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40節
沈灼涼颼颼的看他一眼。 阮梨清也淺笑:“林少大氣,但有一就有二,沈氏可沒有那么多錢給?!?/br> 林杰忍不住嘖聲,“阮助理這么精打細算,好像沈氏已經是你的了一樣?!?/br> 阮梨清扯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假的不能再假。 雖然和阮梨清說的一樣,公司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輕易讓步,但這么長時間耗著也不是事。 所以最后和法務還有南大那邊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走法律程序比較好。 只是林家父母在聽到,沈氏集團決定走法律程序以后,就有些慌了。 林父也改了口,沈氏只需要負責林姍姍的醫藥費就可以。 同事聽到的時候,氣的不行,阮梨清卻臉色平靜:“解決了就好?!?/br> 她今晚得去老宅一趟,老爺子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回去。 阮梨清本來也在找時間想要過去,她辭職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只是沒想到,沈玥也在老宅。她到的時候,沈玥正在陪著老爺子喝茶。 她看見阮梨清,臉色有一絲尷尬,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 上次追尾事故,沈玥撞到了沈灼和高云瀾一起。 那之后,她就一直避著阮梨清,大概是在為以前冤枉了她,而有些不好意思。 阮梨清沒有理會她的想法,她坦然坐下,和老爺子匯報了一下事情處理的結果。 老爺子哼了一聲,“最好是真的處理好了,別以后又冒出來?!?/br> 阮梨清低眉垂眼:“不會的?!?/br> 他又問,“聽說這次沈灼也參與了?” “是,他是南大的負責老師?!?/br>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那雙眼睛卻依舊精明。 他頓了下說:“你跟我來書房?!?/br> 第101章:遠芳 “你和沈灼最近怎么樣?”老爺子板著一張臉開口,“在國外還好?” 阮梨清抿唇,她知道老爺子潛在的意思是,沈灼有沒有見白玉。 她默了下,淡聲回答:“還不錯?!?/br> 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隨即又說,“你的工作能力不錯?!?/br> 阮梨清垂眸,她不知道老爺子說的工作能力不錯,夸的是她在處理公司的事,還是說的沈灼的事。 老爺子雖然嘴上一直在說沈灼不成器,可到底也只是怒其不爭。 沈氏那么大的產業放在那,他卻偏偏要去做什么老師。 阮梨清中規中矩的又回了老爺子一些話,才組織了措辭,提了自己準備辭職的事。 老爺子聽完后,面色不改,凌厲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想好了?” 阮梨清沉穩點頭:“已經考慮了很久?!?/br> 老爺子遲遲沒有說話,阮梨清明白他這是在思索。 只是她本身也不著急,只是提前給老爺子說一下有這個打算而已。 沈灼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學校今天要開會,所以他晚了點。 沈玥也沒什么話說,和沈灼打了招呼,就自己窩在沙發里玩手機了。 她現在還對沈灼有些看法,畢竟她心中一直覺得沈灼和白玉情比金堅。 老爺子卻是難得給了他好臉色,“那個學生的事處理的不錯?!?/br> 沈灼面色不改:“阮梨清處理應對及時?!?/br> 不疾不徐,他又把老爺子的太極打了回來。 沈玥不準備回去,今晚要留在老宅,沈灼和阮梨清吃完飯就走了。 沈灼換了一輛車,從那天把車借給阮梨清以后,他就沒再開過那輛車,大概是因為潔癖的原因,還是過不去心里那關。 阮梨清跟著沈灼,一前一后的走出老宅的院子,在解車鎖之前,她淡聲開口:“董事長還是想你進公司?!?/br> 沈灼頭也沒抬,“讓他繼續想?!?/br> 阮梨清眉梢一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把老爺子的意思帶到了,至于沈灼聽不聽,就不關她的事。 林杰的姑媽叫林遠芳,是腎衰竭方面的專家。 阮梨清和她約了周日見面,想要具體了解一下關于換腎的事宜。 林遠芳四十多歲,看上去不茍言笑很干練。 她看了阮境白的各項檢查資料以后,只給了一句結論,“能找到合適的腎源,就盡快手術?!?/br> 阮境白年輕,但是得病也好幾年了,拖下去身體素質變低,手術風險也很大。 阮梨清道過了謝,準備去找顧堯說點事。 她打了電話過去,顧堯卻說自己已經到了南大,讓她過去就行。 阮梨清疑惑,“你去南大干什么?” 顧堯頓了下,才嗤笑著開口:“沈灼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 顧堯說:“今天南大一百一十周年慶,在南城的校友都收到了邀請函?!?/br> 邀請函? 阮梨清擰眉想了下,打開郵箱找了下,果然看到一封未讀郵件,正是南大一百一十周年慶,誠邀各位優秀校友共聚母校。 她郵箱里工作郵件很多,很容易有被忽略的。 阮梨清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多,過去還來得及。 只是沒想到會在校門口碰見林老師,她一眼就看見了阮梨清,笑瞇瞇的和她打招呼:“來了呀,沈教授在大禮堂呢?!?/br> 第102章:校慶 阮梨清就不是來找沈灼的,但她還是謝過了林老師的好意,“嗯,我過去找他?!?/br> 她和林老師道別,轉身往學校里走。只是那方向根本不是往大禮堂,而是另一邊的小禮堂。 到達南大之前,顧堯給她打了電話,說在小禮堂等她。 小禮堂里,三三兩兩站了不少人,阮梨清在門口看了會,才在右邊的窗戶邊看到顧堯。 他身邊還站著之前那個燉品店的老板。 那老板和顧堯關系鐵,姓宋,叫宋軒。 宋軒已經知道阮梨清結婚了的事,此時見她過來,知道她是有事找顧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顧堯收回看著遠處的視線,問道:“林遠芳怎么說?” 她輕輕垂下睫毛,“還能怎么說,盡快找到腎源?!?/br> 顧堯頓了下,“腎衰竭這個病確實難辦?!?/br> 阮梨清當然知道這個病難辦,但是她也免不了的擔心焦急。 只是有些情緒,她不能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來,畢竟顧堯肯幫忙就已經不錯了。 她抿了抿唇,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我的辭職申請,大概一個月就能批下來?!?/br> 顧堯嘖聲,“動作真快?!?/br> 阮梨清嘆了口氣:“到時候就得麻煩你了?!?/br> 顧堯瞥她一眼,語氣不甚在意的樣子:“你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可沒懷孕?!?/br> 辭職前后事情繁雜,況且阮梨清還在這么一個有些重要的崗位上,交接起來估計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校慶開始在晚上六點,阮梨清和顧堯還有宋軒一起去到大禮堂,然后碰見了沈灼。 他今天穿的正式,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 沈灼面相好看,氣質又欲又冷,他看見阮梨清的時候,也并沒有多訝異,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毛。 顧堯皮笑rou不笑的和他打招呼:“沈教授?!?/br> 沈灼疏離的回了一個笑容,然后將視線落在阮梨清身上,“要來怎么不和我說?” 阮梨清笑了下:“臨時來的?!?/br> 沈灼問的好像他多無辜似的,分明兩人都在一起,他卻連一個字都沒提過。 現在還好意思問,怎么不和他說。 阮梨清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卻一派淡然,“晚上一起回去?” 沈灼沒作回答,他說:“一會再說?!?/br> 校慶的舞臺表演,都是學生們組織的,千篇一律,新意不大。 宋軒坐在顧堯旁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還上臺彈唱過?” 顧堯把目光瞥向一旁,漫不經心的說:“是嗎,不記得了?!?/br> 為了渲染氣氛,禮堂內的燈光很暗,宋軒順著顧堯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阮梨清和沈灼站在一起,看著有些親密。 他心里突然明了許多,默默噤聲。 阮梨清扶著沈灼的胳膊站好,低聲說:“抱歉,剛剛沒看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