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46節
岑淮安立馬搖頭,他不要被扣連環畫:“mama,我不會了!” 既然發現了小孩子蛀牙,那就要及時去看,還要把那個小蟲洞補上,不然蛀牙越來越厲害,傷到神經就不好治了。 正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初夏和岑崢年一起帶著安安去看牙。 岑崢年一開始想的是帶安安和初夏去醫院,不過出了家屬院大門之后,初夏說:“我們不去醫院看牙,街上就有看牙的診所,咱們家屬院的鄰居補牙鑲牙都在這里?!?/br> 岑崢年想了想說:“那里的醫生專業嗎?”給小孩子看牙補牙還是需要慎重的。 初夏朝岑崢年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有自己的想法,讓他跟著照做就行。 很快,初夏帶著岑淮安和岑崢年來到一處牙醫的私人診所里。 診所的房子特別小,外面掛著的門簾已經很臟了,看起來就很久沒洗過。 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里面醫生看牙的情況,只有門兩旁的玻璃上用貼著紅色的拔牙、鑲牙、補牙六個大字。 一看到這環境,岑崢年就皺起了眉頭,岑淮安看著診所里捂著牙進出的大人,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么。 初夏卻突然用一種神秘的語氣問他:“安安,你知道醫生怎么拔牙補牙的嗎?” 第39章 安安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向初夏, 搖搖頭,本能感覺到了不對。 “那mama帶你進去看看?!背跸男Φ酶雍吞@可親了。 岑崢年終于意識到了初夏的目的,頭扭到一邊, 手作拳頭放在唇邊,擋住唇角溢出來的笑意。 他配合著初夏說:“對, 安安跟mama進去看看?!?/br> 岑淮安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初夏和岑崢年一人牽著一只手帶進小診所里。 小診所設備極其簡陋,病人和醫生都在一個屋里,連個遮擋都沒有。 等待的病人在一個斑駁發黑的細長板凳坐著, 他們捂著嘴巴,看著醫生拿著鑷子、牙鉆在病人嘴里鼓弄, 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聽到進門聲響, 醫生頭也沒抬說:“看牙啊,坐那排隊等著?!?/br> 初夏沒有帶岑淮安坐下,反而拉著他更靠近了醫生點, 怕他看得不清楚,她扭頭對岑崢年說:“你把他抱起來?!?/br> 岑崢年照做,臉上帶著了然的笑容, 抱起岑淮安時確定他能清楚看到醫生治牙的場面。 “安安,看到了嗎?一會兒醫生也會這樣給你治牙。先用那個牙鉆,在你牙上鉆啊鉆, 鉆啊鉆,你放心, 會給你放麻藥,不疼, 就是有點酸。接著把你的嘴撐得大大的, 就像這樣, 往你牙上補東西。重新補上的牙,用得好了就時間久點,用得不好了,它會很快掉下來,你還要再繼續補?!?/br>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你繼續不保護好牙齒,牙會壞得越來越厲害,疼得你滿地打滾,到時候只能來拔牙。你知道怎么拔嗎?” 岑淮安被初夏說得感覺自己都有些牙疼了,心里七跳八跳的,咽咽口水,有點不安。 “怎么拔?” 初夏一笑:“很簡單,先把壞掉的牙敲碎?!?/br> 初夏剛說第一句,岑淮安就捂住了嘴巴,她笑得更溫柔了,好像沒有看到岑淮安的動作一樣,繼續說。 “接著把敲碎的壞牙一點點清理出來,然后在牙旁邊開了口子,然后用那個鉗子夾住牙,往外拔。一般牙不會一次性拔出來,要清理很久,到時候那個拔牙的血,就順著你的嘴往外流……” 岑淮安嘴巴捂得更緊了,好像看到了自己拔牙的經過,特別是面前的醫生剛好拔掉一顆牙,那個病人嘴里流出來好多血。 他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慌忙搖頭:“mama,我以后再也不多吃糖了!” 他不要繼續壞牙,不要被拔牙。 能沒被初夏嚇哭,岑淮安已經很堅強了。雖然他看著怕得很快哭了,不過還是緊緊咬著牙忍住了,身體緊緊往岑崢年懷里縮。 初夏看著他這模樣,抬頭對上了岑崢年心疼的眼神:可以了嗎? 她也心疼,可是不讓岑淮安知道蛀牙的后果,她怕他還是不放在心上。 她點點頭:“可以了,我們出去吧?!?/br> 岑崢年抱著安安往外走,初夏跟在兩人后面,牙醫注意到她們的動靜,還想挽留客人:“你們走啥啊,不看牙了?” 初夏擺擺手:“不看了,小孩子害怕?!?/br> 走出了小診所的門,瞬間感覺眼前變敞亮了。診所里面昏暗逼仄,地面和墻上都是污漬,作為醫生的初夏在那個環境里待著都感覺難受。 岑淮安接觸到外面的陽光,他愣住了,呆呆地轉頭望向初夏:“mama,我不看牙了嗎?” 初夏揉了揉他的頭:“看,不過不在這里看。這里環境不好。我還忘了和你說,在這里補牙,工具消毒不徹底,牙醫不注意衛生,還會給人傳染上治不好的病,特別可怕!” 岑淮安想到了死在街頭那個肚子鼓得特別大的老頭兒,那就是治不好的病吧。 他趕忙搖頭,他不想肚子變大,不想被染病。 牙疼就很難受了,肚子大的病更難受。 岑淮安被嚇得蔫蔫的,初夏伸手摸了摸他長出來的頭發:“不要害怕,爸爸mama帶你去干凈的醫院看病,以后記住好好保護牙齒,不要一直吃糖?!?/br> “嗯?!边@下子不用初夏多說,岑淮安就很乖了。 剛剛那個黑乎乎的小屋子,還有那些可怕的工具,流血的嘴巴和被拔掉牙齒,直到被初夏和岑崢年帶到口腔醫院里,岑淮安才慢慢忘掉。 梁州市是省會城市,很早就有專門的口腔醫院。雖然口腔醫院的房子挺老,可是環境干干凈凈,醫生也很負責任。 給岑淮安看病的醫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醫生,笑瞇瞇得非常和藹。 看完他的牙就說:“哎呀,小朋友不好好保護牙齒,蛀牙了?!?/br> 岑淮安捂著牙齒,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要給他補牙?”醫生問初夏和岑崢年。 “補?!?/br> 醫生開始cao作,整個過程其實沒有岑淮安想得那么可怕,不疼,就是一直撐著嘴巴怪怪的。 因為醫生一直笑著和岑淮安說話轉移注意力,他沒有察覺到時間過去,就已經補好了牙,主要岑淮安的牙洞小,蛀牙初期,所以結束就很快。 出來的時候,岑淮安回頭看看后面干凈的小屋子,還有點不敢相信。 雖然覺得補牙不可怕了,可是小診所拔牙那個場面岑淮安忘不了了,他決定從今天以后,一定好好愛護牙齒。 岑崢年抱著岑淮安,初夏跟在他身旁,三人走出口腔醫院。時間還早,初夏對岑崢年說:“再去一趟市醫院?!?/br> “怎么了?你不舒服?”岑崢年瞬間緊張起來,眉心皺著:“口腔醫院也有普通的醫生,我們現在回去看看?!?/br> 初夏平時看著氣色就不太好,有時候多走幾步路就覺得累了。岑崢年回家這幾天已經發現了她身體不太好。 他看她和安安吃中藥也問過,她告訴他說只能慢慢養。后來見她確實除了容易累沒其他的問題,他才慢慢放心。 不過他一直都注意著她的身體,因此一聽說她要去醫院,就以為她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我和安安該復診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讓醫生看一下?!背跸男χ驍噌瘝樐甑脑?,示意他不用這么緊張。 岑崢年松口氣,一邊走路一邊問初夏:“你看的醫生怎么樣?” 他腦子里想著,梁州有沒有認識的很厲害的醫生。初夏和安安身體都不太好,還是應該找醫生再看看。 “可以的。是個老中醫,醫術很好。這一個多月我和安安調理得不錯了,如果一個多月前你回來,恐怕你會嚇得立馬帶我們去醫院?!?/br> 初夏開玩笑地說著,岑崢年卻在想那個場景,眉心微微蹙起,神色帶著心疼。 “我……” 初夏看到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擺擺手說:“這個事和你沒關系?!?/br> 岑崢年確實對安安還有家庭沒有盡到責任,但原主和安安身體的原因,主要還是原主和她娘弄的,他這個沒必要自責。 李貫眾還記得初夏和岑淮安,只看臉色他就知道病人有沒有認真聽話。 不過他還是給兩人把了脈,又調了下藥方:“繼續吃。小朋友恢復得更好,或許很快就可以不用吃藥了。但是你不行,你底子損傷太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養?!?/br> 岑崢年聞言,整張臉嚴肅得不行,眉心緊緊皺起來:“醫生,她身體哪里有問題?能調養好嗎?” 他問的時候語氣小心,擔憂的目光落在初夏身上,是真的害怕初夏身體養不好。 “能!只要聽我的話,按時吃藥,好好吃飯,一年就差不多了,養得好時間用得更短?!?/br> 岑崢年聽到醫生的保證,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他讓初夏等著,他去給她和安安拿藥。 回去的路上,岑崢年欲言又止,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進了家門后,岑淮安去下圍棋,初夏坐在椅子上準備看書,他就站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影完全忽視不了。 初夏看不進去書了,索性放下書直接問他:“你有什么話就直說?!?/br> 岑崢年想問問她和安安以前的日子。 可是那些日子他從鄰居們口中都知道了,再問是在揭妻子的傷口,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岑崢年開口,語氣有些晦澀:“你怪我嗎?” 怪他和她結婚卻沒有照顧好她和安安,怪他一直以來回不了家,給不了她和安安陪伴。 “不怪?!?/br> 岑崢年立即抬頭,眼里的灰暗褪去了些。 因為初夏不是原主,要怪也不是她來怪。而且說怪就有用了嗎?她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岑崢年還是要回到他的工作中。 況且她現在過得挺開心的,岑崢年錢多事少有擔當,除了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她挑不出來他的毛病。 “別想太多了,你的工作我能理解?!?/br> 只這一句話,岑崢年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控制不住地跳。 他驀地站直身體,聲音更加艱澀了:“初夏,謝謝你?!?/br> 初夏不知道他又腦補什么了,不過對她應該沒壞處,她笑吟吟地“嗯”一聲,低頭繼續看書。 正好趁著岑崢年這個免費優秀老師在,她可以多問問他物理、數學難題。 京城外公寄過來的試卷挺多題難度也不小,初夏有時候卡殼的地方,問一下岑崢年,他稍微點撥一下豁然開朗,連學習進度都加快了不少。 下午岑淮安去學下棋是岑崢年送他過去的?;貋淼臅r候他和岑崢年說的話更多了。 岑崢年盡管對圍棋不精深,可他外公畢竟擅長這些,小時候學過一點皮毛。 后來大環境不好,他就丟下了。 岑淮安也是初學,兩人的話題就多了很多,甚至有時候晚上他們兩個還會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