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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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兒看著她張牙舞爪,躍躍欲試的模樣,聲音倒小,反而好笑,“方才在院子里怎么不見你回嘴動手?” 丹曉唉聲撓頭,“奴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場面也怕給夫人惹麻煩,奴婢自己倒沒什么,只是看不慣別人陷害夫人,給您委屈受?!?/br> 聞言,江映兒心中一暖。 丹曉年紀尚小,打小就一直跟著她,江家落敗后,用不上下人,大多的府丁婢女全都發賣了出去。 丹曉自個贖了賣身契,跪在江映兒面前不肯走,還把她做奴婢經年的積蓄拿出來給江家填空,無怨無悔跟著她吃苦,周轉到聞家受罪。 “不過指蓋大小的事情,不值得生氣,我沒什么,你看你眼都氣紅了?!?/br> “我讓你給人道歉,你生我的氣嗎?” 江映兒讓她道歉的事情,丹曉當時雖然不情不愿,卻也沒有耿耿于懷了。 “夫人說的哪里話,夫人不會害奴婢,道歉就道歉了,正如您所說的,奴婢身上一塊rou都沒有掉,夫人看...” 丹曉撩起好手好腳給江映兒看,把她給逗笑了。 玩鬧間,丹曉最先看到聞衍在不遠處,規矩站好,小聲喚夫人,眼旁風不斷往聞衍所在的地方瞟暗示她看。 江映兒扭頭望過去,見到他后,聞衍看到她嘴角那抹,宛若梔子花般俏麗耀眼的笑,瞬間消失了。 他是財狼虎豹嗎?還是生得嚇人?聞衍不滿蹙眉。 男人三兩步行至前,她倒退了一步,規矩欠身低頭喊,“夫君?!?/br> 短短兩個字沒話了,并不問侯他用沒用完膳過來,只規規矩矩跟在后面,中間不遠不近隔著三兩步,保持距離。 “......” 他已經屈尊跟過來,她不解釋旁的了? 不跟他說說闖母親院內是誤會,還有早間的事情,聞衍想著要是她開口,看在她為母親求得藥的份上,可以給她個臺階下。 母親不計較了,他自然也不會與她一個女人計較。 然后再順水推舟大發慈悲說早上的事情,是他沒細問,的確是誤會她了,抬抬手就過去了。 誰知,刻意慢著步子走了好半截,她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許是沒有斟酌好?一路到了容云閣也不曾見她開口。 “......” 房內里間,聞衍細注意到他的物件已經整理好了,井井有條擺放著,一絲錯都挑不到。 容云閣與他從前居住的院子布局有差,物件什的歸置都仿著從前的模樣,細微末節處能看出來,有改動的地方多是順著他的生活習性放著。 比如他之前在販市重金淘賣到手的大座黃楊木鏤空青玉鹿,聞衍私下找人看過,需得放在乾坤的坎六的對窗位,如此補足他的八字,順滿財。 容云閣的窗桕開的不同,按照這樣來算,就不能放在之前的位置,要走坎六對窗,需得擺在和從前屋子位置相反的對面了,應當是隨行小廝整放的,鏤空青玉鹿的位置正挪放對面。 看樣子的確是從前在他房中伺候的小廝收拾的。 這位白得的妻子江氏,果如她所說沒有碰過他的任何東西,無論是否私人。 桌上放了些小包,似乎是她早間出門買回來的東西,并未整理,就放在那,包裹得很嚴實,看不出來是什么。 姍姍來遲給母親請安,有心情收拾自己,上妝換衣,反而沒心情收拾桌上帶回來的東西? 刻意交代房內丫鬟不要動,擺在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故意讓人放給他看的吧? 未免花招太多了。 揣想到她的用心,聞衍的臉比進門時要冷漠幾分。 冬春冬紅見兩人一起回來,進門問江映兒是否傳膳? 江映兒先喊問,“夫君...” 聞衍立時起身,冷冷道,“你自個吃吧?!碧_離開。 徒留下丫鬟們打量著又受了冷遇的少夫人面面相覷。 江映兒面上抿了抿唇,聞衍離開,她心里說不出地松了。 “傳膳吧?!?/br> 對著聞衍用膳,拘束得很,他走了,正好樂得其成。 冬春冬紅等一干仆婦下去端膳,江映兒連忙讓丹曉把調理身子的藥收到內間,用不起眼的瓷瓶妥帖換裝起來,不要讓人看見。 適才回來忙收拾趕去清韻汀,給盧氏的藥材倒是打整送了出去。 她的還沒有歸整,特地放在了桌上,囑咐冬春冬紅和仆婦們不要動,說這是雙親給她的私物不用她們收拾,等她回來自個打開。 冬春冬紅都是聞老太太的人,決計不能叫她們知道了。 適才出了清韻汀聞衍那么快就跟過來,除卻他人高腿長走得快,江映兒一路上揣測他應當是有話要問,聞衍不開口,江映兒也不打算先開口。 多說多錯,他真要問什么,斟酌著撿些合適的回就成了,敷衍過去,但不能讓聞衍看出敷衍的態度。 進門時,桌上的藥還擺著,江映兒心里才是真的捏了一把汗,怕聞衍翻拿問起,這是什么? 好在不知又是什么地方招他不爽了,沒什么緣由的,沉著臉就又出了門。 丹曉手腳麻溜,“夫人,都放好了?!?/br> 江映兒點點頭,面不改色坐下用膳,膳后兌水吃了顆在煙江路魯郎中開給她的補身藥。 聞衍短時辰內不回來,盧氏那邊也不叫她,昨夜不得安枕,江映兒便休憩了會。 睡前她叮囑,“若是婆母和夫君有傳喚,即刻進來叫醒我?!?/br> “是?!?/br> 上塌并沒有立馬睡著,腦中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來也巧,回門探望雙親之后,江映兒在留意賺錢法子的同時,心里還掛著一件大事,那就是她的葵水,體弱不易受孕的事。 想著找郎中看看身子,為防之后聞衍與她行房,她身子遲遲沒有動靜,聞老太太找人進府給她把脈,瞞不住,那么爹爹和阿娘.... 她和丹曉初來乍到不知道醫館的去處,問了路人,有人跟她指說在煙江路有位神醫,江映兒就去了。 排隊求醫是真的多,之所以那么快能看病,也正因為致仕的太醫院判魯郎中,是從前跟江游交好,幫江映兒看過身子的那位太醫。 恰逢慶日朝廷休沐,魯郎中的兒子小魯太醫從汝陽回來探望魯老太醫,在人群中認出了江映兒,帶她走后門進了醫館。 舊相識不必多言說病情,魯老太醫給她把脈,新拿了藥,幾人還敘了敘舊,不僅如此,江映兒還修書一封托小魯太醫回汝陽時交到外祖家家弟江聿手上。 淮南地界,聞家人多,怕被人看見日后招事落人口舌,江映兒很謹慎。 她讓丹曉花了些銀子周轉找到昨兒給盧氏看病的郎中詢問了盧氏病情,替她在魯太醫的醫館里抓了個藥方。 順水推舟嘛,剛好掐著險糊弄今日回門的事了。 * 聞衍沒有出門,他先去了聞老太太處,說明昨兒個盧氏身子不適,不能及時過來聽事應話,“不知祖母找孫兒所為何事?” 回門的事已經過了,聞老太太不提,只講到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想叫你與新婦過來一道用飯?!?/br> 聽罷,聞衍微愣。 想起江映兒面對母親責問時,她說不能第一時間得知過來跟前伺候....是因為在祖母目前伺候著? 母親生病,他讓人來祖母跟前傳過話,她祖母這,必然是聽到了的,難怪她起早去了醫館,聞衍默了默。 “我聽容云閣里的冬春冬紅說,昨兒個你媳婦一夜沒有回房,是從我這出了門,轉腳去了你母親的院子,你們昨日可有見著了?” 聞衍一怔,如實,“未曾見到?!?/br> 聞老太太話鋒一轉,“無怪你,昨兒個雨大,你母親吃了藥應當是睡熟了,你伺候跟前,她沒有進去打攪,又被雨絆住了腳跟不得回去?!?/br> 所以,昨天她也一夜未眠? 為何她去了母親的院子沒有人通傳?一想到今早在清韻汀發生的“誤闖”事件,聞衍心中微微了然。 腦中閃過昨日雨大,開著窗不知對外看什么嬉笑說鬧的丫鬟,他還訓斥了丫鬟,難不成那會她就在院外? 因為沒見著人,聞衍的心中半信半疑,江氏在祖母跟前得臉,祖母為她推托說話,不是沒有可能。 心中矛盾,真相既如此,她自己為何不說,非要借祖母之口?想必也是知道她的口中她不信,所以才拐彎抹角,讓冬春冬紅告訴祖母,講與他聽? “成了,我這也沒什么事,你回吧?!?/br> 冬春冬紅來稟話,聞老太太適時替江映兒說了沒講出口的首尾,至于聞衍信不信,還是看江映兒在聞衍心中的信度了。 “我讓人從庫房里挑了些進補的千年人參,你帶去給你母親燉了補身?!?/br> 聞衍點頭,“孫兒替母親謝過祖母?!?/br> 到了清韻汀,想是吃過了魯郎中的藥,盧氏精神好多了,晚膳時,便一直在聞衍耳邊叨絮要給他納卓荷為小房的事情。 聞衍左右不應,匆匆用過飯,叫她好生歇息回了容云閣。 早間擺在桌上的東西不見了,他的這位妻子顯然已經沐浴過,身上一股子香,站在門口迎他。 殷勤一如往昔,“夫君?!敝坏褪罩?,她矮,居高臨下聞衍也看不清她什么神情。 泡浴時,側眼落到屏風房等候的身影,她始終低頭默然,仿佛并未將事情放到心上,反觀他。 思及此,聞衍心中忽而有些不爽,他為何又要一直惦記放在心上,誤不誤會有什么要緊? 江氏去或沒去,都是她嫁進門該盡的本份! 仆婦今兒罕見沒有過來,大約是聞老太太體恤她回門辛苦,又或者以為盧氏生病聞衍還在清韻汀伺候,故而沒叫人來聽著。 躺下時江映兒還以為得空了,直到腕子被人捏住,拖至熟悉的地方。 又是一輪狂風席卷。 開始還行,最初是最笨的,后來男人自發換成了昨兒用過的舒坦位,就像牛似的耕耘。 不知是不是太累,久了江映兒真吃不消,聞衍興頭上,她不敢吭聲,也不能叫停。 目光落到窗外凝珠欲墜的花枝上,水珠厚積,墜落的瞬間看著就要折斷了花葉。 “......” 腦子里翻過書冊里別的,只好再次學了起來,帶著一竅不通的男人實踐。 書冊帶給江映兒的好處就是她今兒出息了一回,結束了罕見的沒有暈。 聞衍神清氣爽翻身下來,傳人進來收拾。 江映兒卷緊被褥縮到屬于她的內里角落,閉上眼,心里想著終于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