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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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穗穗閉上眼,任憑身體自然往下落。 耳旁傳來呼呼的風聲,正當她以為快回到穿書局時——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虞穗穗:? 睜開眼,看到了一襲黑袍的反派君。 她將斬魂劍停下時,困住謝容景的陣法瞬間失去了效力。 而謝容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跟著虞穗穗跳下了萬丈深淵。 兩人還在不斷下墜,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哪怕是修仙之人也會被震碎一身的仙骨。 “還能用飛劍么?”謝容景輕聲問道。 虞穗穗的大腦僵硬了一瞬,過了幾秒才明白他在說什么。 虞千秋這個爹沒什么別的優點,但由于酷愛面子,在眾人面前說過的話,一般來說都是算數的。 斬魂劍停下后,謝容景應能安然離開天照門。 畢竟女兒都死給他看了,再堂而皇之找別的麻煩,會顯得他這個宗主無能又狹隘。 ……所以,謝容景為什么跟著一起跳下來? 虞穗穗想破頭也不明白,只當是對方不信任人類……? 好吧,那也能理解。 她可以死遁回穿書局,但大反派是不能死的。 于是,她又有了點求生欲,試圖召喚飛劍。 “好像不行……”虞穗穗發現哪里不對:“在這里,靈力好像被封印了?!?/br> 靠,難道他們兩個都得死在這里。 不要啊。 她剛剛還那么努力。 早知道就不努力了……可不努力,大反派說不定也會被斬魂劍砍死,虞穗穗覺得自己像是進了一道反人類的迷宮,左右兩邊都是死路。 “嗯,我知道了?!敝x容景空出來的那只手摸摸她的頭。 過了幾秒,他又補了一句。 “別怕?!?/br> 似乎是在安慰她。 謝容景用完好的手緊緊拉住虞穗穗,另一只手被劍氣砍過,方才摸她的頭時,虞穗穗聽到了很低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看來對方并不是毫無痛覺。 他咬著下唇,從腰間抽出那把短刀,將它狠狠刺向左側的峭壁。 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手臂瞬間滲出一大股鮮血。 虞穗穗明白,對方是想將刀插進石頭里,再找個緩沖地帶跳下去。 “把我放開吧?!彼\懇道。 還是那句話,她死了一點關系也沒有,謝容景死不得。 如今謝容景只有右手是好的,還偏要用那只好手抓住她,另一只受傷的手反而包攬了巨大的工作量,看著就覺得疼。 這人是和他的左手有仇嗎? 大反派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淺淺勾起嘴角,眼睛亮得像夜晚的星星。 虞穗穗見過謝容景很多種笑,溫和的、戲謔的、淡漠的、愉悅的……可沒有一次是這種表情。 他的雙眼微微瞇起,眼尾上揚,唇邊掛著淡淡的矜傲,像只漂亮的貓咪。 “你不會死的?!彼p聲說。 他們似乎已快要掉到深淵的最底部,身旁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黑霧,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尖刀深深地嵌進山石間。 謝容景單手抓著刀柄,另一只手拉著人類少女。 二人都懸在半空中,謝容景拉住她的手略一用力,將人拉得高了些,改為攬住她的腰。 虞穗穗發現,這個姿勢不會扯到自己背上的傷口。 聯想到謝容景今日的種種反常表現,這讓她不得不厚著臉皮猜想——莫非……她真的成了大反派的白月光? 第26章 這個猜想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虞穗穗不愿太早下定論,轉移注意力遙望腳下。 二人依舊懸在半空,她不知道離地面還有多少距離, 但他們掉落過程持續了很久, 由此可見,若想重新爬上去該有多艱難。 “不用擔心,已經安全了?!敝x容景說。 那太好了! 虞穗穗半點不懷疑對方的話。 作為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絕境求生高手, 他都說安全,一定就是安全了。 她放松下來, 還有心情抬頭向上眺望——完全看不見天空,被黑霧擋得嚴嚴實實。 嗯……那就看黑霧吧,總歸是外面見不到的東西。 是的,經過大起大落后, 她現在的心情再次平靜下來。 大反派在原劇情里攀過萬骨山,踏過幽冥河, 和那些兇險萬分的禁地比起來, 天照門的深淵反而顯得像四季如春的花園。 既然謝容景這次沒死, 那就一定能在成為反派的路上發光發熱。 至于她自己, 則更不需要擔心。 只要跟著大反派走, 總能有下一個擋傷害的機會。 ……畢竟這位看起來就很會拉仇恨。 虞穗穗很快調整好心態,既然劇情沒崩,那也沒什么可憂慮的。 “穗穗?!?/br> 謝容景喚她。 “嗯!” “抓緊我?!?/br> 對方應是要試著著陸,一只手cao作起來有些困難,需要兩只手。 虞穗穗了然,扯住他的衣襟。 “……”謝容景垂眸:“我要松手了,你專心一點?!?/br> 于是,不專心的虞穗穗只能改為抱住大反派的腰。 他腰身瘦削, 卻不似女子般的纖軟。 謝容景一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快速地結印,這種召喚死靈需要的手勢十分繁瑣,好在半柱香后,成功召來一只全身由白骨組成的不明生物。 這生物——或者說死物,凌空走到謝容景面前,恭敬地垂下頭顱,眼眶里閃爍著綠瑩瑩的火焰。 虞穗穗猜測,它生前可能是一匹狼,要不就是一條大型的狗。 在這個不能調用靈力的古怪之地,謝容景無疑未受到分毫影響。 召出死靈生物后,謝容景攬住虞穗穗,雙人一同騎在上面。 “這到底是什么?”虞穗穗好奇地問道:“狗?” 聽到“狗”這個字,身下的坐騎不悅地抖了抖尾巴。 它不會說話,謝容景卻聽懂了它的意思:“嗯,它說它就是狗?!?/br> 骨狼:? 它明明說它是狼。 謝容景淡淡瞥了它一眼,它的尾巴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骨狼:……好,我是狗。 骨狼并非一只優秀的坐騎,它沒有軟和的皮毛,坐在上面硌得屁股疼。 可現在明顯不是挑剔的時候,虞穗穗乖巧騎在一根根白骨上,當一個聽話的掛件。 兩人一狼疾馳而下,不出一會兒,雙腳已踏在了堅實的大地上。 深淵底部的土地和其它地方沒有什么不同,這里沒有光,也沒有綠色植物,取而代之的是歪歪曲曲的荊棘和奇形怪狀的黑色枯樹枝。 虞穗穗本以為,深淵里會有無數哭嚎的惡鬼和變異的黑暗生物,可目前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這里什么都沒有。 沒有生物的氣息,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入眼可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霧,連風也靜止了。 靠,有點害怕。 未免有些過于黑了。 什么破地方。 虞穗穗先前的活動范圍僅僅局限于天照門內,這么邪門的位置,她還是第一次實地調研。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抖著手拉住謝容景的衣擺。 明明是個大反派,卻在此刻詭異地給了她奇妙的安全感。 頭頂猝然亮起一道白光。 虞穗穗抬頭,看見一顆鵝蛋大小的透明玉珠懸在她的頭頂,散發著奶白色的光芒。 珠子很是眼熟,似乎是她某次送給謝容景的稀奇古怪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