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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Echo Club店前一反常態,門可羅雀。往日喜歡蹲在門口抽煙的小黃毛們也不見了,只剩Echo的安保仍在堅守陣地。 祁月舟心里打鼓,揣著疑惑繼續往前走,剛一踏上臺階就被攔了下來。 穿著安保服的男人虎背熊腰,木著一張臉說:“今天我們家被包場了,非相關人士不得入內?!?/br> 祁月舟底氣不足地說:“我是,呃,包場的人的朋友?!薄呐笥?。 安保掃她一眼,沒說話。 祁月舟自是懂他眼神中的含義,無奈只得給修思轍打電話。 很快,修思轍的身影出現在玻璃門后。 “朋友來接我了?!逼钤轮蹖Π脖Uf。 “請進?!卑脖R琅f面無表情,但訓練有素地打開門,順便充當了門童的角色。 修思轍今天穿的這身頗有搖滾的風格,讓祁月舟不由得聯想到某本漫畫中備受歡迎的吉他手。 祁月舟覺得哪怕拿時裝秀上讓人看了只覺意義不明的設計來,修思轍照樣能穿得好看。畢竟他穿什么都像超模。 修思轍輕車熟路地牽過祁月舟的手,“吃過晚飯沒?” “吃了一點,不是很餓?!?/br> Echo和她上次來的時候氛圍迥然不同。大廳里安安靜靜的,沒有客人,沒有DJ,沒有服務生,晃眼的燈球關了,只打開幾盞燈光照明,偌大的酒吧里只剩清冷蕭瑟。 祁月舟瑟縮一下,“這么安靜,你們真的在這里開生日party?” “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毙匏嫁H笑著說,“人都在包廂里呢,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你肯定喜歡?!?/br> ……聽起來真像狼外婆將小紅帽拆吃入腹前的安撫。 祁月舟猛然想起一個嚴峻的問題:“朱映虹不在吧?” “她不在,來的都是我們自己圈兒里人,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拘束?!?/br> “那她會不會像不被邀請的瑪琳菲森一樣出現?然后撓花我的臉?”本文首發站:po 1 8 t d. 修思轍笑,“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br> 祁月舟趁機上眼藥,“你不覺得她會做出這種事來嗎?畢竟她又蠻橫又不講理?!?/br> “……確實?!?/br> 修思轍牽著祁月舟走上旋轉樓梯,頭頂一長排的水晶吊頂宛若璀璨銀河。 祁月舟又問:“你們上午去哪了?” 修思轍道:“城郊飆車去了?!?/br> “飆車?”怪不得她聽到呼呼風聲,“你不害怕的么?” 沒聽說過誰過生日會喊一幫人飆車去的,難不成是嫌命長?城郊那邊盡是崎嶇盤旋的山路,一個不慎就有掉下懸崖的危險。 祁月舟光是想想就膽戰心驚。 修思轍卻不以為意,“挺刺激,沒什么好怕的?!?/br> 恕她惜命,不能理解和死神玩你追我趕的刺激。 修思轍瞧她不作聲,笑道:“怎么,擔心我?” 祁月舟點頭。 “載我的人車技很厲害,不用擔心?!毙匏嫁H彎下腰,頭在她的頸間蹭了蹭,“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后就不去了?!?/br> 祁月舟登時警鈴大作。 她想,修思轍最后一句話定是在試探她。 現在他們尚未確定關系,這時她就要他做這個不許做那個,叫做逾矩。誰都不喜歡沒有分寸感的人。 祁月舟說:“沒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我又沒有什么關系……” 修思轍定定看她幾秒,見她是真心實意的而不是在說氣話,忽地松開牽著她的手。 “……好?!?/br> 他沒再說話,抬腿往前走。 祁月舟無措地跟在后面。 ……她說錯話了? 離包廂還有幾米遠,就遠遠聽到里面的歡聲笑語。 修思轍推門,眾人的笑鬧聲漸漸小了下來,紛紛向這邊投來視線。 祁月舟一眼看到的是高達五層的生日蛋糕以及香檳塔,然后才是包廂里的七八個人。 這些人年齡都和她差不多,有幾個她上次來的時候見過,是修思轍的朋友。 ……媽的。 祁月舟暗罵一聲。 ——他怎么在這兒? 相重云坐在眾人中間,剛聽了個笑話正咧著一口白牙笑著,看到祁月舟出現在門口時笑容愣是定住了。 他也沒想到,修思轍說要帶來的朋友是她。 不是他詆毀自己哥們兒,只是相重云以為按照修思轍的性子,像她那樣輕佻又可惡的女人,肯定處不了多久就分了。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天她“偷襲”他的畫面,相重云臉一紅。 孫鶴函慣來沒心沒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阿轍,這是新嫂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 修思轍心情降到冰點,敷衍道:“不是?!?/br> 他上午剛被了拒一次,方才又被潑了冷水,一點兒不想接這個話茬。 修思轍簡短介紹道:“阿云,我朋友,祁月舟?!庇挚聪蚱钤轮?,“舟舟,這是今天的壽星,相重云?!?/br> 祁月舟說:“相少,祝你生日快樂?!?/br> 除此之外她沒什么想說的,只想相重云不要把場面搞得太過尷尬。 好在相重云沒有為難她,皮笑rou不笑道:“來者是客,隨便玩吧?!?/br> 小插曲過去,氣氛重又活絡起來。 孫鶴函拿起麥克風,點了幾首當下流行的情歌,扯著嗓子吼起來。說不上難聽但絕對不好聽,他唱歌時前俯后仰極盡夸張,容易讓人想到某種生活在熱帶叢林里成天扯著枝蔓游蕩的生物。 其他幾人嘻嘻哈哈,拿著麥克風一起加入鬼哭狼嚎。 祁月舟和修思轍挨著坐。 修思轍切了一塊上面有巧克力的蛋糕給她,“這塊有巧克力,給你?!?/br> “謝謝?!逼钤轮劢舆^,慢條斯理地品嘗起來。 桌上還擺了燒烤、炸雞等,堆滿高高矮矮、印著她沒見過的logo的各種酒瓶。 “喝點?” 一只倒有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放在祁月舟面前。 身邊的沙發一陷,是相重云坐到了她旁邊。 修思轍皺眉,“她喝香檳就行,這個度數太高了?!?/br> 40度的Hennessy倒了大半杯,不放冰球不摻蘇打,怕人喝個幾口就倒了。 相重云轉著手中的杯子,“你要喝香檳還是這個?” 祁月舟拿起裝著Hennessy的玻璃杯,對相重云笑道:“壽星親自給倒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相少,再次祝你生日快樂?!?/br> 她微抬酒杯示意后遞到唇邊,幾口飲了一半下肚。 相重云挑眉,第一次見有人把洋酒喝得這么豪邁。他相應地也將自己杯中的酒飲了一半,只不過他那杯酒里百分之八十是蘇打,喝多也不暈。 ——這下滿意了吧! 祁月舟就知道這小子還在因為那天的爭吵而記恨她。 如果今天她多喝點酒能把兩人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的話,那她不介意奉陪到底。只不過……祁月舟之前沒喝過很多酒,酒量和酒品怎樣就不曉得了。 修思轍視線在二人間來回移動。 “你倆認識?” 除非他們有過節,不然修思轍想不出相重云在生日宴上刻意為難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的理由。 相重云:“見過?!?/br> 祁月舟:“不熟?!?/br> ……看樣子的確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