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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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縣一帶的人都知道,石蘭寺的大師善養花,本來貧瘠的山都被他種滿花,不止蘭花,還有很多其據說在此地種不活的花,導致梧桐縣里的人都愛來此,不為拜神,為的是賞花觀景。 不少人都將石蘭寺當成郊游踏青之地。 山腳下,停著一輛馬車。 衣著華麗、神色憔悴的少婦從馬車走下來,她看著蜿蜒的山道,深深的嘆了口氣:“能戰勝大白蛇的大師,他的寺廟應該比較靈驗吧?” 隨行的奶娘暗暗擦去淚,安慰道:“少夫人虔誠,菩薩一定會讓您如愿的?!?/br> 少婦從府城遠道而來,非常虔誠,一路從山腳走上來,希望送子觀音看到她的真心。 江河站在寺前,看到這婦人,就知道夫家或娘家肯定是有錢有勢,又是從府城來的,他的名聲能不能傳播得更遠,就看這一單完成得怎樣了。 少婦憂心仲仲而來,等看到站在寺前迎客的大師時,還是被他的美貌震驚了下,連奶娘都覺得看花眼。 這漫山遍野的美景,竟然不及這年輕大師的一張臉。 他站在那兒,宛若這山間的一道清風,松間的清泉,與自然渾然天成,又不失悲天憫人。 不過少婦很快就顧不上大師的容貌,在大師悲憫的目光中,她的心房一下就崩塌了,傾訴自己內心的苦楚。 少婦跪在菩薩面前,委屈地哭著。 “嗚嗚……都說我不慈,善妒,誰知我心中苦?這通房小妾加起來院子都塞不下,卻個個都不能生,都是一群賤皮子,居然誣陷主母下藥……”少婦邊哭邊罵,“婆婆眼尖嘴利,那眼神利得跟刀子似的,誰敢在她眼皮子下生事?” “只望菩薩保佑我懷個一男半女,也好與夫家交代……” 江河耐心地等少婦哭完,讓她伸出手,隔著帕子為少婦把脈。 少婦不明所以,“大師,這不是先去求菩薩嗎?”就算是和尚,也不能保佑她懷上的吧? 江河剛搭上脈,臉色就隱隱發青。 這位夫人,你還是別求子了,你這是快流產了!對了,她剛才為了虔誠,一路走上來的? 甚至都不用想,如果這夫人來寺廟求子,結果回去就流產,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這段時間辛苦刷的名望就全沒了。 江河當機立斷地掏出銀針,笑得像婦產科的醫生,“夫人,暫且不要說話,咱們先安胎!” 少婦滿臉懵逼地看著她。 連陪在一旁的奶娘都傻眼了。 旁邊燒香的香客聞言,馬上湊過來看熱鬧。 他們雙眼亮晶晶的,哎喲,這剛來呢就懷上了,這寺里的送子觀音得多急??! 如果江河聽到他們的心聲,肯定得滿頭問號,他們是如何得到這個結論的? 一個時辰后,少婦終于離開。 她愁眉苦臉地來,滿臉笑容地離去。 搭著奶娘的手,少婦挺著尚未顯懷的肚子,喜滋滋地回家。 這石蘭寺實在太靈了,這剛來呢,馬上就能揣個崽回去! 還有那長得和神仙一樣的大師實在太神奇,喝了他開的安胎藥后,她覺得自己身體現在壯得能跟后院那些不要臉的小賤人們大戰三百回合! 奶娘扶著她,聲音里都是喜意,“夫人,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安胎,您可千萬別跟后院的小蹄子動氣?!?/br> 他們家夫人命苦,婆婆不慈,小妾通房又氣人,丈夫屁股還是偏的,真真是苦水里過日子。 少婦現在有崽萬事足:“放心,我知道輕重?!?/br> 真以為她對那死鬼丈夫死心塌地???她不過是想生個一男半女罷了,現在有了孩子,她才懶得管丈夫又拉哪個小妖精上榻廝混。 男人哪里有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重要,她的后半輩子就指望著肚子里的孩子了。 這個差點流產的婦人是知府的當家少夫人,回府后不放心,又讓人去請府醫過來。 府醫來看過后,都有些吃驚,她肚里的胎兒如今穩得沒有絲毫流產的跡象,不禁高呼為她開藥的肯定是神醫,這方子不僅對胎兒好,對母體更好。 知府少夫人得到府醫的準話后,心里不知多感激玄濟大師,等她的胎穩了,就讓奶娘到石蘭寺上香,香油錢肯定不能吝嗇。 少夫人遵照大師的醫囑,吃的用的還不忘鍛煉,身體養得生龍活虎,倍兒健康,等肚子里的孩子滿三個月后,終于可以將這事說出去了。 少夫人到處給人下帖子開宴會。 她是個記仇的,當初多少人說她不能生,現在她就要挺著肚子給她們看看! 知府夫人此時也滿臉是笑,她也不在意兒媳婦揚眉吐氣,都是世家女,該懂的道理都懂。 嫡子和庶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再者,兒媳婦的娘家顯赫,嫡子出身才能沾到好處,為了家族,她這個當婆婆的日后只能讓一讓兒媳婦。 宴席上,知府的大少夫人到處宣傳石蘭寺,對玄濟大師吹捧不已?!拔艺埩撕脦讉€大夫,都說我身體弱,很難懷上,就算懷上也保不住?!鄙俜蛉瞬敛裂劢遣⒉淮嬖诘臏I水,“我上山時,就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不舒服……大師實在太神奇了,一定是神仙法術,他拿出銀針為我扎幾針,我肚子立刻不疼,再喝完他開的藥,我走路如飛,渾身充滿了力氣……” 賓客中不乏有同樣煩惱的,她們聽著知府少夫人的話,提取出重要信息。 那大師會不會法術姑且不談,但醫術絕對高明。 她們也見過以前的大少夫人,她的臉色蠟黃,就如同一朵已經枯黃的花似的,現在仿佛枯木逢春,膚色光滑細膩,連她那偏心小妾的丈夫都忍不住盯著她瞧了許久。 所以她這是又得了孩子,又得了丈夫的歡心? ** 經過知府少夫人的宣傳,石蘭寺這下子是徹底出名,香火旺盛得寺廟都塞不下,寺里只有江河一個和尚,他真是忙得團團轉。 幾天沒來的于員外看到山路上來來往往的香客,咋舌不已。 “這么多人,石蘭寺塞得下嗎?” 于員外摸著胡子,當初想著大師一個人住,地方足夠大,現在看來還不夠大,要不再擴建一下寺廟?反正這山頭夠大,不夠大他也可以買下旁邊的山送給大師,他家蛇祖宗經常來找大師玩,這山太小了,萬一他們家蛇祖宗待著不舒服怎么辦? 于員外轉頭吩咐道:“管家啊,你明天去衙門,將石蘭寺周圍的山買下來?!?/br> 管家一聽就知道老爺想什么,立即點頭:“老爺,明天老奴一早就去衙門辦!只是咱們現在得快點上山幫忙,人這么多,大師一個人哪里顧得過來?” 于員外趕緊招呼小廝去幫忙。 大師實在是太辛苦了,每天要接待多少人???要不他再跟大師提議,留幾個小廝伺候他? 管事聞言,不禁滿頭黑線。 “老爺,大師是世外之人,肯定不會要人伺候?!彼吐暤?,“咱們就說這幾個小廝想感受佛法的洗禮,這樣順理成章留寺里干活,大師也不好趕人?!?/br> 于員外給了管家一個贊賞的眼神,十分自覺的站到山門前招呼香客。 他是梧桐縣的名人,兒子又在京城當大官,來往的窮人認不得他,但總能認出他衣服的質量上乘,頭上的玉簪、手上的扳指,還有腳上繡了金絲線的靴子,都不是尋常人能穿得上的,大多數人對他態度恭敬。 而那些出身良好的,一眼就能認出這是梧桐縣最有錢和權的于員外,也不敢仗著人多插隊,將那些窮人擠到一邊去。 于員外家大業大,他的生意做得大,年末搞促銷時,遇上客人擠滿鋪子搶購的事也多,十分有經驗的拿了竹簽寫排隊序號,讓人將一群等候的香客帶到寺廟的后山賞風景,時間差不多時,就讓人叫他們進寺里,然后帶下一批等候的人到后山喝茶等候。 經于員外這么一安排,香客的怨言都沒了。 有些人還有心思觀賞漫山遍野的花,然后紛紛稱贊大師的養花技術,不說求神拜佛,單是為這些花就沒白來。 忙碌的江河掃了一眼于員外,心里很滿意。 他還想著如果還是這么亂糟糟,就讓大白蛇出來招待香客,想必大家一定很守秩序,知道什么是排隊。 這世道眾生百苦,且找不到法子,只能求神拜佛,以此慰藉心靈。 只是這段時間來石蘭寺的香客有點奇怪,都是后院無子且飽受磋磨的婦人,江河不禁滿頭霧水。 其他慕名而來的香客也是滿頭霧水,這石蘭寺怎么特別受婦人歡迎?難不成這里的送子娘娘特別靈驗? 通向山頂的山道上,一群少婦摩肩擦踵,一個個都壓抑著脾氣。 真是太可氣了,要不是為了不在菩薩面前失禮,這擋路的小賤人她們肯定能直接撞下山,哎喲,那位大姐,你擠什么擠?快將人擠到山道外啦! 聽說石蘭寺的香客特別多,石頭閑暇之余,特意過來幫忙。 站在山腳下,生平從未見過此等熱鬧景象的石頭不禁張大嘴,真是好厲害啊,這么多人,這寺廟里擠得比元宵的夜市還熱鬧呢。 嘖,這轉身都困難,石頭想不出天下還有哪里比這香火更旺盛的寺廟。 偏殿里,一名婦人坐在桌前。 “大師,小婦人成親三年一直未懷上……” 江河熟練地拿出銀針,“夫人體質太寒,每三日來針灸一次,十次后見效?!?/br> 婦人滿臉歡喜,千恩萬謝地離開。 接著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 “大師,奴家成親十年,一直生閨女……”說著婦人面露悲痛之色,“奴家已經生了五個閨女,相公說要將奴家休了?!?/br> 周圍的婦人同情地看著這名衣著樸素的婦人,心下憐憫。 只是這樣的事,到底尋常,看得多了,就算同情,她們也幫不上什么忙。 江河雙手合十,“女施主,此非你之過,你夫家不仁啊?!?/br> 這個世界有靈氣,自然也有因果報應。 婦人的眼淚一停,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么意思?自古生不出兒子,難道不都是女人的錯? 周圍挨挨擠擠的婦人也不擠了,紛紛吃起瓜。 有同樣煩惱的,則思考著要不要將生不出兒子的鍋往丈夫頭上蓋? 這時,她們便見那大師白主般的面容露出悲憫之色。 “你夫家二十年前害了人,你且回去問夫家罷?!?/br> 婦人大驚失色,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其他婦人也是滿臉驚異,雙目灼灼地盯著坐在那邊的大師,都是吃瓜人,就等著吃到新鮮的瓜。 夜幕降臨時,今日來上香的所有香客都離開了。 石蘭寺只是一個小寺廟,連提供給香客留宿的客院都沒有,香客都是當天來當天回。 江河招待同樣累得不行的于員外一行人住下,雖然房舍不多,不過擠擠就行,都是大男人,不用介意那么多。 只有可憐的管家,第二天要去衙門辦事還得回去。 于員外吃了一頓素宴,頓時驚為天人。 每頓少了不rou的他突然覺得,如果不是老太婆有意見,他出家也是可以的。 雖然天天吃素,如果都是這個水準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