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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局里,祁月舟雖沒再摸到Black Jack但也算是一路長虹,十局里能贏八局。 湯恩陸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凌少,你和嫂子換換位置行不行,再讓嫂子玩下去我今天得傾家蕩產了?!?/br> 凌澤淡然道:“等她說不想玩了,再換我陪你?!?/br> 湯恩陸轉向祁月舟,“嫂子,您高抬貴手吧?!?/br> “抱歉抱歉,我也沒想到今天賭運這樣好?!逼钤轮圩焐险f著抱歉,手上卻翻開一張牌又贏下一局。 湯恩陸苦不堪言。 這么多局輸下來,凌澤拿他的錢借花獻佛,而他又不得不好聲哄著對方開心,湯恩陸越玩越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在又連輸叁局后,他告饒道:“真不玩了,真不玩了,就當放小弟一條生路?!?/br> 凌澤卻興致不減,“要不換個別的玩?” 湯恩陸嘆氣,“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身子骨弱,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好了?!?/br> 付萱點頭附和,“阿陸說好等會陪我去做SPA的,你們玩兒吧?!?/br> “對對,差點兒忘了這茬?!笔盏礁遁孢f來的眼色,湯恩陸忙說,“我和萱兒先走了,您二位玩好?!?/br> 湯恩陸揣著快被掏干凈的口袋拉著付萱匆匆離去。 祁月舟賺得盆滿缽滿,方才的不愉快一掃而光。她得意洋洋道:“怎樣,親眼見證一代賭神的誕生?” 凌澤說:“一般?!?/br> “那你把我贏的錢給我!”祁月舟氣乎乎地伸手。 凌澤笑了。 她真是不經逗,生氣的樣子也真可愛。 “還要再玩點別的么?”凌澤問。 祁月舟搖頭,“見好就收,懂不懂?” “走?!?/br> “去哪兒?” 凌澤掂掂手里的籌碼,笑了,“商場。這些錢是你贏來的,想怎么花都隨你?!?/br> 祁月舟發現凌澤很喜歡逛商場。 兩人乘上電梯,祁月舟說:“喜歡逛商場的男的真稀有?!?/br> 凌澤掃她一眼,“誰,我?” 祁月舟點點頭,“難道不是么?你上次也是讓我陪你去商場?!?/br> “……我是不想看你穿得跟乞丐似的在我眼前晃悠?!?/br> “誰穿得跟乞丐似的?!我平時也沒在你眼前晃悠吧!” 凌澤煩她追根究底。 喜歡一個人就想給她花錢,他有什么錯? 但高傲如他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喜歡”一類的話的。 “呀!” 祁月舟忽然叫了一聲。 凌澤問:“怎么了?” 祁月舟拍著身上的口袋,“我好像把手機落在房間里了?!?/br> 凌澤按下電梯按鈕,“那先去拿吧?!?/br> 祁月舟進屋找手機,凌澤在房門口等她。 冗長的回廊里響起開門關門聲,腳步聲由遠漸近。 來人從身前經過時掃他一眼旋即收回視線。凌澤目不斜視,作漠然不覺。 “好了,走吧!” 祁月舟走出來,對凌澤說。 “……小月?”方才經過的人聽到她說話,停步轉身。 “……小予?!逼钤轮圩鲑\心虛一般,聲音細弱。 結果還是沒能避免被人看見她和凌澤同行,而且他又站在她房門口,很難不被人誤會。 顧予淵上船后先在屋里補了一覺,待到睡足他出來松散一下骨頭,沒想先遇到了一個討厭鬼。 還沒感嘆晦氣,他又捕捉到了熟悉的聲音?;仡^一看,果不其然是他的公主殿下。 ……所以為什么討厭鬼會站在她的房門口? 小月,小予。 凌澤咀嚼著兩人對彼此的稱呼。 他抬眼,唇角微揚,“顧少,才幾天不見,應該不至于不認識了?!?/br> “凌澤?!鳖櫽铚Y冷然,“你怎么在這?!?/br> “秋游?!绷铦傻f。 “你應該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 劍拔弩張的氛圍。 祁月舟心里發毛。 “那個……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祁月舟見狀不對,轉身想跑。 凌澤拽住她的手腕,“你有什么事?剛才不是說好去逛商場的么?!彼D了頓,重重咬字道:“小月?!?/br> 顧予淵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眼神快能將凌澤的手灼出一個洞。 “凌澤,你放開她?!?/br> 凌澤譏嘲道:“顧予淵,你有什么立場對我說這句話?” 顧予淵不遑多讓,“你的作風就是強迫女孩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她什么時候說不想了?!绷铦赡抗庾谱频乜粗钤轮?,“你去不去?” “……去?!逼钤轮壅f。 凌澤挑釁地對顧予淵一笑,“你瞧?!?/br> 顧予淵定定看她。 ——你們之間有過節能不能別拿我做筏子?! 祁月舟快瘋了。 “走吧?!绷铦赡罅讼滤?。 “等等,”顧予淵說,“我也一起去?!?/br> 凌澤瞇眼,“我們兩人逛商場,你摻合什么?!?/br> 顧予淵不理他,卻對祁月舟道:“小月,我也要去?!?/br> 祁月舟自暴自棄地說:“既然你倆都想去商場那就你倆去唄……” “?”凌澤目光中充滿威脅。 顧予淵:“……” 叁人僵持不動。 最后祁月舟煩了,“走走走,一起去,誰都別多說,就這么定了?!?/br> 他倆愛吵就吵吧!她自己玩自己的。 于是凌澤預想的雙人約會變成了叁人游。 來到人前時祁月舟后悔了。 她發現無論走到哪兒他們都被人注視著。 ——這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