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鉤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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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穿進她發間,揉得滿掌水汽淋漓,她只是隨便別?了一下的浴巾逐漸掛不住,全靠起伏的弧度艱難維系著。 “是要接電話?嗎,”陸盡燃指腹按著她嘴角摩挲,沙啞又天真地問,“jiejie不是在學我嗎?!?/br> 盛檀唇瓣熱腫起來,扯著他衣領重復:“學你?” “學我,”他極低地以聲音撞她耳畔,“——玩自己?!?/br> 盛檀的聽覺陡然失靈,嗡響聲中,原地拔起的情?緒轟的蹦開。 他早就來了。 他聽到了。 但他沒?有進去。 手機的震動還在持續,把酒店純白的被子震出波紋,仿佛另一個?人?就在虎視眈眈,覬覦他賴以維系生命的解藥。 陸盡燃扶著盛檀后腦,她終于看清他染紅的眼廓,他吻她一下抬頭,以受盡委屈的純潔姿態,直視她收縮的瞳仁:“我是擺設嗎,我是你只能看不能用的男朋友嗎,為什么不告訴我?!?/br> “告訴你……什么?!你不是嚴防死守嗎,不是不讓碰——” “不讓碰,”他再吻,攫取她唇舌,再分開,細細的水光牽連,“但你有權使?用我?!?/br> 盛檀愣住,本?就發泄不出的悶軟變本?加厲,她揉扯他短發拉低,他順勢垂頭,一言不發吻住她頸上血流奔涌的淡青脈絡。 她腳一下發軟,向后倒,他箍著她后背覆下去,浴巾不堪掙動,纖長釉白無?所遁形。 盛檀徹底混沌,不懂他的“使?用”意?味什么,一切觸感隨著他的侵略放肆蔓延,擴至她失去遮擋的全部,他不講章法?,只以橫沖直撞的本?能撩起叢生火焰。 她曲起的腿緊繃酸脹,無?可忍受地踩住他平直guntang的肩,把水和汗混合的浴巾揪出裂紋。 正中下懷,還是遠超預料,她不想劃分,她意?識被他臣服般的俯身全然占據,震驚,不能置信,惶亂并攏都不值一提,深夜的海浪吞噬似的瘋漲,席卷一切,唯有被他短發刺著的痛癢能直抵靈魂。 窗外寒風碰撞玻璃,屋內是誰汗流浹背,又是誰頭腦空白,一步登天。 初次剝開的新橙水分充沛,剛出爐的海鹽蛋糕細致拆掉包裝,會顫巍巍流心,被呼吸噴灑著融化,盡數由他吞咽。 第34章 34. 盛檀剛入行的第一部電影,拍過相似的片段,她?讓畫面極致唯美,動作對□□心設計,隱去所有敏感的過激的,得到?外面一致好評,但她?的前輩老師說,這樣太冷了,根本看不到你鏡頭里的溫度和浪潮。 電影本身,該是創作者情感的藝術。 她?情感?匱乏,溫度欠缺,那時體會不到所謂的冷,不?明白自己的癥結,直到?現在,她?身無寸縷,一頭栽入。 盛檀像躺在漂浮的浪頭上,有?青澀細嫩的貝類從深海被人撈起,得見天日?,它長久居于暗處,不?習慣空氣和熱息,剛被打開少許就瑟瑟發抖,天真以?為縮緊便能逃離,免于被食用。 但侵略者在瘋狂時根本無需烹飪,鮮活貝rou本就可以?被生食,佐以?鮮橙擰出的甜汁和淡淡海鹽味,反復在唇齒間碾化,再剝開貝殼,找到?藏在里面珍稀的寶珠,形狀并不?太規則,隨心所欲的小巧橢圓,被吃下的時候很慌,一直顫動,努力變大一點來對抗,看起來柔軟又虛張聲勢。 貝殼里包了太多?海水,吃起來不?斷地外溢,侵略者被打濕,偏偏不?肯后退。 海水匯聚成小雨,跟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落的雪一起下,那個托著盛檀的浪頭再也不?能和緩,疾風暴雨中把?她?向咆哮的天幕上舉。 舉得越高,這場雨下得越大,電閃雷鳴轟響在她?昏沉的世?界里,她?阻止不?了,開始懂得被食用吞咽是貝類的溫床和天堂,雨水恣意不?可收拾時,那個發著白光的穹頂也愈發接近。 她?被拋到?至高無上的頂峰,快意萬箭齊發,猶如被無數拍攝的鏡頭齊齊對準,空蕩片場,貝類的主人和它的侵略者是唯一主角,幕后站著各種模樣各種時候的盛檀,凝視記錄著她?此時此刻的激蕩淋漓。 她?闖入那片傳說中的白光,在類似瀕死的極致中氧氣抽空,意識斷裂,再輕飄飄墜回海浪,深陷下落,被人一把?捧起,包進松軟的棉團。 手機早就掉到?地上,不?再震了,樓外的秦深不?知道走沒走,被子扭得不?成樣子,純白布料上的深色痕跡逐漸擴大,難以?直視。 盛檀半合著眼,汗濕長發散亂,瞳仁失焦,臉色紅成醉酒,像剛經歷過一場極限跳傘,抬臂的力氣也聚不?起來。 陸盡燃扣著她?膝彎的手終于松了松,起身把?她?摟進懷里,低頭試著吻她?,從耳朵到?嘴角,她?迷蒙看他,他鼻尖唇上還有?被灑上的水跡,不?敢來親她?嘴。 盛檀張了張唇,等同邀請。 陸盡燃猛的深吻進來,舌尖深深送入纏繞,她?細碎的悶聲都被他咬碎咽下,眼淚似的咸澀互相分享。 盛檀嘗到?自己味道,偏開頭大口喘著,她?找回一點精力,手拂過他胸口,直接朝下,虛軟的腕骨再次被他不?由分說攥住。 “陸盡燃……”她?聲音啞得走調,“都這個程度了,你還拒絕?那你這樣對我算什?么?” 她?眼里有?一層生理性的淚,灼灼跟他對視:“你是不?是,看我失態很有?成就感??你讓我使用你,是把?自己完全當服務的工具了?” 陸盡燃抱著她?,手在她?看不?到?的暗處輕顫,唇齒間留下的痕跡舍不?得吃光,舌還卷著留戀著。 為什?么拒絕你。 為什?么不?讓碰。 因為怕你得到?了就會丟掉。 怕你只是嘴上說著有?興趣,想玩,一旦真的上手摸了弄了,心里又會嫌棄。 盛檀,我害怕你嫌棄,我本來就沒有?什?么能夠留住你。 包括今晚,我知道我已經不?像我,那個乖馴的面具脫落了一半,可為了讓你忘掉別?人,眼里心里身體里只有?我,我寧愿發一次瘋給你看。 盛檀氣若游絲,很多?細節顧及不?到?,還在堅持掙脫陸盡燃的鉗制,懷疑問他:“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她?身體已經側過來,陸盡燃握著肩把?人摁回床墊,她?跟著彈性陷入,他欺身而上,整個人壓迫籠罩,炙燙體溫緊貼著她?,牙關?咬緊:“你說我有?沒有?感?覺?” 她?被威脅性極強的利器驚住。 比上次更甚,沒法想象如果直觀見到?的體量。 陸盡燃投下的陰影大幅覆蓋住她?,他撫摸她?高溫的臉,指腹上屬于她?的粘稠水漬磨著她?眼尾:“jiejie,讓我吃醋,又給我房卡,弄疼我,再喂我吃你,對你來說,我的感?覺重要嗎?!?/br> 盛檀耳中一靜。 他其實都懂。 她?也無懼他懂。 感?情里明知難過還被拿捏,就是他正在深陷的證明。 陸盡燃雙瞳黑得直捅人心,輕聲問:“你愛我嗎?!?/br> 盛檀心被陡然砸下的隕石擊中,她?巔峰時蓄的淚滑出眼尾,避開正面回答:“戀愛才談了多?少天,你就問這么深的了,你愛上我了是么?!?/br> 陸盡燃剜疼得折下腰,虎口張開抵住她?滑動的咽喉。 在床上都不?能說一句,騙騙他嗎。 他眼睛是勾人溺亡的漩渦:“那你喜歡我嗎?!?/br> 盛檀用急躁的惱意來掩蓋心虛酸楚,她?拼力抬起身,迎著他扼過來的力道,逼視他說:“這個問題我之?前回答過了,不?說第二次,不?如用行動證明?!?/br> 她?不?容拒絕,直接去拽他腰間艱難坐起,忍著徹骨酥麻的余味。 她?仗著她?的小狗不?會真跟她?對著干,仗著他溫柔舍不?得,仗著他予取予求,拂開他上衣隨手扔掉,褲子也同樣不?堪一擊,她?嫌光線太微弱,看都看不?清,干脆伸手去碰,從塊塊分明的堅實腹肌開始往深處進犯。 “你的感?覺重不?重要,”她?笑著引誘他,“我讓你試了不?就知道?” 陸盡燃跪在床上,膝蓋壓著松軟的被子,沒了那層布料做障礙,在她?指尖觸到?他時,他右腿繃緊的肌rou驀地向前抵入她?雙膝。 盛檀脊柱一麻,像躁動的小龍被抽了筋,面紅耳赤向后軟倒,陸盡燃攔腰接住她?,糾纏著摔進床里。 他從身后箍住她?,忍到?極限地壓著她?腿,讓她?雙腿合緊到?沒有?縫隙。 盛檀起初迷蒙,還想轉身,很快就死死揪住枕頭,臉上大肆充血,眼前一花。 “jiejie……”陸盡燃的嗓音是催動泛濫的藥,一聲一聲,是呢喃更是勾引,“jiejie要是可憐我,就好好夾,住了?!?/br> 盛檀像連喝了幾瓶酒,麻痹完神經,又從別?處流了個干凈,她?到?后來已經不?太清醒,知道她?這樣子今晚是肯定做不?到?最后了,這張床不?堪入目,估計明天要悄悄扔了床品賠錢。 還沒做就這么狼藉了。 真做會什?么樣。 陸盡燃抱她?去浴室洗澡,她?腿酸得站不?住,洗好后他把?她?從頭到?腳包好,套了幾層衣服,確定走廊空無一人,他把?她?偷回對面的自己房間。 盛檀躺到?干爽的床上,粘了枕頭就失去意識,隱約聽到?吹風機低檔位的聲響,溫熱手指穿進她?長發梳理著,她?舒適得輕哼,不?自覺朝著熱源湊過去,環住手感?極好的腰。 她?半夢半醒,恍惚有?人在耳邊嘶啞地祈求:“檀檀,愛我一點好不?好?!?/br> “不?好,”她?眼簾沉重,防線失效,含糊地咕噥,“不?愛,玩你……玩你而已?!?/br> 他繼續問,似逼似泣。 盛檀困得厲害,不?記得他到?底問了多?少遍,她?像夢境里被催眠,不?由自主極小聲地順了他一句。 “愛你……行了吧?!?/br> 陸盡燃擁著她?,把?她?身體完全納入懷里,往自己骨頭里碾。 他看著窗外蕭瑟的雪光,眼底水色閃過,唇淺淺上勾。 今夜的落雪月亮,臺燈窗簾,屋頂和墻壁,能不?能為他見證,她?曾有?一瞬,說過愛他。 盛檀做夢的次數并不?多?,這一晚卻?掉進夢魘似的,掙扎著醒不?過來,她?在濃霧里跌跌撞撞地跑,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要去哪,心口涌動的疼卻?無比鮮明,像是在找誰。 她?撞上一扇門,拼命拉開,里面嗆人的煙竄出,充斥口鼻,窒息到?足能致死,她?看不?見,一直抹眼睛,直到?救護車鳴笛震耳欲聾,門的深處有?個清瘦嶙峋的影子被抬出,她?盯著他垂下來的手,手腕上綁著她?大一那年最常用的一根黑綢發帶,死氣沉沉在他蒼白皮膚間搖晃。 她?心臟停跳,撲上去拂開那人面前的霧,她?看見上高中的,被她?扔下后的陸盡燃,消瘦到?她?幾乎認不?出,鎖骨深深凹陷,嘴唇白得沒一絲血色,像個損壞的人偶。 她?追著救護車一直跑,跑到?跌倒一暈,再醒來就在醫院,躺到?病床上插滿管子的人卻?變成了她?,她?昏迷時曾經虛虛實實聽過的哭聲清楚傳來,她?分辨著那個熟悉的聲音,卻?不?敢睜眼看。 很多?儀器滴滴響著,醫生都圍在她?床邊,除顫儀在她?胸口毫無作用,屏幕上微弱起伏的波浪最終變成一條直線。 是那場車禍吧,她?死掉了是不?是。 她?意識飄離身體之?前,看見有?人惶恐沖進來說,殺人了殺人了,那男生真的殺人報仇了! 哪個男生,殺了誰。 她?迷迷糊糊,一直飄,外面很多?電視屏幕上,別?人的手機上,都在通緝某張昳麗到?禍水的少年臉龐,然后她?就親眼見到?了他,在她?的火化現場。 她?mama受不?了打擊過世?了,她?爸爸忙著交新歡,把?死亡當成生意的社交場,沒人在意她?的骨灰,冰冷的丟在一邊,直到?被通緝的那張臉滿是血痕沖出來,抱起她?的骨灰壇。 她?好似貼在了那個還有?溫度的瓷壇上,跟著他清瘦身骨不?顧一切狂奔,她?聞到?少年身上干凈的氣息,像曾經大雨中帶他回家的公交車站,像跟他朝夕相處的書房和筆墨。 他用盡全力抱著她?,逃不?出天羅地網,最后冒著大雪,他緊緊摟著壇子,跟她?彼此取暖,蜷在火車震蕩的鐵軌上。 他聲音是失真的,她?只聽到?他說:“檀檀不?怕,這次我在,我護著你?!?/br> 警笛聲,火車行進聲,空蕩的心跳聲,在最后匯成尖銳嗡鳴,她?朦朧看著少年的身體被碾過,跟她?未涼的骨灰融為一體,被寒風卷向塵埃。 盛檀猛的驚醒,滿身是汗,無知無覺的淚順著眼尾不??;?,心臟劇烈地砸著肋骨。 她?坐起來,手撐著床急促地喘,茫然看著酒店房間里的布局,煥然目光漸漸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