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幸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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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m的戾氣在一瞬間洶涌而起,梁嶼琛冷聲道:“先按兵不動?!?/br> 于是Liam收回按在腰間武器的手,斂去周身氣場。 見兩人沒有動靜,為首的男人再次開口:“兩位朋友,何必如此拘謹,請過來?!?/br> 男人露出友好的微笑,可顴骨下跳動的肌rou卻顯出幾分詭詐與猙獰。他的面容與檔案上顯示的有所出入,但下巴左側的一顆痣,讓梁嶼琛認出,此人正是他要尋找的幸光赫。 這個幸光赫,大概從他和Liam到山腳時已經有所察覺,明明警惕得要命,現在卻還在裝模作樣。 那他也陪著他演戲好了。 “我們在山里迷了路?!绷簬Z琛漫不經心地說道。 “噢,是嗎,”幸光赫笑容更甚,“那不如進我們幸安山莊休息一下?!?/br> “如果不打擾的話,”梁嶼琛也露出一個笑,“我的榮幸?!?/br> “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兩位朋友?!毙夜夂諑ь^鼓起了掌。 梁嶼琛和Liam就在這群黑袍人的夾道注視下往前行進,仔細看過去,發現他們面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目光卻呆滯。 即將進門的時候,有兩個黑袍人上前,要搜他們的身。Liam伸手欲要擋在梁嶼琛身前,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 “沒問題?!眱扇嗣饕环?,向幸光赫稟報。 “請進?!毙夜夂兆龀鲆粋€邀請的姿勢。 進門后是一個極其寬敞的大廳,七零八落地擺放了數十張椅子,最前方是一個舞臺,舞臺之上的正中央,掛著“幸安壽元”四個大字,筆鋒飽滿蒼勁。 “剛剛有一些小插曲,”幸光赫從容地踱步走向舞臺,雙手背在身后,“朋友們,讓我們繼續我們的午會?!?/br> 隨后三十多個人隨意地就近坐下,梁嶼琛和Liam也坐在了離舞臺最遠的兩張椅子上,與眾人不同的是,在他們身后,守著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似乎他和Liam一有動靜,這四人就將一擁而上。 幸光赫此刻站立在舞臺上,容光煥發。 “不出所料,朋友們,我們再一次提到了,什么是幸運,什么是不幸?!?/br> “像方才陳老師所分享,他身患重病,家財散盡卻依舊沒有好轉。從世俗觀念來看,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不幸?!钡紫抡R劃一地回答。 “但他在我們這里,獲得幸運了嗎?” “獲得了?!?/br> “為什么呢?”幸光赫故作深沉地自問自答:“因為他的心胸已經開闊了,他的視野里已經擯除了病痛,他的rou體在承受苦痛,而他的精神卻已超脫于世外?!?/br> “曾經有一位著名的作家,他是這樣說的:‘人的一生,不過三件大事’?!毙夜夂丈斐鋈种?,向著臺下晃了晃。 “一是錢、二是健康、三是內心的平靜?!?/br> “很多人以為,最后一個有什么難的呢?我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蒙頭大睡,那不就平靜了嗎?” 臺下一片哄然大笑。 “可是朋友們,很多身體健康的人,很多有錢人,他每天都很煩的。健康的人,他煩,哎呀怎么我的生活這么無聊,我怎么掙這么少錢,我的小孩怎么不聽話。有錢人煩什么呢?哎呀股票跌了啊,資金縮水了啊,頸椎病又犯了啊” 臺下又笑起來。 “但是,”幸光赫停頓,“沒有人會想到,我要去尋找內心的平靜。這無關物質,無關命運,無關世俗。它是一個很微妙的平衡點,你與它完美契合的一瞬間,你會覺得,啊,原來困擾我的東西也不過如此嘛?!?/br> “在這里的大家都是幸運的,我們一起踏上尋找平靜的道路,喜悅、悲傷、痛苦、迷茫,那都是虛幻的,一切不過都是執念。有時候,放下是最難的事,可有時候,那又只是一瞬間的事情?!?/br> “無論遇到什么事,只要你找到平靜,就一定不會動搖。我很幸運,已經找到了內心的平靜,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一定可以?!?/br> 梁嶼琛在底下聽得眉頭緊鎖,這個幸光赫,原來是躲在深山老林里搞邪教。 說的什么狗屁玩意兒,底下一群人還聽得如癡如醉。 幸光赫瞥見梁嶼琛露出戲謔嘲諷的笑,眉頭微蹙一下,說道:“朋友們,我們要不要請新來的朋友,上臺講兩句呢?他看起來有很多感觸呢?!?/br> “要?!钡紫卤娙舜?,又紛紛鼓起掌來。 梁嶼琛站起來,身姿挺拔,渾身散發漫不經心卻凌厲的氣場,與幸光赫對視數秒。 然后笑了:“好啊?!?/br> 不緊不慢地走到臺上,他懶洋洋地開口:“剛才聽了那一番話,我真的感觸良多?!?/br> 然后又轉頭看向幸光赫:“但我還有一個疑惑,不知道能不能請您為我解答一下呢?” “您請說?!毙夜夂招Σ[瞇地說道。 下一秒,梁嶼琛一記重拳揮到幸光赫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甩飛了,狼狽地倒在地板上,臉頰迅速腫起一大片,連嘴角都蔓出血絲。 梁嶼琛摩挲了一下拳頭,嗤之以鼻地說道:“不知道突然被打,是算幸運呢?還是不幸?” “也不知道,這樣的話,你還平靜嗎?” / 梁嶼琛和Liam被捆住押往地下,這里的空間被隔成了數個獨立的小單間,門上都裝了窺探的玻璃窗,方便監視。 某個瞬間,Liam指節上的戒環彈出尖刺,三兩下便割開身上的束縛,隨后是幾套迅速的格斗連招。 梁嶼琛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捆綁自己的繩索。 幾下驚呼與rou體撞擊的悶響過后,關押他的單間門被Liam打開,梁嶼琛身上的繩索也恰在此時褪下。 押送他們的四人,此刻已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 梁嶼琛用余光瞥見在旁邊的禁閉室內,關著一個神色呆滯的男子,此時已面色蒼白,嘴唇干裂。 “救他出來?!绷簬Z琛命令Liam。 誰料男子被放出來以后,眼神驚恐地指著他們,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你們是誰?為什么把我從靈感室抓出來?!你們是不是要阻撓我獲取平靜?!” Liam: 梁嶼琛揮揮手:“關回去吧?!?/br> Liam:“是?!?/br> 回到地面,依稀能聽到大廳那邊傳來眾人的歌唱聲和吟誦聲。 梁嶼琛道:“分頭行動?!?/br> “是?!?/br> 空間太大,在短時間內快速擴大覆蓋范圍最穩妥。梁嶼琛留在本館,在一個拐角處和兩個巡邏的黑袍人撞上,他動作迅疾,縱躍如飛,幾個起落間,強勁的腿法已將兩人掃落倒地。 然而打斗聲吸引來更多的打手,七八個的樣子,團團將梁嶼琛圍住。 “這位先生,您還是不要抵抗了?!逼渲袨槭椎娜俗罡叽?,像堵墻一樣擋在梁嶼琛面前。 梁嶼琛懶得跟他廢話,騰空,屈肘,在男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梁嶼琛已經猛地擊中他的太陽xue,身形健壯如牛的男子失去意識,轟然倒塌,昏迷在地。 剩余的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后一窩蜂涌上來。 梁嶼琛出拳迅速,出腿利落,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拳腳在空氣中劃出破風的聲響,幾個呼吸之間,所有黑袍人都齜牙咧嘴地躺倒于地。 梁嶼琛從容地從一片混亂中走出。 沿著走廊向前,在盡頭處是一扇黑色大門。 ——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配置這么多黑袍人在周圍巡邏。 嘗試破門,無果,鋼制的大門堅如磐石。門鎖是最新科技的瞳孔鎖,配備紅外線警報。 若是常規的鎖,梁嶼琛或許還有辦法。 還好Liam此時恰好歸來:“先生,您是否有受傷?” 想必是他方才上來時,路過倒了滿地的黑袍人。 “沒有?!绷簬Z琛答。 Liam接著匯報情況:“外層三棟樓,其中兩棟是宿舍,一棟是食堂。軍事化管理,所有用品統一配置?!?/br> “有無與應隆相關的線索?” “沒有發現?!?/br> “嗯?!绷簬Z琛答,又指指門上的鎖,“解決掉?!?/br> “是,先生?!?/br> Liam從耳根后掏出一根細小的天線,cao作一番后,天線變成一個指甲蓋大小、泛著金屬光澤的儀器。他將門鎖的液晶面板撬開,將儀器與之連通。 十秒之后,響起一陣有規律的聲響。 門開了。 梁嶼琛看清門后景象的第一眼,瞳孔微閃。 正對他們的墻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眼罩,手銬,腳鐐,頸環,皮鞭等工具。 而在墻下,一張鐵床上,正拷著一個赤身裸體的清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