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書法是一門很講究技法的藝術,知識豐富的理論者不見得能教好一片空白的初學者。 起初初學者連握筆姿勢都不會,被理論者手把手教學,等學會了握筆姿勢,又被拉著學蘸墨,這蘸墨大有文章。 墨水不能太多,多了容易滴落,弄得紙張濕漉漉亂糟糟的,少了寫出來的字太干巴,不但不好看寫得還費勁。 這蘸墨的分寸難把握,好在這位理論者很懂得揣摩,第一次就把握的剛好,免去在初學者面前丟份。 學完蘸墨就到真正大施拳腳的時候,寫體現出真技術,初學者沒這本事,干巴巴在旁看著為理論者精湛技術鼓掌叫好,躺平了看對方寫出行云流水般的草書。 這一寫就寫到了后半夜,理論者變成了實戰者,初學者變成加油打氣的拉拉隊,就是有點累。 寫完書法,衛司融渾身酸軟趴在床上,感受到男人戀戀不舍親吻后背,他骨頭里都散著酥麻,低聲說:“我餓了?!?/br> “我抱你去沙發,外賣到了?!毙恼麄€人很放松,透著吃飽了的愉悅。 衛司融慢吞吞翻個身,由著男人給他穿好睡衣,張開雙臂被抱起:“什么時候點的?” “進洗手間前?!毙牡南纫娭?。 本來兩人回家就沒吃飯,胡亂鬧到了凌晨,他走車勞頓又挨這折騰,不餓才怪。 想到這,宣帛弈心疼他:“累壞了吧?” 客廳燈亮起來,照明衛司融眼尾還沒散去的薄紅,瞪人的時候顯得格外嬌嫩漂亮,讓宣帛弈喉間滾動,差點邁不動步子:“你好意思說???” 嗓子也叫啞了,偏偏男人在床上根本聽不見他叫停,還說什么老婆說不要就是要,不要臉的很。 開門拿完外賣的宣帛弈自認理虧,低頭取飯菜。 “還生氣嗎?”衛司融抬腳去踢蹲著的男人,牽扯到酸軟的后腰,他不輕不重嘶了聲,在男人緊張看過來的時候沒好氣又瞪一眼,“我是不是不該和你說想學寫書法啊,這東西太累了,我體力跟不上?!?/br> 把人折騰出書法陰影可還能行? 宣帛弈沒忍住笑道:“累嗎?中間不知道是誰喊著說還要,我說那東西買小了,加上你今天太累不如先算了,又是誰非纏著我說不戴也行,嗯?” 衛司融被說得臉紅。 人生第一次買套,實在不知道該買多大尺寸。 不怪他預估錯誤,是每次碰面太緊張,注意力全在別的上面,反倒沒注意到真正該在意的。 這就導致信息偏差買錯了。 買錯的后果就是他兩當時差點沒繼續下去,也不怪宣帛弈那么說,主要是他好不容易情緒上頭,想把這件事給辦成了,不想因為這一小細節就此放棄。 被他蠱的,宣帛弈也就從了。 爽與不爽,他和宣帛弈雙雙避開,當時沒好意思再提。 不可能……不爽的,宣帛弈情動到極致的漂亮模樣深深印在他腦海里,從未見過的艷麗風景。 這時再說起這件事,他舉著筷子,躊躇著問:“那你不舒服嗎?” 宣帛弈噎住了,怎么可能不舒服? 那么熱,那么緊。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毙耐诌叿艤?,唇角抿笑,“不如吃完咱們再來個后半場?” 衛司融連忙搖頭,臉頰泛粉:“不要了,我想睡覺?!?/br> “真想睡覺?”宣帛弈問。 衛司融誠懇點頭:“真的?!?/br> 他是瘋了才會在吃過飯后繼續和宣帛弈再來,那事情是爽,可也真是太累了。 宣帛弈吃得少,都在照顧他,很多忌口的不允許他碰,等吃完了時間直奔兩點去。 躺上床的時候,衛司融還輕聲抽氣,體力消耗過度,吃飽過后就只剩下困倦,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攬進懷里,輕輕的揉著腰,緩解酸疼。 他舒服了不少,往宣帛弈懷里又縮了縮,像縮進一個大火爐里,舒服的緩緩入睡。 當晚書法練得有多猖狂,次日的后遺癥就有多明顯。 被生物鐘叫醒的時候,衛司融還睜不開眼睛,擁著被子坐起來,揉著眼睛好半天才慢吞吞下床找鞋。 剛動,就覺得腿和腰分家似的酸疼,他低頭看了看,腰兩側有好幾片沒褪去的手印。 他輕抽口氣,初次品嘗到縱欲過度的惡果,雙手扶著膝蓋好半天沒動靜。 直到宣帛弈走進來,看他端坐的模樣,眉梢輕揚。 “起來了?我做好早飯,是你愛吃的?!?/br> 衛司融納悶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宣帛弈,同樣瞎胡鬧那么久,憑什么他起床困難,這人看著神清氣爽,他視線隨著宣帛弈轉:“你沒事嗎?” “什么事?”宣帛弈給他選了身衣服走過來,自然而然伺候他穿起來,“等吃過飯我給你按按再去上班,還是說我幫你向鄭汝水請個假?” “不請假?!毙l司融下意識反駁道,那一窩八卦精,這一請假就太好猜了。 “我的融寶,你這副樣子是個經人事的看了都知道發生過什么?!毙慕o他穿好褲子再拍拍他后腰,“還能自己刷牙嗎?” 經過這幾分鐘,衛司融逐漸拿回身體掌控權,稍稍活動幾下,朝衛生間走去:“能?!?/br> 宣帛弈還是不放心,靠在門框看他:“下次還敢嗎?” 衛司融叼著牙刷不太明白看著鏡子里的男人,什么敢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