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29節
或許是分享她拍到了一張很好看的照片,也或許是一首好聽的歌曲。 阮境白很少回,或者直接不回。 怪異的情緒伴隨著他回了家,阮境白突然想起,那次他受傷的時候,沈玥突然沖出來,奮不顧身的攔住了沈靜恒。 否則他的傷估計得更重。 而那天從醫院回去后,沈玥當真在他家附近的酒店住了小半個月,按時來他家煮飯打掃衛生,收拾好了又準時離開。 以至于隔壁鄰居都誤會沈玥是鐘點工。 阮境白站在玄關處,神色難辨。 屋里沒開燈,灰暗一片,原本也是黑白色的家具,在這時候看上去更壓抑和孤寂。 阮梨清準備回云鎮前,和莫蘭說了聲,莫蘭見她確定了時間,高興的不得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和你爸現在就去準備著,到時候回家就好吃飯?!?/br> “要不我和你爸來接你吧,反正我們平時沒什么事,你爸最近的身體又很好,他也一直念叨著你?!?/br> 阮梨清怕兩個長輩到時候真的去車站接她,趕緊勸著,“我中午的航班,到家估計得晚上了,我直接叫車回家?!?/br> 莫蘭說不過她,最后只好打消了念頭。 而到了周五,阮境白因為臨時要去出差,所以阮梨清只能自己打車去機場。 結果剛下樓,就看見沈灼。 他身姿纖長,腰背挺拔。 他看見阮梨清手里的行李箱,黑眸微沉,“你要出差?” 阮梨清沒廢話:“我回家?!?/br> “云鎮?” “我還有幾個家?” 阮梨清拉著行李箱要走,然而她因為帶回去的東西有點多,所以行李箱挺大。 她本身偏瘦,拿著個那么大的行李箱,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沈灼上前直接將行李箱從她手上拉了過來,然后放進自己車的后備箱,聲音淺淡,“上車,我送你去機場?!?/br> 然而他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阮梨清在他身后,聽到沈灼說:“會議推遲到下午,嗯……我現在有點事?!?/br> 怪不得他今天將車停在小區外,而不是地下停車場,估計馬上就要離開。 只是阮梨清也沒想明白他既然有事,為什么還要過來這邊。 她坐在副駕駛,在微信上安排著工作。 抽空問了句,“不是要開會嗎,不著急?” 沈灼回答:“不是重要的會議,先送你去機場?!?/br> 阮梨清沒說話,又聽沈灼問,“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她掀了掀眼皮,“有事?” “到時候去接你?!?/br> 第389章:你和他還有關系嗎? 航班晚點,阮梨清回到云鎮已經晚上七點半,莫蘭和阮元呈都還在門口等著她。 她拖著行李箱還沒過去,阮元呈就先迎了過來,將她手里的行李箱接過去。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哎喲這么多東西,該讓我去接你的?!蹦m跟在她身邊不停的念叨著。 阮梨清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笑著嘆了口氣,“飛機晚點,我也沒辦法,箱子里有阿境給您和爸買的東西,快回去看看?!?/br> 為了等她回來,莫蘭和阮元呈都還沒晚飯,所以等一家人把晚飯吃好,再收拾好東西,已經夜深。 中途阮梨清聽見手機響了幾聲,也沒去看。 現在都整理好了,她才拿了自己的東西上樓回房間。 不出意外,消息是沈灼發來的,問她到家沒有。 阮梨清斂眸,簡單回復了下。 結果一發送出去,沈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跟守著手機似的。 “吃過晚飯了?”沈灼聲音懶倦,似乎很放松的樣子。 阮梨清在房間里那張老舊的書桌前坐下,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來沈灼看不見她的動作,遂嗯了聲。 沈灼那邊頓了下才又說,“我在橫城,和橫城天韻地產的負責人見完面,好像酒喝的有點多?!?/br> 他也不知道阮梨清有沒有在聽,反正自己慢條斯理的敘說著自己的行程。 他語調緩慢,但也難掩蓋其中的疲憊。 還有幾分莫名的委屈。 阮梨清瞳孔閃爍了下,然后落在桌上的相框上,她指節在桌上點了點,說道:“累就早點回去休息,和我說沒用,我也不是很想聽?!?/br>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莫蘭在問:“清清,喝點銀耳湯嗎?” 阮梨清應了聲,隨后和沈灼說道:“有事,掛了?!?/br> 她開了房門,莫蘭端著一碗紅棗銀耳湯站在門口,“下午熬的,現在溫度剛好,喝完了睡吧?!?/br> 阮梨清接過,又聽莫蘭問:“剛剛好像聽到你在打電話?” 阮梨清面色不改,“嗯,有工作上的事?!?/br> “哦,這樣?!蹦m點點頭,面色沉思著。 阮梨清端著銀耳湯,沒說話。 她見莫蘭還沒離開,一頓,隨后開口道,“怎么了嗎?” “清清?!蹦m遲疑著開口,“那個——” 阮梨清一見她這樣,就知道莫蘭是有話要說。 她往旁邊讓開了些,“進來坐著說吧?!?/br> 阮梨清體寒,她以往只要在家,莫蘭都會用紅棗變著法的做飯,好給她補補氣血。 她坐在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局促,“你和阿境在南城,都還好吧?我和你爸也幫不了你們什么忙,也就盼望著你們姐弟兩人,能平平安安就好,什么大富大貴,我們都不圖?!?/br> 阮梨清眉眼低垂,她用勺子攪動了下碗里的銀耳湯,語氣柔和:“我和阿境都挺好的,不用掛念我們?!?/br> 莫蘭嘆了口氣,“做父母的哪有不掛念自己孩子的?” “不過清清?!彼み^頭來,看著阮梨清許久,才終于憋出了一句,“你和沈灼,現在還有聯系嗎,上次你不是說老爺子去世,你去沈家幫了幾天忙嗎?” 阮梨清知道莫蘭是什么意思,她其實就是想問,阮梨清現在和沈灼現在是什么關系。 阮梨清垂下眼睫,淡聲道:“都在南城,肯定有聯系,不過也就是合作的關系?!?/br> “董事長給的恩情,我還完了,也就和沈家沒什么多余的牽扯?!?/br> 她這話說完,莫蘭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蹦m是阮梨清后媽,縱然已經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但始終還是不至于特別親厚。 不是真正的母親,所以有些話她也不好說,只能借著阮元呈的名頭來。 她說:“你爸爸最擔心的就是,你和沈灼之間繼續不清不楚,你呀,別看你爸爸平時一臉嚴肅,但其實最偏心你了?!?/br> “他是不可能再同意你和沈灼在一起的,也幸好你們之間沒什么,省得他再cao心了?!?/br> 莫蘭說完就你下樓。 阮梨清一個人捧著一碗銀耳湯在房間里坐了會,才慢吞吞喝完。 隨即下樓洗碗。 再上來的時候,又聽到手機響。 她一看,沈灼。 阮梨清眉眼一凝,直接掛斷。 大概是喝了紅棗銀耳的緣故,她這一晚上睡的格外舒服,連夢都沒有一個,一覺到天亮。 莫蘭已經做好早飯,看她下來,還問:“怎么這么早就起床,昨天多累呀?!?/br> 阮梨清洗漱好在桌旁坐下,她替阮元呈和莫蘭都盛了一碗粥,“習慣了早起,睡不著?!?/br> 阮元呈問,“準備待幾天?” “三天吧,周二就走?!?/br> 她雖然提前做好了些工作,但是也不可能有多少時間。 莫蘭有些遺憾,但也沒說什么,只催促著阮元呈去隔壁鎮上買點阮境白和阮梨清都喜歡的果脯,讓她到時候帶回南城去吃。 然而在阮元呈剛出門后,卻來了個快遞員。 阮梨清現在看到快遞員就下意識的覺得和沈灼有關系。 而事實證明,她直覺很準。 快遞員拿著單子問:“請問這是阮梨清家嗎?” 阮梨清擰眉:“我是,怎么了?” “您的東西到了,麻煩簽收一下?!?/br> 又是一樣的套路。 阮梨清不用猜了,肯定是沈灼。 但她也沒辦法在莫蘭面前態度不好,只能淡聲道:“抱歉,我沒買東西,應該是你們送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