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命 第52節
本來兩人就沒什么私交,他這話好像兩人很熟絡了一樣。 阮景輕笑了一聲,問:“當時張老板很傷心的樣子,已經走出來了嗎?” “……”張不凡笑容微凝,心口恍然中了一箭。 那只佛藍鴻麟是他花重金買下,本來在那次拍賣會上勝券在握,如果不是阮景的摻和,他一定會是最后的冠軍。 誰曾想最后是“獸”財兩空。 心里雖然這么想,他面上還是露出了滴水不漏的微笑。 “只是死了一只異能獸而已,我還能重新購買品質更高的異能獸?!?/br> 阮景暗暗心想,那可是一只高級異能獸,損失定然比他口中要嚴重。 見他神色沉默,張不凡誤會了他的意思,兩手的指尖來回交錯,笑瞇瞇地說道: “拍賣場上有規矩,異能獸允許在戰斗中死亡。而且,我也輸得心服口服,不會做公報私仇的事情?!?/br> 阮景聞言微微頷首,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祝你早日找到鐘意的異能獸?!?/br> 張不凡盯著他的臉,發現沒有半點偽裝只能作罷,隨后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中間聊起工作上的事情,這時候都沒有其他“偏見”,僅僅是作為一個商人的立場,在合作中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阮景喝了幾杯紅酒下肚,面上絲毫不顯醉態。 張不凡漲紅了臉和脖子,卻沒有故意收斂,喝了不少下去,看上去也比剛才更加豪放多話。 “阮總,不然我們放松一下……” 阮景半掀起眼皮看他,然后就看到張不凡擺了擺手,朝著門外說: “過來過來?!?/br>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圍在了張不凡身邊,甜甜地喊“張老板”。 張不凡還不忘了他,撥開面前的女人,說: “阮總還沒有伴兒,你們兩個去陪陪阮總,不對……” 他想起了上次見過的少年,表情有些驚恐,但是想到對方不在,于是促笑著說道: “你、你叫兩個男的過去?!?/br> “……” 阮景眼神如刀子地掃過來。 兩名靚麗少男向后退了一步,沒敢得罪這其中一位大佬。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的愛好?!比罹暗卣f道。 張不凡兩邊美女左右擁抱,整個人都快shuangsi了,聞言坐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勸阻說: “阮總,當給我張某一個面子,再多喝幾杯怎么樣?” 他不明白阮景怎么想的,又不像自己家里有老婆,在外面找人還要偷偷摸摸。 要是他有阮景這各方面條件,玩的花樣能比當年還多。 “還是說,你現在獨寵他一‘人’?” 張不凡說完聯想到那個少年,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覺得自己這個猜想離譜極了。 “嗯?!?/br> “……” 這個聲音并非出自阮景,而是遙遙從門外傳來。 張不凡對來人有心理陰影,就是化成灰都認得出來,當即唬得向后一仰,差點連人帶椅摔倒下來。 兩邊的美女扶住了他,溫柔地詢問: “張老板,您沒事吧?” 有人往門口看了一眼,見來的是位銀發少年,容貌極為出眾,比任何一個明星愛豆都要吸睛。 張不凡汗流浹背,說:“沒事沒事?!?/br> 此時,他們已經超過商談的時間,工作上的事情早已經結束。 阮景抬眸望向阿撒托斯,目不斜視地說: “張老板,如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br> “行,您慢、慢走……” 張不凡巴不得他趕緊走,忙不迭地說道。 他還有種莫名的既視感,好像目睹了一場正妻出來“抓jian”的現場。 …… 晚風徐徐,月光淡淡。 阮景知道對方是來接自己回家,所以也就沒有責怪他突然出現。 而且當時也算是幫自己解了圍。 不過,阿撒托斯看上去有些沉郁。 “他們覺得你身邊要有‘伴兒’?!?/br> 阮景有些想笑,“你看他們在干什么?” “陪酒?!?/br> 阮景覺得這種風氣不好,正想要說些什么批評一下剛才的行為。 忽然,對方給他來了一句: “我也可以幫你喝酒?!?/br> “……”阮景不由得轉頭,愕然地看了他良久,對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他感到有些無奈,調侃地笑道: “我不需要,而且喝酒傷身?!?/br> 好說歹說,阿撒托斯才放下了幫他擋酒的心思,不然的話阮景很難想象,以后在酒局上處處是對方身影的場景。 只是今晚過去,不知道張不凡對此又會怎么猜想。 阮景暗暗嘆了口氣,這時被冷風一吹,胸腔里的酒意才蔓了上來,使得思維都有些許遲鈍。 他按照記憶撥通了司機電話,但是幾分鐘后對面還是沒有出現。 司機平時很守時,很少會有遲到的情況。 阮景正感到疑惑之際,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阮總您好,我是張老板的助理?!?/br> 來者是個高大纖瘦的男人,他身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皮膚黝黑,笑容滿面地對他說: “時間不早了,我負責送您一程吧?!边@個男人身后??恐惠v黑色私家車,車牌號在黑夜中有些看不清晰。 阮景無意讓兩人繼續挨凍,于是沒有推辭。 等他坐到后座之后,阿撒托斯打開車門時,抬頭盯著這個男人一眼。 對面笑容不變,跟一張□□似的。 片刻后,二人都在后座坐定,張助理發動引擎車輛行駛了出去。 公路上一路靜默無言,車廂內的空氣有些凝固。 充當司機的奈亞看向車后鏡,只見阮景和阿撒托斯緊挨著,因為前者有些許醉意,而半倚靠在后者身上。 白色的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微微敞開,白皙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紅暈,這一幕多少是有點旖旎在里面。 奈亞視線往上移動,就看到阿撒托斯為了穩住青年身體,而用一條手臂攬住對方的肩膀。 阿撒托斯的下頜抵在他頭頂,半垂著濃密眼睫,實際上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凝滯。 那些在他腳下蠕動的觸手,也莫名放慢了活動的速度,隱約透著幾分不自然。 奈亞眼神逐漸意味深長,他常年在人類世界游歷,懂得比普通人更多的兒女情長。 這樣的一幕,讓他心里有了一個猜想。 下一瞬,一雙冰冷的眼睛看了過來。 奈亞甚至能看到那眼底涌動的血色,阿撒托斯明顯對這樣的窺伺感到不虞,奈亞急急忙忙地收回視線。 “哎呀,您別緊張?!蹦蝸喒首鬏p快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可不敢打他的主意?!?/br>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出了疑問:“您似乎對這個人類很上心?” “……”阿撒托斯腳下觸手微僵,他有些煩躁地在地板上輕輕一掃。 “沒有?!?/br> 最后那兩個詞格外有深意,他意識到這種情感于自己身體,就是一條軟肋,一個弱點。 在深海死域習慣了弱rou強食,在同為舊神的奈亞面前,阿撒托斯本能地不想暴露任何“脆弱”。 奈亞意味深長地收回目光。 他還是不太相信。 道路兩旁都是半人高的植物,在夜風中發出窸窣的聲音,冷清的道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在向前行駛。 奈亞看到即將要到路的盡頭,進入下一段路口。 他眼里閃過精光,一個想法自心間浮現。 突然,安靜的車廂出現了陣陣搖晃,只見他們左轉拐了彎但是力道有些剎不住,車輛向前打滑了五六米遠。 阮景昏睡中忽然有反應,他察覺危險地伸出手,想抓住身邊的安全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