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55節
“還是得留活的?!?/br> 他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射進賈龍嚴的膝蓋。這只臃腫龐大的怪物踉蹌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嘶吼,瘋牛似的朝薛山輝沖了過來。 薛山輝:“……嗯?” 他打的也不是興奮劑啊,怎么還來勁了呢? 賈龍嚴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身上的霉菌也再次瘋漲。薛山輝察覺不妙,立即又對著他的雙腿連打三槍,但卻絲毫阻止不了賈龍嚴的行動。 就在這時,一根長繩突然甩了過來。 “拉直!” 門口響起郁理的聲音。 薛山輝立馬接住長繩,放低,用力一拉—— 長繩被繃成長長的一條,賈龍嚴來不及退后,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這只怪物便被狠狠地絆倒在地。 薛山輝頓時松了口氣。 他放下繩子,正要向賈龍嚴走去,那些紅綠色的霉菌突然再次膨脹,將賈龍嚴托舉了起來。 “臥槽……”薛山輝倒吸一口冷氣,“還來?” 郁理舉起槍,瞄準賈龍嚴露在外面的那只獨眼。 “砰!” 子彈瞬間射出,像一顆飛馳的流星,射進了賈龍嚴的眼睛。 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和霉菌從賈龍嚴的眼中飛濺而出。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上的霉菌隨之震顫。薛山輝趁機將繩子套到他身上,連繞幾圈,然后用力一扯,轉眼便將他捆成了一只大粽子。 接著,薛山輝向后一拽,這只怪物終于倒了下去。 “呼……”薛山輝長吁一口氣,在賈龍嚴身旁盤腿坐下。 郁理走了過來。 薛山輝抬頭看她:“你怎么知道要打他的眼睛?” “我觀察了他中槍后的狀態?!庇衾砥届o地說,“每次中槍,那些霉菌都會快速增長,其實是在幫他抵擋傷害?!?/br> “原來是這樣……”薛山輝恍然大悟,隨即又反應過來,“對了,你不是說還有一只異常嗎?抓到了?” “沒有?!庇衾頁u頭,“那只跑得太快了,我沒追上?!?/br> 薛山輝聞言,表情瞬間嚴峻:“那得趕緊告訴夏楠,讓她安排其他小隊去追蹤那只異常?!?/br> “很難?!庇衾砦⑽Ⅴ久?,“我從頭至尾都沒有看見它的身影。如果不是因為它在房頂發出的動靜太大,我甚至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br> 薛山輝:“那這些蛛絲……” “應該是那只異常弄出來的?!庇衾砘卮?。 薛山輝陷入了深思。 就在這時,賈龍嚴掙扎著翻身,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年年……年年呢?” “什么年年?”郁理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你是指那個躲在房頂上的異常嗎?” “我聽到你們剛才說什么了……”賈龍嚴喘著粗氣,鮮血從他的眼眶汩汩涌出,“她逃走了,她逃走了是吧?” 郁理和薛山輝交換了個視線,沒有說話。 “這個死丫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賈龍嚴越說越憤怒,忽然扯著嗓子大吼起來,“她居然敢丟下我一個人逃走!她一定是逃去玩具屋了,你們一定要把她抓回來!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玩具屋? 郁理眼睫一動。 那是什么地方? 第34章 “玩具屋?”薛山輝疑惑道, “那是什么?” “是……咳咳、咳咳咳……”賈龍嚴吼完便劇烈咳嗽,“是……我們這類人的大本營……” ——我們這類人的大本營。 他說,我們。 郁理靜靜看著他, 忽然開口:“你的意思是, 這個叫玩具屋的地方,還有很多像你這樣的異常?” “對、對……”賈龍嚴又咳出一口血和霉菌, “快去找到年年, 把她抓回來……” 別的不說,這個賈龍嚴還真是自私。 自己被抓了,就要拖同類下水, 為此把他們的秘密組織曝光也完全不在乎。 這是算準了自己必死無疑嗎? 郁理繼續問:“這個玩具屋在哪兒?” “在、在……”賈龍嚴沒說完,眼睛一翻,昏過去了。 郁理:“……” 居然還賣關子。 薛山輝湊近看了看,說:“還好,沒死。讓后勤來吧?!?/br> 郁理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看了眼手機, 五分鐘前,喬越西發來一條信息。 【已經上路了】 附圖是一輛面包車。 郁理想象了下年年收起八條腿縮在車里的樣子。 “……” 嗯, 辛苦她了。 二人并沒有等太久,很快,后勤小隊便趕來了。 因為薛山輝的催眠時效還沒過去,所以在場的大部分俱樂部成員還是熟睡狀態。防護人員將他們挨個抬上醫療車, 又將廠房里的蛛絲和霉菌清理了, 最后開始搜尋廠房的其他區域。 那幾個被霉菌包裹的俱樂部成員在清理過程中醒了過來, 看到身上的紅綠色膨脹物, 紛紛惡心地吐了一地。 郁理有些驚訝:“他們居然沒死?!?/br> 薛山輝轉了下手里的槍:“說明賈龍嚴轉移的那些病菌不足以致死,也可能是因為中途被你打斷了?!?/br> 郁理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前者的緣故?!?/br> 如果賈龍嚴真的只靠轉移病菌就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死亡, 那他完全沒必要借助年年的能力,自己就能單干。 但他卻大費周章地搞了這個俱樂部,還隔三差五組織一大批人集會…… “你也不用猜啦,究竟什么原因,明天就能知道了?!毖ι捷x笑了笑,“只要他沒死,研究所的人總能讓他開口?!?/br> 郁理扯了下嘴角。 后勤人員的辦事效率很高,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已經找到了年年的房間。 他們在那里找到了很多生活用品,包括女孩子穿的衣服、零食、繩索,還有一張放在相框里的合照。 合照里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年年,另一個是和她有七分相似的女性,應該是她的母親。 他們還在房間外發現了那名被打暈的檢票員。 薛山輝很不解:“她怎么會昏倒在這里?” 郁理思索道:“估計是湊巧發現了那只異常,所以被打暈過去了?” “有可能?!毖ι捷x點了點頭,開玩笑地對郁理說,“看不出來啊,你很擅長推理?!?/br> 郁理謙虛一笑:“過獎?!?/br> 薛山輝:“……” 沒聽出來他是在開玩笑嗎? 處理完現場后,郁理和薛山輝回異??刂凭?,按照慣例,做了下精神力檢測。 確定精神力沒有被污染后,郁理便回家了。 一到樓下,她就看見自家客廳的燈正亮著。 這說明那兩人已經回來了。 她上樓按門鈴,果不其然,喬越西第一時間給她開了門。 郁理進門,往客廳里走去。 “年年呢?” 白夜聞聲,從沙發上轉頭看向她。 “在這兒?!?/br> 他扯了下手里的繩子,客廳里頓時響起一道細細小小的聲音。 “……疼?!?/br> 郁理無奈道:“你不能自己現身嗎?” 年年沒有回答她。幾秒后,蜘蛛的身軀慢慢顯現出來。 郁理這才發現,她并非是純粹的白色。 她的腹部末端呈現出漸變的淺灰色,節肢和螯肢也是如此。上面是白色的,覆蓋著細細短短的絨毛,越到下面,顏色越深,一直到尖銳的末端,基本已經是很深的灰色了。 但還是要比普通的蜘蛛好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