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14節
“那就算了吧?!?/br> 初夏涂好雪花膏,拿起來她的卷子說:“答應了安安就要做到,你的頭發以后還是找剃頭師傅吧?!?/br> 能找剃頭師傅對岑崢年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奢侈的,以前忙起來哪顧得上頭發,要么互相剪剪,要么自己剪剪。 晚上的時候,岑崢年依舊給初夏講了不少她有疑問的題,結束之后,初夏好奇地問他:“有你不會的東西嗎?感覺你什么都會?!?/br> “有?!贬瘝樐暾f,幫著初夏收拾東西。 “什么?” 岑崢年:“做飯,剪頭發,還有生孩子。我不會的很多,我不是萬能的?!?/br> 初夏:“也是,你做飯除了煮餃子,其他的安安都不愛吃?!?/br> 岑崢年輕笑出聲。 兩人躺在床上,初夏感覺小腹還是不太舒服,腰也酸,她拿過來岑崢年的大手,讓他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手熱,幫我暖暖?!?/br> 岑崢年眉心皺了皺:“難受得厲害嗎?我去給你倒杯熱水?!?/br> 初夏:“不用,你給我暖著,這只手……” 她又拍拍他另外一只手說:“幫我揉揉腰?!?/br> 岑崢年此時沒有一點邪念,完全按照初夏說的做,還問她力道可以嗎? 初夏斜躺著,小腹和腰都被溫熱的大掌包裹著,讓她覺得很舒服,比昨晚上她一個人睡的時候舒服太多了。 她“嗯嗯”應著,不讓岑崢年的手離開,熱源從小腹傳到全身,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且一夜都睡得很安穩。 而岑崢年的手掌,也是一夜都沒有離開她的小腹,在她身后抱著她。 第69章 蔣外婆的墓地在京城八寶山。 清明時期總是多雨, 初夏早上起來外面就一直下著蒙蒙細雨,她知道今天岑淮安也要跟學校去給烈士掃墓,囑咐他穿好雨衣。 她和岑崢年坐公交車先去蔣外公家, 此時蔣家的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不過也有沒來的,工作實在忙推不開, 連休息日都不能休息的,比如大舅媽楊梅,她的工作都是說來就來,而且必須抓緊處理的那種。 小孩子也都沒來, 送去學校了。 此時依舊下著細如牛毛的小雨,蔣外公年紀最大不能淋雨, 蔣知書開著車, 帶著蔣外公蔣二舅、二舅媽一起先去,其余的人搭公交過去。 到地方下車時,外面的雨也沒有停, 只不過小了些。 岑崢年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罩在初夏的頭上,兩人跟著所有人一起往墓地走去。 蔣大舅走在最前面,他今天面色看著更嚴肅了, 所有人的神情都帶著沉重,連最跳脫蔣知達今天也是穿著端正的黑色中山裝,臉上沒了平時的嘻嘻哈哈。 八寶山公墓埋葬著很多人, 今天來掃墓的也不止蔣家一家人。 不過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大家碰到也只是互相點一下頭, 沒有寒暄。 蔣外公和蔣知書他們已經到了,蔣知書在一旁清理著墓地周圍邊角縫長出來的雜草, 蔣外公坐在墓地前, 一邊往火盆里扔著金元寶之類的, 一邊對著墓碑說話。 蔣二舅就在一旁給蔣外公遞紙錢,低著頭眼睛紅紅的。二舅媽則是站在一旁,她看著墓碑上的字,眼神有些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墓碑周圍擺放著幾盆正開花的花,不僅僅有菊花,還有梔子花、迎春花、紫丁香…… 初夏和岑崢年走過去,也把手中的鮮花放在墓碑前。 這是她特意準備的,這會兒沒什么花店,但有賣盆栽花草的市場。 初夏來之前和岑崢年去買了黃色和白色的菊花,她用報紙還有彩色的布把花扎成花束,點綴一些花朵小的花和枝葉,整束花很好看。 岑崢年看到初夏包好的花,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揚起:“我外婆看到一定會喜歡,她很愛花?!?/br> 蔣外公喜歡種花草的愛好還是蔣外婆帶的。在岑崢年的嘴里,蔣外婆是個很有生活雅趣的人,初夏聽著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優雅的老人形象。 其他人該上香的上香,該猜祭品的擺祭品,岑崢年默默拿著提籃里帶過來的小掃把,打掃墓碑周圍。 等所有人都祭拜完,蔣外公也把該說的話都和蔣外婆說完了,岑崢年才跪在了蔣外婆的墓前,初夏跪在他旁邊。 “外婆,我帶初夏來看你了?!?/br> 初夏:“外婆,我是您外孫媳婦初夏,對不起現在才來看您?!?/br> 她一臉鄭重地上完香說:“您還有個曾外孫,但今天他要去給烈士掃墓,不能來看您,下次我帶他來?!?/br> 初夏沒多說什么,認真地祭拜之后,就撐著傘站在一旁,把傘遮在岑崢年的頭上。 岑崢年的話本就不多,他就在那里跪著,看著墓碑上雕刻的外婆的名字,眼里浮現想念。 然后他低頭給外婆燒紙錢,還有一些紙扎的,蔣外婆生前喜歡的東西。 雨還在下著,整個墓園里都籠罩在一層水蒙蒙、陰沉沉的雨幕里,好像老天都知道這天親人們很傷心。 初夏低頭看著岑崢年,雨水落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打濕了他的褲子,他絲毫沒在意,專心地給蔣外婆燒東西。 等他全部燒完,他站了起來,看著墓碑說:“外婆,以后我們再來看您?!?/br> 初夏都沒聽到他和蔣外婆說什么自己的事,詫異地問他:“這么快就要走嗎?你和外婆說完話了?” “嗯?!贬瘝樐甑皖^去看初夏的膝蓋,因為碑前的石板被雨打濕了,她那里浸了一團明顯的水漬。 “我在心里和外婆說的,她能聽到?!?/br> 岑崢年蹲了下來,用手帕在水漬那里擦了擦:“冷不冷?” 初夏看看蔣外婆的墓碑,面上有點泛紅,趕緊伸手拉他:“這是外婆墓前,你干什么呢?” 岑崢年抬頭,嘴角噙著一抹笑:“外婆看到我們感情好會更開心?!?/br> 不過他還是順著初夏的意思站起來了,因為手帕再擦那里也擦不干,得回家換衣服。 蔣外公掃完墓精神有點不濟,他讓小輩們各自回家,除了蔣知書送他回去,其他人都不用再去他那里。 岑崢年也和初夏坐公交回家。 坐在公交車上,初夏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想爺爺了,可是她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他。 岑崢年以為她是累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說:“你休息一會兒?!?/br> 初夏“嗯”一聲,靠在他身上,繼續看著外面,情緒依舊不高。 到家之后,岑崢年就催促著初夏快去換衣服,他進了廚房。 初夏換好衣服,岑崢年才去換衣服,她在客廳里逗著小狗。 黃子和黑子還沒有自己真正的狗窩,他們一直睡在放在客廳的箱子里。 初夏拿著小球讓兩只小狗銜著玩,琢磨著也該給它們搭個真正的窩了。 不過她還真的不會,不然回頭找個木匠問問? 初夏正想著,岑崢年端著兩碗紅糖姜茶進來了。 還沒走過來初夏就聞到了濃郁的姜味,她抬頭笑著看向岑崢年:“我說你去廚房做什么,現在又不是飯點,原來是去熬這個了?!?/br> 岑崢年把碗放在桌子上,身子轉向初夏溫聲道:“快趁熱喝了?!?/br> 初夏去洗洗手,走過來湊近碗聞了聞,揶揄地看著岑崢年:“這姜味夠濃的,你放了多少姜?” 岑崢年正喝著姜茶,臉上沒有被打趣的窘迫,含笑著不緊不慢說:“姜驅寒?!?/br> 他看一眼初夏的膝蓋:“剛剛你褲子被打濕了,多喝些?!?/br> 在岑崢年的眼里,初夏就是這樣弱不禁風的存在,可能一點點風雨都會讓她生病,必須小心看護。 初夏端起碗喝姜茶,剛入口,全是辛辣的姜味,紅糖的甜味都要嘗不到了。 她把姜茶咽下去:“咱家的姜都被你用完了吧?!?/br> 岑崢年:“效果好?!?/br> 不過初夏還是捏著鼻子把那碗姜茶全喝了,喝完之后,嘴里的辛辣味久久沒有消。 但確實,一碗姜茶喝完,身體整個都熱起來,不像剛從外面回來時,她手腳都是冰涼的,雖然這會兒也沒多熱。 初夏和岑崢年說黃子和黑子狗窩的事情。 “兩個小狗慢慢大了,就不能再住在那個紙箱子里了?!?/br> 岑崢年看著院外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小的雨說:“明天我回單位,今天正好有時間做這件事?!?/br> 他起身,想直接走進雨里,初夏拉住他:“你剛換的衣服又要淋濕了!打把傘?!?/br> 岑崢年撐著傘出去了,沒多久他又回來,初夏并沒有問他去做什么,猜也知道是小狗窩的事。 * 烈士陵園。 實驗小學的學生今天都來給烈士掃墓。 過去的時候,有的小學生打著傘,有的小學生穿著雨衣,排成一隊隊被老師領著往烈士陵園里走。 在路上,老師帶頭教他們唱紅色的歌曲,岑淮安沒學過這些歌,可都聽過,紡織廠的大喇叭經常放。 他沒唱過歌,一開始不想張口,后來慢慢地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圍同學的情緒感染了,也跟著唱起來。 等結束之后,岑淮安就后悔了,剛剛不應該太大聲,現在他嗓子又干又疼。 還好他帶著小水壺,不然要一直渴著了。 岑淮安他們是學前班的,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因此也就沒有特殊任務,就是跟著大部隊,別人做什么他們跟著做什么。 到了烈士陵園,老師給學生整理一下隊伍,拿著傘的都要收起來,穿雨衣的要把胸前白色的紙花別在外面,接著昂首挺胸,神色認真地進去。 先獻花圈,一個班級一個班級過去,每個烈士的墓前都要放一個,接著集體默哀。 默哀之后,老師讓學生們站在墓前,他們給學生講烈士們的故事。 大年級懂點事的小孩一直站著可以忍,低年級的小孩管不住自己,總有人想動動。 “安安,我腿疼,我站不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