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一個小家
幸好暑假來得格外的快,舒悅在考試周的時候想到顏易文要回來了,終于感覺每天的生活都有了盼頭。 舒悅本來想去機場接顏易文,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考完最后一科的時候出門就能看到抱著一束花的他。 現實里再看到他覺得他瘦了一點,整個人顯得更加的修長凌冽,手指在花的包裝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舒悅跑過去,“不是說好我去接你?” 顏易文把她拉倒懷里,把手上的花遞給她,“等不了?!?/br> “東西放回去了?”舒悅問他。 顏易文點頭,“東西一放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收拾?!?/br> 然后他極為自然的接過她的托特包,拉著她往車的那個方向走。 舒悅看著走在前面的她,竟然覺得很沒有實感。 她又注意到那扣住的雙手,心里忍不住的冒出暖意。 顏易文先是拉開了后座的門,“先進去?!?/br> 舒悅狐疑,但她看著來來往往這么多人,覺得顏易文應該不會亂來,于是坐進去了。 顏易文緊接著也坐進去。 他把花放在前座,抱著舒悅就一頓猛親。 幸好他車的玻璃外面的人看不到。 否則這也太羞恥了。 “你怎么一回來就盡想這事兒了?” “我這幾個月想你想得緊的時候都只能對著手機手沖,我很難不想這事兒?!鳖佉孜拿苊苈槁榈脑谒砩狭粝挛?。 “寶寶,我好久沒碰你了…”顏易文拉開她的衣服上下其手。 舒悅被摸得發麻,這種感覺又熟悉又陌生,身體就趴在顏易文背上顫栗。 因為停車的位置太顯眼,顏易文也不敢太放縱,只是埋在舒悅的胸前調整呼吸,努力的壓著欲望,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在舒悅耳邊說,“我們出去租個房子吧?!?/br> “???” 顏易文行動力很強,看著舒悅沒有很快的答應,就開始每天給她發房源,每天扯一堆有的沒的的理由,妄圖說服她。 尹璐瑤知道這事兒之后很苦口婆心的勸她,“同居這種事兒,太能發現問題了,兩個人在一起我覺得還是要有點空間?!?/br> 舒悅把這原話告訴了顏易文。 顏易文的回答是,他倆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已經夠多空間了,不用再有了。 舒悅又說等他走了,她不可能一個人住,還是要回寢室,那只租兩個月都沒幾個房源能租的。 顏易文的回答是,那就租一年,他給房費,覺得心疼的話就養只貓啊狗的,跟它一起住里面。 舒悅后面實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要不試試? 顏易文看舒悅有松口的跡象,就開始選房子。 選的地方離他倆學校都很近,后面搬東西啊布置啊什么的都是他一個人在忙活,舒悅只需要最后住進去就行。 舒悅看他這么積極的忙上忙下的,倒也樂得悠閑,好像對于住在一起這事兒也不是那么排斥了。 租的房子是一個loft,兩層樓,樓下有客廳和廚房,還有一個書桌,樓上就是浴室和床,家具什么的是房東原來就有的。 顏易文就簡單買了一下日常用品,還買了些裝飾品,雖然他自己的房間一直都是冷色調,但如果有了舒悅的話,他就想給他們的房子裝飾得亮堂一點。 搬進去的第一天,顏易文就發現舒悅真的在網上挑寵物。 “買只狗狗吧,像你?!笔鎼偪粗W上寵物店的頁面。 “你怎么這么執著于說我像狗?”顏易文攬過舒悅的脖子,不輕不重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舒悅也不躲,只是摸了摸被他咬到的地方,有淺淺的像標記般的牙印。 “你這么喜歡咬人,不像嗎?” “如果一定要買,就買貓吧?!鳖佉孜奶嶙h。 “為什么?” “因為貓不粘人啊,狗狗的話太熱情了,需要騰出太多時間來管它了?!?/br> 舒悅見他這么說,有些不理解,“貓咪太傲嬌了,我喜歡狗狗?!?/br> “你有我粘著你就行了,不需要再來一個了?!鳖佉孜娜χ?,在她耳邊說。 “這樣吧,我們用公平的方式來決定糾結買什么?!笔鎼倧乃纳砩掀饋?。 顏易文自然是舒悅買什么都會順著她。 舒悅也知道。 不過是她自己比較糾結,需要做一個最后的決定。 顏易文很識時務的順著她,“什么方式?” “來局游戲,你贏了養貓,我贏了養狗?!笔鎼傄呀洿蜷_手機里的游戲軟件了。 “行?!鳖佉孜呐闼鎯?。 他不打游戲,這幾年開始打,多半都是因為要陪著舒悅,但他從來沒有上癮過,不像舒悅老是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開一局。 所以如果玩兒游戲,那顏易文必定是贏不了的,他早已猜中了結局。 舒悅在和他對壘的中途,有點嫌棄他,“你怎么這么菜?” 顏易文不緊不慢的點著屏幕,“你第一次知道嗎?” 舒悅躺在他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你輸定了?!?/br> 顏易文也不惱,“所以你真要養狗?” 最后舒悅贏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贏得有點太輕松了,“養只邊牧吧,聰明?!?/br> 顏易文放下手機看著她,眼里都是笑意,“好,聽你的?!?/br> 沒了游戲聲,房間里格外的空曠安靜。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個小家,雖然面積不大,但各種裝橫都像是他們的互相融合。 顏易文的書架與書桌,舒悅的電影投影儀。 還有電視機柜子上容滿了香檳玫瑰的透明花瓶。 “我跟我爸媽說了我和你搬出來住?!笔鎼傔€是躺在他腿上,不過翻了一個身面向他,百無聊賴的在他腹間的t恤上輕點。 顏易文手指在她發間,像梳理毛發那般,從發根順到發尾。 “嗯,那不挺好?” “是挺好,”舒悅下一秒卻有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質,“他們說要過來……吃飯?!?/br> 顏易文的手瞬間頓住,“什么?” “我爸媽就是這樣,他們……” “你等會兒,”顏易文癱在靠背上,深吸了一口氣,又坐直,低頭看著一臉無辜樣的她,“多久來?準備些什么?出去吃還是做飯?” 舒悅聲音帶笑,“你別激動啊?!?/br> 顏易文卻絲毫沒有放松,“我要做些什么?” 舒悅直起了身子,發尾掃過他的脖子,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像是安撫,“什么也不用做,你只需要照常對我好就行?!?/br> 顏易文看向她的時候,她在他唇上落了吻。 比一旁養在水中的香檳玫瑰還爛漫。 —— 沒過幾天兩人就挑了一個下午去了寵物店,舒悅一進門就有一只小邊牧過于熱情,惹得舒悅喜歡得不得了,于是舒悅沒有糾結太多,就帶了它回去。 顏易文看著這樣子很不是滋味,本來就留不了幾個月,這家伙還要來分寵,還是只公狗,反正他就是不太看得慣它。 舒悅給它取名花了好幾天,有一次甚至在顏易文身下已經被搞得意識不清的時候還在問顏易文叫它什么好,把顏易文激得折磨了她整整一晚,她不知道那晚顏易文逼著她叫了多少次他的名字。 最后舒悅按狗狗的出生季節取了名字,它是在春天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就叫春生吧。 顏易文停了后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又一次感慨他老婆果然很浪漫。 對于老婆這個稱呼,舒悅也覺得莫名其妙,只是有一次去逛超市的時候,舒悅在挑菜,顏易文突然在她耳邊低頭說,“老婆,有你好幸福?!?/br> 從此之后,這個稱呼就開始了,天天老婆長老婆短的,對于舒悅來說這個稱呼的神圣感已經沒有了。 總體來說,同居的日子他們很和諧,但相比之下,性生活就更和諧了。 顏易文這幾個月很頻繁的把她往床上帶,勾引那一套他已經玩兒得爐火純青,一天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學過來實踐,舒悅有時候羞得要死,然后過幾天就有更羞的等著她。 但舒悅其實也沒這么老實,她最愛在顏易文認真做事的時候去煩他,她都不記得他倆在書桌上有過多少次了,反正好像每一次她都沒有失手過。 經過這些日子,舒悅只覺得,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更加離不開他。 顏易文都快回法國的時候,楊楠與舒林寬得空的日期才撞在一起,臨時通知他們要來做客。 于是那天一大早,顏易文起來就開始手忙腳亂。 上一次他緊張到這種程度還是在上一次見舒悅父母。 舒悅在樓上就聽著他一直在客廳乒呤乓啷,被吵得睡不著,起床洗漱后就下了樓,眼神帶著幽怨。 “你大早上干嘛呢?” 顏易文正彎腰擦著茶幾,一只手還拿著水果盤,聽到這話抬頭,“是不是吵到你了?” “是?!笔鎼偮朴谱叩綇N房準備泡一杯咖啡。 幾乎她到哪兒,春生就搖著尾巴跟到哪兒,滋個大嘴在旁邊哈氣,圓滾滾的眼睛跟著她轉悠。 舒悅端著咖啡蹲下,摸了摸它的頭,小狗的耳朵瞬間舒服的搭下。 “它吃早飯了嗎?”舒悅問外面的人。 顏易文回,“吃了?!?/br> 舒悅的手又感受了一下細軟的狗毛,才準備起身,結果被嚇了一跳,一直以為在客廳的人此刻倚在門邊。 顏易文手里的手帕往空中丟又接住,“你知道摸它,我呢?” 舒悅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回話,轉而就想出了廚房。 結果被一只線條分明的手擋住去路。 顏易文手掌撐著另一邊門沿,形成圍界,“不帶這樣的啊?!?/br> 舒悅嘴角染了笑,微屈了腿,還是從下面鉆過去了。 她還未來得及轉身調侃,腰身就被人攬過,被抵到墻上那一瞬間,她驚呼道,“咖啡!” 棕黑色的液體從白瓷杯里溢出來不少。 她的眉毛皺成八字形,正欲開口,嘴就被人含住。 混蛋…… 她想掙脫無果,最后還是被人撬開了牙齒,抵著唇將她體內的溫度全部帶了出來,背后又被墻面壓制,那舌頭真像是要把她精氣全部吸走一般攪動得深入。 水漬不受控的被搶著吞咽,鼻息聲交換在近距離的時空。 過了好久顏易文才放開她,但又看到她因為自己有些紅腫的朱唇,心里還是癢,又吻了上去,輕點好幾下,最后再一次入了她的口腔,磨過所有軟壁。 離開時,氣息很重,他一只手臂撐在墻上,還覺得不夠,沒過一會兒又想低頭。 但舒悅卻偏開了頭,擦了自己下巴的水漬,咖啡微微舉起,“你再來,我就潑你?!?/br> “嗯?!?/br> 顏易文置若罔聞的低頭,拇指摁住她的下巴,又從唇間細微的縫隙中繼續,一下下變換著角度去吮她的舌尖,順便用另一只手拿過了她手里的咖啡杯。 舒悅意識徹底陷入柔軟的模糊之中,她在他雙唇離開后,有些朦朧的看著他。 顏易文被這眼神穿到了靈魂處,震顫后他拿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又在她鎖骨處留下來牙印。 痛感沖破了其他感受,舒悅用力推開了他,“你就非要咬一下才滿足?” 顏易文將咖啡杯遞給她,“如果我不咬我就要干些其他的了?!?/br> 舒悅托著白瓷杯的底,看著已經所剩無幾的咖啡,抬起胳膊欲作潑水狀。 可那人也沒什么反應。 她覺得沒意思,走到他跟前,又墊腳吻了他的唇,將白瓷杯重新遞到他手上。 “重泡?!?/br> 說完后她就悠哉悠哉再一次上了樓。 等她再一次下來,臉上已經多了面膜,桌上也果然有重新泡過的咖啡,還有一碗面。 舒悅走過去坐下,“可我今早不想吃面,我想吃豆漿油條?!?/br> 顏易文的活兒已經從擦桌子換成拖地,聽到這話停住,“你怎么不想上天?” “哦,好吧,我其實只是今早不想吃重味的,但如果這個要求過分了的話,我就吃吧,沒什么的?!?/br> 舒悅說著說著就把那碗面端到了面前。 但她筷子都還沒拿起來的時候,對面就坐了人。 顏易文把那碗面端自己跟前,把手機放到舒悅手里,“點,面我吃?!?/br> “啊,”舒悅語氣像是擔憂,“你吃過飯了吧?是不是不太好,我……” “別給我來這套?!鳖佉孜囊呀浳锪艘豢诿?。 舒悅滿意的彎了眉眼,拿著咖啡一口口喝著,靠在倚背看手機上的菜單,“那我不客氣啦?!?/br> 顏易文叁兩下把面條解決完,就端著碗去廚房用清水洗干凈。 等出來的時候,舒悅已經美美開始享受吸滿豆漿的油條。 顏易文從她旁邊飄過,“我天天吃你不吃的,我到時候腹肌沒了你可別痛心疾首?!?/br> 舒悅嘴角瞬間收住。 “你現在催吐來得及嗎?”舒悅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他。 顏易文繼續拿著拖把在地板上清洗,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嘴巴收斂點,以后去天堂還來得及?!?/br> 舒悅走過去,一把摸上了他的腹部。 顏易文一秒彈開,“你干嘛?” “我看看是不是真沒了啊?!?/br> “你昨晚沒摸?” 舒悅訕訕一笑,“以防萬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