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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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嚴承光放在身旁的手機叮咚一響。 他一喜,以為涂諾把他重新加了回來。 拿起來一看,卻是米大師把內褲當了兩萬塊錢,給他轉了過來。 嚴承光嘆口氣,先把那兩萬塊原路退回,又轉了一個66666過去。 很快,米春舟把那個66666人民幣到賬的信息截了圖給了嚴承光:什么意思? 嚴承光發信息給他。 骨折……:這是我給糯糯的升學紅包。 她再也不搭理我了,我是沒機會給了,您幫忙轉交吧。 骨折……:你的醫藥費我真不要。 骨折……:你就有空了跟我聊聊天。 骨折……:你不知道,我這幾天總是胡思亂想的,就怕糯糯會討厭我一輩子。 骨折……:一天到晚也睡不著覺,你開導開導我。 米春舟:開導你行。 米春舟:你特么立馬給我把你微信名改過來,不然我也把你拉黑。 嚴承光:已經改了。 然后又給米春舟發了一個表情包。 看著那只扭來扭去的sao浪賤青蛙,米春舟用力捂了一把臉,然后咬牙切齒地回復:你特么是不是被盜號了? 米春舟:以后再給我發這種sao包,拉黑警告! 唉,又錯了。 怎么做都不對。 還是看文件吧,工作最愛我,不離不棄的。 嚴承光正抱起一份文件看著,孫饒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嚴總,小涂回您信息了?!?/br> 嚴承光,“?” 孫饒滿臉興奮,比他女朋友回他信息都興奮,“小涂剛才跟我打了電話,問我剛才跟她聊天的人是誰,我告訴她說是您。然后她就讓我把手機再給您,她想跟您繼續聊?!?/br> 嚴承光忙把鋼筆一擱,“手機給我!” 嚴承光拿過孫饒的手機一看,涂諾已經給他發了兩條了。 等開學……:嚴承光? 等開學……: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剛才跟孫饒打電話的時候,聽見護士站的那種呼叫機在響。 不知道為什么,被涂諾這樣一問,嚴承光的鼻子莫名就酸了。 他拿著孫饒的手機,編輯,發送。 是豐饒的饒:嗯。 等開學……:怎么了? 嚴承光揉一下鼻子,繼續編輯。 是豐饒的饒:肋骨斷了。 發出這一句,嚴承光就感覺出了自己的卑鄙。 有一種拿病威脅人的意思。 可是,除了這個理由,他真的再想不出其他可以利用的理由。 而他現在,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談一談。 嚴承光握著手機等了好久,就在他以為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涂諾的信息才來。 等開學……:還能爬得起來嗎? 是豐饒的饒:能。 等開學……:明天上午,我會去宇輝辦理離職。十點,您有時間嗎? 嚴承光不假思索:有,我在30層辦公室等你。 等開學……:好的。再麻煩您準備好10萬塊錢。到時候見。 是豐饒的饒:好的。 嚴承光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是豐饒的饒:不見不散。 嚴承光又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涂諾的消息再過來。 他就把剛才跟涂諾的聊天記錄先截了圖發到自己的手機里,然后把孫饒手機里的全部刪除掉,就去叫孫饒。 聽著老板十萬火急的呼叫,孫饒和門外的保鏢一起沖進來。 就看見病病殃殃好幾天的老板已經下了床,正站在鏡子前用手抓著頭發,左右地照著自己的臉。 他明顯對自己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不滿意,一看見孫饒進來,立刻就說:“你現在就去銀行提100萬,再去給我把老沈叫來?!?/br> 老沈? 那位很知名非正經形象設計師? 沈柏宇對于嚴總的要求很迷惑,“19歲,今年剛參加高考,長得白,瘦,喜歡運動,喜歡吃,性格一根筋,還叫過您叔叔?” 沈柏宇欠身過來,諱莫如深,“嚴總,您想老牛吃嫩草?” 嚴承光挑他一眼,“你能吐象牙嗎?” 沈造型師把長腿一翹,蠻有把握,“那你就是真的喜歡她?!?/br> 嚴承光神色一怔,想了想才說:“不是那種喜歡,就……” 他又想了一下,就覺著心口微微發熱,聲音不由就溫柔,“就長輩對小孩兒那種?!?/br> 沈柏宇笑起來,“算了吧。為了一個小晚輩,你至于這樣千年不遇、鄭重其事地把我叫過來?” 嚴承光拿起一只蘋果就砸向他,“我又不是不給錢,廢話那么多?能不能做?不能我換人?!?/br> “能能能,”沈柏宇拿著那只蘋果拋著玩,“你讓我想想……你說你們最美好的相處是在七年前,那時候你還在讀高中……” “不然這樣,”沈柏宇打個響指,“你就穿著你們中學的校服去見她?!?/br> 嚴承光,“?” 沈柏宇:“再理個中學男生頭,扮個小嫩牛怎么樣?” 第四十章 是他先放棄的 嚴承光當然沒有接受沈柏宇的餿主意。 他不能敢想象, 如果自己理一個實驗中學的板寸頭,再套上一身實驗中學的藍白校服站在米小糯的面前,會不會把她嚇到。 已經不是那個年齡階段了, 再做那些事,總是不合時宜。 所以, 他還是平常的穿著,頭發也不過是重新打理了一下, 保證清爽自然。 第二天的上午八點, 工會那邊的人傳來消息, 說小涂已經到了, 正在跟宋主席談話。 到九點, 信息組李連碩報上來最新實況,說小涂已經辦完了交接, 正趕往人事部。 十點,人事那邊又發來消息, 說小涂已經走完手續,現在應該進了電梯間。 消息一個個傳過來, 坐在老板椅上批改項目方案的嚴承光還能佯裝鎮定, 孫饒先受不了了。 他把提前準備好的那些零食和水果一會挪到這邊,一會兒又搬到那邊。 嚴承光被他晃得煩,“你還是出去吧?!?/br> 孫饒要走, 想想又不放心, “嚴總, 您還是要注意一下,就您平時說話的樣子,應該再溫柔一些,小涂說過, 她喜歡溫柔的男生?!?/br> 嚴承光擱下筆,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笑著說:“你怎么搞得我像在相親一樣?” “不是嗎?” 孫饒睜大眼睛把嚴承光從頭打量到腳。 不是相親的話,您把自己打扮得這么油光水滑的干嘛? 嚴承光,“……” 哦,是他自己過于鄭重了,向別人傳遞了錯誤信息。 不過,相親? 嚴承光望著面前的文件想了想,唇角蒼涼地彎了一下。 如果不知道涂諾就是米小糯,還有那么一點可能。 說實話,那段時間,他確實對她有過非分之想。 現在,先不說他舍不舍得放下臉面去當一個禽獸。 他如果真敢對米小糯有那方面的想法,米春舟能弄死他。 左面這根肋骨就是提醒。 他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米小糯還能把他像以前那樣對待,當個家人,或者是朋友。 只要不再是不搭不理,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嚴承光剛想到這里,樓道外面王立峰的大嗓門突然響起來,“呦,小涂來了?” 孫饒連忙就出去迎接。 嚴承光把鋼筆擰住,突然就想到,他是不是應該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