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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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更加奇怪了。 這是什么試卷啊,都破成這樣了,還值得如此珍惜? 只可惜,紙頁殘缺的厲害,她辨不清“100”下面,那個模模糊糊的答題者的名字。 可是,這小狗爬一樣的字跡,怎么有點眼熟呢? 涂諾借著車窗外的路燈光把那個書簽拿近了再看…… 額…… 那只小狗,好像是她。 所以,嚴承光竟然還留著那一年,她小測的試卷? 涂諾,“……” 涂諾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孫饒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手機在前面的支架上導著航,號碼一切進來,涂諾就看見了那個名字,嚴總。 孫饒戴著藍牙耳機,涂諾聽不見對方說了什么,卻大概猜出,應該是嚴承光讓孫饒去接。 看著孫饒掛了電話,涂諾說:“那就不麻煩你送我了,你靠邊停一下把我放下吧!” 孫饒想一下,卻說:“小涂,是我得麻煩你一下,老板,好像喝多了?!?/br> 孫饒說嚴承光剛才只含糊地說了一個地名,就把手機掛斷了。 所以,現在孫饒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能不能一邊開車一邊照顧他醉酒的老板的問題。 還有,他剛才沒聽清老板說的地點到底是“梧桐街”還是“五通街?!?/br> 等他再打過去,那邊已經無人接聽了。 孫饒覺的嚴承光說的是五通街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他這幾天跟人談生意都是在五通街的一家茶樓。 涂諾卻覺著應該是梧桐街。 兩個人商量不定,最后決定,涂諾在梧桐街口下車,幫忙沿路找找看。 反正穿過梧桐街就是清輝小區的新華路了,她也不算繞遠。 孫饒則開車去了五通街。 孫饒在車上的時候告訴涂諾,說嚴承光在梧桐街那邊有一家書店。 書店之前是文韻李總的,是一家很老很老的店。 孫饒能說上來的年代,也至少在三十年之前。 前幾年,李總的出版公司經營不善,名下大量資產被拍賣。 嚴承光就把他那家最難出手的書店買了下來。 那是一家純文藝范的書店,經營模式還停留在上個世紀,每個月的利潤都不夠員工發工資。 盤活過無數商場的嚴承光卻堅持不做改革,不變模式,就這樣開了三年。 嚴承光好像很喜歡那里,時不時就會過去看一看。 有時候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個下午。 涂諾在網上查到,梧桐街的官方名字其實叫文昌街。 只因為路兩邊種滿了法國梧桐,一到夏天,濃陰覆路,很是漂亮。 附近的人們就梧桐街梧桐街地叫,叫著叫著就忘記了原名。 這幾年,老城改造,明江市區變化很大。 梧桐街卻因為幾棟頗有歷史淵源的老房子而免于拆遷,那些梧桐樹也就更加茂盛起來。 又因為挨著一座大學,這條街就漸漸地成了學生、情侶的打卡地。 街邊也就開起了很多頗具情調的書店、清吧、咖啡店。 今天不是周末,街上的行人卻依然不少。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街邊的小店依然在營業。 各色各樣的燈光從漂亮的窗戶照出來,把街道渲染得很是浪漫。 涂諾一邊走一邊找,等她路過一家咖啡店,再轉過一個街角,就看見了坐在老書店門前的嚴承光。 老書店的裝修很復古。 為了維持那種年代感,門前放著的一把木頭長椅都做成了油漆斑駁脫落的樣子。 此時,嚴承光就坐在那把椅子上。 他穿著黑色的t恤,深色的長褲。 整個人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椅背上,兩條長腿就那么大大喇喇地敞著。 他的頭發才洗過,沒有做定型,蓬松地垂在額前,遮住了一雙星星眼。 涂諾來明江以后,很少看見不穿西裝的嚴承光。 昨天在大豐收是第一次,今晚是第二次。 此時的嚴承光跟在公司的時候很不一樣,他疲憊,散漫,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 涂諾拿出手機給孫饒打電話。 電話沒打完,那邊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涂諾一面講著電話,一面向那邊看,就看見那個剛才明明已經從嚴承光身邊經過的女人又折了回來,正無限風情地站在書店門前射出的霓虹里,管嚴承光要微信。 聽見女人的聲音,嚴承光慢慢地支起脖子,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毫無生機地掃向女人。 男人的五官太過出色,身材也好。 雖然就這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坐著,照樣帥得讓人兩腿發軟。 見嚴承光沒有說話,女人自信地挺了挺胸,又撩了一下頭發,撒著嬌說:“可以嗎,帥哥?” 男人淡淡一笑,“就只做朋友嗎?” 嚴承光的聲線冷而欠。 他的目光從女人峰挺的胸,直滑到細的蛇一樣的腰。 “……” 女人收不住,心花怒放在臉上,聲音都跟著發顫,“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啦?!?/br> 她說著,遞過了自己的手機,“你掃我啊?!?/br> “抱歉?!?/br> 這一次,嚴承光終于坐直起來,他沒有理會女人遞過來的手機,而是說:“我得問一下我媽?!?/br> “問一下你媽?” 女人很意外,心想都長成這個妖孽樣子了竟然還是個乖寶寶,加女生一個微信還要問一下mama嗎? 然后,她就看見嚴承光扭頭向著自己右手邊空出來的位置,無限溫柔加乖巧地對著空氣說:“媽,這位jiejie要跟我交朋友,您看可以嗎?” “?” 女人瞪大眼睛看著嚴承光的右手邊,那里空空蕩蕩,明明什么都沒有。 女人很奇怪,“你,在跟誰說話?” 男人慢慢挑起桃花眼,一臉正經,“我媽啊。你看不見她嗎?” “……” 女人又看了看那個位置,那里空空蕩蕩的,除了從頭頂樹葉間漏下的一片昏黃的光,什么都沒有。 女人的后背突然一陣發冷,罵了一句“神經病”,就急急忙忙地跑開了。 惡作劇奏效,男人清冷一笑,重又沒骨頭似的靠著椅背滑下去,再把脖子往后一仰,閉上了眼睛。 涂諾站在那里望過去,看見他沐在路燈光里的立體分明的臉,緊繃的下頜線,以及又冷又鋒利的喉結。 涂諾站在路旁,一直等到孫饒趕過來。 她看著孫饒下了車向嚴承光走過去,才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轉身往回走。 沒走幾步,那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響,有什么重物撲了地。 孫饒沒扶住嚴承光,急得叫她,“小涂,來幫個忙??!” 涂諾跑過去時,嚴承光正抱著路邊的垃圾桶在吐,酒氣熏天。 剛才調戲美女的時候看著還清醒明白的,沒想到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 對于嚴承光此時的狀況,孫饒處理起來也很生疏。 他小聲說著:“還從來沒見嚴總這樣過?!?/br> 生意場上,誰都知道宇輝嚴總酒量好。 一起喝酒,同樣的量,別人醉到人事不知,他還能神清氣爽地拿來合同讓人家簽了再睡。 今天這是怎么了? 今天,嚴承光為了肖明琛插手的琳瑯商貿的事,跟琳瑯的太子爺打了一場三人籃球賽,然后又一起去吃了飯,喝了酒。 后來太子爺被小女朋友拎回家,他就一個人來到了梧桐街。 一開始沒有感覺怎么樣,直到在書店門外坐了一會兒,漸漸感覺酒勁上來。 他自覺不能回去,才給孫饒打了電話。 孫饒把嚴承光交給涂諾,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車里拿水和紙巾。 涂諾站在一旁,把手插在防曬衣的口袋里,捏緊的手指,指甲掐進了rou里。 她就那樣看著嚴承光把自己吐成一條狗。 她的心口隱隱作痛,眼淚也模糊了雙眼,卻不想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