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玉以前從來沒有覺得寵物撒嬌可以如此受用過。

    本來應該打xue的懲罰被他臨時換成了打屁股，力道也比剛剛小了許多，雖然上面也布滿了紅印。

    何況之前的寵物，從來沒有見過李言淑，也沒有被李言淑單獨約出去見過面，即便是言懷玉從來毫不掩飾自己與寵物的關系，李言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不過問。

    他像是生活在世界的巨大攝像頭下一樣，不管做什么都不會逃開這個名為‘李言淑’的監控。

    可是這次不一樣。

    他沒辦法再去把自己的小狗丟棄，也不愿意丟棄她。

    在這幾個月里，言懷玉也有想過讓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正視這段交易關系，正視兩人是各取所需，而不是因為感情。

    可每到自己想要舍棄時，許笙笙的那張臉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不管是在第一次初見時的冷漠疏離，還是在夢魘纏身時的憤怒與驚恐，亦或是在雨中被淋濕后倔強抬起的雙眸，都讓他無法把許笙笙抽離出身體。

    可笑的是，兩人連接的紐帶是rou體，但言懷玉卻沒有一次去想過她在床上時的順從與乖巧。

    或許是因為一開始就明白，這不是真實的她，不是在他面前卸下偽裝的她，而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這么做的她。

    在心里種下那顆種子后，不管是如何對它，它都沒有辦法枯萎，不管是干旱還是暴曬，都在一點一點的向下扎根，密密麻麻的根須早就布滿了泥壤。

    言懷玉在這時才確定，自己確認了二十七年，永遠游戲人間的念頭被許笙笙輕而易舉的擊碎了。

    他也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和自己的寵物做了。

    懷里的人如此讓人著迷，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都能讓他覺得有一股引力在吸引著他，無法擺脫，無法忽略。

    小手勾了勾他的衣角。

    低頭一看，那人已經累的頭躺在床上，輕輕喘息著。

    “小狗累了……主人?！?/br>
    就算累到已經支撐不起身子，卻還是在撒嬌。

    言懷玉彎了彎唇，說出的話卻讓許笙笙內心哀嚎。

    “還差幾下，要罰完?！?/br>
    唉。

    許笙笙內心嘆了口氣，卻還是再次規矩的在言懷玉的腿上趴好，小聲嘟囔：“小狗知道了……”

    希望他能有些良心，能多給些工資。

    “她和小狗說的話，真的不能告訴主人嗎?！?/br>
    許笙笙悶悶的點了點頭。

    臀部再次被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那小狗喜歡主人嗎?！?/br>
    “喜歡?！?/br>
    小狗會永遠喜歡主人，這是不會變的。

    “那你呢?！?/br>
    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什么？”許笙笙皺了皺眉，想著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你呢，許笙笙?！?/br>
    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傳進了耳朵里，連起來的話卻讓許笙笙聽不懂。

    不，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名字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被言懷玉叫出來，就好像，就好像是在童話世界里一瞬間抽離到現實世界一樣，讓她覺得有些突兀。

    那張埋在床上的臉慢慢轉了過來，對上了言懷玉的視線，他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在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一樣。

    但那只還在她臀部的停留的手暴露了他有多在意這個問題。

    那只手微微用力的壓著屁股，雖然力道和剛剛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但許笙笙依舊能察覺到。

    她面上也快維持不住風平浪靜，只能扯了扯嘴角，用著平時的語氣問道：“結束了嗎，言懷玉?！?/br>
    在每一次的工作結束時，言懷玉都會以直呼她的名字作為結尾，她想，這次也應該不例外。

    “是的，結束了，笙笙?！?/br>
    他們今天的游戲到此為止。

    他的詢問也到此結束。

    腿上的人慢慢坐起了身，從自己身上離開，但還是疼的吸了口氣。

    xue太腫了，情欲過后，在與粗糙的床單摩擦時刺痛無比。

    許笙笙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慢吞吞的下了床，去了浴室清理身體。

    “需要我幫忙嗎，笙笙?！彼麊?，話語中帶著些狼狽。

    那人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他，只是搖了搖頭就關上了浴室的門，把他隔絕在外面。

    掌心的溫度還沒下去，懷里還隱約留著那人的溫度，這些都讓言懷玉覺得自己剛剛問出的那句話有些可笑。

    明明不應該，明明不可以，卻還是沒有忍住。

    浴室里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打亂了言懷玉的心。

    *

    到底誰更像小狗（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