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美人是吃貨?。朗常?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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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么小小一塊,哪里夠撫慰胡勇的心? 他暗地里捶胸頓足,發誓要將奪rou之仇加倍討回來。 蘇心禾也仔細品了品這獅子頭,肥rou不膩,瘦rou不柴,倒是恰當好處。 再看吳桐,他卻已悶聲不響地就著獅子頭,吃完了一大碗白飯。 一個時辰過去,胡勇和金大栓差點吃得扶墻而出,蘇心禾與青梅看得好笑,便又囑咐小二,打包了些能存放的吃食帶走。 待他們回到客棧之時,夜色已深,吳桐禮貌地告辭,“末將就在隔壁,萬一蘇小姐遇到什么意外,可隨時傳喚?!?/br> 蘇心禾點點頭,道:“有勞吳副將,早些歇息罷?!?/br> 話音落下,青梅便關上了門。 吳桐剛要回房,張猛卻快步走來,他手中抱著一只信鴿,道:“吳副將,世子來信了?!?/br> 吳桐立即接過信鴿,他垂眸看了看腳上的信筒,密封完好,才放下心來。 只因平南軍的信筒都有特別的封口方式,檢查一番是為了杜絕有人假傳信件,吳桐輕輕擰開信筒,便將信鴿交還給了張猛,他隨即打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 “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回信?!?/br> 吳桐說罷,便轉身進了房。 張猛便和胡勇、金大栓三人等在了門口。 張猛看了看他們這副微微后仰的便宜樣子,忍不住道:“你們不是跟著吳副將一起保護蘇小姐么?怎么成了這副德行???” 胡勇嘿嘿一笑,道:“我們跟著蘇小姐去一品閣了!” 張猛一愣,不敢相信地問:“吳副將也去了?” 金大栓這一路上飽嗝不停,點頭道:“是啊,吳副將不但去了,還吃了不少呢!嗝!” 張猛頭搖得像撥浪鼓,道:“我不信!吳副將平日里吃饅頭,連咸菜都不放,怎么會同你們去吃大魚大rou?” “不信算了!”胡勇滿不在乎道:“我總覺得,吳副將這兩日似乎隨和了不少,不但與我們同吃春餅,還讓我們坐下一起用飯,說不定弟兄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金大栓也忙不迭附和道:“就是!原以為隨著吳副將南下接親,定然是個又苦又無聊的差事,沒想到自從見到蘇小姐,每日都好吃好喝,哎,你們說,等蘇小姐成了世子妃,咱們能不能也跟著沾光???” 胡勇笑他:“你倒是想得美!” 房中,吳桐已經研好了墨,但他手執狼毫,卻遲遲下不了筆。 其實,來信的不是李承允,而是李承允的另外一名副將——青松。 青松與吳桐都是李承允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青松在信中詢問,這一路上情況如何,吳桐想了好一會兒,都不知如何回答。 他曾經設想了多種接親的走法,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從臨州一路吃到了南州,接下來,只怕還會從南州吃到京城…… 吳桐思量片刻,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于是,便將到了蘇家之后,這幾日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進了信里。 不到一炷香的東西,吳桐便將信遞給張猛,道:“這是給世子的回信,記得今晚送出?!?/br> 張猛連忙應是。 胡勇吃飽了就有些困,不禁打了個哈欠,道:“記得送信??!我先回去睡了……” 金大栓也有樣學樣,對張猛道:“兄弟,這信可耽誤不得,辛苦了!” 張猛沒吃到美食,又被這倆慫人揶揄,一時氣得掄起拳頭,“看招!” 胡勇哈哈兩聲,便拉著金大栓跑了! 張猛再次被他們甩下,只能氣得跺腳,氣鼓鼓好一會后,才認命般地將鴿子抱走了。 - 江南已是盛春,但千里之外的阡北,卻還是冰雪紛揚。 到了夜晚,北風肆虐,寒風鼓吹著營帳,整個軍營里都涼颼颼的,守門的士兵們,即便穿得再厚鼻子也凍得發紅,但在這艱苦的環境下,凍傷卻是最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營帳之中,爐子里的碳火燒得“嗶剝”作響,但也并不能驅走多少寒意,油燈原本暗了下去,又被人挑亮,仿佛這漫長的黑夜,才剛剛開始。 帳中有一塊三尺見方的沙盤,細沙堆砌出山巒起伏的大陸自南向北延伸,北邊有一列高聳的山脈,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既是守護,也是禁錮。 一只修長的手拿起旁邊的小旗,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險山之下,道:“我們如今在這兒?!?/br> 說罷,那人又拿手中扇子,指了指最高的山峰,道:“過了這座山,便是瓦落的地帶,因為這一帶終年寒冷,所以一直人煙稀少。但據探子回報,瓦落從去年開始,便開始在這里建鎮建城,還有不少百姓,會借著商貿的機會過境,來接觸我們阡北的百姓?!?/br> 說話的是平南軍軍師,墨竹先生。 他著了一襲灰褐色長袍,看著約莫四十歲,身形微胖。即便是寒冬臘月,手中的折扇依舊是搖個不停,他含笑看向一旁的年輕男子,問:“世子如何看待此事?” 帳中燈火微閃,照亮了李承允的輪廓,他神情冷睿,五官英挺,靜靜注視著眼前的沙盤,道:“騎燕山以北,別說是耕種和畜牧,就算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活著,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瓦落數代都放棄此處的經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如今突然在騎燕山以北建鎮,只怕是別有所圖?!?/br> 墨竹頷首,“不錯,且我大宣北境城鎮何其之多?若真要發展商貿,也不應該選氣候惡劣的阡北?!?/br> 李承允盯著騎燕山下的小旗,道:“阡北城前雖然北面有天塹,但南面卻與榮城接壤,榮城過后便是平原地帶,直到京城都暢通無阻?!?/br>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的風險不言而喻。副將青松入帳,他走到沙盤前,雙手呈上一封信,道:“世子,吳桐來信了?!?/br> 李承允的心思還在這沙盤上,頭也未抬,隨口道:“之前說過,若無什么異常便不用來回稟了,你盯著便是。如今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松頓了頓,道:“倒是也算不上出事,就是……” 李承允聽他言語躊躇,才緩緩側目,“就是什么?” 青松面色僵了下,道:“世子,您還是自己看看罷!” 說完。便將信箋舉得更高了些。 李承允將信將疑地接過信箋,拆開一看,第一頁吳桐便簡單交代了南下的情況,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待他翻到了第二頁,才看了兩行,嘴角就微微抽了下。 第7章 入京 吳桐一貫是知無不言,事無巨細地匯報。 信中說,從入了臨州開始,準世子妃便開始招待他們吃喝,從東坡rou,魚圓湯,酸蘿卜,再到春餅卷菜,鹽水鴨,巨大的蟹粉獅子頭……小小一張紙,幾乎寫成了一張菜單。 墨竹見李承允面色古怪,便問:“世子,蘇家那邊沒事吧?” 李承允若無其事地收起信紙,道:“沒事?!?/br> 青松小心問道:“世子,吳桐還在信中詢問,是否應該繼續聽準世子妃的安排,末將當如何回復?” 相較于婚事,李承允更關心邊關戰事,故而南下接親之事,全部交給了吳桐和青松打理。 李承允道:“只要不出格,就隨她去吧?!?/br> 青松倒是有些意外,但仍然應聲而去。 墨竹見李承允有些心不在焉,打趣問道:“新娘子都啟程了,世子還不早些回京?” 李承允斂了神色,道:“從阡北回京城,日夜兼程不過四日,時間還早?!?/br> 墨竹道:“近期又無戰事,世子早些回京也無妨,阡北有我,定不讓世子cao心?!?/br> 李承允默了片刻,道:“不必了,回程四日,成婚一日,九日足矣?!?/br> 墨竹瞧他,笑道:“世子這心也太狠了些。你突然成婚,本就讓一眾京城貴女哭天搶地了,拜堂后便走,豈不是連世子妃也要傷心了?” “這婚事是我父親做的主,我雖不愿卻也答應了他,難不成大婚之后,還要我陪那蘇小姐日日囿于后宅?” 墨竹一搖扇子,道:“世子此言差矣,夫妻之間本……” “先生?!崩畛性食雎暣驍嗔怂?,道:“如今瓦落已在騎燕山以北筑巢,與其關心我的婚事,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的對策罷?!?/br> 墨竹無奈搖頭,“好好好,算我沒說?!?/br> 兩人便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聊至半夜方休。 墨竹離開之后,李承允仍然沒有多少睡意,便踱步出了營帳。 營帳門口的士兵見了他,立即恭敬行禮。 李承允的目光落到了對方握著長.矛的手上,那只手凍得腫如沙包,紅得嚇人。 “下值之后,去找軍醫領些凍傷藥?!?/br> 士兵一愣,頓時受寵若驚,“多謝世子!” 李承允沒再說什么,只信步離開了營帳,向馬廄走去。 馬兒最通人性,一見到李承允,便沖主人興奮地跺了跺前蹄。 李承允解開拴住的韁繩,將烈火牽了出來,烈火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腦袋便主動蹭上了李承允的手,以示親昵。 李承允唇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輕摸了摸烈火,便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烈火便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李承允一人一騎,在夜色中馳騁,耳邊寒風獵獵,吹得衣袂翻飛,卻依然面不改色。 不知過了多久,李承允才攏住了韁繩,讓烈火停了下來。 他跳下馬背,輕拍了下烈火,道:“去罷?!?/br> 烈火仿佛聽懂了一般,便踱著輕快的步子,奔到了不遠處的湖邊。 阡北周邊地貌貧瘠,甚少有水草豐美的地方,李承允偶然間發現了這處原鏡湖,湖邊景色優美,草木茂盛,于是便偶爾帶著烈火來這兒,讓它飽餐一頓。 李承允立在湖邊,靜靜凝視前方。 廣闊而平靜的湖面上,有一輪明月倒掛,與夜空中的彎月遙相呼應,長風襲來,水中的月亮被吹得微微顫動起來,渙散片刻之后,重新凝聚成形。 岸邊遂風聲粗糲,冰冷刺骨,但李承允卻覺得比錦繡喧囂的京城,好太多了。 - 蘇心禾一行人一路北上,不過走了七八日,便順利地入了京城。 吳桐按照侯府的吩咐,將蘇心禾送到了城郊的一處別苑,別苑中的掌事婆子快步而出,她見到蘇心禾,起先愣了一愣,隨即才沖她福了福身子,道:“老奴駱氏,見過蘇小姐?!?/br> 蘇心禾笑著點了下頭,“駱mama好?!?/br> 吳桐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別苑的牌匾,似是有些意外,但他也不便多說什么,便道:“駱mama,蘇小姐便交給你了?!?/br> 駱mama知道吳桐是李承允最器重的副將之意,滿臉堆笑地應下:“吳副將放心,老奴一定好好照顧蘇小姐?!?/br> 蘇心禾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吳桐,道:“這一路上多虧了吳副將的護送,我才能順利入京,請吳副將受我一拜?!?/br> 說罷,蘇心禾便對吳桐行了個禮。 吳桐詫異極了,忙道:“蘇小姐萬萬不可,這是折煞末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