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40節
“但你放心,吸血一點都不疼的?!?/br> 女主人抬起雪白細嫩的手,慢慢地、一點點撫上郁理的臉。 “所以,你不用害怕哦……” 她用近乎迷戀的目光凝視郁理,聲音也逐漸低啞迷幻。 “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黑暗中,郁理注意到水中的陰影又擴大了。 水面漾開漣漪,女主人的下半身在池水中逐漸脹大,顏色也隨之變深,呈現出一種渾濁、黏膩的暗綠色。 那雙漂亮的長腿很快融合成肥碩滑膩的軟體,隔著黑黝黝的水面,郁理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軟體上的黃黑色縱線。 郁理明白了:“你變成了水蛭?” 女主人柔柔一笑:“你不害怕嗎?” “還好?!庇衾淼ǖ卣f,“其實我們也挺像的?!?/br> 女主人:“……嗯?”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幾根漆黑的觸手從水里探出來。 “你看?!庇衾砜刂朴|手對她點了點尖端,“是不是差不多?” 女主人震驚地看著這些觸手,靜止幾秒后,突然爆發出高亢的尖叫。 “啊——!” 郁理的心情倒是不錯。 本來以為是刑事案件,她還考慮要怎么跟警衛說明情況,這下倒好,省得她報警了。 郁理摘下游泳圈,觸手像魚般飛快地游向女主人,而女主人只能在泳池中狼狽躲避。 本來游泳池是她的主場,但架不住這些觸手可以左右開弓,她連最基本的優勢都發揮不了,更別提近身對郁理發起攻擊。 “怎么可能?你都在水里待了這么久了,怎么還能這么靈活?!” 郁理:“我不是人啊?!?/br> 看來她猜得沒錯,他們果然在水里加了東西。 至于她為什么感覺不出……應該是劑量太少了,對她的身體壓根起不了作用,所以她也就察覺不到了。 不過這么看的話,這只水蛭怪應該也不怎么厲害。 還要借助藥物才能控住別人,連喬越西都不如。 夜色下,寬廣的泳池里水波激蕩,浪花四濺,女主人像柔弱的小動物般倉惶逃竄。 如果不是這副靈活的身軀,她相信自己早就被那些觸手纏上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躲得很吃力。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對方抓住…… 她緊緊盯著那些從郁理腰后延伸出來的觸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旋即一頭扎進水里,拼盡全力,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郁理游去。 既然觸手是從腰后長出來的,那這只怪物的雙腿肯定還是人形。 攻擊她的腿,吸干她的血,這樣就能贏了! 女主人像一把披荊斬棘的黑刃,破開白沫翻飛的池水,全速游向郁理,同時伸長雙臂,在接近郁理之際,一把抓住她的下身—— 好粗。 看上去那么纖細的女孩子,大腿會這么粗嗎? 而且,這個觸感也很不對…… 裹挾著陰影的波浪翻滾著蕩開,女主人終于看清了自己抓住的東西。 不是人腿,也不是游泳圈。 是一根遠比她剛才看到的,更粗、更長的觸手。 郁理垂下眼睫,視線被池水折射,飄飄忽忽地落到她臉上。 “你能松手嗎?” “砰——” 別墅后方的室外區域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正在不安等待的富豪和管家聽到這個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夜色籠罩下的露天泳池一片混亂。 圓桌、躺椅都倒了,大量池水噴濺出來,游泳圈和皮筏艇被沖到了岸上,年輕美艷的女主人狼狽不堪地躺在泳池邊。 她的下半身像一只巨大的蠕蟲,滑膩而圓厚,暗綠色的一條,此時正在泳池邊痛苦地撲騰著。 而郁理正從泳池里走出來。 和女主人的慘狀相比,她就顯得太正常了。除了衣服被水浸濕,雙手雙腿都很完好,狀態穩定,身上也沒有一處外傷。 仿佛只是普通地玩了會兒水而已。 “老婆!” 富豪驚叫一聲,忙不迭跑過去。 女主人躺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不斷有鮮血從她口中涌出。 “你對我家主人做了什么?!”管家對著郁理憤怒大吼。 郁理攤開雙手:“她猥褻我,我就反抗了一下,怎么了?” “你這是反抗嗎?我老婆都吐血了!”富豪急得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管家一聽,連忙取出手機,正要撥打急救電話,郁理突然出聲。 “她這個樣子,哪家醫院敢收她?” 管家手一抖,目光落到女主人的身上。 他恐懼地咽了下口水。 那甚至不能稱為尾巴。 就在管家愣神的時候,郁理已經走到他面前。 管家的年紀大了,雖然處理危機的速度很快,但反應能力還是落后了許多。郁理一拳打暈他,然后掏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向富豪和女主人走去。 富豪嚇得臉色慘白:“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郁理:“你讓一讓,我對你沒興趣?!?/br> 富豪渾身顫抖,剛要松開雙手,躺在他懷里的妻子突然一把抱住他。 她的手心緊緊吸附在富豪身上,邊緣皮rou微微翹起,有鋸齒一樣細小的東西割開了富豪的皮膚,鮮血汩汩涌出,順著傷口流入了她的手心。 富豪很快被吸成了一具人干。 女主人吸完血,年輕美艷的面孔迅速模糊,逐漸變得蒼老硬朗,身體也隨之變化,呈現出男性的輪廓。 她撐起上半身,用這張扭曲的臉死死盯著郁理。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郁理微微蹙眉。 這…… 看著不是很好吃的樣子。 第25章 水蛭怪挺起上半身, 尾部蓄力,猛地朝郁理撲來。 郁理側身避開。 水蛭沒有雙腿支撐,無法讓自己停下, 剛才那一撲的慣性又太大, 就這么直直地摔進了游泳池。 她身上還有血,這么一摔, 游泳池里也洇出淡淡血色。 郁理有些惋惜。 本來還打算解決完水蛭怪, 再進泳池里泡一會兒的,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水蛭在水里翻了個身,又迅速游上來。 她面目猙獰地爬上岸, 雙臂迸發出鼓脹的肌rou,下身看起來也格外有力,完全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 看來吸血可以讓她恢復傷勢。 郁理站在原地,問:“你恢復好了嗎?” 水蛭怪沒有回答,只是一邊爬向她,一邊咬牙切齒地重復著三個字。 “殺了你……殺了你……” 她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 郁理感到遺憾, 并舉起軍刀。 她一刀割下了對方的腦袋。 水蛭怪的頭顱掉落下來,正在爬行的身體微微停滯, 隨即倒了下去。 她不是喬越西,無法再生出新的頭顱。 鮮血從切斷的橫截面流淌下來,又順著岸邊的水跡,慢慢流進了泳池里。 郁理伸出一根觸手, 在血液上輕輕掃過。 平心而論, 比蟑螂怪的質量要高一點。但對于現在的她來說, 已經沒有什么食用價值了。 用喬越西的話說, 這東西連塞牙縫都不夠。 一想到自己忙活一晚上,最后的收獲竟然接近于零, 郁理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