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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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金朵瘸著一只腳還要去追。 “我的項鏈,臭小偷,還我的項鏈!” 那條項鏈是許金朵mama去世前留給她的唯一紀念。 許金朵一向當護身符來戴的。 眼看著那個男人就要消失在人海里,涂諾把許金朵一拉,“你快去叫我五叔?!?/br> 說完她就替許金朵追了過去。 涂諾在學校里體測800米向來跑第一,自信只要不跟丟,能跑死那個死小偷。 可是,小偷對酒吧的地形很熟悉,他左拐右拐,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涂諾正站在那里喘氣,就看見那個影子在二樓樓梯角一閃不見。 她拔腿就往二樓追。 涂諾跑得急,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殺個回馬槍。 小偷仗著樓上光線更加昏暗,自己又先到一步,在樓梯拐角的地方,突然就推了涂諾一把。 涂諾沒收住,踉蹌著就往前面撲。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來個臉剎時,胳膊一緊,被人給拉住了。 涂諾連忙抬頭去看,還沒看清楚拉他的那個人的臉,就見一道高大陰沉的身影沖著那個就要跑掉的小偷跑了過去。 小偷沒跑過,在二樓窗戶邊被男人一腳踹翻。 然后,一聲慘叫響起,小偷的手被碾在了男人的皮鞋下。 小偷的哀求絲毫喚不起男人的憐憫。 他蹲下腰,手里的煙直戳到小偷的臉上。 他的樣子陰戾嚇人,語氣卻慵懶散漫,“都偷了人小姑娘什么???” 小偷求著饒,從褲袋里摸出許金朵的項鏈,“哥,我錯了,您饒我一次?!?/br> 男人把項鏈接過來,轉手丟給涂諾。 然后又低下頭,拿煙燒著小偷的手,懶著聲音道:“就饒你這一次啊,下次再犯,可就直接剁掉了?!?/br> “是是,哥哥哥,我記住了?!?/br> 男人抬起了腳,小偷爬起來就跑。 看著小偷跑掉,男人慢條斯理地把煙在旁邊垃圾箱上碾滅,煙蒂丟進煙灰盒,一轉身,就看見了還站在一邊的涂諾。 他沖她淡淡一笑,轉身要走。 涂諾連忙叫住,“嚴……煙掉了?!?/br> 她撿起從他口袋里掉出來的煙盒,遞過去。 他再沖她一笑,接過去,拎出一根咬在唇邊,一邊走著一邊去點。 “喂……” 涂諾攥緊手指,“你等一下?!?/br> 男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東西不對嗎?” 走廊里光線很暗,他的臉半邊在明半邊在暗。 手里的煙不見裊裊,只聞得到徐徐燃燒的味道。 涂諾走過去,抬起頭,努力承接著頭頂上的一點光,她看著他,說:“謝謝您?!?/br> 男人淡淡一笑,“客氣了?!?/br> 他說完又要走,涂諾直接跑過去,擋住了他的路。 這一次,男人沒有說話。 他把煙咬在唇邊,深不見底的桃花眼就鎖住了她。 涂諾鼓起勇氣,“可以,加您一個微信嗎?” 她想,如果不是這樣面對著面,她也許會有勇氣跟他說。 她是米小糯,她的高考成績很好。 聽著涂諾的要求,男人面色泠泠,沒有說話。 面前的女孩披著及肩的頭發,額前的碎發細軟。 昏暗光線里,隱約可見她的皮膚白,眼睛大,整個人清秀而顯幼態。 還是個小孩模樣。 男人散漫一笑,彎下腰來看著她,“想加叔叔微信???” 涂諾抑制住幾乎溢出胸腔的心跳聲,點點頭,“嗯?!?/br>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用近乎蠱惑的聲音說:“可是,叔叔是個好人,好人不加小朋友的?!?/br> 說完,他把她舉起的手機輕輕一撥,推開了旁邊包間的房門。 房門一打開,里面噪雜的聲音向外涌。 有人大聲在說:“老嚴,這回可是按照你的意思選的地兒,你不好好玩怎么老往外跑?” 男人含著笑的聲音傳來,“抱歉,有個小孩迷路了……” 房門關上,厚實的隔音門吞沒了他高大的身影。 七年前他也是這樣說的,“小孩兒,你是不是迷路了?” 望著那扇暗沉沉的房門,涂諾眼睛里燃起的火苗漸漸熄滅。 許金朵說的沒錯,他是,真的已經不認識她了。 第四章 你現在還跟他玩嗎? 這一晚,還是驚動了家里的大人。 小偷被及時趕到的五叔和保安抓住了。 五叔和涂諾他們被帶去派出所錄口供。 偏巧不巧,派出所今晚值班的民警是臨時替班的涂諾的二伯米春楊。 二伯是五叔的親哥。 他一聽說老五帶著小糯去了酒吧,那一記老拳揮得,把鄰桌正跟警察扯皮的幾個小混混嚇得立馬把他們的事都招了。 二伯揍了五叔又連忙來哄被嚇到的涂諾,“糯糯別怕,那個小偷已經抓到了。你沒有受傷吧?” 二伯快五十了,臉上已經有了皺紋,是個和藹的老民警。 望著面前蹲著的山一樣的二伯,涂諾點了點頭,心說,我不怕小偷,怕的是您啊二伯。 二伯摸摸她的頭,又問:“朵朵的項鏈真的是你一個人拿回來的?” 涂諾再點點頭,“是的?!?/br> 涂諾說是,小偷那邊也沒說不是,案子就這樣結了。 二伯通知了家里人來接涂諾回家,卻公報私仇地把五叔關在里面又問了一夜,第二天才放回家。 許金朵很是過意不去,在老許的小診所里搜羅了一大包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想要涂諾陪著她去看看五叔。 可憐涂諾卻出不了門了。 竇麗芬和涂亞男兩位女士又吵起來了。 起因是誰沒看好糯糯被老五帶了出去,吵著吵著就又吵到了誰一把屎一把尿把糯糯喂大,又是誰不管不顧把那么小的糯糯丟在家,然后兜了一個圈,又回到了涂諾是出國還是不出國的問題上來。 家里兩位男士都躲到廠子里去了,老奶耳朵聾,眼睛也花。 她落得清凈,坐在那里繼續擦她的鍋。 涂諾夾在奶奶和mama中間,煩得要死。 涂諾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 涂諾的爸爸米春波是爺爺奶奶的長子,大家族中的老三。 米春波打小就聰明,卻是打小地不肯好好讀書。 他高考考了兩次,兩次都不行。 最后那次,爺爺奶奶求爺爺告奶奶才又找了一個肯接收他的學校,送他去復讀。 沒想到,爺爺奶奶前腳走,他后腳就模仿爺爺的簽字給自己辦了退學。 退了學也不敢回家,就用退回來的那些學費在復讀學校的旁邊開了一家理發店。 所以,當爺爺奶奶發現的時候,他不僅已經把學費幾倍地賺了回來,還跟他請的女理發師涂亞男小jiejie談起了戀愛。 爺爺奶奶那個氣啊,恨不能把這個不肖子當場打死。 為了不被打死,米春波同學丟下理發店和女朋友,連夜跑路了。 涂亞男女士是在米春波跑路以后才發現自己懷孕的。 她雖然比米春波大了兩歲,卻還沒有老練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如應對的地步。 面對肚子里已經住下的小生命,她找去了老米家。 涂亞男女士是個暴脾氣,竇麗芬女士也是出了名的女強人。 據說那是涂女士和竇女士第一次交鋒。 彼時小糯糯還窩在涂女士的肚子里吃手手。 兩強相爭,殺傷力爆表。 就因為竇女士氣頭上的一句“誰知道你懷的是誰家的種”,涂女士就毅然決然地把孩子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