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事人|干擾
回國后,舒悅的拍攝繼續,不過她會刻意的去平衡每天與顏易文相處的時間,兩人也鬧矛盾,石頭剪刀布倒成了他們發生爭執時時不時就拿出來成為解決問題的辦法。 時間長了就也成了習慣,吵著吵著就會突然有一個人,“石頭剪刀布定勝負?!?/br> 有了一個將情緒放下來的契機,當然就有了理智討論的余地。 這一年的異國戀還真讓他們成功度過,感情不僅沒淡,反而更好。 顏易文剛回國那段時間,舒悅片子正好在剪輯,兩人也沒多少相處時間,有時候舒悅在剪輯室里通宵,一連兩叁天都見不到人。 好不容易又熬過去一段磨人的時間,顏易文琢磨著得好好安排一下后面的時間。 “去旅游吧我們?!鳖佉孜目粗鴱N房里忙上忙下的人開口。 舒悅正切著土豆,“去哪兒?” 顏易文走上前,從后面抱住她,“國內?想去的地方都去?!?/br> 舒悅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倒是真想到一個地方,“我還沒去過c市?!?/br> c市這幾年旅游的風氣很流行,天天看著網上的人曬,舒悅也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城市。 “那就一起去,你之前那么忙,正好去放松放松?!?/br> 舒悅想著之前快節奏的生活都還有一點筋疲力盡的余勁兒,“那春生怎么辦?” 趴在廚房門口的小狗像是能聽出來自己名字一般汪汪的叫了兩聲,頗有些給自己找存在感的樣子。 顏易文走過去摸了摸它的毛兒,“小家伙,拿你怎么辦呢?” 春生嗚咽了幾聲,用頭蹭了蹭顏易文的手,原地轉了幾圈。 菜與佐料一起下鍋,熱騰騰的聲音在廚房響起,混著鍋鏟翻炒的聲音,香味撲鼻。 “也不是不能帶著去,我們可以自駕?!鳖佉孜霓吨访嶙h。 舒悅笑了,“那就是你一直開,我可不想旅游還在這方面累?!?/br> 顏易文起身去灶臺把舒悅用剩的碗洗了,聲音混著水聲響起,“放寒假了,可以拉著楊帆他們一起,輪著開?!?/br> “從瀘西市到c市得有個兩千公里吧,干嘛這么遭罪?”舒悅問。 顏易文把洗好的碗放在碗柜里,“正好沿途看看祖國大好河山?!?/br> “真想去?” 顏易文靠在灶臺邊緣看著她,“我都還沒有和你正經旅游過,后面你忙起來了就更沒時間了?!?/br> 舒悅沒有說話,只是翻炒著鍋里的菜,認真的思考著。 主要是前面忙完之后她就想在床上躺著,出去旅游太費精力了,又是一通折騰,到時候反倒沒有放松,可能更累了。 顏易文也知道她的顧慮,前段時間她一直忙著,肯定更傾向于不用耗力氣的休息,但自從開始剪片子,舒悅壓力就大得不行,感覺每天她總有一根弦是繃著的,可能出去逛逛會比較減壓一些。 但顏易文也沒有多勸,只是在一旁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等她想好。 舒悅把炒好的菜盛到碗里,遞給他,顏易文自然的接過出了廚房放在餐桌上。 兩人自從顏易文回國之后就過上了這種平平淡淡的同居生活,吃穿住行都更加的默契了。 平常在家的時候兩人都是自己做飯,下廚的通常是舒悅,顏易文就打下手,倒不是顏易文不會做,只是舒悅覺得做飯治愈,所以每次搶著來,后面就漸漸習慣這種模式。 舒悅做了叁個菜,基本弄完之后就準備把圍腰取下,她有些累了,這段時間一直沒緩過來那股勁,有點身心俱疲,可能真的要出去走走,換個狀態。 她嘆了口氣,顏易文聽到之后走到她身邊,幫她解開身后的繩子,“后面這些東西我來做?!?/br> 舒悅沒有出聲,只是轉身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的肩頸里,覺得昏昏沉沉的。 “吃完飯睡會吧,把之前的覺都補回來?!鳖佉孜挠幸幌聸]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那你陪我睡?!笔鎼倫灺曢_口。 顏易文輕笑了一聲,“好?!?/br> “那就去c市吧,叫上楊帆和方敏,加上春生,正好五個?!?/br> 顏易文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灶臺上,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好,等會兒問問?!?/br> 舒悅被弄的癢癢的,抬頭迎上他的唇,很溫和的吻著他。 舒悅雙手圈著顏易文的脖子,顏易文低著頭,兩手撐在她的兩邊俯下身溫柔的回應著她。 幾乎沒有太多調情的感覺,更像是一種安撫,帶著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舒悅覺得好幸福。 身邊的他像是上天給的禮物,她運氣一直還不錯,但最大的幸運還是遇到他。 她不知道以后的路會有多辛苦,但身邊有一個人,自己對他不缺激情,但也能在他身上找到細水長流的安穩感。 這就是顏易文,能給你浪漫,讓你瘋狂的愛著,但又能給你煙火氣,讓你的感情從來不會有輕飄飄的感覺。 就像是就像一個嗜辣的人,他對你味蕾的刺激足以滿足你,但當你精疲力盡饑腸轆轆的時候,他也能給你一碗泡面加一個煎蛋的感覺。 想到這里,舒悅忍不住咧了嘴角,顏易文不滿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這種時候你還分心?” “哪有?就是在想你啊?!笔鎼偱c他頭對頭,“我哪還有心想別人?” “想什么了?”顏易文握著她的背頸,輕輕摩挲。 舒悅見好就收,怕他驕傲,跳下了灶臺,“吃飯吧?!?/br> 顏易文笑著,倒也沒有追問,跟著她出了廚房。 兩人在餐桌對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不刻意找話題,也不害怕突然的沉默。 春生一直在旁邊這里蹦一下那里蹦一下,這時候正蹭到舒悅旁邊去聞桌上的飯菜。 “no!”舒悅看它想要搗亂連忙制止,“你才吃了的?!?/br> 春生用無辜的狗眼看著她,嗚咽了幾聲,然后趴在了地上舔著自己的毛兒。 顏易文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對著春生說,“春生,你這撒嬌的技巧跟誰學的?” 這個問題真不好說,在坐的人類沒有一個不愛撒嬌,也分不清誰多些誰少些。 春生望了他一下,又繼續默默的舔著狗毛。 顏易文起身拿著春生的飯盆放在了它面前,給他加了一點雞rou干,“來吧,你愛吃的?!?/br> 春生汪了幾聲就開始埋在盆里享受撒嬌得來的零食。 “你就寵吧,它遲早被你寵成你抱不起的樣子?!笔鎼倞A著菜沒好氣的說。 顏易文看著埋頭苦干的春生,心情愉悅,“我樂意?!?/br>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舒悅前段時間忙著連家都回不了,顏易文和春生單獨待久了,他對春生的態度跟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現在倒是比舒悅更愛和它親近些。 可能同種類相吸? 春生也是個會討人歡心的,聽到舒悅的話就連忙蹦到她跟前示好的蹭了蹭。 舒悅摸了摸它的頭,“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不跟你爭寵?!?/br> 春生不明所以的連著汪了好幾聲。 舒悅放下筷子,坐在地上抱住它,薅著它柔順的毛發,“你汪什么?你要爭也爭不過我啊?!?/br> “汪汪汪汪~”春生想要掙脫她的懷抱,舒悅抱住它不讓它走,也回了它一聲汪。 “汪~” “汪!” “汪汪~” “汪汪!” 一人一狗倒是交流起來了。 顏易文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無奈,過去把春生從舒悅懷里帶了出來,讓它回到自己的飯盆前。 春生也隨遇而安,繼續埋頭干飯。 舒悅也起身洗了手繼續吃飯,她看著顏易文還蹲在春生跟前一臉慈祥的表情,就重重咳了一聲,帶著警告的意味,“你不吃飯了?” 顏易文聽著她語氣不善,趕緊起來去廚房洗手,不忘打趣,“你這是在吃什么醋?” 舒悅冷哼了一聲,“沒事,我知道,你看我已經看膩了,不如看一只邊牧?!?/br> 顏易文剛從廚房出來就聽到這話,有些失語,看她也吃了差不多了,就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把碗筷移開,“那你也別吃了?!?/br> 舒悅沒理他,把碗筷又拿了回來,“我干嘛不吃?你讓它吃還不讓我吃了?” 顏易文再一次奪了她的筷子放在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不是得證明嗎?” “什么?” 顏易文沒有回答,只是把她橫抱起來往樓上走,“證明我怎么看也看不膩你?!?/br> “……” 被人放在床上的舒悅有些心累,趕緊蓋著鋪蓋裝睡,“你別證明了,我要睡了?!?/br> 顏易文本來也是說笑,他知道她疲憊,只是想抱她上來讓她好好躺著休息,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惱,“我知道,”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累了就先睡,我去洗個澡再回來陪你?!?/br> 說完這話,顏易文就拿著睡衣走進了洗手間。 但舒悅卻不樂意了。 走了?他就這么走了? 舒悅直接起身,聽著洗手間里花灑的聲音,有些氣憤。 前段時間她忙著沒有注意,她和顏易文已經好久沒有干過那事兒了,自己現在對他的吸引力就已經這么小了? 舒悅越想越覺得不行,干脆起身翻箱倒柜的拿出了方敏之前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因為以前沒想過用這種東西,這盒子早就在衣柜里吃灰了。 沒想到啊,淪落到這種以色事人的地步。 舒悅嘆了口氣,拍了拍盒子上的點點塵灰,把它放到床上后,起身坐在梳妝臺前。 前段時間忙著,舒悅就很少化全妝,幾乎都只是淡淡的打底,以至于現在看著化妝包里的瓶瓶罐罐,她有些頭大。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聽著洗手間里的動靜,開始快速的給自己上妝。 舒悅化妝算快的,但顏易文洗澡也快,舒悅剛畫完眼影顏易文就洗好了。 舒悅沒辦法,只好一邊給自己夾著眼睫毛一邊往洗手間里喊,盡量裝的煞有其事一些,“顏易文,你在里面吹頭吧,外面吹太吵了?!?/br> 洗手間里的顏易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句話語氣全是避而不及的責怪。 自己這是被嫌棄了? 本來他也不打算出去吹,但舒悅這么說,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在一起幾年,舒悅還是第一次因為他的存在覺得有所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