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借酒裝瘋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逆嚴的話衝擊著梧翊的小腦袋瓜。 喜歡? 究竟什么是喜歡? 想天天待在一起,算是喜歡嗎? 一看見他就開心,算是喜歡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低下了頭,梧翊幾乎是內疚道:「我..我不知道...」 逆嚴曾說過喜歡她,所以梧翊覺得無法做出回應,是辜負了他。 她不想辜負他,但她也不想說謊。 這副模樣看在逆嚴心里,卻是另一番滋味。 不同于以往的一臉癡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在逼梧翊。 逼她給出他想聽的答案。 梧翊很聰明,一定知道逆嚴想聽什么。 但這樣,不就是在強迫她接受自己嗎? 上一次梧翊已經落荒而逃了,他究竟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會滿意? 她無法喜歡上任何人這件事,不早就知道了嗎? 垂下眼眸,逆嚴放棄道:「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少跟仙娥說話的?!?/br>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但他總會忍不住問出口。 到頭來,折磨的只有自己,然后第二天又像打了雞血一般,若無其事相處。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就是在形容逆嚴。 因為他天生就不是很怕痛。 所以他才會從護衛走到戰神。 所以他才會愛上一個沒人敢愛的,沒有情絲的梧翊。 但這一次,真的跟以往不一樣了。 突然,梧翊趴到他身上。 心里一驚,逆嚴問道:「你...你干嘛???」 「你又要說我靠你太近了嗎?」 喝醉酒的梧翊,說話有些黏膩。 強壓下心中雜念,逆嚴小聲道:「你自己看看,這不叫近嗎?」 梧翊一臉得理不饒人道:「你是我夫君,我愛靠多近就多近!」 那通紅的小臉,渾身的酒氣,擺明就是醉得不輕。 扶著梧翊肩膀輕輕推開,逆嚴道:「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倒杯水?!?/br> 冷不防,梧翊親上了逆嚴的嘴。 逆嚴只覺得自己的頭炸開了,做不出任何反應,任由梧翊吻著自己。 軟軟的唇觸碰在逆嚴的嘴上,舌尖似有若無的掃過。 或許只有一瞬間,也或許過了很久。 時間在此時,幾乎停止流逝。 直到梧翊親夠了,她這才站起身,心滿意足地回房睡覺。 留下心中波濤洶涌的逆嚴,獨自一人在書房床上。 【我做了什么】 第二天,梧翊頭痛欲裂。 但向來過目不忘的她,卻清醒記得自己昨天所做的事。 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 腦中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讓她意識到昨天真的喝了很多,但怎么就沒喝死她呢? 此刻她寧愿自己喝暴斃算了,就不用面對一切了。 她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呢? 梧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明明昨天逆嚴都順著自己,答應少招惹漂亮小仙娥了。 但看見他那樣,梧翊心中還是不舒坦。 因為逆嚴看起來很不開心,而梧翊不想他不開心。 逆嚴一定是因為那天她不讓靠近,才會不開心的。 所以她再次靠近,想說這次逆嚴要干嘛就都讓著他! 但說也奇怪,當受到酒精蠱惑時,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在梧翊腦中。 平日里一張開就是損人的嘴,在那一刻看起來竟是如此讓人嚮往。 昏昏沉沉無力控制的身體,就這樣上前親了下去。 她清楚記得逆嚴雙唇的觸感,以及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臉上。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沒錯,是喜歡。 她喜歡自己親上逆嚴的瞬間,彷彿其馀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只需要放任每個細胞,去感受他的一切就好。 這,代表她喜歡逆嚴嗎? 臉上突然躁熱了起來。 在新婚之夜時,當逆嚴對著半夢半醒的自己說出『梧翊,我喜歡你』時,是不是也這樣臉紅心跳著? 她有些后悔沒有張開眼睛看看那時的逆嚴,是怎樣的表情。 情不自禁,她抱住了帶有逆嚴氣息的枕頭。 這該死的過目不忘能力。 一被他的氣味圍繞,梧翊彷彿再次回到昨天的書房里,與逆嚴雙唇交扣著的那一刻。 唇上的馀溫彷彿從未消散,在梧翊心上作祟。 忍不住用臉頰摩著枕頭,就像是依偎在逆嚴懷里一樣。 酒精消散后,皮膚不再麻痺,每一吋肌膚都沉浸在這種令人上癮的感覺當中。 就算她對自己的心意一知半解,卻不妨礙她對逆嚴的觸碰著迷。 像是一個禁忌,能做卻不能明說。 突然,門被打開。 轉頭看見逆嚴站在門外,梧翊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失控】 逆嚴昨晚可沒梧翊睡的那么安穩。 再被強吻后,滿腦子都是以往與梧翊的種種。 這不是梧翊第一次想親逆嚴了。只是這一次,她成功了。 難道她是那種,情與慾能分開的個性? 但她不會對別人這樣,這代表什么呢? 因失眠而異常脆弱的心智,根本無法冷靜思考,不?;孟胫粑囫丛儆H久一點,自己一把將她摟入懷里會發生什么。 這次是她主動的,不會再逃了吧? 每晚似有若無的撩撥,不會也是她故意為之? 這么看來,或許那日的逃離,不是因為反感,而是害羞? 若是害羞... 那逆嚴可要上了。 能忍到現在對他來說已是奇蹟,因為他向來是想干嘛就干嘛的。 出于對梧翊的保護,才會強行克制至今。 胡思亂想到天明,逆嚴一咬牙,決定衝了! 反正梧翊一遇到緊急時刻就會智商飆升,她若真不愿意,多得是辦法能讓逆嚴住手。 忍到梧翊酒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但他的決心,在一出書房就灰飛煙滅。 總不能一開門就問「你是不是饞老子的身體?」 這不是流氓嘛! 還是什么都別說,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這也是流氓??! 感到衝動一點點消失,逆嚴決定還是問一下梧翊究竟是什么意思再做打算。 誰知道一打開門,就看見梧翊摟著自己的枕頭,在那里忘情摩擦著。 好像什么東西『啪!』一聲斷了。 逆嚴終于完全喪失思考能力,被獸性掌控。 什么都沒說,一個箭步便吻上了梧翊的小嘴。 單手將梧翊的手腕鎖在她身后,逆嚴忘情地著柔嫩的紅唇,甚至無暇顧及她有沒有回吻自己。 另一隻手,幾乎是粗暴地扯下了梧翊的衣服。 嘶啦嘶啦。 布料裂開的聲音刺激著逆嚴,但還不夠。 喪失理性的逆嚴只想將梧翊的全部占為己有,嘴上吸吮的力道加重,發瘋似的用舌頭撬開她的嘴,不讓她有任何藏匿的機會。 飛快脫下自己的上衣,逆嚴將身體壓在梧翊嬌小的身軀之上。 嘴從梧翊的雙唇離開,向下轉移至脖子,鎖骨,肩膀,前胸。 熱燙燙的吻像暴雨般侵襲著梧翊赤裸的上身,留下一個個鮮紅似血的痕跡。 每一個,都毫無美感地在她身上劃分領地。 牙齒咬上梧翊胸尖的脆弱之處,觸發了護身咒。 但這點反噬對現在的逆嚴而言,就是解放他野性的催化劑。 所有的忍耐與克制早就化為烏有。 取而代之的是與生俱來的獸性與慾念。 此刻這里沒有上神,只有跟凡人一樣,飽受本能需求牽引的男性軀殼。 不顧梧翊抗議的喘息,逆嚴一隻手扯下了她的褲子,另一隻手則肆意揉捏著她胸前的軟rou。 他甚至顧不上房門大敞,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了梧翊的身體。 下身的快感摻著護身咒傳來的刺痛感,一陣酥麻像電流般流竄逆嚴全身。 爽!真爽! 「疼...疼!」梧翊小聲哀道。 但逆嚴此時根本顧不上憐香惜玉,用嘴堵住了抗議聲的源頭開始狂抽猛送。 每一下都幾乎抽到體外再狠狠撞入,哪里舒服就撞哪里。 掰開梧翊的大腿卻還嫌不夠深入,于是用手按住了梧翊瘦弱的肩膀將她一下下往下壓。 rou體的碰撞聲,下身那令人窒息的緊迫感,護身咒傳來的些微刺痛,沒有一個不在劇烈衝擊著逆嚴的神經。 在爽到射出來之前,逆嚴根本停不下來。 手上力道失了分寸,陷進梧翊柔軟的rou里。 大腿,手臂,腰肢,腳踝,所有能讓他就力之處他都沒有放過。 聽不見任何嬌聲媚喘,沒有半點柔情低吟。 啪!啪!啪! 除了床榻微弱的搖晃聲,房中充斥著赤裸裸的,明眼人一聽就知道的交合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逆嚴終于將忍在心中長達半年的慾望全都爆發在梧翊的體內。 緊緊抱著梧翊,直到血液回流到該在的地方,逆嚴這才回過神來。 他做了什么?! 滿天滿地四散著撕裂的衣物,床單上點點鮮紅血跡,還有那不知道是jingye還是汗水的印漬。 懷中梧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全身都布滿了紅色的手印,臀部因為劇烈撞擊紅了一大片,以及怵目驚心的些許瘀青。 每一樣,無不在提醒著逆嚴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 他放開梧翊,有些驚慌地躲到了角落中。 「對..對不起..」逆嚴失措道。 但癱軟在床的梧翊緊閉雙眼,甚至無力做出任何回應。 若非胸腔還因呼吸有所起伏,逆嚴甚至以為梧翊被他弄死了。 用棉被蓋住赤裸的梧翊,逆嚴行尸走rou般穿上衣服,緩緩離開臥房。 直到回書房后,逆嚴才崩潰在地,抱頭痛哭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毫無半點柔情蜜意,完全就是發洩獸慾。 他強行佔有了梧翊。 他甚至沒注意到梧翊有沒有掙扎反抗。 回想起那一次次護身咒的反噬,梧翊本該是被小心呵護的存在,卻被他肆意摧殘到不成樣子。 只因為梧翊在酒后親了逆嚴一次。 他骨子里就是個禽獸嗎? 新婚第二天,梧翊曾說過『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你』 但逆嚴才是最該被她害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