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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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映兒沒聽到后面的動靜,還以為聞衍早就進浴房了,察覺到仆婦們全都出去了,丹曉替江映兒卸除最后一支釵時。 低聲在她耳邊不經意說,“少夫人,大公子在盯著您?!?/br> 江映兒轉身,看到了,“......” 聞衍身上的衣物一應未寬解,目光凝著她,江映兒不能裝沒看見。 “冬日寒冷,下人們做事不上心了,竟讓夫君干等,下人失察,妾身明日訓她們?!?/br> 說罷,就要傳喚人進來為聞衍寬衣。 “不要別人?!彼f。 意思便是說要她來,江映兒微頓一瞬,乖應,“好?!?/br> 丹曉還在,聞衍動了動手指讓她出去。 聞衍身上的大氅上凝有霜露,江映兒踮起腳給他解開,掛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這是她第一次為他做這樣的事情,新婚之夜江映兒要做,聞衍不讓。 今天指名道姓要她來,替他剝除外衫后,低頭給他解白玉腰帶,解開后,虛環過他的腰身,并未觸碰到拿下,與外衫放到一起。 看到聞衍衣衫上的刺繡紋路,江映兒不禁想起上次姜泠月當著她的面說,代替她做衣裳的事情。 再解內襯,便剩下中衣了。 一一把解下來的衣衫掛好,她退離兩步,規矩站著。 “好了,夫君?!?/br> 一點差錯沒出,甚至極有分寸感,碰都沒有碰到他的身體,明明沒有幫他收整過衣衫,她似乎很熟悉男人的衣衫樣式,知道怎么解,知道怎么褪。 思及此,男人的臉越發拉下來。 “......”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江映兒一言不發,等到男人進了凈室,怕他有什么又要叫喚人,便在外面等著。 聞衍出來后,江映兒低眉順眼給他擦發,等聞衍進了書房,她才進屬于自己的凈室沐浴洗身。 出來的時候,聞衍沒在書房里了,手中拿著一卷書不知何時挪到了內廳延伸出的外臺上倚靠著。 男人身型挺拔修長,執卷的手骨節分明,白色中衣襯得他如月下謫仙。 江映兒看了一眼便收回來了目光。 對外要叫丹曉進來為她擦頭發,誰知聞衍過來了,拿走她手里的寬大方帕。 “?” 江映兒起身,“夫君?!?/br> 他抿著唇,手里的書卷放到了妝奩臺上,這是第一次,屬于聞衍的私人物件與江映兒的融放在一起。 又是一場越界。 他先的。 江映兒垂眼,沒有表態開口,“......” 雖然同在一個樓閣里,處在屋檐下,聞衍常在的地方,江映兒甚少踏足,她的衣衫物件歸置在一處,聞衍的衣衫由他的小廝歸置在一處。 今兒他來了從不來的內廳外臺,還在幫她擦頭發。 “妾身的頭發長,濕,讓丫鬟們來做吧,以免勞累夫君?!?/br> 聞衍隔開江映兒欲搶方帕的手,默默為她擦著。 江映兒很不相信聞衍的手藝,無怪她偏見,聞衍一個大男人做不來細致的活,另一方面,她害怕聞衍把怒火發在她的身上,扯她的頭發折磨人怎么辦? 不料想,男人俊美的面容肅苛寒冷,手上卻很輕柔,不像他在塌上的粗.暴笨拙,只曉得蠻力出勁。 江映兒毫無一絲痛感,實在太具有反差了,不知不覺中閃神,她在銅鏡里默盯了男人許久。 “......” 聞衍學過為女人擦頭發? 今夜屋內留了一盞小琉璃燈,隔著重重幔帳,光線幽暗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依舊讓江映兒覺得安心。 約莫是那日不燃燈,鬧得有些過了,不燃燈就會叫她想起來。 聞衍沒有睡,也不知道為什么,躺他身邊久了,不看他合沒合眼,也知道他沒睡著。 各睡一邊,他說過身子穩之前都不碰她。 不會食言吧。 江映兒安心睡覺,剛閉上眼睛,她想要轉個身,面朝里,聞衍突然問話。 “我似乎從未聽你提過你的家中事?!?/br> 江映兒一僵,嗯…… 斟酌著語氣,“夫君今夜怎么忽然想起來問妾身的家世?” “不可以嗎?!蹦腥朔磫?,“你今天不是還說與我夫婦一體,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br> 江映兒沉默小半瞬,“...自然可以?!?/br> 聞衍是煩的,他不想在意江氏,可就是怎么都好像無法做到,會為她說的一句想夫君而愉悅很久,也為她的一句敷衍之詞而煩郁至極。 在意江氏對他的看法,心里有沒有他這個人。 相敬如賓相敬如賓,他對江氏日漸上心看重,也漸漸改變,她怎么能毫無作為? 明明母親說過她是一個為了過好日子,攀附權勢富貴,毫無氣節的女人。 今夜在湖心亭吹冷風,聞衍也在心中告誡自己,她是這樣的人,不當為這樣的人太上心。 越不去想,越容易往那邊想。 說完可以,她就沒有后話了,聞衍側身看過來。 江映兒不知道聞衍知道多少,難不成有人在他面前亂嚼舌根被他知道了,不會吧,聞府誰敢得罪老太太。 江映兒試探問,“夫君想要知道妾身家中何事?” “你是江游之女?”,江映兒答嗯。他記得江家被抄,只是不大清楚,“那你....家中除你之外還有旁人嗎?” 為了保身,江映兒搖頭說,“只有妾身了?!?/br> 果然如此。 良久之后,江映兒等著聞衍下一句問話,沒想到他說。 “你與沈辭霽認識嗎?” 作者有話說: 快開學了,專業課作業壓得我喘不過氣,全是手寫的調查報告。 所以這兩天加更慢了丟丟,今天第二更半夜沒有的話,明天早點更。 等到了3月1號忙完,雙更就會很穩定了。 抱歉寶寶們,和離快了哦。 今天也是為老婆鐵石心腸發狂的聞狗。 第39章 怎么突然提到沈辭霽?聞衍又是怎么知道沈辭霽的? 江映兒不免心慌意亂, 藏在被褥之下的手蜷了起來,她與沈辭霽見面雖說沒有旁人在場,就算暗里生了她不知道眼睛, 自己也沒有做過什么逾矩之事。 她擔心阿弟。 聞衍剛剛問過家中還有旁人嗎?會不會有別的用意?不論有沒有,她都不能叫自己前后的言論相悖。 頃刻之間, 江映兒很快冷靜過來,沒拖延太久,她答道,“認識?!膘o觀其變, 以作應對。 果然認識。 聞衍的臉色又開始不好看了,甚至不可自控從鼻息溢出一聲說不上來氣, 還是什么的冷哼。 “很熟?” 他要知道兩人認識到什么地步?泛泛之交, 還是談婚論嫁。 沈辭霽的貼身侍衛和他主子一樣高貴,端著汝陽皇親國戚的架子,除了把任洵放在眼里, 對于他和肖霖澤可沒多大敬意。 在聞府門口對著江映兒畢恭畢敬,只因為她是相門嫡女,那是江家過去的輝煌。 江映兒解釋說, “不太熟,妾身在閨中甚少出門,小郡爺在汝陽名聲顯赫, 聽家中下人提過幾句?!?/br> “那怎么會認識?” 聞衍很快跟道,比起他剛剛打聽江映兒家世問的速度快多了, 似乎是不想給人有反應的程度。 “妾身的父親曾在友人的書塾里任過一段時日的學究,小郡爺當年在書塾讀書, 有一次母親做了烏梅酥, 便讓妾身送去書塾給父親, 正巧在后院碰到,當時亦有多人在場,故而相識了?!?/br> “還有呢?”就只見過一次面? 江映兒說沒有了,“一直到妾身家中出事,便再也沒有見過面?!?/br> 當時在場的有江游以及他的友人,沈辭霽被抽考學問。 江映兒沒有上前打擾在后旁等了會,大抵是學究考問的題目微難,他從前面的款款而談到磕絆語澀。 恰在此時,江游發現了他的女兒,叫江映兒上來,這才打斷了這場考究。 江夫人做酥點的手藝一絕,江游有意請人品嘗,沈辭霽也吃了三四塊。 后來兩人的確沒有再見過面,倒是沈辭霽托府中人備了很多次禮送來,說是答謝江夫人的烏梅酥,江府上每個主子都有。 江夫人說一點子糕點而已不值得惦記回贈厚禮,叫他不要再送,他也依舊在送。 后來烏梅酥的借口用多沒有了,說是感恩江游在書塾中的指點,聊表學生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