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9節
蔣知夏點點頭,試探地問:“昨晚沒睡好嗎?” “什么?”夏稚一愣。 蔣知夏伸手指在自己的眼尖下方指了指。夏稚瞬間了然,剛才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黑眼圈有些嚴重。 “可能是有些認床吧,沒睡都久就醒了?!毕闹刹辉谝獾卣f,“不過都習慣了,教書之后熬夜寫教案,熬夜給學生們改論文是常有的事?!?/br> 蔣知夏皺眉看他,良久說了一句:“注意身體?!?/br> 夏稚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知道?!?/br> 早上七點,徐天和制片人也到了醫院,見蔣知夏面色已經恢復健康,總算是松了口氣。 夏稚問起了桑落和程允安:“他們好些了嗎?” “好多了?!毙焯煺f,“睡了一覺已經能下床了,精神也已經恢復了?!?/br> “那就好?!?/br> 徐天說:“他們原本也想跟著一起來的,不過我擔心人多了太惹眼就沒同意?!?/br> 夏稚贊同道:“還是盡量低調點吧?!?/br> “對了,這個?!毙焯焱蝗粡目诖锬贸鲆徊渴謾C遞給蔣知夏,“我今早出門前看你手機放在桌上,就給你帶來了?!?/br> “謝謝?!笔Y知夏接過手機,順手打開看了一眼。 一晚上沒打開,微信又多了不少未讀消息,不過他就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回復。 醫生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徐天和制片早上出門急都沒來得及吃早飯,夏稚就讓他們先去吃了。蔣知夏已經不需要特別照顧,兩人就沒有拒絕,準備先去醫院附近的早餐店吃點東西,順便再給兩人帶一點。 很快,病房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蔣知夏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翻轉著自己的手機,似乎是在出神。 夏稚給自己倒了杯水,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他:“你生病的事不給經紀人打個電話說一聲嗎?” 蔣知夏搖了搖頭說:“情況也不嚴重,沒必要讓她擔心?!?/br> 夏稚喝了口水,隨口一問:“你這次怎么沒帶助理?” “他妻子生了,我給放了半年假?!?/br> “那經紀公司怎么沒有另外給你安排個助理?” “有一個,”蔣知夏解釋說,“不過我沒讓他跟來?!?/br> “為什么?”夏稚好奇問。 蔣知夏頓了頓,淡淡道:“一個人比較自由?!?/br> 別人或許不了解他,但夏稚卻是很清楚,蔣知夏分明是在說謊,但他也沒有戳破,順勢附和道:“那倒也是?!?/br> 話題到這里就結束了,房間里不知第幾次陷入了安靜。夏稚已經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到如今的見怪不怪,于是也沒有刻意地去想話題。他破罐破摔地想,他們是分手情侶的關系,氣氛尷尬一些也正常。 幸好徐天他們也很快吃完回來了。正好這時,急診科的醫生也上班了。醫生給蔣知夏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么大問題,就幫他辦理了離院手續。 這一折騰又是一個上午的時間,等四人趕回菁蕪村已經快中午了。 因為昨晚的突發情況,徐天索性停了一天拍攝。工作人員都住在另外一處地方,屋里只有桑、程、蕭三人。他們正在吃午飯,見夏稚他們回來連忙放下碗筷走了出來。 “回來啦,老蔣沒事吧?” “沒事?!?/br> “沒事就好,我們也已經沒事了?!?/br> “回來得正好,先吃飯吧?!鄙B湔泻舯娙诉M屋,想了想補充上一句,“中飯是允安燒的,放心吃?!?/br> 一旁的蕭寒又默默癟起了嘴。從剛才開始他一直沒敢說話,全程像個小媳婦似的躲在桑落身后,眼巴巴望著蔣知夏,幾次想開口又不敢。 夏稚站在一旁,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禁嘆了口氣。 蕭寒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生性單純,又有些脫線,雖然在音樂方面是位天才,但生活上自理能力十分一般,也就勉勉強強能把自己養活的程度。他也不怎么會做飯,不過以前也只是炸廚房,制毒還是頭一次。這家伙顯然嚇得不輕,恐怕他以后都不敢再下廚了。夏稚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看人眼色,不禁有些心疼,就想著等會兒私底下再好好安慰一番。 蔣知夏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夏稚扶著他進屋。經過蕭寒身邊時,蔣知夏突然停了下來,抬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輕聲說:“別多想,不怪你?!?/br> 蕭寒詫異看他,眼眶微微有些紅,看著似乎又要哭了,但又堅強地忍住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夏稚突然輕輕笑了起來。 蔣知夏聽見了,轉過臉問:“怎么了?” “沒什么?”夏稚扶著他繼續往屋里走,“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在組合時,蕭寒最怕你。你一瞪他,他就腿軟?!?/br> 蔣知夏表情略無奈:“我有這么兇嗎?” “不是兇,是氣場強?!毕闹烧f,“就連桑落都不敢你真發火的時候頂撞你。真說起來,大家其實都有些怕你?!?/br> “不對?!笔Y知夏反駁。 “怎么不對?” “你就不怕我?!?/br> “我……”夏稚想否認,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反駁的點,剛好這時桑落在催他們,便忙轉移話題,“先吃飯吧?!?/br> 吃了中飯,五人在客廳里消失。 民宿里的空調壞了,節目組也不準備修,給準備了幾把電風扇。五個人就在客廳地上鋪了一塊墊子,都坐到了地上,兩把電風扇一前一后放旁邊吹。 夏稚和桑落出于職業的緣故,平時的穿著都比較商務休閑風,看著正經是正經,但在夏天沒有空調房的環境下也確實捂汗。兩人穿了半天的休閑襯衫后實在撐不下去了,在中暑之前連忙從蕭寒那里薅了兩件t恤換上。 蕭寒平時也不怎么出門,衣服都比較居家休閑,這次來錄節目帶著都是t恤和短褲,雖說不怎么好看但確實涼快又舒服,便很大方地也給了蔣知夏和程允安一套。 于是等徐天中午過來時,就見昨天還衣冠楚楚的五位業界精英此時卻一身的老頭衫加大短褲,t恤的袖子還都挽到了肩膀上,毫無形象可言。不過好在五個人的臉都能打,即便是平平無奇的老頭衫也會讓人覺得那是巴黎時裝周上的老頭衫。 徐天晃了晃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走過去問:“大家下午有什么安排沒有?” 五人異口同聲:“沒有?!?/br> “那不如下午接著拍如何?”徐天又問蔣知夏、桑落和程允安,“你們身體怎么樣?撐得住嗎?” “可以啊?!鄙B湔f,“那就拍吧,早點拍完早點收工?!?/br> 徐天就叫來工作人員架機器。 徐天看著五個人身上的老頭衫,沉默少頃,委婉地問:“要不要做個造型?” 只可惜,在場五人都沒有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懶洋洋擺手說不用。這天氣這么熱,還沒有空調,化妝一下子就花了,純屬浪費時間。 徐天也沒有強求,素顏出鏡更有真實感,也是好事。 工作人員很快把機器架好。 夏稚問導演:“今天錄什么?” “都可以?!毙焯煨Σ[瞇說,“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們不插手?!?/br> 夏稚和隊友們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地問:“大致方向總要有一個吧?” 徐天又說沒有,跟大家解釋說這個節目沒有劇本,就靠他們自由發揮,拍得就是一個真實。 眾人無語,這也真實過頭了。 既然節目組派不上用場,他們只好自己商量。 桑落做慣了領導,很快就掌握了這場會議的主動權,問四人:“你們有什么想法?” 只可惜,他們幾個人都沒有拍節目的經驗,也不知道應該干點什么。無奈之下桑落只好問蔣知夏的意見。蔣知夏雖然也沒有參加過什么綜藝,但怎么說也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總是比他們了解得多一些。 蔣知夏屈著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后背抵著沙發,淡定又慵懶:“和平時一樣就行?!?/br> 是說不要在意攝像機的意思嗎?眾人一思索,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怎么拍原本就是節目組的事情,他們就是個出演的嘉賓,既然導演都說隨便了,那就——隨便唄。 于是蕭寒美滋滋掏出手機,開始打游戲;程允安趁機給老婆打視頻電話,兩天沒見到老婆女兒,想得他心肝都疼了;桑落是趁著他家男人出差偷偷溜來的,這會兒也不敢打電話主動送羊入虎口,于是陪蕭寒打游戲;蔣知夏看起了書;夏稚上樓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下來,準備下午改會兒論文。 大家果真干起了自己的事情,一個下午基本都沒交流,但氣氛異常和諧。 傍晚時分,夏稚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下午,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桑落已經沒在打游戲了,跑到程允安身邊跟著一起看他女兒的視頻,笑得一臉慈愛;蕭寒倒是還沉浸在電子競技的世界無法自拔;蔣知夏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睡著了,腦袋側枕在沙發上,看了一半的書靜靜放在胸口,一條胳膊自然垂落到地面,睡得很沉很安靜。 傍晚溫度已經降下來一些了,電風扇的風吹在胳膊上有細微的涼意。夏稚四下找了找,扯過一條薄薄的毛毯,輕輕蓋在了蔣知夏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夏稚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桑落的肩膀,示意自己去活動活動就出去了。 夏稚的vj趕緊跟了上去。 夏稚也不準備走遠,就在外面院子放松一下。 農村最好的一點就是空氣新鮮,出門就能見青山,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瞬間就得到了治愈。夏稚仰起臉,閉著眼睛深吸一口,鼻尖都是樹木青草的清香,嘴角不由一揚。 突然,一道窸窸窣窣的雜聲傳進了耳朵,有些像是竊竊私語。 夏稚睜開眼,就見虛掩的木門外有人影晃過。他放輕腳步走過去,伸手一拉門。 “哎喲!嚇我一跳!” 門里門外都嚇了一跳。 門外是三位中年大媽,衣著樸素,應該是村里的人。 “請問,你們是哪位?”夏稚出聲詢問。 三位大媽盯著夏稚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介紹起自己。 “我們是這個村子里的人?!敝虚g那位穿著花襯衣的大媽指了指右手邊的一條小路,說,“我家就在這上面不遠?!?/br> “你們好?!毕闹蓡?,“你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沒事,”大媽們擺擺手,笑著說,“我們就是聽說村里來了一伙城里人,好像是來拍戲還是干嘛的,我們就過來看看熱鬧?!?/br> “哦?!毕闹蓪擂蔚匦α诵?,出于禮貌招呼道,“要進來坐坐嗎?” “好啊好啊?!贝髬寕冿@得很激動,爭先恐后走進來。 “你叫什么,做什么的?”花襯衣的大媽走到夏稚身邊,很自來熟地打聽起來。 “我叫夏稚,是老師?!?/br> “喲,老師啊,好工作??!我家侄女也是老師呢!”大媽問,“有對象了沒?” “……沒有?!?/br> “哎呀,那正好!”大媽一拍大腿,兩眼放光,“我侄女人長得白白凈凈,可漂亮了,人也聰明,要不大姨牽個線介紹你們認識一下?”