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他把聚會地方訂在你們常吃的那家土菜館是為讓大家更自在,可他究竟為什么要做東?” “或許,有他想邀請,我們想不到的人?”這是鄭汝水能想到的。 兒子出事前,沈儒林是局內出名的工作狂,兒子出事后更是瘋魔了,一天到晚撲在工作上,對家庭不聞不問,這導致相伴三十年的妻子忍受不了家庭冷暴力,在兒子死后第三年提出離婚。 沈儒林的那個家到最后淪落為一個空宅,偶爾當做個落腳地。 誰是他真正想邀請卻是他們想不到的人? 三人互相看看,竟無一人能說得上來。 在這詭異境地里,衛司融喃喃道:“我生出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感?!?/br> 鄭汝水不愛猜沒頭沒尾的事,問:“簡無修什么時候來?” 兩方會合,才好實施抓捕計劃。 衛司融說:“后天,他說先處理完羅子垚的問題?!?/br> “這家伙是不是想過來撿現成的?”鄭汝水罵罵咧咧,“兩天人去樓空,還往哪里抓人???” “林又琥有動靜了?”衛司融神色一肅。 宣帛弈不輕不重拍了下駕駛座胡言亂語的人:“他和薛韶玉見過面?!?/br>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努力完結。 第104章 走私風暴29. ◎——求和?!?/br> 林又琥在這個節骨眼上見薛韶玉, 是察覺到危機還是有意混淆視聽? 冉泓說了,黃嘉綾也撂了。 很快連被簡無修抓到的羅子垚也會如實交代。 林又琥這時候見薛韶玉有用嗎? “派去跟他的人都是精英?”衛司融問。 “都是擅長搞這行的,你想知道林又琥是不是知道???” “我想他很清楚自己早就是警方的重點監視目標?!毙l司融知道那人有多狡猾, “還這么明目張膽見薛韶玉,想傳遞什么消息呢?” 盯著林又琥的肯定不止他們,還有目前看起來按兵不動的飛騰實木。 想來飛騰實木很快也沒法獨善其身, 羅子垚落網等于撬開其骯臟交易的保護封存條。 鄭汝水讓他兩吃煎餅果子的香氣熏陶的惆悵點了支煙:“或許很快就知道, 我看周查說林氏集團的股市有動蕩?!?/br> 慢條斯理吃下最后一口的宣帛弈拆開濕紙巾,擦拭干凈后說:“那是因為有人爆料說林又琥違法即將被逮捕?!?/br> 這不稀奇, 身為林氏集團現任掌舵人,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帶來蝴蝶效應。 尤其是嗅覺靈敏的股民,經歷過好幾次大型韭菜盤, 對上市公司的信任值越來越低。 一聽說林又琥有點兒不對,甭管手里握著多少賺過多少錢,立馬不留戀的拋。 造成他們現在收到的這種消息。 鄭汝水頓悟了:“這么說他找薛韶玉是希望對方能幫他穩住股市了?” “或許可以換個角度?!毙难凵駶u冷,連語氣也如寒冬的天冷得刺骨,“他想在穩定股市前打一場輿論戰?!?/br> “那他不應該找薛韶玉啊?!编嵢晁芮宄鞘莻€干什么的貨色,“金融和傳媒,跨行了?!?/br> 宣帛弈沒空解答鄭汝水遲來的行業水溝,偏頭暗含擔心地看著似有所察覺的衛司融。 真讓林又琥打響這場輿論戰, 那衛司融藏匿許久的身份就將被迫大白于天下,驟時曾經受過衛邈案傷害的股民會找上門來。 變本加厲的辱罵、層出不窮的為難和危險。 最讓宣帛弈擔心的還是他的身份——靈河市局的心理犯罪學顧問。 換作任何一個時候都會比現在更好,他的身份太敏感了,靈河市局也不會為一個顧問正面和老百姓剛。 宣帛弈心里沉甸甸的,腦海浮現出數種完美解決的方案, 再算算手里的積蓄夠不夠請業內掌控輿論的大師, 在不暴露案情的前提下, 澄清衛司融和衛邈夫婦的冤情。 五年前沒能及時護住人,五年后不能再因為同一件事再讓他遠走他鄉。 宣帛弈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光是想想,他眼里的戾氣險些化為實質要刺到人。 “老宣,想什么呢?臉色那么難看,是沒睡好還是暈車了?”鄭汝水擔憂地問。 來機場接人的路上,鄭汝水收到傅主任電話,對方請他幫忙把剛下飛機的宣帛弈扭送檢察院,那兒有好幾個急需處理的要案。 可不能送回去一個病人,那會被傅主任追著打的。 “沒什么?!毙氖掌鹎榫w,看眼窗外,“傅主任找過你了?” “那個什么,他老人家哭訴的那叫一個慘啊,仿佛離開你生活不能自理。我這人你也知道,樂于助人,這實在有點對不起你。這樣吧,下次見面再請你吃豪華版煎餅果子,怎么樣?” 宣帛弈皮笑rou不笑道:“你真大方啊?!?/br> “那可不是嘛?!编嵢晁翢o愧疚,方向盤轉了大半個圈,車門正對檢察院大門口,往后胳膊依著椅背,“加把勁,林又琥的案子還在等你呢?!?/br> 賬還沒算,先給人畫起大餅來了。 宣帛弈懶得理睬這出賣兄弟的貨色,轉臉一臉溫柔地看著旁觀的衛司融:“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br> 衛司融點點頭。 宣帛弈看他溫軟乖巧的模樣,傾身去咬他的唇,嘗到一嘴的煎餅果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