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游輪 he iyeshu ku.c om
秋游的前一天祁月舟收拾行李,塞了幾身換洗衣服和習題集,但是她猜這幾本冊子除了給行李增加重量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修思轍說,他們班抽到的項目是去雪山滑雪。 祁月舟非常羨慕。 修思轍為兩人沒能分到同一個項目感到萬分可惜,如果可以他想一直和祁月舟黏在一起。 秋游的這天早上抽到游輪項目的六個班在校門口集合,坐上各班專車,直通港口。 專車上,班主任詳細講了此次的旅游路線。 從洛州的港口出發,向東南方向行駛,抵達距洛州約150公里的海島,也就是粼島。 粼島是個小島,以旅游勝地聞名,島上原住民甚少,礦產資源缺乏,因而也沒農業和工業可發展,全憑旅游業支撐本地經濟。好在景色優美,別具風情,旅客絡繹不絕。 抵達港口,祁月舟見停泊在港口的這艘游輪外觀平平無奇,直到進入內里才知其豪華程度??Х葟d、圖書館、酒吧、棋牌室、網吧……一切能在商業街上見到的設施這里一應俱全。 聽說游輪的主人為追求華麗,甚至在大堂的每個水晶吊燈上都綴了鉆石。 祁月舟疑惑,他真的不擔心哪個能飛檐走壁的賊把鉆石摳下來么?更多免費好文盡在:xunhua nli. 如果她會輕功……還會隱身的話,她一定摳個干凈。 去艙房的一路上祁月舟左瞧瞧右看看,看什么都覺得稀奇。 其他人早已司空見慣,倒襯得她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祁月舟和白苑同行,她翻著手中的小冊子,問:“一會咱們做什么好?我看這上面說船上還有美術館,要不要去看看?” 白苑懨懨的,興致缺缺,“寶貝兒,估計一會兒你要自己玩兒了。我要在屋里睡覺,我暈船?!?/br> “???”祁月舟擔心,“那你吃點藥?” 白苑生無可戀地擺手,“我吃了也不管用?!?/br> 祁月舟不解,“你知道自己會難受怎么還來秋游?” 白苑扯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姐的宗旨是絕不吃虧,學校免費請客坐游輪,我必須得占這個便宜?!?/br> “……言之有理?!?/br> 原來有錢人也有愛占便宜的癖好。 兩人在客艙前分道揚鑣。 祁月舟找到自己的房門號,刷房卡進入艙房,再次嘆為觀止。 艙房空間極為寬敞,裝潢豪華,擁有私人陽臺,打開落地窗就可觀海。 放下行李后,祁月舟一頭倒在床上,翻看宣傳冊??戳税胩焖矝]想好去哪兒玩,干脆隨便逛逛好了。 “咚咚?!?/br> 敲門聲響起。 “來啦?!?/br> 誰會敲她的門?白苑的暈船好了?還是客房經理? “誰呀?”祁月舟一邊問一邊打開門。 門外男人倚著門框玩味地看著她。 祁月舟驚訝,“你也來了?” 凌澤淡淡道:“我不能來?” 祁月舟摸了摸鼻尖,“我沒這個意思?!?/br> 凌澤嗤笑一聲,“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祁月舟納悶,“你什么時候給我發消息了?” “我問你和誰約會,你到現在都沒回復我?!?/br> “……” ——那都一個多星期前的事,少爺您還記得吶。 祁月舟說:“自、自己去的?!?/br> “你不知道自己不擅長撒謊?” 祁月舟干巴巴地笑,“呵呵,不如說少爺您長了一對看穿真相的慧眼?!?/br> “少廢話?!绷铦晒创?,一手揉上她的腦袋,“走?!?/br> 祁月舟把腦袋從他手里搶回來,捋了捋亂掉的頭發,“去哪兒?” “去玩?!?/br> 祁月舟怯生生道:“我可以不去嗎?” 她想盡可能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凌澤這尊大佛到哪兒都是最吸睛的。 凌澤冷冷瞥她,“你說呢?” “我去?!币徽Z雙關。 祁月舟跟在凌澤身后,穿過客房長廊。 她偷覷他的側臉。 “看什么?” ……感覺還挺敏銳。 “你怎么找到我房間的?”祁月舟懷疑他用了非法手段。 “當然是看到你進了那間屋?!?/br> 祁月舟驚異他居然能注意到自己,不過這不是個好現象。 凌澤帶她進入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 因電梯里還有其他人,祁月舟憋著疑問,等出了電梯才問道:“所以我們去哪兒玩?” 凌澤笑,微揚下巴,示意正對著兩人的那家掛著“o”玫紅熒光牌的店,“賭場?!?/br> “這里竟然還有賭場?”祁月舟眉眼快擰做一團,“要是輸到沒錢可給的話會被剁手嗎?” “會?!?/br> 祁月舟打了個冷顫。 “等會兒就拿你的手做賭注?!?/br> ……祁月舟這才知道他在開玩笑。 真不愧是冰塊,開玩笑都這么冷。 一走進去,滿耳都是老虎機不斷吞吐金屬硬幣的叮叮咚咚聲。 因為這所游輪被學校包了,賭場內人不多,零零總總叁四十個,但占比卻屬實不少??磥碛绣X人還是對這種場所更感興趣。 祁月舟說:“事先說明,我可沒錢?!?/br> 不是她有意掃興,她只是在講事實。萬一凌澤要和她賭,她最多掏一百塊錢出來多小家子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意羞辱他。 凌澤被她氣笑了,“我會讓你出錢?” 多說多錯,祁月舟自覺閉嘴。 凌澤問:“想玩哪個?” “我都不會……” 驀地一個輕佻的聲音蓋過了祁月舟的話。 “喲,這不是凌少么?!?/br> 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是一個狐貍眼的男生,穿著夏威夷風情的襯衫,右手摟著一身材窈窕的女生。 祁月舟沒見過他。 “湯少?!绷铦苫貞?。 祁月舟從凌澤的反應只能判斷出他倆認識,關系好壞就看不出了。 湯恩陸笑著,眼睛彎得像月牙,“難得見一次面,玩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