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30節
喬越西表情微妙:“以為你也變成蝴蝶了?” 郁理摸了摸下巴:“那我明天就給他們表演一個大變活人吧?!?/br> 喬越西:“……” 廢棄公園距離郁理居住的小區并不算遠,只隔了兩條街。大概走了二十分鐘,他們就到家了。 郁理第一次覺得住在這種老舊街區也很好。沒有監控,很安心。 回到家后,喬越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刷鞋。 郁理則在浴室里找了個桶,將白色的繭放進去,然后把一個不用的盆蓋在上面。 喬越西:“……你不怕悶死它嗎?” 郁理認真地問:“會嗎?” “我也不知道?!眴淘轿鞑淮_定地說,“但我總覺得,應該讓它保持通風……” 郁理插上吹風機,把盆掀開,對著桶里的繭一通狂吹。 喬越西:“不是這種通風啊喂!” 郁理無奈地放下吹風機:“那要怎么通?” 喬越西:“起碼不是用吹風機……” “真麻煩,還是交給你吧?!辈坏人f完,郁理便把吹風機塞給他,然后抬腿走出浴室,“你搞快點,我要洗澡了?!?/br> 喬越西:“……” 不是,怎么莫名其妙又交給他了? 全職保姆也沒他這么慘吧?! 不再理會喬越西的怨念,郁理直接來到客廳,將觸手全部釋放出來。 漆黑冰冷的觸手像藤蔓一樣鋪滿了地板,她數了數,隨即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還是十六根,沒有增加,也沒有變粗。 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怎么回事? 她又回憶了下之前進食的過程。 雖然蝴蝶翅膀很纖薄,也沒什么rou,但她很確定,自己當時真的吃飽了。 這種飽腹感和上次吞噬人頭墻時的感覺很接近,甚至還略勝一籌。就像豬骨湯里的骨髓一樣,量雖少,卻都是精華,營養價值也更高。 當然,不是說喬越西的營養價值不高,只是和白夜相比,他要稍微差一點。 也沒有說白夜是豬的意思。 郁理又仔細感受了一下,腰后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她的身體消化不了? 郁理有點茫然。 她想了想,又喝下兩杯冷水。 然而兩杯冷水下肚,身體還是毫無反應,也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異樣。 喬越西剛從浴室出來,見她把觸手鋪得到處都是,連忙停下腳步:“你在干嘛?” 郁理:“我好像,不消化了?!?/br> 喬越西:“???那要不要吃點健胃消食片?” 郁理無奈嘆氣:“家里沒有?!?/br> 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夜了,外面又剛發生蝴蝶事件,別說是健胃消食片,現在就連一包衛生紙都買不到。 喬越西見她一副惆悵的樣子,忍不住小聲說:“我就說你吃太多了吧……” 郁理又嘆了口氣。 喬越西立即改口:“吃多了好,吃多了長身體?!?/br> 郁理慢吞吞地收起觸手,向臥室走去。 喬越西:“你干嘛去???” 郁理:“洗澡,睡覺?!?/br> 她已經懶得去思考自己為什么不消化了。 今天的運動量太大,放松下來后,全身肌rou都是酸的。她現在只想好好泡個冷水澡,然后再狠狠地睡上一覺。 喬越西還在后面問:“那那只繭怎么辦?” 郁理頭也不回:“你看著養吧?!?/br> 喬越西:“……” 次日,郁理一直睡到中午12點。 她這邊剛醒,被子還沒掀,喬越西已經在外面瘋狂敲門。 “老大,別睡了快起來!” 好好的,又發什么神經? 郁理揉了揉眼睛,不耐煩地起床開門。 “干嘛?” 喬越西一臉急切地站在門口,甚至沒有發現她的低氣壓。 “你快來看,那只繭出問題了!” 郁理瞬間清醒。 她跟著喬越西來到浴室,推門往里一看。 用來安置繭的小桶不知何時被打翻了,那只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繭此時正躺在地上,上面多了一層厚厚的、金屬色的外殼,看起來就像是堅硬的甲胄。 當然,此時此刻,它有沒有外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它現在變得非常大,比兩只桶加起來還要大。 郁理目測了下,如果把這只繭立起來,大概有四五歲小孩那么高。 喬越西緊張地抓住她的袖子:“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郁理想了想:“可能是一大窩蝴蝶?!?/br> 喬越西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總之先放著吧?!庇衾砗艿?,“反正門窗都鎖著呢,出不去的,讓它自己發育就好?!?/br> 喬越西被她的發言震撼到了。 “你還想讓它繼續發育?” 郁理:“那不然呢?” 喬越西:“當然是趕緊處理掉??!” “那不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儲備糧?!庇衾砼牧伺乃募绨?,“你昨天不是說它不夠塞牙縫嗎?” 喬越西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郁理:“現在夠了?!?/br> 喬越西:“……” 話是這么說,但郁理也沒打算真的開吃。 一是因為她很好奇,想看看這只繭最后究竟會孵出什么;二是因為她的身體仍然沒有反應,她有點懷疑是不是白夜的體質有毒,以防萬一,暫時還是不要吃他的同類比較好。 于是她午飯吃了三大碗米飯。 和平時比,她今天的飯量明顯小了很多。喬越西看著電飯煲里剩下的米飯,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我下午去買健胃消食片吧……” “好?!?/br> 吃飽喝足后,郁理出門打了輛車,前往異??刂凭?。 今天15區已經恢復正常了,但街道上的人還是不算多。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感慨:“哎呀,昨晚那場蝴蝶遷徙可真是壯觀啊,小姑娘,你看到了嗎?” 郁理神色平靜:“沒有,我昨晚一直待在家里?!?/br> “其實我也沒看到,不過我刷到視頻了?!彼緳C嘖嘖嘆道,“我活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觀??上切┮曨l已經被刪了,不然你也可以搜看看,跟拍電影一樣……” 郁理拿起手機,刷了下今日新聞。 關于昨晚的異常事件,網上的討論有很多,但都跟真相相差甚遠。 官方將這起事件定性為“一場罕見的蝴蝶遷徙”。 新聞中再三強調,這些蝴蝶是之前從未發現過的稀有品種,翅膀上的鱗粉帶有劇毒,一旦沾上便很難存活。雖然這次大規模遷徙已經結束了,但蝴蝶并未消失,如果以后有人在野外再次遇到這個品種的蝴蝶,一定要立刻遠離并上報當地林業局。 這也是今天街上人不多的原因。 “哎,其實那些蝴蝶也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怕。我看人家專家都說了,只要做好防護措施就沒事,你看我,還特地買了個遮陽帽呢……” 司機大叔非常健談,一路上郁理基本沒說過幾句話,就聽他一個人嘮個沒完。 從蝴蝶遷徙嘮到社會治安,從資本腐敗嘮到人性使然…… 下車后,郁理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不少。 她憑著昨天剛辦的工作證進入控制局大樓,剛抵達外勤組所在的樓層,唐邵和另一個人就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我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插嘴?” “我那叫插嘴嗎?我那叫補充細節……” 兩人似乎正在爭論著什么,唐邵一抬頭,看到迎面走來的郁理,整個人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