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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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臉色微變,連忙伸手阻止他,他卻低頭輕輕一笑,含住她的唇瓣。 男子對這種事總是無師自通的,尤其是如太子這般舉一反三天資聰明的人,很快這點微不足道的掙扎就變成了迎合。 幾個炭盆燒的旺旺,房間內溫度不低,但終究不是在床上,顧忌她的身體,小襖襦裙并不都褪下,反而半遮半掩地掛在身上。 好不容易等他完事,她軟著手無力地去系腰間的帶子,只是越著急,便越發的系不穩。 太子挑了挑眉:“別系了,反正該上床歇息了,我去燒水洗漱,你等我一會兒?!彼f著打橫抱起人來,嘉玉見此,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襟,太子又忍不住啄了啄她的臉,從眉心一路到脖頸。 “快去燒水?!彼D難地擠出幾個字來。 太子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見他終于走了,她松了口氣,紅著臉繼續穿衣裙,只是沒等她穿好,太子折身回來道:“嘉玉,你陪我一起去吧?!彼膊坏人龖?,直接打橫將人抱到廚房中去了。 如此太子,分床自然只能想想,完全不可能實現了。 等洗漱之后,見他又開始動手動腳了,她把心一橫直接按住他的手:“二表哥,我今日好累,好困?!?/br> 自那夜開始,兩人可謂是夜夜春宵,那種事做起來也有幾分快活,她就不是很抗拒,有時候她累,不想行事,但太子擺出一副求而不得的可憐的模樣來,她心一軟,再然后自然是任他為欲為了,到了最后,何止是哭著求他,更甚者,累暈過去也是有的。 太子聞言,抬頭見她眼下泛青,心口一疼,想想,這幾日的確食髓知味不知節制,她到底經不起這般折騰。 “那你睡吧,今夜不弄了?!彼f著將被子給她壓緊實。 她心里松了口氣,眨巴眨巴眼睛:“當真?”前幾晚上不是沒有過,但她剛睡熟沒多久,又被他弄醒了。 “當真?!碧痈糁蝗鞂⑷吮Ьo,火盆放在房間對他來說有些熱,如今睡覺,卻是不怎么蓋錦被的,“快睡,不然我后悔了?!?/br> 她聞言,連忙唔了一聲,也是真困,閉上眼睛,不多時就睡熟了。 見她呼吸漸漸平穩,太子陪著她躺了一會兒,又伸手撫摸了會她的眉眼,方才依依不舍地從床上起身,穿好衣物去了隔壁房間。 推開門剛進去不多時,就有一暗色人影抱著箱子跟著進去,兩個時辰后,眼看天色漸明,太子起身,黑衣人迅速利落的將奏折朱批收緊箱中。 太子揉了揉太陽xue問:“陛下還能撐多久?” “三五個月?!焙谝氯斯泶鸬?。 太子點點頭,等黑衣人走后,他推開門回房,三五個月啊,本來想在等一兩個月再叫嘉玉懷孕的,看來卻是等不了這么久了。 大年三十那日,皇陵中的人聚在一起守夜,嘉玉和太子沒去,在小院中自個過了,雖然只是兩個人,下棋玩骰子之類的活動也玩了許久,直到鞭炮的聲音響起,嘉玉扔下骰子急匆匆推開門出去看,太子拿著斗篷給她披上。 “又是新的一年了?!彼χ?,聽著鞭炮聲音,她不由朝京都的方向看了過去。 “想他們了?!碧由焓謴暮竺姹ё∷龁?。 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娘親大哥他們如今怎么樣了?!?/br> 太子聽了,眸光深了深:“他們自然好好的,別想了?!?/br> 嘉玉哪兒能不想呢,十九年來還是第一次離開她娘這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她娘如今身體可好,大哥和大嫂是否給她添了新的侄兒或者侄女。 太子轉過她的身子,瞧見她垂著頭默默流淚,心中有股暴戾。他知人總是不知足的,從前想著她能活著陪在他身邊就好,后來卻想著得到她,如今更是見不得她心里還有其他人,哪怕那人是她的父兄他也不喜歡。 “怎么哭了?!彼焓植恋粞劢堑臏I珠子,“若是你掛念他們,我想個……” 話未說完,直直被嘉玉打斷道:“不準你私自出皇陵,萬一被抓住怎么辦?” “我會小心行事的?!彼椭^說。 嘉玉搖了搖頭:“那也不可以,太危險了?!迸滤柗铌庍`,她跟著道:“記住了嗎?” 見她不再想生沈家人,開始掛念自己,太子心情大好,自然點頭說是,然后說著話,很快轉移掉她的注意力。 過了新年,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房間里的炭盆一個一個撤去,臃腫的棉襖也換成了薄一點兒的夾襖。 轉眼就到三月,四處鶯歌燕舞,綻紅泄綠。 彩云喜滋滋地告訴嘉玉:“嘉玉,后日我可以出皇陵,去集市逛逛?!彼怀kx開皇陵,一遇見這種時候,就非常歡喜。 又問:“你又什么想要的嗎?到時候我幫你帶回來,我最近看你胃口不好,你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 說到吃,嘉玉想起了以前吃過的酸棗糕,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 彩云記下,又道:“你這幾日胃口不好如果有買開胃健脾藥丸的,我也幫你帶點?!?/br> 嘉玉點點頭,又道謝,彩云笑瞇瞇揮揮手:“我們誰和誰啊,別和我客氣?!?/br> 過上兩日,彩云早上跟著采買太監離開皇陵,到了傍晚回來的時候果然給嘉玉帶了兩包酸棗糕回來,不如此,她甚至還帶了小包藥丸回來,說:“我問過大夫了,你食欲不振總覺春困,可以吃吃這個山楂補氣丸?!?/br> 說完這些,她又急匆匆走了,她出趟皇陵,可給老多人捎了東西回來。 太子入內,先看到嘉玉還沒來得及收拾好的藥丸,皺眉問是什么? 嘉玉笑著說了,太子聽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很快又挪開:“這一味藥我也聽說過,不是什么正經治病,但開胃健脾很是不錯的,你接下來每頓膳前吃上一粒吧?!庇值?,“今日就別吃了,這藥丸最好在飯前吃?!?/br> 她最近胃口的確不是很好,想想,也就同意了。 第40章 一時又捏了塊酸棗糕嘗味, 只剛吃一口,就放下了。 太子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聞言便道:“怎么了?” 嘉玉搖了搖頭道:“不餓,吃不下?!?/br> 太子道:“那便先收起來吧?!?/br> 等入夜,她睡得熟了,太子輕輕起身,找到她放藥丸的地方,把那藥丸倒了出去, 換上前幾日就準備好的保胎丸。 索性這兩種藥丸長的相差無幾, 換了她也是看不出來。 翌日嘉玉用藥的時候聞著味道和昨日稍稍有異,但除了這若有若無的差異外, 模樣個頭沒什么區別, 收撿的地方也是自己昨日親自放的, 一時疑心是她記錯了, 就這熱水吃了一顆。 別說這藥吃了還真是生效, 幾日后, 就不如前些日子厭食了, 彩云知道后, 還狠狠地夸贊了自己一番。 嘉玉笑著應了。 日子就這樣簡單過著,只這日, 送完太子去茂陵后她往小院走, 卻見到門口等著的薛秀秀。 薛秀秀一身布衣,發釵全無,和曾經相比, 清減不少。 正打量著間,薛秀秀已經迎了上來,小聲叫她:“嘉玉?!?/br> 她從前不喜歡她,可薛秀秀當初寧愿舍掉京都里的富貴日子和平王世子來皇陵,她對她從前的不喜就淡了,見她臉色不好,還關心問道:“今日你怎么過來了?!?/br> 來皇陵半年,除了見過一次平王世子,她們兩人沒未見過。 薛秀秀聽了這話,險些哭了出來,一時哽咽,難以言述。 “發生了何事?”她對著她問道,莫非是平王世子對她不好,或者是后悔來皇陵中,片刻不到嘉玉心中涌現好幾個揣測。 薛秀秀擦了擦眼淚,紅著眼苦笑道:“讓你見笑了,我今日來是請你去見見恒明,他前些日子生了大病,如今,如今眼看著就不大好了?!闭f著不禁再度哽咽出聲。 嘉玉也不曾想到居然是這事,而薛秀秀顯然不可能拿這種事作假的,她柔聲問是如何回事。 “年前他出門看你之后有日雪大,去陵墓時不小心摔斷了雙腿,眼看前些日子腿養的差不多,他卻得了肺疾,一日比一日差,昨日又說,想在,想在臨終前見見你?!弊詈髱讉€字,薛秀秀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嘉玉聽了這番話,略一踟躕,很快下了決定:“我和你去?!庇知q豫道,“要叫上卿安嗎?” 她想叫上他,可一想到兩人間的關系,就擔心平王世子被他氣出好歹。 薛秀秀搖搖頭,嘆氣道:“他們兩兄弟,唉,算了吧?!?/br> 想想,嘉玉也同意了,何況卿安是否愿意去都是一回事,至于卿安,她有些擔心他不同意她去,便讓彩云代為轉告,但若是她比太子早回來,就不不必麻煩彩云告訴他了。 隔著七八公里地,腳程也得一個多時辰,但如今化凍解冰后,幾座陵墓中多有牛馬車往來,借坐車馬,卻是要不了多久的。 平王世子果然如薛秀秀所說,是大病的模樣,兩頰凹陷,面色慘白,靠著迎枕坐在椅子上,十分羸弱。 嘉玉上次見他是四個月前的事情,看著他和太子兩人大打出手,能干健康的很,現在衣服清瘦單薄的模樣一看,頓時心里就不落忍了。 道:“大表哥,你得多多注意你自己的身體?!?/br> 平王世子點了點頭,他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的,但是嘉玉只瞧見他的頭小幅度地動了兩下。 他看著她,道:“這些話……你可能,咳咳咳,不太,想聽,但,我還是,是得……說,左卿安……,他,他不擇手段,咳咳,當然,如今這樣,咳咳?!?/br> 薛秀秀見了,忙給平王世子倒了一盞溫水,細言道:“你慢些說,嘉玉一時是不會走的?!?/br> 平王世子這般,嘉玉心中也不好受,哪怕如今說的是左卿安的壞話,念及他病重,卻也是不曾有許多生氣了,反而道:“大表哥,不急著說?!?/br> 平王世子喝了兩口茶,緩和了些,又才道:“我這些日子認真想了想,他,他不是那么容易失敗的人,來皇陵,咳咳,一定是有圖謀的,知你不相信,咳咳咳咳咳,相信我,但你多多關注他,我想,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br> 不管嘉玉如何想的,見他如此樣子,也不忍心直接拒絕他,就道:“我會注意的,二表哥?!?/br> 在平王世子的小院用過午飯,嘉玉搭車回自家院子。 薛秀秀送她一截路,路上嘉玉問她平王世子身體到底如何。 一提到這個話題,薛秀秀就連強顏歡笑也不能夠了,苦澀道:“不僅請了皇陵的大夫看,就連附近的名醫都請來看了,如今就看他命數如何?!?/br> 嘉玉聽了,嘆了口氣,也不在多說話了。 搭馬車回到小院時,時辰剛過未時,還不到太子回來的時間,屋子里也沒人,她想著平王世子的模樣,坐在凳子上呆呆的想了一會兒。 平王世子縱然有很多缺點,捫心自問對她卻是不差的,若是可以,她當真是不想讓他死的。 正想著間,外面傳來腳步聲,卻是太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道:“今日怎么悶在屋子里?!?/br> 嘉玉抬頭,略一思量,還是對他道:“今日我去看了平王世子,如今他病重,仿佛不太好的樣子?!鄙洗纹酵跏雷觼硭苁羌刀?,想想她也沒做出格的事,何必瞞著他。只是那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沉吟再三卻沒說出口。 平王世子不想見到卿安,而卿安恐怕也覺得平王世子的生死和他無關。 太子聽了,果然淡淡地嗯了聲,再無下文,過了片刻,才道:“我這樣淡漠的表現,嘉玉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彼緛砭筒皇鞘裁慈蚀刃纳频娜?,但她卻是的,從前還能在她面前努力扮演一二,可她到底是要習慣真正的他。 對左恒明,他只派人弄斷他的腿已是很心善的,現在他自己命中又難,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他當然不可能去探望他的。 嘉玉搖了搖頭。 他們兩人在帝都中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模樣,情誼什么的,早就耗盡了,他這樣做也不算心狠。 “那你怎么心思沉重的樣子,是擔心他?!碧禹馍盍松?。 嘉玉點了點頭,跟著搖了搖頭,說:“是有些擔心,但也不全是擔心?!?/br> “那是什么?”太子追問。 嘉玉看了太子一眼,她是見他們兄弟情薄不由想到了平王妃,平王妃無論如何也是他們兩人的親生母親,如是知道有日兩兄弟相見陌路,視如死敵,也不知她是什么心情。 反正只要她若是想到她的孩兒某日變成這樣,決計會難過死的。 一時想著又覺得她真是多愁善感,她和太子這輩子不會有孩兒,更不會遇見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