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3節
雖然她上輩子也學過一些格斗小技巧,但還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她這是覺醒了什么超英體質嗎? 郁理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試圖找出什么玄機。 然而她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那些很有存在感的血管。 就在她好奇端詳自己的時候,被她擊中的猥瑣男也慌忙爬起來,迅速退到墻邊,無比驚恐地看著她。 “你、你竟然動手打人……!” 郁理收回視線:“我這是正當防衛?!?/br> 猥瑣男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我要報警,我現在就要報警……” 他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顯然是被郁理的“身手”嚇壞了。 欺軟怕硬的慫貨。 猥瑣男拿著手機,剛解鎖屏幕,一只白皙纖細的手突然按住了他。 郁理從他手中抽走手機:“別做多余的事?!?/br> 猥瑣男又驚又怒,一張坑坑洼洼的臉憋成了豬肝色:“你把手機還我!” “我也不想要?!庇衾碛脙筛种柑嶂氖謾C,神色很平靜,“但你得保證,以后不會再sao擾我?!?/br> “誰他媽sao擾……”猥瑣男剛要反駁,郁理輕飄飄地投來一瞥,他立馬慫了,“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sao擾你!誰sao擾誰孫子!” 郁理:“行?!?/br> 她將手機扔回去,猥瑣男手忙腳亂地接住。 他一只手牢牢握住手機,另一只手扶著墻,齜牙咧嘴地站起來,臉色又臭又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郁理看得出他的打算。 “你想報警也可以。我裝了監控,你這段時間對我的sao擾,我那兒都有記錄,等警察上門了,我們可以好好清算一下?!?/br> 猥瑣男又是一哆嗦,臉色更糟糕了。 郁理掃了他一眼,拎起垃圾袋,轉身下樓。 其實家里根本沒有監控,她也只是隨口一說,順便威脅一下對方罷了。 看來效果還不錯。 扔掉垃圾后,郁理去菜市場轉了一圈。 這個世界的物價和她上輩子差不多,rou比蔬菜貴,水果更貴,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是消費不起的東西了。 好在豬rou暫時還消費得起,雖然不能敞開了吃,但少買幾斤還是沒問題的。 郁理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 但當她走進菜市場,她的腦子很快就被一種莫名的沖動占據了。 菜市場里的攤位很多,有賣菜的,有賣rou的,還有賣海鮮、腌制產品的,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這些產品都被擺放在攤位上,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又沖又雜,難免有些刺鼻。 但郁理卻立刻嗅到了血rou的氣味。 那種淡淡的血腥味,就像無形的絲線,從她踏入市場起便縈繞在她的鼻尖。她甚至不用費力去找,只要輕輕嗅一嗅,就能判斷出鮮rou的攤位在哪個方向。 這顯然也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嗅覺。 而且……她似乎只對血rou的味道格外敏感。 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郁理跟隨本能,在一個攤位前停下。 攤位上擺滿了各種rou類。這些rou一看就很新鮮,有鮮紅色的、有粉白色的,rou質緊密細嫩,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血水。 “美女,想買什么rou???”攤主大叔熱情招呼。 郁理看著這些rou,沒有說話。 她清晰地感知到體內有一個聲音正在瘋狂叫囂。 那是對血rou的渴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也比任何時候都要不受控。 要不是她的理智足夠堅定,很可能現在已經撲上去了。 超級英雄……應該沒有這么饑不擇食吧? “美女?小美女?” 攤主大叔見郁理直勾勾盯著rou,卻不出聲,一副魔怔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郁理這才回神:“……你說什么?” 攤主大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說你想買什么rou,你剛才沒聽到嗎?” 郁理當然聽到了。 但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血rou上,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回答。 什么樣的人會對血rou格外敏感、格外渴望? 郁理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天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越來越多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沒走出菜市場,她就能把這里的rou攤洗劫一空。 太可怕了,她可付不起那么多錢。 “不買了,謝謝?!?/br> 在攤主狐疑的目光中,郁理冷靜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郁理就這么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猥瑣男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跑去報警還是躲回家里了,反正防盜門緊閉,從外面也看不出里面有沒有人。 郁理現在根本沒心思管那傻叉。 她回到臥室,找出紙筆,稍微想了想,接著在紙上寫下幾行字。 【飯量變大】 【血管會發光】 【更敏捷】 【對血rou極度渴望】 看著紙上這四行字,郁理陷入沉思。 這是目前發生在她身上的變化。這些變化一個比一個詭異,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病癥。 難道她的體質真的異于常人? 郁理想不明白。 肚子還是很餓,聞過血腥味之后,饑餓的感覺似乎更明顯了。 郁理決定先喝杯水墊墊肚子。 她起身走進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茶壺是保溫的,溫度停留在45度,對郁理來說剛剛好。 然而在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間,郁理居然覺得燙手。 她立即放下玻璃杯,轉而去看自己的手指。 真的被燙紅了。 就離譜。什么人會被45度的水燙到??! 郁理不由蹙眉。她水也不喝了,翻箱倒柜地找出體溫計,給自己量了□□溫。 31.5度。 郁理懷疑自己看錯了。她不信邪,又量了一遍。 31.2度。 “……”好家伙,還更低了。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應該不是體溫計的問題。 也就是說,她的體溫真的有這么低。 郁理沉默了一會兒,又拿起筆,在紙上加上一行字。 【體溫變低】 寫完后,她看著紙上的這幾行字,深深嘆了口氣。 短短幾小時,她的身體就出現了這么多問題。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些問題,但她有預感,情況還會更糟。 她該不會活不過今晚吧?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原身就是突然死亡的,如果死因不是食物中毒,而是和這些異常情況有關——比如她的體內寄宿著某種病毒之類的,那么當病毒爆發,她就很可能會再次死亡。 郁理用十分鐘消化了這個信息。 說實話,讓她再死一次也不是不行。 她這個人對“活著”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執念,說好聽點是隨遇而安,說難聽點就是得過且過,只要日子過舒坦了,讓她現在去死也完全沒問題。 但她不能接受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太憋屈了。 起碼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算親眼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她也必須清醒地看完全程。 想清楚這點后,郁理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后向浴室走去。 去泡個冷水澡先。 晚上九點,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郁理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好困。 泡完冷水澡后,她肚子餓得咕咕叫,索性又煮了兩包方便面。吃完方便面沒事做了,于是她又接連看了三部爛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