀單于派來的人默不作聲的在旁邊看著。 這個貌美得讓草原為之驚嘆的光頭和尚一點都不藏私,對激動的中年巫醫說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么醫治,還與剛升級為父母的胡人小夫妻說了很多關于新生兒要注意的知識,孩子應該怎么養才更健康更少生病。 術兀單于派來的人十分吃驚,這些知識,巫醫都不一定愿意分享,這個和尚是圣人不成? 事實證明,玄濟大師的醫術與他的品德一樣令人敬佩。 他不過是給術兀單于治療三次,單于的面色就好了很多。 鸚鵡也為它家宿主的運氣驚嘆。 治好鐵滿部落的術兀單于,宿主在草原上基本沒人敢惹,不說橫著走,不管去到哪里,都是胡人的座上賓,不敢怠慢他。 畢竟,他連單于的病都能治好,誰敢得罪醫術高明的大夫? 中原皇帝派來的和尚道士能在草原扎根也是這個原因,缺乏醫療資源的地方,誰敢對醫生不敬? 江河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治的是什么???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嘛?!” 鸚鵡趕緊安慰努力地cao著謫仙人設、一塵不染到差點有潔癖的宿主,苦口婆心道:“醫生哪能擇病人?便秘也是病嘛!宿主,您忍忍啊,這十男九痔,菊花的事不是小事?!?/br> 以后它得注意,宿主若是太入戲可不好。 江河暴跳如雷,生氣地道:“老子不是醫生,老子是圣僧!” 所以他不想看男人的菊花有啥不對! 鸚鵡繼續安慰,暗忖連“老子”都出來了,看來宿主現在的心情真的很暴躁,估計是受到原主的影響,都快要將自己真的當成圣僧不成? 問題是,宿主本質上不是圣僧???都是人設罷了。 那邊的術兀單于沒感覺到大師的暴躁,他喝了一口珍貴的油茶,心里美滋滋。 能拉得出來,屁股不疼又不流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吩咐道:“大兒,你去給大師建造一個最大的帳篷,大師日后要開法會呢,地方不大的話,那些香客裝不下?!?/br> 大師現在住的帳篷是牧民淘汰下來的,又小又破,單于覺得要優待大師,就先從帳篷開始,他們草原,識人也是從帳篷開始! 大王子有些猶豫,“父王,我聽說佛教講究什么四大皆空,行善事做善舉,若是……會不會受了影響?” 不說別的,日后牧民也來做善事,不肯再去大慶打秋風,或者四大皆空,跟著當和尚之類的。 到時候怎么辦? 術兀單于看向大兒子,神色未變,“大兒,你要知道,饑餓是信仰最大的絆腳石,飽腹不講善舉?!?/br> 單于渾然不當一回事,覺得自己這兒子還是太年輕了。 他知道草原來了幾十個和尚、道士,然而單于緊張過嗎?他們從醫,牧民自然歡迎,至于念佛經?不管是佛經還是道德經,信個屁!草原子民永遠只信長生天! 大王子想了想,覺得父王說得對。 他敬佩地看著單于,還是父王機智啊,用一個帳篷換一個神醫死心塌地。 就在這時,一個急沖沖的胡人青年沖進帳篷。 大王子一看,面色便微沉,這是與他爭奪王位的最大勁敵——他的三弟。 進來的三王子嚷嚷道:“父王,兒子打聽過了,玄濟大師在中原有送子觀音之稱,聽說中原皇帝都請他進宮看無子的毛病……”他臉上露出急躁之色,“他在中原地位這么高,怎會來草原?肯定有鬼!父王,快派人去將他殺了!” 三王子反對的事,大王子向來要贊同,還要狠狠地反駁三王子。 當下大王子反駁道:“玄濟大師方才求父皇為他尋找兒子,他說未出家前有個兒子流落草原,他是來找兒子的,還幫我們的子民看牲畜和治病,他能有什么壞心?” 他冷笑一聲,“再說了,他剛治好父王的頑疾,后腳出帳篷的門就將他殺了,別人知道后會怎么說?若是父王被人說恩將仇報,名聲壞了,三弟負得起責任?” 三王子恨恨地瞪著大王子,他和大王子是不同的娘所生,大王子的娘是單于的第一任閼氏,死在最美的年華,單于反而忘不掉,對大王子十分疼愛。 明明他阿娘也是年輕貌美時嫁給單于,偏偏父王卻惦記個死人。 三王子可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繼續游說:“要是那禿驢有什么壞心思,比如說蠱惑咱們子民信佛,這等于背叛長生天……” 大王子聞言,不禁哈哈大笑:“三弟,說你傻還真傻,那中原的佛經中原百姓都少有聽懂的,你出去問問有多少子民愿意信這玩意?” “那禿驢在他的帳篷里放了佛像,真有子民去拜了?!比踝硬环獾卣f,“父王,您不管嗎?” 被兩個兒子吵得頭疼,術兀單于擺擺手,只問一個問題:“佛教素來號召吃素,你覺得咱們的子民可以不吃rou嗎?” 聞言,兩個王子當即閉嘴。 草原上不能種蔬菜糧食,不吃rou會餓死,怎么可能有人這么傻? 術兀單于對佛道也是一知半解,年輕時看到佛教的教條時,他就嗤之以鼻。 中原人都是有所求才上寺廟,牧民得了和尚治病的好處,拜兩下佛祖當回報和尚,免得這些傳教的以為自己一點回報都沒有,直接跑了。 術兀單于示意兩個兒子下去。 前陣子,他身體不適,每每如廁就出血,巫醫也說過他要多食野菜少食烤rou,可是草原上的野菜又苦又難吃,煮出來的湯像喝苦藥,他實在受不住,結果就是越來越嚴重,最后導致血氣不足,尚未踏入老年的他覺得自己虛了。 那玄濟大師很厲害,他還開了藥方子,都是草原上特有的植物,他吃過后,感覺到手腳終于不發冷,也沒有那種虛弱感。 由此可見玄濟大師的醫術之厲害,怪不得中原的皇帝如此捧著他。 術兀單于決定幫玄濟大師找到他兒子,等報了恩情后,就派人監視他,如果玄濟和尚沒有壞心思,他會將之視為草原最高貴的客人。 江河從鐵滿部落回去的時候,不時有牧民跟他打招呼。 “巫醫大師……哦,不對,是神醫大師?!蹦撩裥χ鴮⑹稚系囊慌跻肮瓦^他,“這個紅果,很甜,大師您嘗嘗!上次我閨女肚子疼,多謝大師為她診治?!?/br> 草原的巫醫太少,治病效果也沒那么好,他閨女被那細細的銀針扎幾下就不疼了,他和其他人說都沒人信,直到大師用針又扎好幾個,那些人親眼看到后,終于相信他。 牧民心里感慨,中原的繡花針真了不起啊,不僅能縫衣服,還能治病。 江河行了一個合掌禮,收下對方的紅果。 他吃著野果,紅色的果子汁水豐富甜美,鸚鵡叼走一個,站在他肩膀上啃。 野果很甜,大師今天的心情不錯,胡人對自己認可的人非常熱情,若不是文明沖突,游牧民族殺傷性太大,大師覺得他不介意一輩子居住在胡地。 然后,江河看到自己的肩膀的衣服被果汁弄紅了。那只死鳥邊吃邊掉殘渣和汁水,吃得他肩膀到處都是殘渣果汁。 “今天的天氣很好,系統你是不是應該去飛行了?你今天飛行步數不夠!”江河微笑著,從肩膀上扯下鸚鵡,又是擲鐵餅姿勢,用力一丟,鸚鵡再次化為天邊的流星。 鸚鵡:“家暴!宿主,你這是家暴!我 ¥%&……” 江河沒理會系統的指控,端坐在那里繼續吃果子。 風吹過,草原從仿佛一張起伏跌宕的毯子,柔軟又芬芳。 鸚鵡罵罵咧咧地飛回來,幸好它會飛,不然和尚肯定是殺生了。 “不就是弄臟你的衣服而已!”它氣憤地說,用得著直接將它丟出去嗎? 江河呵呵一聲,“那你來洗?” 這種果汁染上衣服后,洗都洗不干凈,他的僧袍又少了一件。 做僧袍的布料只有在中原才有,他少了件衣服,如果草原下雨導致衣服不干,他很快就沒換洗的衣服,到時一件衣服穿幾天…… 誰家的圣僧一件衣服要穿幾天的?只怕屆時圣僧身上都有味道了,有味道的還叫圣僧嗎? 總之,鸚鵡必須揍! 鸚鵡有些心虛,它這不是半路出家當鸚鵡嘛?鳥界的餐桌禮儀它還不大懂呢。 “我的肩膀不是餐桌!”江河冷酷無情地說,“以后你吃東西時,不準再站在我的肩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