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命 第24節
華麗頹靡的冕服衣擺垂至白骨下方,少年一頭銀白長發,冷藍膚色,臉上有白色的神秘紋路。 再往上…… 阮景驟然從夢中驚醒。 他后背冒了一層冷汗,心臟因為恐懼而劇烈跳動。 當看到面前熟悉的書房,墻上時鐘指向早上十點整,他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 經過昨晚的“驚魂一夜”,阮景精神疲乏,只能早上在家辦公,卻也沒怎么處理事務,甚至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過,他怎么會做那種夢?那個陌生人是誰…… 阮景沒有看清對方面容,內心不由得納悶。 他認為夢境總有現實的映射,很有可能是被小克蘇魯驚嚇過后,腦子里胡亂堆砌出來的“幻想”。 這么胡亂想著,阮景下意識摸了摸受傷的位置。 其實那里創口不大,恰好在鎖骨中間的位置,大概五厘米的樣子,是被一瓣鱗片割傷了。 今天傷口上就已經結疤,衣領扣到最上一顆完全看不出來。 說實話,阮景不知道小克蘇魯怎么“停手”了。 這跟仇人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剛見了絲血就突然收手,還向自己道歉一樣匪夷所思。 他昨晚是切身感受到迫近死神,有點不太相信這個“道歉”。 或者說,小克蘇魯不殺自己是有更大圖謀。 不管怎么說,它力量失控就是很危險,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 “我能和它解除‘鎖定’關系嗎?”他在心里問系統。 【你得找到比它強大的“異常生物”替代,而且過程麻煩?!?/br> “……” 【目前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幫你留意?!?/br> 阮景內心長嘆了口氣,所以還要繼續和小克蘇魯在一起。 思及此,他看了看手邊的多rou盆栽。 盆栽后邊藏了一團陰影,一條細小的觸手探出來,小心翼翼地搖擺靈活的尾端,同時撥動面前的空氣。 有種它非常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感覺。 見此一幕,阮景痛心地閉上眼睛。 他已經對小克蘇魯刷新了認知,清楚它擅長作出乖巧的模樣干壞事。 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一條新聞,附了一張俱樂部內混亂的照片,正是阮景離開之后,醫護把幾名傷員抬出去的畫面。 最后確定沒有人死亡,這件事被警方定為民事糾紛。 顧溢之是俱樂部的幕后老板,為了不讓問題繼續擴大,只能親自去解決這個“突發事件”。 阮景注意到里面沒有拍到蕭鶴,沒有人看到他離開那里。 次日,蕭鶴連開發區都沒有去報到,聽顧溢之說是請假回去了,剩下的工作交給那兩個同伴。 不用說,俱樂部的事情一定傳到調查局里了。 那可是原著強者聚集地,男主和他們相比還是個小菜鳥,被那群人盯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阮景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的手下意識放在大腿上,現在想要完全治愈雙腿,還存在一段較長的距離。 常言道人在內憂外患的時候,最好自己有一個“盟友”。 阮景把筆記本的屏幕轉過去,給小克蘇魯看上面的新聞。 然后,他神色流露出幾分深沉,道: “你惹上麻煩了,異能調查局現在知道你的存在了?!?/br> 小克蘇魯的觸手伸長了些,在屏幕面前定住細“看”。 這才是蕭鶴背后的真正“威脅”勢力。 每個世界的“資源”有限,如果他們發現了它的存在,必然會想方設法遏制它成長,攫取力量。 “你走吧?!?/br> 阮景合上了筆記本,垂眸說道。 小克蘇魯rou眼可見萎靡了,觸手尾端蔫答答的,旁邊的多rou都比它有生機。 它偷吃獵物、溜進行李箱、暗中跟蹤,阮景都沒有生氣,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現在……卻要趕它走。 ——我不走。 阮景眼前浮現三個字,品出幾分莫名的倔強。 他心里涌出了昨晚的疑惑,當時為什么放棄殺掉自己? 思考再三后,決定保險起見,換個方式去“套話”。 他故作無奈嘆了口氣,問: “你為什么還留下來?” ——我們是朋友。 “朋友?”阮景語氣上揚,有幾分懷疑。 小克蘇魯不知不覺靠近了,觸手在紅木桌上遲緩地蠕動。 ——你……來自圣地卡達斯? 在小克蘇魯的認知里,只有這個地方的種族,外形和人類相似,力量比其他生物更弱小。 而且有一脈就留在中間世界,以人類“信仰力”為食。 “……” 阮景久久不語,心里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雖然不認識后面三個字,但是他猜測是非現實世界的地名。 它以為自己也是“異常生物”?所以才最后手下留情。 這個荒謬的想法中,透出一絲合理。 他這副陷入沉思的樣子,在小克蘇魯眼里既是默認,甚至油然而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一定不會棄朋友不顧,對嗎? 小克蘇魯仍覺得他嘴硬心軟,什么“趕自己走”絕不是真心話。 它感到有些慌亂無措,觸手緊張地纏繞在一起,差點把自己扭成個麻花。 阮景頓時捂住胸膛位置,涼涼地看著它,輕飄飄地開口: “你昨晚可差點要了我的命?!?/br> 見他如此“虛弱”狀,小克蘇魯內心更加自責后悔。 ——我只是……想確定你的實力,以及族類。 通過小克蘇魯斷斷續續的信息,他理解了對方想表達那是不小心的“誤傷”。 聞言,阮景稍微把臉偏到一邊。 “你現在確定了嗎?” 空氣忽然安靜了一瞬。 ——嗯,我會彌補錯誤。 阮景眸光微閃,他可不能白白受傷。 既然小克蘇魯覺得他是“同類”,在此基礎上能產生合作關系,那自己就可以是它的“朋友”。 “如你所見,我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br> 小克蘇魯在雷暴那天出現,他比它提前十天“到”這個世界。 他余光里觸手懸浮在半空,對方看上去像是在安靜地聆聽。 阮景借著“面癱”的優勢,諱莫如深地忽悠道: “我忘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也不愿再去回憶,更不想和任何朋友提起?!?/br> “朋友”之一小克蘇魯頓時明了。 也許正是內心的愧疚感,使得它對阮景的話多了層濾鏡,如果它刨根問底,阮景一定會因此傷心。 于是,更加篤定了他“不是人”。 下午的時候,阮景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 金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驅散了周身縈繞的寒意,白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中間露出一道淺淺的疤痕。 茶香在空氣中飄溢,奧斯汀玫瑰切花在微風中搖曳。 阮景感覺身前微涼濕潤,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看到一條細小的觸手,悄悄地湊了過來,尾端在他傷口上輕輕“舔舐”。 為什么是這個詞,因為他感覺和蹭不一樣,它的尾端會分泌出一種冰涼的液體,動作有意地放輕放慢。 小克蘇魯剛開始說是在為他療傷。 但是阮景覺得這傷口沒那么嚴重,而且已經結痂了,所以不許它過來打擾自己工作。 結果小克蘇魯相當執拗,改成趁他不留意的時候過來“治療”。 【活力值 100……】 聽到系統的播報,阮景心里郁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