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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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天,濮云川可沒少折騰她。 一會兒去江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程晚同他搭話,不出叁句又被他噎得一肚子火,索性閉嘴。一會兒去農村采風,感受自然藝術氣息,還非要程晚下田拔莊稼,自己站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一會兒要去登山看日出,程晚那細胳膊細腿兒,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半條命都快沒了。 而且,一邊伺候這位大爺,一邊還得見縫插針地拍自己的視頻。 最離譜的,還是他每天都要到她家去,讓程晚給他做吃的。 終于在吃到程晚烤的小曲奇時,他一直緊皺的眉頭才松開。 “還可以?!?/br> 當時瑤瑤的幼兒園搞活動,程晚稍微學了點,沒想到這會兒竟派上用場了。 今天一整日,程晚又陪著他到一個濕地公園,坡道陡峭,累得程晚四肢酸痛,頭昏腦脹。 每晚,濮云川倒也會送她回家,路上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程晚一般也就隨便敷衍他。 今夜月色倒是明亮,風吹散云層,顆顆星也分明。 程晚到了家門口,正想和濮云川道別,卻被他叫住。 濮云川隱約瞥見鐵閘內,那個等待多日才出現的身影,眼神微閃。 “程晚,問你一個問題?!?/br> “什么?” “這幾天和我在一起,開不開心?”濮云川臉上少有的,掛著一個正常的微笑。 程晚腹誹,她敢說不開心么,隨后點點頭:“當然開心了,跟著你學到好多東西?!?/br> 其實很想一棒槌敲他腦殼。 “我也很開心。有時候,感覺有一段健康的、正常的戀愛也挺好的?!卞г拼ê鋈谎鲱^望著澄澈的夜空,神色愉悅。 程晚困得眼皮都掀不開,也沒把他的話往腦子里裝,只“嗯”了一下。 “一段關系,還是要有一個好的開頭,才能有美滿的結尾?!?/br> “如果從一開始,就以扭曲、暴力、強迫為開端,是注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說是嗎?” “當然?!背掏砀胶偷?。 說完沒有,她真的好想回家睡覺。 卻不料下一秒,濮云川忽然伸手,動作輕柔地將她的碎發撩至耳后。 程晚嚇得一個激靈,可濮云川卻湊上來,氣息溫涼地噴灑在她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氣音道: “明天上午給你放半天假?!?/br> “真的嗎!” 聞言,程晚歡欣雀躍,露出一個認識他以來最真情實感的明媚笑容。 “當然了,”濮云川眼神溫柔,“你開心最重要?!?/br> 隱在門后的那個男人終究是按捺不住,鐵閘“哐”地一聲被暴力拉開,從屋里走出。 “程晚?!彼曇舻统?,眸底晦暗。 程晚忽地渾身一顫,心臟狂跳,急忙轉身迎向他的視線。 “你回來啦?!甭曇衾餄M是欣喜,可今日在山上吹了一天的風,嗓子啞糯的,聽不太分明。 濮云川眸底閃過幾絲光亮,眨眼又恢復如常。 “程晚,你還和別人同居?”他開口,聲音里滿是震怒。 程晚怕他又要發癲,連忙搖頭,慌張道:“不是,這是房主,我只是他的租客。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里面那棟房子是什么嗎,就是他在住?!?/br> 梁嶼琛一時面容扭曲。 恍惚間只覺得自己又當了一次小叁,再次被當場捉jian。 “哦,原來是這樣?!卞г拼ㄊ媪艘豢跉?。 梁嶼琛緊攥著拳,指節用力到發白,語氣卻淡然:“這位先生是?” “噢,我是程晚的合作商代表,”濮云川唇角勾起,“雖然和她只認識了一周,但是總感覺相見恨晚,是吧?” 他笑意盈盈的眼神落在程晚臉上,程晚立馬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當然了?!?/br> “那么,程晚,明天下午見,”濮云川朝她揮手,“晚安?!?/br> “晚安,濮先生?!?/br> 終于要走了,程晚在心底歡呼,聲音不自覺也變得愉悅。 濮云川忽然一拍腦袋,又朝梁嶼琛笑:“房主先生,你也晚安?!?/br> 梁嶼琛驀地怔住,只沉默不語地隱忍。 濮云川悠哉游哉地踱步離開,隱秘的興奮感愈漸沸騰。 夜色微涼,月色正好,杏樹纖細彎曲的枝條上,兩只樟青鳳蝶各棲一枝。 他輕柔地將雌蝶送至另一只身旁,見證它們交尾纏綿,恩愛不疑。 面色卻逐漸變得陰郁,眸底閃過一絲狠戾。 伸手死死捏住兩蝶,用指尖殘暴地碾碎,靈魂與身軀都零落于泥。 他才終于展露笑容。 / 進到里屋,程晚有些手足無措的興奮。 “你回來怎么也不提前說呢?” “什么時候到的,詹女士情況怎么樣了?” “程晚,”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開口,“我有給你發消息,但是你幾天沒有回復了。電話也不接,如果不是你的帳號一直在更新,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br> “還有,我母親一切安好,你有心了?!?/br> “啊,對不起,”程晚微怔,“我這幾天真的太忙了,我不是不接電話,我可能在山里” “你都不知道,那個濮云川有多” “程晚,”梁嶼琛無力地松開拳頭,“我剛下飛機,現在很累。你看著也很疲憊,先休息吧?!?/br> 程晚愣了愣,激動的心情沉下去,只咬著唇點頭:“好?!?/br> / 翌日清晨,程晚睡得正香,忽地被電話吵醒。 迷迷瞪瞪接起,那邊傳來濮云川淡漠的聲音:“程晚,八點半,我要在亭松見到你?!?/br> 程晚嚇得從床上彈起:“濮先生,可是您昨晚說” “哦,我反悔了?!?/br> 程晚: “你還有一個小時,”濮云川悠悠地道,“對了,我要吃曲奇,現烤的那種?!?/br> 下一秒,電話掛斷。 程晚: 對著枕頭狂捶十下,還是認命地起床。 梁嶼琛從天井走進外屋客廳,看到程晚忙得暈頭轉向。目光又落在餐桌上的那一盒曲奇,好奇地拿起一塊。 “啊啊,別動,”程晚仿若觸電一般奔過來,“我要帶給濮云川的?!?/br> 梁嶼琛渾身一頓,脊背僵直。 “好了,我急著出門,再見?!?/br> 她的身影轉瞬便消失于眼前。 梁嶼琛胸口發悶,苦澀洶涌沖到喉間,又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不是下午才有行程么,怎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見他,還精心準備了烤曲奇,他連碰一下都不行。 就那么喜歡濮云川么。 / 這周末,耿雅秋包了一座高端私人溫泉會館,犒勞辛苦的團隊。 濮云川作為貴賓,自然也被邀請在列。 被告知可以帶家屬,程晚紅著臉去詢問梁嶼琛要不要去。 “濮云川去么?” 程晚不明所以,但仍點頭:“去啊?!?/br> 梁嶼琛靜默片刻,才動了動唇,聲音悶?。骸澳俏乙踩??!?/br> / 套房的落地窗外,滿目皆是連綿的青山。青石板鋪成蜿蜒的小徑,延向小院里獨立的湯池。 梁嶼琛凝望著氤氳繚繞的熱氣,神思恍惚。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抱著何種心態來到此處。 只知道,一到會所,程晚就跟著濮云川走了。 她穿著普通的黑色泳衣,胸口全部遮住,下擺長至膝蓋??陕冻龅囊恍∑i骨,白嫩的手臂,纖細的小腿,鼓脹的胸脯,足以令男人熱血沸騰。 他遠遠看著池子里的兩人相談甚歡,心臟抽痛。 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套房,指尖掐住掌心,幾乎滲出血。 難道非要親眼目睹程晚和濮云川親近,熱切地擁抱,接吻,甚至是zuoai,才能接受現實么。 薄唇緊抿,眼簾半闔,卻依舊無法阻擋落寞從眸底溢出。 / 傍晚,眾人坐在榻榻米上,圍著長方木桌上的美酒佳肴,談天說地,高聲歡笑。 程晚換上一套別致驚艷的浴衣,眾人紛紛贊嘆,她紅著臉道是在會所的商店購買的。 櫻粉色的綢緞,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映襯著香腮雪面,更為楚楚動人。 蔥白玉指捏住小盞,飲下幾杯清酒,臉頰泛出淡淡的淺粉,更是令人望而生憐。 梁嶼琛壓根不敢往她的方向望一眼。 只怕看到她,與她身旁的濮云川,是如何含情脈脈地對視、嬉笑。 更怕窺見她更多的美好,他再無辦法壓制心中欲念,又會傷害到她。 尋常人此時多是借酒消愁,偏偏他連一滴酒也不敢喝,只能一杯一杯地灌大麥茶,試圖把胸口團積的酸楚與苦澀沖淡。 結束后,梁嶼琛腳步虛浮地回到套房,望著一輪皎潔的月,暗自神傷。 遠山被薄霧籠罩,山間倦鳥歸巢,晚風溫和而熨帖。 處處皆靜,唯他心亂。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敲門聲。 他嘆氣,起身,從貓眼里猝不及防看到門外的程晚。 她仍穿著那套漂亮嬌艷的浴衣,眼神迷離,臉頰粉嫩。 梁嶼琛并不想開門,或是說不敢。只怕她今晚就要把話說開,與他徹底斷清。 卻不料,門板忽地響起“咚”的一聲,隨后是她的痛呼。 梁嶼琛心一顫,立即把門打開,扶住她踉蹌的身體。 “怎么一喝酒,就喜歡往門上撞?!彼酒鹈碱^。 程晚推開他的手,不理他,徑直往房內走。 門關上,梁嶼琛僵硬地轉身,沉沉望向她。 程晚坐在king size大床邊沿,仰著頭同樣與他對視。 可不過數秒,她便鼓起臉頰,眼圈倏紅,開口的嗓音滿是醉意,甚至帶幾分哭腔: “梁嶼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梁嶼琛一愣。 程晚喉間更澀,哭腔更濃:“你是不是回了一趟紐約,又看上了別的女人,所以不喜歡我了?!?/br> 梁嶼琛太陽xue突突地跳,大步走至她身前,蹲下與她平視。 “程晚,你怎么會這么想?!彼肷焓钟|摸她的臉龐,卻硬生生頓在半空。 “我沒有別的女人。身體和心里,從來都只有你一個?!?/br> 程晚微怔,有些失神地望進他深邃的眼底,呢喃道:“你不要騙我” “程晚,”梁嶼琛再無法按捺,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貼在自己左胸前,“這里沒有辦法騙人?!?/br> 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劇烈地撞擊她的掌心,程晚臉頰發燙,指尖在他心口摩挲。 “可是,”程晚委屈地開口,“可是你好冷淡?!?/br> “今天你都不看我,每次我和你對視,你就立刻轉頭?!?/br> 梁嶼琛嘆氣,鼻尖泛起酸楚,一字一頓:“程晚,我這是落荒而逃?!?/br> “你現在有了新的生活,事業也逐漸有了起色,想要徹底擺脫過往,渴望一段健康的、正常的戀愛,這十分正常。你值得擁有開端與結尾都同樣完美的愛情?!?/br> “我在盡最大的努力隱忍,不要去打擾你,干涉你,讓你自由地做出想要的選擇?!?/br> 程晚原本就被醉意攪得腦子一片混沌,此刻更是聽得云里霧里。 呆呆地望著他的臉,竟發現梁嶼琛神色落寞,嘴唇蒼白。 “我沒有那么大方,去祝福你們。但我希望濮云川能對你好,不要讓你難過?!?/br> 程晚被這叁個字嚇得一激靈。 “等,等一下?!彼@愕地瞪圓雙眼,“你說的這個濮云川,和我認識的濮云川是同一個人嗎?” 梁嶼琛一愣:“什么?” “外面那個濮云川?那個神經???”程晚不可置信。 從她的語氣里,梁嶼琛察覺些許不對勁,倏然心跳一漏。 “你不是,喜歡他么?”梁嶼琛終于問了出口,聲音顫得厲害。 “我有病啊,我喜歡他?!背掏硗蝗患?,“我恨不得拿棍子打他一頓,打得他痛哭流涕,哭爹喊娘?!?/br> 梁嶼琛徹底愣住。 半晌才訥然開口:“可是那天晚上,他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全都答應了,第二天一早又急著去見他” “那只是敷衍他,他說話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那天是他一大早打電話催我出門,還非要我烤曲奇。我喜歡他?要不是他是甲方,我才不理他!” 程晚,不喜歡濮云川。 梁嶼琛腦海里,只剩這一句話。 失而復得,情緒劇變,一片混沌。 見他難得露出這樣呆滯的神色,程晚抿著唇偷笑。 然后伸手捧著他的臉,印下一個吻在他嘴唇。 唇上一瞬即逝的溫熱觸感令他猛地回神。 突如其來的、鋪天蓋地的亢奮,令他迫切想要站起身來??赏葏s麻痹,一個重心不穩,竟踉蹌著將程晚嚴嚴實實地壓倒在床上。 一雙白嫩的乳兒被他結實的胸膛壓到變形,疼痛與酥麻猛地從胸前炸起,程晚嬌聲哭叫:“好痛?!?/br> 梁嶼琛渾身的血液,因她這一聲綿軟嬌媚的哭喊而愈發沸騰。 他弓起腰,稍松開一些??杀乔缓舫龅膅untang氣息,仍灼熱地噴灑在她臉頰。 “程晚,你不喜歡濮云川,”梁嶼琛頓了頓,喉結滾動,嗓音沙啞,“那你喜歡誰?” 程晚恍惚地望著他深邃的眼,此刻這雙如星的眼眸里,滿溢毫無保留的愛意。 心臟跳得好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程晚羞得閉上眼,不敢再看他。 許久才紅著臉呢喃:“我喜歡你?!?/br> 梁嶼琛的腦子,在一剎那炸開了煙花,一時間暈頭轉向,又激動難耐。 “但是,我現在也討厭你?!背掏砉钠鹉橆a,可憐巴巴。 梁嶼琛怔住。 “我特地穿了這套漂亮的浴袍,結果你看都不看一眼,”程晚委屈得不行,“你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難過,以為你再也不喜歡我了。那個酒一點都不好喝,可是我好難受,只能一直喝,一直喝,喝得肚子好脹” 說著說著,她竟然哭起來,一顆一顆淚珠從眼眶里滾落。 梁嶼琛看著,心底酸澀,俯身吻她臉頰,將她的淚都含進嘴里。 “都是我的錯?!绷簬Z琛掌心撫上她柔軟的小腹,“給你揉揉,好不好?” 這一揉給兩人揉得渾身燥熱起火。 梁嶼琛啞著嗓子:“程晚,要不要懲罰我?” 他眼神愈發地暗,嗓音低沉蠱惑。 “還記得,要怎么懲罰么?” 程晚不回答,只紅著臉緊盯他的嘴巴,手臂忽然摟住他的脖頸往下壓,湊上去用力咬住他的唇。 又怕他疼似的,松開貝齒后,伸出一小截舌尖舔他。 梁嶼琛眸底猩紅,氣息粗重,直接吮住她軟嫩的舌尖卷進自己的口腔,霸道侵占她所有的氣息,兇猛地吸吮攪弄。 發絲、衣擺、與心跳都愈發凌亂不堪,窒息與沉醉密不透風地將他們裹緊。 舌尖滑蹭的水漬聲,舌根纏繞的碰撞聲,黏膩而yin靡地回蕩。 根本不想松開,只想同她一直耳鬢廝磨,可她逐漸缺氧得連眼神都失焦,他才終于抽離。 “程晚,”他輕吻她的臉頰,無比憐惜,“你懲罰完,不要討厭我了,好不好?” 程晚被吻得頭腦昏沉,只乖巧點頭:“好?!?/br> “那你喜歡我嗎?”梁嶼琛又含住她紅腫的唇瓣,輕吮著問。 程晚羞得不行,在他唇上輕吐出微弱的氣音:“喜歡?!?/br> 梁嶼琛心臟軟得一塌糊涂,舌頭再次抵進去,不似方才霸道而濃重的激吻,只緩緩地吸吮她軟嫩的小舌,溫柔纏綿。 仿佛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 他終于松開她時,程晚心跳如擂鼓,指尖捏住浴衣領口,面紅耳赤地開口: “我里面,什么都沒穿?!彼o張得渾身發抖,可雙眼水光瀲滟,臉頰泛出嫵媚紅暈。 聲音愈發微不可聞,卻也愈發地啞。 “梁嶼琛,”呼出的氣息灼燙到眩暈,雙眸濕漉漉望著他,“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