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73節
岑崢年低下身子,看著鏡子里的初夏,溫聲說:“我來幫你梳頭吧?!?/br> 初夏驚得眼睛瞬間瞪大,梳發畫眉,在古代這是閨房之樂! 岑崢年被她看得耳朵有點紅,沒有說話,將她手中的梳子拿了過來,低頭認真地給她梳頭發。 初夏沒有拒絕,而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身子有些僵硬地任由岑崢年給她梳頭。 他梳頭發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比她自己給自己梳還舒服。 過了會兒,岑崢年把初夏的頭發都梳順了,他停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不會扎頭發,更別說編頭發這些比較難的手藝了。 初夏從鏡子里看到他為難的樣子,身子一下子放松下來,笑吟吟地說:“繼續啊,你怎么不梳了?” 岑崢年看出來了妻子的促狹,奈何他真不會梳頭,笑著實話實話:“接下來我不會了?!?/br> 初夏一臉無辜:“那怎么辦?我還想看看你給我梳的頭發好不好看呢?不然我就這樣披著頭發出去吧?!?/br> 岑崢年沉吟了下說:“也不是不行?!?/br> 初夏嬌“哼”一聲,奪過來他手中的梳子說:“不可以。西北風那么大,我披著頭發一會兒就吹得打結了?!?/br> 說著她嘆口氣,熟練地給自己編著辮子說:“想讓你給我編個頭發,讓我早上的手能清閑一下,看來是指望不上了?!?/br> 岑崢年被她說得輕咳一聲:“不然你教我?我試著給你編?!?/br> 初夏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松開手說:“好啊?!?/br> 其實編頭發不算難,只要認真想學。像什么魚骨辮、四股辮這種難的一時半會兒學不會,但三股辮兩股扭辮還是很容易學的。 初夏沒有為難岑崢年,只是讓他給自己在后面編了一個三股辮子,前面她自己整理一下發型,戴上帽子出去一樣很好看。 “今天你學會一種編發了,剩下的以后再教給你?!?/br> 初夏信任地拍拍岑崢年的胳膊:“等你都學會了,我就可以放心地把梳頭的事情交給你了?!?/br> 岑崢年低頭,嘴角噙著笑看她:“好?!?/br> “我們出去吧,安安估計都起了?!背跸耐庾咧f。 岑崢年看過岑淮安進來的,他點頭“嗯”了一聲:“安安在樓下和我爸下象棋。余田他們也在?!?/br> 昨晚上的象棋沒下完,安安就去睡覺了,今天一早看岑父沒去工作,他拉著他繼續下。 初夏和岑崢年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余田大聲歡呼的聲音:“安安,你真是太棒了!又贏了,來來來,和我也下一局?!?/br> 她看到余田把許亮趕走,他坐在岑淮安的對面,兩人收拾棋子準備開新局。 “安安的棋藝很厲害?!贬瘝樐贻p聲和初夏說,語氣里帶著淡淡的驕傲。 初夏一挑眉,眉眼間也露出來自豪:“畢竟跟著老師學了那么久,他又愛下棋?!?/br> 岑淮安不僅練圍棋,象棋、跳棋、飛行棋一樣玩得好,他經常和家屬院的小孩子玩,后來小孩子玩不過他,他就和一些沒事的退休老人下。 初夏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多厲害,但知道他只要和一個人下輸了,就會天天去找他,每天琢磨怎么贏,直到贏了這個人。 家屬院有的老人就和初夏說,安安這孩子未來一定大有前途,對一件事太能堅持了。 兩人走過去站在了岑淮安的身后,看著他和余田下。 安安的神色很認真,嘴巴緊緊抿著,胖乎乎的小手拿著棋子,看起來像是小孩子在玩游戲一樣,實際上余田額頭都開始冒出來汗。 他抬頭望向岑崢年,臉上露出無奈說:“我的天,崢年你這兒子了不得,這棋我和他下都覺得吃力?!?/br> 岑崢年神色淡淡地說:“他現在跟著老師在學圍棋,你下不過他正常?!?/br> 棋藝不經常下肯定會生疏,余田他們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平時都在忙工作,不知道多少年沒下過棋了,下不過岑淮安也正常。 不要小看小孩子,特別是天才小孩,他們吸收知識并應用起來的速度,快得驚人。 岑淮安和別人下一盤棋,就能學會別人厲害的下法,他記憶力好,下輸了還會回家自己復盤,棋藝進步得很快。 余田一臉恍然地大喊:“怪不得我們都下不過安安呢,原來你是專業選手!” 初夏在旁邊笑著說:“還不算專業選手,他才學幾個月?!?/br> 余田三人心頭頓時感覺被插了一把刀,以后決定,再也不要和岑淮安下棋了。 岑父在旁邊面色也有點尷尬,他拿著報紙擋住臉,一副認真看報紙的模樣,心里和余田他們一樣的想法。 初夏看看周圍,問向岑父:“爸,媽呢?” 岑父放下報紙,臉色已經如常,他看向廚房說:“在和小劉一起下餃子?!?/br> 說著,他掏出來幾個紅包,開始給在場的人發,包括余田他們也有。 余田三人一開始不好意思,畢竟那么大的人了,笑著推拒:“叔,我們都是大人了,不要紅包?!?/br> 岑父硬塞進他們口袋里,“拿著!在我和你們姨面前,你們永遠都是小孩?!?/br> 余田三人驚恐地發現,他們三壯青年,居然沒有岑父這樣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力氣大,就這樣被他塞了紅包。 初夏和岑崢年都沒有拒絕,特別是岑崢年,他一臉毫無意外地看著余田三人拒絕,最后被迫收下紅包。 他父親的力氣,他比誰都了解。以前岑父年輕的時候,在軍隊里一個人打好幾個沒問題,不是打什么不會的普通人,是和有戰斗經驗的軍人打。 而且各種訓練都是第一,體能非常厲害。 岑崢年別看文弱,以前他和大哥被岑父cao練的時候,和戰士對打是沒問題的。 能明顯感覺出來,初夏和岑淮安的紅包最大最鼓,連岑崢年都比不上,他就薄薄的一個。 岑淮安趁著大家注意力沒在他身上,悄悄地打開紅包。 看到里面滿滿的錢,他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趕緊把紅包合好,收進自己的口袋里。 岑淮安以為沒人注意他,其實初夏和岑崢年包括岑父都用余光看著他呢。 他這小財迷的模樣,讓初夏忍不住看向岑崢年,對他露出無奈的笑:你兒子就是這樣喜歡錢。 岑崢年點點頭,眼里也帶著笑意。 紅包其實應該昨晚上守歲的時候發,不過昨天蔣勝男沒有和大家說守歲。 她看出來了岑崢年想和初夏單獨相處,安安太小,余田他們也很累,而且她和岑父年紀大了,都不能熬夜,索性不守了。 反正都是自家人,沒那么多講究。 昨晚上其實還有文工團的文藝匯演,她們也沒能去看。岑崢年一回來,大家都高興,把這事給忘了。 岑淮安也過于興奮,被初夏哄著,一講故事直接睡著了。他早上才想起來他沒看一直期待的除夕匯演。 但也沒有很遺憾,畢竟爸爸回來了,這就是最讓他開心的事。 很快蔣勝男和小劉端著餃子出來,初夏她們趕緊去廚房幫著一起端。 北方過年,早上固定就是吃餃子,吃完餃子再端著餃子給各個親朋好友送,親朋好友再端自己家的餃子送過來。 一般這種活都是交給小孩子,而且是一家所有的小孩子都去,因為會有壓歲錢。 出去端著碗,回來碗空了,但是口袋卻鼓得要撐破,都是壓歲錢和糖果花生。 不過岑家在部隊沒有親戚,而岑父的職位是只有別人來給他拜年,他不需要給別人拜年的。 可岑崢年和初夏是小輩,而且初夏第一次在部隊過年,家屬院是有幾家和岑家交好的,兩人得帶著安安去送餃子和年禮。 吃過早飯,三人就出發了,蔣勝男已經把每家需要送的都準備好了,第一家去的就是隔壁方家。 因為是鄰居,而且方父和岑父一起參加過戰爭,兩人關系還是可以的,岑崢年不去拜年說不過去。 初夏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關系,她只負責跟著岑崢年,然后牽著安安微笑就好了。 走進方家的大門,初夏才發現,原來昨天和蔣勝男說話的呂琴是方泠泠的mama,方泠泠此時正和呂琴坐在沙發上,兩人好像起了些爭執。 不過隨著岑崢年和初夏一進來,她們立馬恢復常態,呂琴臉上掛上熱情的笑容:“崢年和初夏來了,哎呀,還有安安,快坐,吃糖,我給你們倒水?!?/br> 方父聽到動靜從書房里出來,看到岑崢年也露出笑容,和他說話。 方泠泠理理頭發,走過來看著岑崢年剛想開口,呂琴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瞪她一眼。 回過頭,她又是一臉熱情的笑。 呂琴和方父都很喜歡岑崢年,初夏能看出來他們對岑崢年那種長輩的欣賞,態度比對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岑崢年媳婦親近多了。 初夏也不在意,本來岑崢年就是在部隊長大的,這些人從小看著他長大,和他關系親近太正常不過了。 她今天只負責當壁花,在岑崢年的同意的情況下收紅包。 呂琴和方父想留岑崢年多待會兒,被他拒絕了,坐下喝杯茶他便站起來說:“方叔,方姨,我們還要去下一家送年禮,得走了?!?/br> 方父和呂琴只能放他離開,還讓他有空多過來坐坐。 走出方家的大門,初夏笑著和岑崢年說:“小時候你是不是家屬院最乖的小孩?就是是別人家小孩的那種?” 岑崢年沒聽懂她的意思:“什么別人家的小孩?” “別人家的小孩啊?!背跸暮退忉專骸靶∶?,你看看安安,成績那么好,又那么懂事乖巧,一點不調皮,你就不能和人家學學!在小明眼里,安安就是別人家的小孩?!?/br> 岑淮安吃著奶糖,含糊不清地問:“mama,誰是小明?” 他心里這會兒可美了,他在mama心里是最好的小孩,mama從來沒夸過別人,都是夸他比別人好。 初夏摸摸他的頭:“以后你會經常在卷子里見到他的?!?/br> 岑崢年聞言,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骸澳氵@樣說的話,那我是?!?/br> 初夏看他一眼說:“幸好我不和你一起長大,不然我肯定小時候特別討厭你?!?/br> 岑淮安在旁邊接道:“mama,為什么討厭爸爸???” 初夏嘆口氣:“你們天才是不會懂凡人的痛苦的?!?/br> 岑崢年拳頭抵在嘴邊,擋住忍不住的笑意,而岑淮安眼神懵懵地,還不明白初夏說的什么意思。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繼續去下一家送餃子和年禮,家屬院的人今天一上午,都看到了岑崢年一家三口感情極好的模樣。 初夏三人不知道,她們走出方家大門時,呂琴和方泠泠又展開了激烈地爭吵,吵架原因就是岑崢年。 “泠泠!我和你爸送你去天宮基地是讓你好好跟前輩學習,將來能有所成就的!不是送你過去插足別人家庭的!崢年再好,他也結婚了,你不要再做這癡心妄想的夢!” “媽,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只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呂琴被她氣得臉色發白,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方泠泠嚇得要死:“媽,媽你怎么了?” 呂琴拉住她的手,皺眉說:“那你以前怎么不說?崢年結婚前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