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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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春天來得比較晚,開學以后三天才到立春。 不過,立春一過,春天就慢慢地開始了。 氣溫緩慢回升,風也變得柔軟起來。 涂諾現在到了大二的第二個學期,課程排得很滿。 嚴承光那邊就更不用說了,明大向來以“時間緊任務重”而出名,尤其他還要在學習之余處理公司的事情,時間就更加地緊張。 雖然大家都很忙,嚴承光卻依然堅持每天下午下課以后騎著他的小電動來接涂諾一起回家。 到家以后,無論多忙,他都會變著花樣給她做晚餐。 這就導致,涂諾跟嚴承光同居不到兩個月,足足胖了五斤。 雖然她每天都喊著“要減肥”,卻每天都在嚴承光做好的飯菜面前繳械投降。 沒辦法啊,她的男朋友簡直太會燒菜了。 涂諾經常感嘆,嚴承光如果不讀大學,不做投資,街邊開個小吃店,一樣也能干成大連鎖。 喬喬她們都羨慕她找了一個十項全能男朋友。 涂諾也感覺很幸福。 只是,這兩個月以來,雖然他們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卻一直都沒有再有性生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警察通過科學的采證手段,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證明床墊里的針頭就是李愛橙放進去的。 那根針頭,是李愛橙從一位患有艾滋病的吸毒人員的家里偷來的。 她把針頭放進去的時候,針管里甚至還殘留著那個女人的血液。 雖然嚴承光已經帶涂諾進行了及時的阻斷治療,醫生也說感染率極低,涂諾還是不敢跟嚴承光有過度親密的接觸。 醫生只說極低,并沒有說絕無可能。 她已經被李愛橙那個瘋女人拉到了地獄的邊緣,絕對不能再把嚴承光也拉過來。 現在,雖然每天晚上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卻連個嘴都不給親,對于嚴承光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 為了解除他的痛苦,涂諾要分房睡,他卻又不同意。 因為,離開了涂諾,嚴承光根本就睡不著。 以前的時候,嚴承光有很嚴重的失眠癥,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他的癥狀減輕了很多。 他才舍不得放開她這一個又香又軟又溫暖又催眠的小藥丸呢。 這天晚上,涂諾起來上廁所,發現嚴承光不在。 她以為他又被心里的躁動攪到睡不著,跑去樓下鍛煉身體了。 等她走出房間,才發現他在客廳里。 客廳角落里亮著一盞小燈,嚴承光長手大腳地坐在她的小南瓜凳上,背對著她,在燈下鼓搗著什么。 涂諾悄悄地走過去看了看,才發現他正坐在那里,穿-珠-子。 大半夜的,男人的行為太迷惑。 涂諾蹲下來,拿手指碰了碰嚴承光手里的小珠子,“這是你才發現的助眠小妙招嗎?” 嚴承光低著頭,眼睛瞪著小小的針眼,小心翼翼地說:“我在做發圈?!?/br> 發圈? 聽他這樣一說,涂諾才看見,桌子上還放著一包黑色的發圈。 這包發圈有些眼熟,好像是春節在林云的時候,她跟著嚴承光去超市,嚴承光在超市的飾品區買的。 涂諾更加好奇,“嚴叔叔這又是什么新愛好?” 嚴承光終于把剪斷的發圈穿進了針眼里,他如釋重負,看著涂諾一笑,“暫時不告訴你?!?/br> 這么好玩的舉動,不告訴怎么能行呢? 涂諾不困了,也拉了一把小凳坐下來,看著嚴承光先把一顆都已經被磨得很舊的小圓珠子穿進發繩,再把一顆蝴蝶結形狀的也穿進去,然后就又是一顆小圓珠子。 涂諾越看越奇怪,發繩是新買的,那些小珠子卻都很舊了,尤其那個蝴蝶結,翹起的小飄帶都快磨沒了。 涂諾撥了撥那幾顆小珠子,說:“您這是從唐朝淘來的寶貝嗎?” 嚴承光笑而不語,他把發繩從針眼里脫出來,又穿了線,要把發繩縫起來。 涂諾忍不住了,搖著嚴承光的胳膊,“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 嚴承光被涂諾搖得捉不住針,只好一邊縫線,一邊告訴她。 他說,他看見他們班有的男生的手腕上套著女生的發圈,覺的很奇怪。 后來才知道,那是人家談了女朋友,表示“名草有主,心有所屬”的意思。 于是,他也想弄一個。 涂諾聽完就有些不高興了。 她悶悶地說:“人家戴的都是自家女朋友的發圈,你這弄的是什么呀?” 嚴承光縫上最后一針,“我這也是自家女朋友的??!” 涂諾才不相信,“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發繩!我知道是誰的!” 她說完,賭氣就要走,嚴承光連忙拉住,“是你的,你再仔細想想?!?/br> 涂諾拿過來看了看,又丟給他,“好丑,不是我的?!?/br> 嚴承光有點失望,他握住涂諾的肩膀,幽怨地看著她,“糯糯,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看著男人皺起的眉頭,涂諾連忙又仔細想了想。 抱歉,還是沒想起來。 嚴承光給她提示,“九年前,林云火車站,你六叔取了壓歲錢給我……” “哦!”涂諾點了點頭,“還是沒想起來?!?/br> “……” 嚴承光放棄了,直接交代,“寶兒,這是你拿來幫我綁錢的發繩??!” “……” 這一次,涂諾總算是想起來了。 好像是當時綁錢的皮筋斷了,她就隨手薅了自己的小辮子,拿了自己的發繩代替。 不過,這都九年了,發繩原來的塑料皮筋都老化斷掉了,他竟然還留著呢! 涂諾看著嚴承光,眼睛不由就睜大了,“嚴承光,你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對我,有想法了吧?” “我變態嗎?”嚴承光用打火機燒著發繩的接頭,“小豆丁一個,我能對你有什么想法?” “那,”涂諾托著腮,笑嘻嘻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藏著我的發圈?” 嚴承光笑了笑,“因為,我一看見它,就想起來有一個頂可愛頂可愛的小孩兒那么崇拜我,就覺的吃什么樣的苦都值得?!?/br> “……” 嚴承光的話說得涂諾心里有些酸。 她看了他一會兒,又問:“那,你是什么時候對我有想法的?” 嚴承光說:“你去宇輝實習的時候?!?/br>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虧了那個時候涂諾的隱瞞。 如果一開始她就以米小糯的身份出現,他可是真的沒有勇氣對她動那個歪心思。 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孩兒,又叫他叔叔。 嚴承光的發繩做好了,他沒有直接戴到手腕上,而是把涂諾拉過來,用大手梳起她的頭發,給她套上去。 涂諾抬手摸了摸,“你不戴了嗎?” “蝴蝶結是舊的,發圈卻是新的?!眹莱泄舛嗽斨约旱慕茏?,“你幫我戴一晚,有了你的味兒我再戴?!?/br> “哎呀,嚴承光……” 涂諾被嚴承光的話撩得,心里都熱了。 嚴承光也是,他喉結一滾,低下頭來就要親她。 不過,涂諾還是把他推開了,“不行,如果萬一呢?” 嚴承光捂住她的嘴,“不管是萬一,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說著,突然就摸出一枚戒指,單膝跪了下來,“糯糯,嫁給我吧!” 涂諾被他整蒙了。 她看著那枚在暗光里熠熠生輝的大鉆戒,“不是,嚴承光,你向我求婚?” 嚴承光點點頭,“本來想等到出結果的那一天,現在,我等不及了?!?/br> “……可是,”涂諾為難,“萬一,我真的感染了呢?” “我不管你感染了什么?”嚴承光目光堅定,“這輩子,我非你不娶?!?/br> 男人很認真,可是,涂諾還沒做好步入婚姻的準備。 她眨了眨眼睛,想說“如果我不答應呢?” 看著嚴承光嚴肅期待的眼睛,卻又說不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也跪下來,“嚴承光,你看這樣行不行?” 她扶住他的肩膀跟他商量,“一個月以后,如果檢測是陽性,我就嫁給你,這輩子只禍禍你一個?!?/br> “如果是陰性,你得允許我再玩幾年,等我玩夠了,再回來找你?!?/br> “你看,可不可以???” 嚴承光咬了咬后槽牙,“米小諾,你可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