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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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不想離開mama,吱吱地叫著,緊攥著mama的皮毛不放手。 大猴子急了,張嘴就咬了它一口。 小猴子吃痛,松開了mama的皮毛。 大猴子就趁機把他推進了紙箱里。 嚴承光則連忙蓋上了紙箱的蓋子。 小猴子很害怕,在紙箱里吱吱地叫著,拼命地抓撓。 嚴承光按住紙箱的蓋子,再看那只大猴子,她的腦袋已經耷拉下去,眼睛也閉上了。 涂諾看到不忍,眼淚又流了下來。 嚴承光看著那只大猴子的尸體,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涂諾就走近一些,靠住了他。 嚴承光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紙箱遞給她抱著,自己就去車里拿了一副手套,一把軍工鏟,把大猴子的尸體從車上拿下來,走到公路的下面去掩埋。 等他處理好回來,涂諾已經把關著小猴子的紙箱的蓋子捆住了,還在上面弄了幾個透氣孔。 嚴承光擔了兩肩膀的雪,帽子上也是。 涂諾伸手幫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指著紙箱對他說:“我還給了它一些水果和零食?!?/br> 小家伙應該是餓壞了,這會都顧不上鬧,一直在吃東西。 嚴承光拍了拍她羽絨服帽子上的雪,夸她,“我家糯糯真能干!” 涂諾被夸,很高興。 她又連忙對嚴承光說,她已經查到了最近的動物救助站,距離這邊有大約五公里。 他們現在出發,應該可以趕在天黑之前把小猴子送過去。 嚴承光看了看天氣,又看著她,說:“那樣的話,恐怕今天就更回不了林云了?!?/br> 涂諾無所謂,“那就住酒店嘛?!?/br> 嚴承光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就伸手來拉他,“走吧,咱們現在就出發!” “好吧?!眹莱泄鉅孔∷氖?,“走不動了就說話,我背著你?!?/br> 風雪依然很大,車子不能開,他們只能步行。 涂諾還從來沒有在這樣漫天的大雪中中走過路。 不過,因為是跟著嚴承光在一起,又是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她感覺既新鮮又興奮還隱隱有些刺激。 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她卻漸漸地感覺力不從心起來。 到最后就簡直是嚴承光一手提著小猴子,一手拉著她在走了。 等又拐過一個山坳,涂諾實在是走不動了。 她彎著腰在那里想喘口氣,風雪卻灌得她嘴都張不開。 嚴承光就把她按在自己的懷抱里,替她擋住風雪。 等她喘勻一口氣,嚴承光對她說:“我來背你?!?/br> 他說著就要蹲下去,涂諾連忙拉住了。 她雖然沒有多少野外生存的經驗,卻也知道,這樣的天氣,這樣的路況,四條腿絕對比兩條腿穩當,何況他才受傷出院沒有多久,又何況手里還提著一只紙箱子。 嚴承光看著涂諾咬牙堅持的樣子,很是心疼。 他一邊走著,一邊向四周看了看。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山腳下。 風雪的勢頭雖然沒有多少減少,路卻平緩了許多,周圍的視野也比在山上的時候開闊。 嚴承光又找了找,就在一片平坦的山間小平原上發現了一處廢棄的溫室大棚。 大棚的棚頂已經被掀去了,黃土澆筑的土墻卻還在。 “咱們去那邊躲一下?!?/br> 嚴承光說著,牽著涂諾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段,就找了一個平緩的斜坡走下去,來到了那堵土墻的下面。 有了土墻做遮擋,風雪果然就小了很多。 可是,土墻擋得住風雪,卻擋不住寒冷。 涂諾一停下來,就冷得抱住了肩膀。 嚴承光就把紙箱放在一個背風的地方,脫下大衣就要給她。 涂諾卻給他推回去,“我比你穿得厚,你如果把自己凍壞了,我也走不出去了?!?/br> 嚴承光就又穿回去,展開大衣的懷抱,“那你進來?!?/br> 涂諾紅著臉看了嚴承光一眼,就乖乖地走過去,往他的腰間一環,就被他用大衣裹住了。 風雪之中,兩個人緊緊地裹在一起。 涂諾緊貼著嚴承光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清晰又有力。 小姑娘乖巧得像是一只溫順親人的幼獸。 嚴承光垂眸看著她的發頂,不由就低下頭,親了親。 涂諾有些癢,蹭了蹭他,換一邊臉繼續貼著。 她看著咫尺之隔的土墻外面沸沸揚揚的大雪,軟軟地叫他,“嚴承光……” “嗯?” “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我們就這樣,永遠都不分開……” 小姑娘的話糯糯地落進嚴承光的耳朵里,在他的心里燒起了一把火。 他的眼睫眨了一下,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額頭,“抬起頭來?!?/br> “干嘛……” 涂諾抬起頭,看見男人頭頂上方飄雪的天幕又低又沉,他的眼眸卻如星明亮。 “教你接吻??!” 他說著,就低頭覆住了她。 嚴承光用一只手扯住大衣的衣角,另一只手就托住了涂諾的后腦。 這一次,嚴承光的吻像外面密不透風的大雪,堵得涂諾的腦袋發暈,手腳都軟。 直到后來她求饒,他才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啞聲問:“都給你朋友說了什么?” “……” 涂諾現在明白了,他在報仇。 她暈暈乎乎地想了想,想起好像是問起許金朵“撬開/齒關”之類。 那一天在明大的湖邊,嚴承光吻住她,她卻因為緊張,一直都是緊咬著牙齒的。 后來看許金朵的小說,描寫男女主親吻,用到那個詞,她有些不能理解,就問了一句。 然后,就…… 這個人還挺記仇的。 涂諾用力揪著嚴承光的襯衫,臉燙得像是要燒著,“不許你再問了?!?/br> “好,我不問,”男人的聲音里帶著笑音兒,“現在呢?你的疑問解決了嗎?” 涂諾生氣地瞪他一眼,“沒有?!?/br> “那,”男人有些失望,“再來?” 涂諾才不要了,再吻,她就要死了。 她著急去推嚴承光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肘,他不由就皺了一下眉。 涂諾突然想起他那里的傷,“不好意思,我忘記你這里有傷?!?/br> 嚴承光看著她一笑,“不妨礙發揮?!?/br> 說著,他真的就低頭又來。 旁邊紙箱里的小猴子卻不再耐煩,又吱吱地鬧了起來。 涂諾指了指紙箱,笑著說:“它有意見了?!?/br> 下午的四點多,嚴承光和涂諾才找到了那家藏在一片樹林中間的救助站。 他們把小猴子交給了專業的人士照顧。 臨走的時候,涂諾還拉著嚴承光跟小猴子合了一個影。 等他們從救助站出來,天已經黑透了。 遠處山里人家的燈光都亮起來,溫暖昏黃。 嚴承光說的沒錯,他們今天是真的回不了林云了。 這個除夕,涂諾是真的要在外面過了。 雖然有點不能適應,卻并沒有多少遺憾。 跟救助一條小生命比起來,跟家人的團聚可以暫時推一推。 不過,接下來,她恐怕真的要跟嚴承光共處一室了。 從救助站到云山溫泉酒店還有兩公里的路要走。 涂諾因為一直在想事情,在路上的時候就不小心滑了一跤。 雖然沒有傷到,嚴承光卻堅持不再讓她自己走路。 所以,她最后是被嚴承光背進云山溫泉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