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202節
他把窗簾狠狠一扯,想轉身躺回去睡覺,但又沒辦法完全放下不看,最后他又挑開窗簾繼續看,一邊看一邊氣。 十圈大家跑完所有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往地上一躺動都不愿意動。 只有岑淮安站在那里,氣息也只是稍微有點亂,沒有胡攀登他們那么夸張。 “不要躺地上,站起來走走?!?/br> 岑淮安去拉胡攀登和小河,兩人也聽話,一拉就起來,其他人也都咬牙站起來,跟著岑淮安又在cao場上走了一圈才回去。 這次大家是真的沒力氣干什么,連洗漱都沒做,直接躺床上一閉眼睡著了。 除了岑淮安有余力洗臉洗腳再上床,其他人完全不管了,臟就臟吧。 翌日,教練果然減輕了強度,還點名了是岑淮安用受罰換來的。 “岑淮澤!” “到!”岑淮澤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聽到教練叫他就會挺胸抬頭高聲應。 “岑淮安是幫你們一個班爭取利益,你也是這個班的一員,你怎么想的?” 岑淮馨其實也和他們在一個班訓練,不過她和男生不一個宿舍,昨天發生的事她并不知道。 岑淮澤愣了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回道:“謝……謝謝他?!?/br> 教練又問:“昨晚上除了你,你們一個宿舍的人都在陪岑淮安受罰,你又是怎么想的?” 岑淮澤內心狂飆臟話,他怎么想的?他想岑淮安不要那么出風頭,他想頂替岑淮安在胡攀登他們心里的位置。 但這些話一句都不能說。他又是支支吾吾半天,腦袋里瘋狂運轉怎么回答教練。 教練也很有耐心,就這樣一直等著,直到岑淮澤磕磕絆絆地把他的“想法”說完。 教練點點頭:“你說要謝他,但是連陪他一起受罰都不愿意。你們現在是戰友,是要并肩作戰的,岑淮澤,你懂戰友的含義嗎?” 岑淮澤看著教練,一張臉皺在一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讓教練滿意了,他又怕被罰,只能胡亂地點頭。 “教練,我知道?!?/br> “那你說說?” 教練看著他,岑淮澤“嗯……那個……戰友……” 半天了,也沒解釋出來。 “看來你對戰友的概念還不清晰,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清晰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在營地里訓練了,去野外?,F在都有!向左轉,齊步走!” 岑淮安他們神色一凜,趕緊按照命令去做。岑淮澤神思不屬,轉錯了,被教練踢了一腳趕緊轉回來。 岑淮安他們跟著教練回宿舍,按照教練教的打包自己的行李,然后跟著入伍沒多久的新兵后面,開始進行野外拉練。 這會兒的野外拉練很受罪,風又寒又利,吹到臉上像刀子刮一樣疼。 岑淮安都有點難以承受,更別說胡攀登、小河這些沒學過武的少年了。 岑淮澤和岑淮馨更是崩潰得不行,一邊走一邊哭,也不敢鬧著要回家。 教練就在旁邊跟著,他們怕教練。 岑淮馨一個趔趄要往前趴,被在她旁邊的胡攀登一把拉起來。 她剛站穩,胡攀登立即松開了她:“你好好走?!闭Z氣又快又急,說完趕緊往前跟上大部隊。 岑淮馨抹一把臉,更想哭了,她在家的時候,哪受過這罪,她感覺腳疼得像走在刀尖上,臉被凍得都沒知覺了,她以后再也不想來西北了。 拉練不僅僅是身體累,心理上的痛苦也不少。 終于聽到教練說歇歇時,岑淮澤和岑淮馨顧不得臟,直接坐到了地上。 岑淮馨小心脫掉自己的鞋,果然看到腳上被磨出來了血泡,岑淮澤也是如此。 胡攀登幾個喜歡運動的少年倒是沒這樣,但小河腳上也有水泡。 岑淮安是他們這個班的班長,才被任命的,就是拉練前,拉練的時候負責這幾個少年的事情。 他在小河面前蹲下,看著他腳上的水泡,把自己身上帶的醫療包拿出來,問小河:“這水泡是你自己戳破還是我給你戳?” 小河朝他伸手:“我自己來?!?/br> 他皺著眉,拿著消過毒的針,咬牙把腳上的水泡都挑了。 岑淮安給他遞過去紗布和藥:“用紗布擦干凈水,自己涂藥?!?/br> 岑淮安的醫療包是初夏給他備的,里面的很多藥膏都是初夏自己做的。 而且她知道安安要去訓練,除了常用藥物,還有很多治外傷的藥,比如讓小河用的就是可以防止傷口發炎,快速愈合的藥。 在小河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岑淮安又走到了岑淮澤和岑淮馨面前,問了同樣的話。 雖然他不喜岑淮澤和岑淮馨的性子。但岑淮安是班長,不能不管他們,而且一個班的戰友,必須團結,這是教練想看到的。 聽到岑淮安的話,岑淮澤和岑淮馨抬頭看到了他手上的針,不約而同咽了咽口水。 岑淮馨這時候完全沒有之前的傲氣了,哭喪著聲音問:“可不可以不挑破?” 岑淮安:“可以。只不過挑破了很快會好,走路不會疼,不挑破走路很疼,而且水泡走路時磨破了,會和襪子連在……” “我挑,我挑?!贬窜跋氲侥莻€場景,就感覺到腳更疼了,她還是現在挑破吧。 岑淮澤也選擇挑破。 兩人拿著針,半天沒有下去手,岑淮安看不下去了,再磨蹭休息時間就要過了。 他對著岑淮馨伸手:“針給我?!?/br> 岑淮馨有點懼怕岑淮安,她趕緊把針給他。 岑淮安蹲下來,握住岑淮馨的腳腕。 岑淮馨瞳孔瞬間放大,震驚地看著他:“你……你做什么?” 說著還把腳往后縮著。 “別動!”岑淮安皺眉呵斥一聲,拿著她的腳,快速把水泡挑了,岑淮馨都沒感覺到疼。 “好……好了?” “還沒有?!贬窗餐瑯咏o她一小鐵盒藥:“藥能自己涂嗎?” “能,能!”岑淮馨趕緊接過來藥,小心地用手帕擦掉腳上水泡流出來的水,給自己涂藥。 岑淮安又走到了岑淮澤面前,他剛剛一直看岑淮安和岑淮馨,臉上的驚詫到現在都沒收起來。 “你也要我幫忙?” 岑淮澤還是有身為男生的傲氣的,而且他可是大哥,讓堂弟給自己挑水泡,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不用?!?/br> 一狠心一咬牙,把水泡都挑了。 “岑……”岑淮馨看向岑淮安剛喊出來一個字就立馬收住。 “那個……堂哥,你的藥膏?!?/br> 岑淮馨自己說出來這話時都覺得臉紅,因為她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對岑淮安也向來沒什么好氣。 現在卻接受了他的幫助,她渾身都是別扭的,都不敢看岑淮安。 “讓你哥也用了?!?/br> 岑淮澤直接穿襪子:“我不用?!?/br> 岑淮安皺眉看向他:“傷口會發炎,到時候你會拖累整個隊伍的行程?!?/br> 岑淮澤開始穿鞋,語氣還是很不在意:“就幾個水泡,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女孩,我不用?!?/br> 岑淮安深深看他一眼,拿過岑淮馨手里的藥膏轉身離開,沒再多說一句話。 岑淮馨悄悄對岑淮澤說:“哥,我覺得堂哥拿過來的這個藥可以用,我現在腳上就不疼了?!?/br> “你叫他什么?” “堂哥??!” 岑淮馨理直氣壯:“他本來就是我堂哥,我這樣叫咋啦?” 岑淮澤用手指狠狠點了她一下頭:“就一個藥膏就把你收服了?” 岑淮馨撇撇嘴:“還有挑水泡呢。你還是我哥呢,啥都沒做沒資格說堂哥?!?/br> 岑淮澤被岑淮馨又氣到了。 休息時間到,大家繼續前行。 一開始出營地,胡攀登幾個有精力的還會跟著戰士們唱軍哥。 到后面別說唱歌了,連話都不想說,從小到大他們就沒這么累過。身上背著的被褥行李,更是像千鈞重一樣,壓得人都直不起來腰。 體力好的男生都這樣了,更不用說體力不行的岑淮馨,她早就被累趴下了。 現在她的行李被岑淮安背著,還有小河的。岑淮澤也累得不行,不過他不想丟人,還咬牙堅持。 幾個小孩能堅持到現在,教練也很意外。不過他歸功于自己明智,讓岑淮安當了班長。 中途岑淮馨和岑淮澤差點就要躺在路上不走了,是岑淮安說分擔岑淮馨的行李,小河的兩人一起抬著。 他也說讓其他還有余力的互相幫助:“我們是一個班的人,不管之前的矛盾,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一起走回目的地!不掉隊一個!” 胡攀登幾人跟他喊:“不掉隊一個!” 岑淮安看向岑淮澤:“你要是實在背不動了就開口,我們會幫你?!?/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對一個真正手下的兵,不夾帶任何私人情緒。 教練特別滿意,和戰友說:“看到沒,我挑的班長。要是他進部隊,絕對是領兵帶隊的好苗子!” 戰友也是連連點頭:“你眼光不錯。那兄妹倆明顯和他有矛盾,他居然能化解開,帶著所有人走下去,能力不錯?!?/br> 其實岑淮安也沒用什么,就是對岑淮澤用激將法。 岑淮澤性格驕傲自負又自私,這個年紀最怕就是在同輩,特別是在他心里覺得是對手又打不過的人面前丟人,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岑淮馨則是因為岑淮安幫了她,她也怕他,再加上行李都被分擔了,她再鬧別扭,岑淮安就會用其他手段,不會一味順著她。 晚上大家露營野外,大家開始跟著會搭帳篷的軍人學搭帳篷,教練也演示一遍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