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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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自認為酒量也還可以。 她又不貪杯,偶爾喝一點,是沒有問題的。 涂諾這樣自我勸說著,又心虛地往四周看了看,手指剛要碰到杯子,旁邊一只大手突然伸過來,掌心向下罩在了杯子上。 涂諾,“……” 嚴承光雖然擋住了涂諾的手,卻依然扭著頭在跟身旁的男士說著話。 涂諾趁機就想溜,剛一轉身,手腕就被拎住了。 “不好意思,是我家小孩兒?!?/br> 嚴承光向人道個歉,就拎著涂諾轉到了一邊。 涂諾瞄了一眼旁邊的那個陌生男人,就覺得可丟人。 她掙開嚴承光的手,小聲說:“我沒想喝?!?/br> “……”嚴承光安靜地看著她。 “我就覺得這個挺貴的……” “算了,”涂諾皺皺眉,“你不信就算了?!?/br>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那杯酒,要走,想起手里提著的圍巾,就遞給嚴承光,“洗干凈了,還給你?!?/br> 小姑娘明顯是生了氣,看著她氣鼓鼓的要離開,嚴承光叫住她,“回來?!?/br> 涂諾不情不愿,“干嘛?” 嚴承光依然笑瞇瞇的,他把葉茜朋友點的那杯吉普賽人推到一邊,又給她點了一杯一模一樣的,“沒有說不給你喝,喝了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br> 男人的嗓音溫柔,態度也大度,涂諾一時怔住。 嚴承光手指敲了敲桌子,“坐過來?!?/br> “哦……” 莫名其妙的,涂諾又回來了。 她重又爬上高腳椅,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一邊豎起耳朵聽嚴承光跟人說著話。 可是,他們說的事情太深奧,一堆的高科技術語,她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卻又不想走。 等嚴承光談完,跟人握手告別,轉身一看,小丫頭趴在吧臺上,舉著細高的玻璃杯,當成萬花筒那樣照著燈光在玩。 嚴承光無奈地笑了一下,走過去,“回去嗎?小酒鬼!” 這款酒以伏特加做基酒,樣子看著誘人,其實后勁兒挺大的。 小姑娘明顯不勝酒力,臉頰上起了兩朵酡紅,耳朵尖都是粉色的。 涂諾不喜歡小酒鬼的稱呼,她軟軟綿綿地爬起來,指著嚴承光說:“是你讓我喝的?!?/br> “是我?!眹莱泄獠坏仲?。 他從袋子拿出那條圍巾看了看,洗得挺干凈的。 “那我再送小酒鬼回家吧?!?/br> 他說著,拿著圍巾就想給涂諾戴,涂諾卻推開他,“不要,熱?!?/br> 嚴承光按住她的手,“外面很冷,會凍掉你的小耳朵的?!?/br> 說著,他抬起手,剛要捏一捏她的耳朵,卻又垂下了。 算了,萬一惹到她,再被拉黑個一年半載可就不好了。 嚴承光給涂諾圍好圍巾,再往下壓一壓,露出她小巧的下巴,“走吧,我送你回家?!?/br> 涂諾感覺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她沒想到只是那么小小的一杯卻比那天喝的起泡酒的后勁都要大。 她腦袋沉沉的,腳步也有些浮。 不過,她還記得嚴承光的約法三章。 她低頭看著路,說:“你不讓我出來喝酒,卻又讓我喝酒……” 涂諾的舌頭都不怎么聽話了,卻還在跟嚴承光派責任。 嚴承光扶住她的肩膀,溫柔地說:“是我錯了,你好好走路?!?/br> 涂諾感覺自己一直在好好走路的,她指著嚴承光,說:“是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小狗!” “好,我是小狗。 ” 嚴承光笑著,想把自己的手套給她戴,她卻不讓。 嚴承光無奈,只好把她的手牽住塞進自己的口袋里,“裝好啊,不然爪爪也給你凍掉了?!?/br> 這一次,涂諾倒是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了一段,涂諾還是想不開,她吸了吸鼻子,又說:“嚴承光,你說,你是不是小狗?” 涂諾抬頭看著他,“你以前就騙了我,現在還騙……” 說到這里,她突然委屈起來,“你不讓我跟別的男生喝酒,卻騙我喝伏特加……” 小丫頭不肯走了,她把手從嚴承光的臂彎里抽出來,蹲在地上就哭起來。 嚴承光連忙蹲下來,捧起她的臉,“怎么還真的哭了?” 路燈光下,涂諾臉上亮晶晶的,眼淚糊了一臉。 嚴承光摘下手套,用手給她擦。 涂諾還是不能想明白那個道理,“你跟我約法三章,卻又讓我喝酒……” 嚴承光幫她挑開被淚水沾到臉頰上來的發絲,嗓音低緩溫柔,“因為我不是壞人啊?!?/br> “不,你是!”涂諾盯著嚴承光,點了點頭,“你是一個大壞蛋。說過帶我吃遍明大食堂的,現在,燒魚宴都不帶我,嗚嗚……燒魚宴都不帶我,你就是一個大壞蛋……” “好吧,我是?!眹莱泄饪扌Σ坏?。 他再幫她擦一下眼淚,“我就是一個大壞蛋。那……” “糯糯,”嚴承光看著涂諾清晰的眉眼,啞聲問:“我帶你去吃燒魚宴,你等我慢慢變好,好不好?” 涂諾好像沒有聽明白嚴承光的話,看了他好一會兒,搖了搖頭,把臉埋起來,喃喃地說:“不好,太累了,改變太累了?!?/br> 嚴承光笑了,“那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 涂諾抬起頭,怔怔地盯著嚴承光看了一會兒,嘴巴一扁,“我要你背背我……” 嚴承光,“?” “我的腿有好多條,我不知道要邁哪一條了,它們都不聽話,嗚嗚……就這樣……” 涂諾拉著嚴承光的手,掙扎著站起來,像個蹣跚學步的小嬰兒一樣,想用動作告訴他,她真的有很多條腿。 “就這樣,嚴承光,它們有好多條,都不聽話……” 嚴承光又好笑又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糯糯不怕,我背著你?!?/br> 嚴承光蹲下來,涂諾抽抽搭搭地趴上去。 可是,嚴承光一站起來,她又害怕,“不行,太高了,我害怕……” “那我彎著腰?!眹莱泄庹f著,果然就彎下腰去,“你閉著眼睛?!?/br> 就像小時候那樣。 前面的路不長,路燈溫暖昏黃。 涂諾趴在嚴承光的背上安靜下來。 就在嚴承光以為她睡著時,卻感覺她用手指在他背上畫著什么。 很輕,隔幾秒種就畫一下。 嚴承光問她,“糯糯,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數數?!毙⊙绢^聲音軟軟的,帶著鼻音。 “在數什么?” “數羊?!?/br> “……” “我每數一只就在黑板上面畫一道?!?/br> “……” “這樣就不會數錯了?!?/br> “……” 這是還醉著呢。 以后還真得看好了,千萬不能讓她晚上一個人出來喝酒。 前面就快到明師大了。 嚴承光抬頭看了看燈光明亮的門口,說:“糯糯,可以和你商量個事嗎?” 小丫頭又在他的背上畫了一個道,軟軟地答應著:“嗯,行?!?/br> “就是,”嚴承光有些不好開口,“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跟你同學說,我是你的叔叔了?” 應該是數羊數困了,涂諾打個哈欠,“那,你是我的什么?” “……”嚴承光咽了咽喉嚨,把那三個羞恥的字咽下去,說:“那就哥哥吧?!?/br> “哥哥不行的……” 涂諾在嚴承光的背上蹭了蹭鼻子,“叫哥哥,你就吃虧了?!?/br> 這還是他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