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命 第64節
“我在漩渦里面,滿腦子都是你……我想見你?!彼f。 這是他回來的唯一動力,阮景二字本身就是答案。 因為是阮景這個人,不是任何人。 阮景曾經猜想過原因,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 盡管留在深海死域也有威脅,但是阿撒托斯不會死,他還能找到其他方法“回來”。 他卻用了最魯莽的方式,這種行為的緣由竟然是自己。 阮景內心感到震顫,久久難以平靜。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阿撒托斯“睡著”了。 其實,阿撒托斯是在休養生息,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在熟睡。 阮景下意識幫他掖了掖被子,然后靜默地轉過身。 這時候,腦海里響起系統的聲音。 【宿主,檢測到猶格·索托斯的異常能量場,可以通過解除和阿撒托斯的關系,綁定、凈化該“異常生物”?!?/br> 他沉默片刻,問: “……必須是猶格·索托斯嗎?” 【目前只有祂的力量更強?!?/br> 他無法前往深海死域,必須解除眼前的綁定關系,也許到時候阿撒托斯也會放棄…… 不過,另一個對象太不合適了。 阮景深深地糾結起來。 他感覺腰間一緊,觸手黏黏糊糊地纏在上面。 阿撒托斯下頜抵著他的肩膀,囈語道: “你會好起來,你的腿也會好起來……別離開我?!?/br> 第39章 黑暗中, 阮景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了一會兒,對方也不再繼續追問。 他試探著動了動, 然后側過臉,看到阿撒托斯竟然安心地睡著了。 只是夢話, 阮景心里松了口氣。 他閉上眼睛, 腦海里卻仍閃爍一些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才陷入混混沌沌的夢鄉。 次日清晨。 阮景頂著兩個熊貓眼, 盯著某個角落出了會兒神。 空氣里響起穿衣的窸窣動靜,阿撒托斯銀發有些凌亂, 臉色蒼白,纖長的睫毛覆下一層陰翳。 隱約有幾分病態陰郁。 乍一看,特別像是很久之前,阮景夢里曾看到的樣子。 阿撒托斯隨意地套上一件白襯衣,修長漂亮的手指凍得泛紅, 隨著穿衣動作手臂肱二頭肌微微鼓起。 衣擺半遮,腹肌線條若有若無。 忽然,他扣衣扣的動作停住了。 “你在看……我?” 聽著對方半開玩笑的話語,阮景目光微滯, 他錯開視線,說: “沒有,你快穿上吧?!?/br> “哦?!?/br> 阿撒托斯一邊看著他, 一邊穿上了襯衣。 后面, 阮景又做了一組腿部康復訓練。 這次他不需要外力, 行動的流暢度比上次還要好, 基本上慢走是沒有問題的。 阿撒托斯看上去比他還高興。 “果然有用,太好了?!彼庾谱频赝? 說道。 阮景心情格外復雜。 這時,阿撒托斯想到了什么,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神情有一瞬間的落寞。 他額前的發絲遮住眼睛,喃喃地說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不會很久?!?/br> “不急,你好好養傷?!比罹坝妹聿林~頭的汗水,對他說道。 雙腿恢復這件事,他暫時不打算讓外界知道。 等阮景出門之后,阿撒托斯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外面的露天陽臺。 他看著那輛車從門口經過,目光柔和。 綠葉上的露珠滾了一圈,陽光下熠熠發光,直到墻壁下面出現了另一個影子。 “您找我……”奈亞半跪在地上,正準備抬頭。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自己頭頂。 車窗緩緩降下,阮景和阿撒托斯視線對上,后者面帶驚喜的微笑,抬手輕輕揮了揮。 奈亞:“……” 他默默閉上嘴,沒敢再去看,自己莫名其妙品出一絲多余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車輛遠去,阿撒托斯壓下了嘴角的笑容。 他拿著一只澆水壺,給那些漂亮的玫瑰灑水。 “昨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奈亞點了點頭。 舊神之中沒有明確的黨派,但是允許挑戰,即使阿撒托斯和索托斯真的打起來,奈亞也決不能干預。 阿撒托斯心知肚明,他看著蔚藍的天空,薄薄的不詳霧氣掠過云層。 像是一個出現裂痕的防護屏障。 “索托斯不會放棄,祂的死士不久后將越過這面‘屏障’?!?/br> 奈亞聽出了言外之意,他低下頭,神情鄭重地說: “我始終站在您這邊,如果將來有必要,我將盡一切所能幫您重登王座?!?/br> “你看住那幫死士,別讓它們接近阮景?!?/br> 奈亞有些意外地抬頭,阿撒托斯卻完全沒開玩笑。 “是……”他應道。 阿撒托斯眼底野心灼灼,低聲笑了下,說: “時間要提前了?!?/br> …… 阮氏集團大廈。 辦公室里,李秘書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語氣謹慎地說道: “阮總,這是餐廳受損的情況,名下其他連鎖產業仍正常經營,還好您安然無事……是否需要調查原因?” 這家餐廳是阮氏名下產業。 阮景擺了擺手,說:“這次事故沒有人員傷亡,消息不要擴散?!?/br> 李秘書詫異地看著他。 阮景話語一頓,說: “這件事可能引起輿論,這對公司影響不好?!?/br> “好的?!崩蠲貢腥淮笪?,隨即離開了。 阮景長長舒了口氣,他心里點不好的預想。 “系統,你能確定索托斯現在的位置嗎?” 【不能,必須等祂出現?!?/br> 阮景深思片刻,又問:“異能局會管這件事嗎?” 如果索托斯的勢力在地球擴散,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本地居民,他不覺得這樣一個恐怖之物會心慈手軟。 至少不像阿撒托斯那樣…… 這時,有人叩響了辦公室門。 “進來?!比罹皵苛藬啃纳?,說。 沒想到來的人是譚清妍,她神情有些拘謹,還有幾分尷尬。 “有什么事?”阮景語氣淡淡地問。 譚清妍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 青年西裝革履,發型精致,金屬袖扣折射出冷光,俊朗的面容上透露出些許不近人情。 單是坐在那里就氣質卓絕,不會讓人意識到他其實雙腿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