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俏媳:我家村霸超兇的 第24節
白嬌嬌舔了舔嘴唇,像是已經嘗到那鮮味了似的。 沈衡提起桶便鉆進了雨里,現在的雨已經變成淅淅小雨,如同細針一般,打在身上冰冰涼涼,倒是袪了沈衡身上剛才冒出來的火氣。 他將魚提進廚房,想起了白嬌嬌說這個廚房太過簡陋的事情。 便仔細四處瞅了瞅,看看該如何修繕一番。 “我剛看了看,這個廚房要是修的話,不如推倒重建?!?/br> 沈衡進門對白嬌嬌說道。 “那豈不是要耗費很多工?”白嬌嬌自己喃喃,“不過一次能修好的話,往后就都省心了?!?/br> “嗯?!鄙蚝饴犞讒蓩烧劶巴?,心中就說不出的熨帖。 “那我們是不是要請人?材料去哪兒弄?” 沈衡搖頭:“不用請人,我自己就能干?!?/br> 沈衡掙扎存活至今,練就了一身本領。 他們現在住的這個茅草屋,也是沈衡一手修繕,修修補補才能住人的。 “衡哥,要不然這樣吧,”白嬌嬌環顧了臥室一番,“我們攢夠錢,重新蓋兩間房,怎么樣?” 沈衡沉默半晌,知道自己這個條件委屈白嬌嬌了。 白家再不濟,住的也是石頭屋,好歹稱得上冬暖夏涼。 “現在咱們手里的錢不夠,這樣吧,我們先把廚房修修,等錢攢一攢,過兩年我給你蓋新屋?!?/br> 沈衡不敢說大話,現在流行磚瓦房,要蓋就得一次性蓋個好的。 “衡哥你說什么話呢,這錢當然是我們兩個人一塊兒攢了?!?/br> 白嬌嬌把沈衡拉到跟前:“衡哥我問你,我要是做點東西,你在鎮上能不能找到路子賣出去?” “這種事你別摻和?!?/br> 沈衡知道這事兒的險,他自個兒出上一身皮什么都不怕,但是怎么可能敢帶上白嬌嬌去干那些投機倒把的事。 他一口否決,兇的很:“房子的事我想辦法,你老實點!” 第32章 到底誰欺負誰 白嬌嬌剛才還拉著沈衡的手呢,他此話一出,就立馬放開了。 她挪到炕另外一邊,抱著腿,委屈巴巴:“衡哥兇我?!?/br> 沈衡:“......” 我他媽哪有那個膽子? 白嬌嬌又伸出兩個手指頭來,捏著沈衡的衣袖:“衡哥,我就想做點小點心,又不是什么大買賣。你看咱們村有幾個人沒求你換個雞蛋或者白面的,大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點心,不也就是雞蛋和白面和在一塊么?!?/br> 沈衡好氣又好笑:“你哪來的歪理?!?/br> 黑市里確實有把自己家里頭做的東西拿過去交易的,有手藝的人賺的比他們這些倒爺穩定多了。 當時沈衡也眼饞,可他孤兒漢子一個,上哪兒弄手藝去。 他知道白嬌嬌廚藝不錯,沒準真能好賣。 但他沒有輕易松口:“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再磨我,看我不揍你!” 白嬌嬌撅了嘴,用最惡狠狠的表情看著沈衡,卻引來沈衡一聲低笑。 “你笑什么!” “我哪敢笑你啊,嚇死我了?!鄙蚝馄仓?,想壓下忍不住要揚起來的嘴角。 白嬌嬌更氣了,偏她長得像個白面團子似的,生氣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只會讓沈衡心里頭癢癢的。 沈衡覺得自己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他俯身湊過去,卻被白嬌嬌手一伸抵出了一段距離:“衡哥,我正在生你的氣,請你離我遠一點!” “你還敢生我氣?” “你要揍我是嗎?來啊來啊,明天我就讓別人知道你打媳婦!你是壞男人!” 沈衡實在忍俊不禁,一邊笑一邊把張牙舞爪的白嬌嬌按進懷里,親著她的鬢角:“衡哥不用手打你,用別的打你,看你好意思往外說么?” “沈衡,你流氓!放開我!唔......” 白嬌嬌毫無半分還手之力,張口咬上沈衡的肩膀,還舍不得用力,只刺激得沈衡像是有一波熱浪在他體內翻涌,倒讓他更不會放過白嬌嬌了。 白嬌嬌仰頭看著房梁:累了,放棄掙扎。 沈衡拘著自己,只來了一回。 “衡哥......”白嬌嬌小小聲,又溫又軟,靠在沈衡懷里,叫得沈衡骨頭都酥了。 “嗯?”沈衡只覺得,白嬌嬌要他的命都行。 “你就聽我的吧,我們賣點錢,蓋棟大房子?!?/br> 白嬌嬌靠在沈衡懷里撒著嬌,那架勢沈衡根本把持不住。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還說得出一個“不”字嗎? 沈衡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白嬌嬌仰頭湊上去,快速親了兩下,然后咧嘴沖沈衡笑。 “衡哥不說話,我就當衡哥答應了?!?/br> 白嬌嬌心滿意足往沈衡懷里一靠,伸手攬住沈衡的腰,在他胸膛上用臉蹭了蹭。 這下換沈衡盯著天花板,喘了口粗氣。 他這是遇上耍流氓的了! 老天爺,他這是栽白嬌嬌身上了。 不過抱著懷里的白嬌嬌,沈衡心軟軟。 怪不得人人都想討媳婦,真是跟打光棍不是一種活法。 算了,只要她想,就由她吧,有事他擔著就是了。 沈衡嘴角剛掛上無奈的笑意:“行行行,我還敢不聽你的么,省的你回家告狀,說我欺負你?!?/br> 他想再抱抱,懷里的人卻掙著把他推開:“衡哥,熱,不抱了?!?/br> 懷里突然空落落的,沈衡蒙了。 那他這是圖啥? 這小丫頭真是翻臉不認人。 “外頭下著雨呢,熱啥熱,過來!” 沈衡重新把人撈回來,用實際行動告訴白嬌嬌,想要得到什么,必須先付出。 “衡哥欺負人?!北话丛谏蚝鈶牙锏陌讒蓩蓯灺暤?。 沈衡很想找人評評理。 到底是誰欺負誰? 因為白嬌嬌被沈衡弄得實在不想下炕,晚上本應該被紅燒的鯉魚,被沈衡隨便用面醬熬了熬。 “你說說,要做什么點心往鎮上賣?比桃酥雞蛋糕還好吃么?” 沈衡比起村里的其他人,也算在鎮上見多識廣,但是說起點心,也就桃酥、雞蛋糕兩樣。 “當然要比桃酥和雞蛋糕好吃!” 白嬌嬌心中有數十樣在后世吃過的點心,那個時候已經經歷了改革開放,市面上出現了私房,物資各式各樣,可是現在的人不敢想的。 “那行,你自個兒有數就行?!?/br> 在沈衡看來,白嬌嬌是城里來的,她見多識廣,知道些他們沒見過的點心再正常不過。 他不想過問太多,全憑白嬌嬌自己做主。 白嬌嬌第二天就去供銷社打了豆面和糯米面,豆面一毛五一斤,糯米面要兩毛錢,加上糖、油,炸一斤江米條的成本差不多就是兩毛。 江米條做起來簡單,就是把兩種面和在一起蒸熟,再拿出來搗得稍微有些勁兒了,就搓成手指頭大小的條,曬干或晾干成型。 最后一步就是油炸,趁熱在糖里打個滾,粘上一層白霜,就算做成了。 江米條香甜酥脆,吃兩口,嘴巴能香一天。 沈衡不會干這些,搬了小板凳,在一邊托著臉看,跟監工似的。 “用刀小心點,別剁到手了。今天晚上我可不想吃rou!” “哎哎,還是我來炸吧,這油guntang著呢,你這種細皮嫩rou的一燙一個疤!趕緊讓開!” 沈衡搞得像看孩子,白嬌嬌哭笑不得,做個江米條都畏手畏腳的。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步,看著一條條像手指頭一樣的江米條,白嬌嬌首先捏了一個遞到沈衡嘴里。 沈衡就勢就咬了一口,嘗了嘗,比桃酥還香,也不膩。 “好吃嗎?”白嬌嬌一臉期待。 “好吃?!?/br> “那衡哥你多吃點!”白嬌嬌把盤子都捧到了沈衡面前,沈衡接過來端到一邊的灶臺上。 “這些都是你們女人孩子吃的,我可不吃,你自個兒留著吧?!?/br> 這江米條又是面又是糖的,油也沒少放,都是好東西,能不好吃嗎? 沈衡吃東西不挑,吃飽就行,他覺得自己吃這些有些糟蹋了。 “才不是呢,這些才不是女人孩子吃的!” 白嬌嬌嘟囔著,沈衡問她:“那你說該誰吃?” 白嬌嬌抱住沈衡:“當然是給有人疼的人吃的呀?!?/br> 沈衡看著懷里如花的笑靨,不由移開視線。 有人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