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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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枝笑,“那你meimei一定很多吧?” “是有不少?!标惤蠓匠姓J,“不過,” 他看著嚴青枝,“jiejie卻沒有一個?!?/br> 小男生有點撩,嚴青枝裝糊涂,“那要怪你爹媽沒有給你生一個了?!?/br> 陳靳笑一下,沒有說話。 嚴青枝到家了,“就送到這里吧,謝謝你了?!?/br> 她要走,陳靳叫住她,“送給你的,生日快樂?!?/br>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卡片,然后就站在那里期待地看著她。 小孩子的眼神明顯是要她當場就打開,然后最好是再夸夸她。 嚴青枝不忍辜負小同志的好心,打開一看,竟然是她的一副鉛筆小像。 畫上的自己穿著工作裝,站在試驗臺前,正在一絲不茍地做著試驗。 陳靳畫得很細致,就連她今天在耳朵邊戴的一枚珍珠發卡都畫了出來。 畫的下面還有一行字:祝青枝jiejie生日快樂,永遠年輕漂亮。 這個小孩有點執著,堅持叫她jiejie。 “小朋友畫的很不錯?!眹狼嘀芟矚g,“謝謝你了?!?/br> 陳靳是從小被夸大的孩子,一向臉皮厚,這一次卻被夸到臉紅。 他輕輕一笑,看著她說:“您上去吧。我看著您上了樓再走?!?/br> 于是,這天晚上,嚴青枝回到房間以后就立刻又走到了窗戶邊。 初春的夜晚,路邊昏黃的燈光里,站在樓下的陳靳一抬頭就看見了嚴青枝。 他沖她揮了揮手,再把手往褲袋里一塞,吹著口哨離開了。 嚴青枝在那里站了一會兒,覺著這個春夜有點美好,男孩也有點意思。 第二天上班,那些學生早早地就到了。 實驗室的衛生已經做過,窗明幾凈。 桌面上那只空了很久的花瓶里注滿了水,插上了一束快要發芽的嫩柳枝。 純白色的實驗室被那一束嫩綠色的柳枝映襯得富有生機。 嚴青枝很是喜歡。 她溫柔地問:“這是誰弄的???” “陳靳!” 學生們爭著回答,“是陳靳跑到鍋爐房旁邊那棵柳樹上折的?!?/br> “哦……”嚴青枝沉吟著,坐下來開始工作。 陳靳倒垃圾回來,看見嚴青枝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里看資料。 大男生的心事藏不住,他放下簸箕就立刻跑過來,指著那束柳枝問她,“怎么樣師傅,好看嗎?” “弄得不錯,”嚴青枝點點頭,“以后不要再弄了?!?/br> 看著男生眼中的光彩一黯,她又有些不忍,拿鉛筆敲著桌角,笑著說:“如果摔斷了腿,師傅還得給你買牛奶?!?/br> 一周的時間轉眼就過。 學生們的實習活動就要結束了。 這天中午,嚴青枝答應跟學生們一起在食堂吃飯,然后拍照合影。 學生們先去食堂了,她為了一組著急的數據要晚到一會兒。 她正忙著,工廠辦公室的張成剛就來了。 這段時間,張成剛正在追求她。 雖然已經被拒絕過幾次,張成剛卻一直都不肯放棄。 這一次,他捧著一大束鮮花過來實驗室找嚴青枝。 嚴青枝忙于工作,連頭都沒抬,直接拒絕。 張成剛嘆口氣,把花瓶里養著的那束柳條拿出來丟進垃圾桶,就把他帶來的鮮花插了進去。 然后,他問嚴青枝,“你到底為什么不能接受我?” 嚴青枝看著被丟掉的那束柳枝,說:“我說過的,我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也不想耽誤別人,你還是去找一個愿意跟你結婚的姑娘吧?!?/br> 說著,她把花束拿出來丟給張成剛,又把那束柳枝從垃圾箱里撿回來,重新插了回去。 屢次被拒,張成剛終于惱羞成怒。 他紅脹著一張臉,摔門而出。 嚴青枝則繼續忙她的數據。 等嚴青枝把最后一組數據也弄好,就拿了飯盒去了食堂。 剛走到食堂門口,就看見保衛科的人急匆匆地往里面走。 嚴青枝進去以后才知道,食堂里面有人打架。 因為看熱鬧的人太多,她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工廠里面血氣方剛的小年輕比較多,經常會因為一兩句口角就動手,嚴青枝習以為常,并沒有想去關注。 等她走到餐口打了飯一轉身,就看見陳靳滿臉是血地被保衛科的人押著往外走。 嚴青枝嚇了一跳,剛要攔住那些人問問情況,就看見人高馬大的張成剛被人用擔架抬了出去。 有一個女學生哭著跑過來找她,“小嚴師傅,您幫幫陳靳,他是因為您才跟人打架的?!?/br> 原來,剛才張成剛在食堂里說嚴青枝的壞話。 那些話很難聽,還涉及到老板肖正宇。 有人覺著不妥,勸他不要再說了,他卻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更加大起來。 本來離張成剛他們那桌很遠的陳靳他們就都聽見了。 然后,陳靳就站了起來。 陳靳這人外表看著和氣,一旦被惹急了,出手向來沒有輕重。 他打了一碗guntang的紫菜雞蛋湯走到張成剛的身后,一句話都不說,沖著張成剛的頭就澆了下去。 張成剛被燙得跳起來,還沒看清澆他的人是誰,就被陳靳一拳撂倒。 張成剛長得人高馬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兩個人打在一起,陳靳也吃了一點虧,鼻子破了。 嚴青枝做為陳靳的師傅,事情又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不管。 她飯都顧不上吃,就叫上同一實驗室的一位同事去保衛科撈人。 張成剛已經被送去了醫院,陳靳沒有大事,被關在保衛科等著學校來領人。 嚴青枝進去的時候,陳靳的鼻子里塞著一團紙,為了顯示自己也傷得很嚴重,臉上的血也不擦,正吊兒郎當地坐在保衛科的椅子上跟人貧嘴。 一看見嚴青枝進來,他連忙就站了起來,也不敢看她,就著急拿東西擦臉上的血。 嚴青枝把自己的手帕丟給他,就把保衛科的科長老劉拉出去說話。 嚴青枝說陳靳是她的徒弟,她愿意承擔一切責任,求老劉不要告訴陳靳的學校。 老劉給了嚴青枝面子,說只要張成剛不報警,他們就不會再多管。 就這樣,嚴青枝把陳靳領了出來。 看見他那一身的血,她又找了一件工裝給他穿。 然后就和同事商量著去醫院安撫一下張成剛,希望他息事寧人,只當工友之間的矛盾,不要報警。 他們商量好要出發,陳靳卻拉住了她的自行車。 陳靳說,事情是他自己惹的,不準嚴青枝去求張成剛。 嚴青枝不聽他的,推起車子就要走。 然后,她的自行車就被陳靳給扛走了。 嚴青枝,“……” 同事看著陳靳的背影,說:“我怎么感覺這小孩對你……” 同事看了看嚴青枝的臉色,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 嚴青枝最終還是跟同事去求了張成剛。 張成剛不聽勸,報了警,驚動了陳靳的父母。 可是,當陳靳的父母一出面,張成剛立馬就慫了。 嚴青枝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陳靳的父母身居高位,是她平時只能在電視和報紙上才能看到的人。 陳靳那樣的性格脾氣,卻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兒。 打架的事情解決了,學生們的實習活動也結束了。 大家拍合影那天,陳靳還被父母關在家里,沒能參加。 沒有了那些成天圍在身邊嘰嘰喳喳問東問西的學生,沒有了陳靳混不正經的插科打諢,嚴青枝的實驗室里安靜了很多。 可是,她的心里卻有些空,總感覺好像失去了什么。 這天下班,嚴青枝破天荒沒有加班。 她在工廠食堂吃了晚飯,回到家以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靠在窗邊,望著那晚陳靳站在那里沖她吹口哨的那個位置,慢慢地喝完一杯酒,就早早地睡下了。 嚴青枝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敲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