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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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諾看著眼前的六叔,就知道她的六叔是完全變了。 再不是當年那個因為嚴承光欺負了她,就可以揍斷對方一根肋骨的六叔了。 涂諾明白其中的原因,一來,嚴承光這一年多以來的付出和努力,確實令人動容。 二來,六叔因為跟大他五歲的孫老板談戀愛,受到了竇女士的極力反對。 他現在急需拉一個戰友來幫他分攤火力,這個戰友就是涂諾。 他找一個大五歲的,竇女士不同意。 如果竇女士的心肝小寶貝找一個大六歲的,竇女士哪還顧得上他呀! 所以,當米春舟看見網上的那些照片給涂諾打電話,涂諾委屈地向他傾訴時,他沉默了一下,竟然就說:“我覺的嚴承光這個人,也還行?!?/br> 呵呵,也還行! 所以,他不僅不會再把嚴承光的肋骨打斷,還主動讓送他的親侄女上大灰狼的車。 涂諾不能同意。 他現在還在生嚴承光的氣,根本就不想見他。 米春舟就覺著她太矯情,“多大點事???這男女生談朋友,哪里可能像你安排的那樣按部就班,一步步按計劃來?感情到了那個份上,親就親了……” 米春舟嚴肅地看著涂諾,“你還真就打算只因為他沒有按照你安排的步驟來,提前親了你一下,就踹了他呀?” 米春舟現在的胳膊肘是完全往外拐。 大過年的,涂諾不想跟他過多理論。 反正說了他也不懂。 她拉開房門,對米春舟說:“我答應了,您走吧?!?/br> 米春舟不太相信,還得再確定一下,“你答應跟嚴承光一起回林云了?” 涂諾點點頭,“答應了?!?/br> 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她絕對有自己回林云的辦法。 六叔高興地一拍手,“太好了!” 說著,他扭頭就沖樓道里喊:“嚴大神,機會我幫你爭取到了,過來吧!” “?”涂諾直接震驚,“六叔,你跟誰說話?” “嚴承光??!” 嚴承光應該是一直在等米春舟的這一聲,簡直應聲而到。 當高大英俊的男人在門口一出現,涂諾看著他因為頭部受傷,而戴著的帽子,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涂諾自從那天跟著救護車一起把嚴承光送去醫院,就再沒有見過他。 他是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學校包了他的所有醫藥費。 爭先恐后想要照顧他的大學生志愿者也都已經排到了明年夏天。 她在醫院待著也是礙事,干脆回來學習。 現在,兩周不見的人突然出現,涂諾卻只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跑回房間,鎖上了門。 米春舟沖嚴承光一攤手,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涂諾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多小時,刷了一個多小時的錄播課。 晚上六點多,外面的天空已經黑透。 涂諾午飯就沒有好好吃,現在早已經餓了。 她想給自己點份外賣,才想起手機還在客廳里。 外面安安靜靜的,六叔和嚴承光應該都已經走了。 她打開房門走出去,剛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才發現廚房里的燈亮著。 涂諾走過去,就看見嚴承光背對著她站在流理臺前,正在揉面團。 房間里有地暖,溫度比較高。 嚴承光脫了外套,只穿著黑色的運動長褲,黑色的長袖t恤,整個人愈發顯得高大頎長。 此時他的t恤袖子挽起來,手肘上還綁著的繃帶就露了出來。 隨著他揉面的動作,手臂上的肌rou鼓起來,那兩條繃帶看著都要崩開了。 涂諾看到不忍,“你別弄了……” 她本來是很生氣地在跟他說話,話一出口,卻是又綿又軟,還帶著淚音兒。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嚴承光連忙轉過身來,就看見眼睛紅腫的小姑娘赤著腳站在那里。 她依然還是只套著一條睡裙。 睡裙比較長,蓋住了她的小腿,只裸著她細瘦白皙的腳踝。 “怎么不穿鞋?” 嚴承光柔聲責備著,洗了洗手就去拿她的拖鞋。 涂諾走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地喝著。 嚴承光拿著她的拖鞋走過來,彎腰就要給她穿。 她不肯配合,腳往后挪。 嚴承光嘆口氣,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腳踝。 涂諾跟他擰巴,“你放手……” 嚴承光握住不放,“你六叔讓我照顧你,我答應了,不能說話不算數?!?/br> 他低頭給她穿著鞋,涂諾看著他頭上的帽子,眼淚就又掉了下來,“那你就只對我不算數是吧?” 她知道他是把落水的人當成了她,才會那么拼命的。 她也不全是因為他說話不算數,強吻了她,才那么生氣。 她真正氣的是,他怎么就那么不肯愛惜自己? 很多年以前,他為了救他的舅舅,犧牲了自己的名聲和自由。 現在為了她,又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她在那些帖子上都看見了,當時參加營救的人介紹說,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嚴承光拼命用頭撞破了冰層,很可能兩個人都救不上來。 想到這里,涂諾的眼淚又忍不住了。 嚴承光站起來,看著她哭到顫抖。 他心痛如絞,很想抱抱她,卻不敢碰她。 他把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把她圍在懷里,低頭看著她,“糯糯,你別哭了,你如果不想見我,” 男人喉結滑動,聲音都啞,“我給你做了晚飯就走?!?/br> “……” 涂諾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下來,“我就是害怕……” 嚴承光托起她的下巴,“怕什么?” “我害怕你萬一……” 小姑娘哭得把聲音都梗住,“還怎么追我……” 都說好了要追她,等著她答應做他女朋友的。 他如果死了,她怎么辦? 嚴承光的喉嚨一緊,心口跟著揪住。 他只認為,她幾天不見他,是在氣他說話不算數,沒有按照她的計劃,提前吻了她。 卻不知道她的心里,是這樣的想法。 嚴承光再次情難自禁。 他握住涂諾的肩膀,著急表白,“糯糯,不會的,還沒有追到你,我不會……” 那個字還沒有出口,涂諾就捂住了他的嘴。 她搖著頭,含著眼淚看著他,“不要說?!?/br> 奶奶說過,大過年的要說吉祥話,那樣的話,不能說。 嚴承光拿起她的手親了親,“那我去給你煮面?!?/br> 涂諾從椅子上跳下來,“還是我來吧?!?/br> 他都受傷了。 廚房里,西紅柿雞蛋鹵已經做好,盛在白色的瓷碗里。 面條也已經切好,一綹一綹整齊碼放在案板上。 涂諾只需要把水燒開,再把面條放進去。 事情很簡單,她覺的自己完全可以勝任,嚴承光卻還不出去。 他抱著肩膀靠在流理臺上,看著她cao作。 被人注視著干活的感覺不好,尤其是被這樣一位大廚。 涂諾攆他,他賴著不走。 算了,隨他吧。 水開了,涂諾拿起一縷面條放進去,剛要蓋住鍋蓋,嚴承光卻從她身后靠過來,一只手扶著她的腰,一只手拿著筷子輕輕攪動鍋里的面條。 他在她耳朵邊說:“這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搟好的面條,要這樣輕輕挑散,不然會糊成一坨?!?/br>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撲著涂諾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